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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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的。不过最终目的，还是沈老师。我只是一个引子。”

    “你的话听起来好像我是神一样。”

    贺情深有着很严重的大男子主义，在她向其工作上提出一些意见的时候，贺情深对她的态度是极其不耐烦的。

    “这种无稽之谈的谣言，过段时间就会结束了。至于王晨那边，他想用这件事达到什么目的？”沈初云有些不解，“这个时候把我的水搅浑，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听到沈初云突然变了的语气，冯倾若顿时紧张起来。

    沈初云拿起手边的笔，轻轻在桌面上点着，那种伴随着她此刻心情的节奏，听得其他人不自觉放轻了呼吸，生怕会惹来迁怒一样。

    等三人都到了公司，谢问兰自行去忙的时候，冯倾若才在沈初云身边迟疑着开口。

    谢问兰也有几分迟疑，“目前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没有离职，也没有和公司撕破脸，这时候让公关部门装死，全公司都看得出他有鬼了，他的行为确实让人看不透。”

    很多时候，明明她做得没错，但结果看起来好像是做错了一样。

    所以在她生病的时候，贺情深急不可耐的把她从公司踢了出去，以为她好为由，让她专心养病为契机，收走了她手上的所有工作，同时也分散了她在公司的所有权力职位，直到最后她成了没有工作，还要男友养着还蛮不讲理的小女生。

    “谢谢你，沈老师。”冯倾若这几天心里的阴霾算是彻底被一扫而空了。

    冯倾若轻笑：“沈老师，你好像在紧张啊。”

    冯倾若跟在她们身边，却始终插不上话，其实这种事她有过处理经验，之前和贺情深一起创业的时候，她处理过好几次这种类似的情况。

    “我想要沈老师你——”

    等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下来以后，冯倾若对沈初云问道：“沈老师，你相信我说的？”

    “你说。”沈初云将那份方案签了字，只是这次的签名，看起来好像急促了几分。

    “放心，就这一次我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这一切都是贺情深希望看到的，可贺情深发现女友无法再给他提供帮助的时候，他又渴望身边能有一份用得上的助力，于是他飞快的去物色其他可发展的女人。

    “没有。我当时没顾及到这件事，因为是凌晨爆出来的。背地里有人添了一把火，工作室那边公关部门由王晨把控，他的态度不明朗，导致你的许多粉丝相信了这件事，现在一半是送祝福的，一半是信了营销号黑料引导过来脱粉回踩的。当然，还有一部分保持中立，只希望你能多出一点好作品。”

    “沈老师，镜头前和镜头后是两个世界。我有没有黑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说我有，且有一部分人真的信了，那么不管我有还是没有，至少在网络上我是值得被抨击的一个坏人。”

    “在娱乐圈中，一半是抓艺人和助理之间的问题。比如一个苛刻刁钻的艺人，和一个卑微的可怜的打工助理。这两种矛盾挑拨起来，一边是维护偶像的粉丝，一边是能够同情到打工人的网络路人。这两者闹起来，第三方就能获利。”

    “……”沈初云不知道这届网友为什么会这么闲，她问谢问兰，“解决了？”

    然而沈初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她甚至好像不太关注这件事一样。

    冯倾若刚开始还是有些紧张，但到最后越发自信了，甚至补充了不少之前并不太清晰的细节。

    沈初云轻咳了一下，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沈初云开口道：“今天有活动，换二送一好了。”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冯倾若目光变得狡黠，“沈老师要是给不了怎么办？”

    她错在不该在贺情深的主场，发出自己的声音。

    “你只提了一个意见。”

    沈初云看着她，颇有几分打量的意思：“他们会攻击你？”

    沈初云在看谢问兰送来的方案，听到冯倾若的话以后，她抬头看了过去，“继续。”

    她错在不该提前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贺情深，再让贺情深当众说出来，她错在没有乖乖待在贺情深身后，而走到了贺情深的身边，甚至站在了他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光芒。

    冯倾若懂她的话外之意了。

    可笑的是她之前一直陷在这个漩涡里，直到那天她看到了落在面前的光。

    “我付了工资。”

    于是赶紧说道：“那我还照顾你了。”

    “有。你想要什么？”

    她才明白，自己讨厌畏畏缩缩的屈人之下，她也渴望站上万众瞩目的舞台，她也想散发自己的光芒，照亮自己，照亮别人。

    “抱歉。”沈初云放下手中的笔，她揉了揉眉心，“我只是有段时间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脑子有些累。因此导致我的语气并不太好，但我没有不耐烦的意思。我也很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大胆说就好。”

    “好，算两个。”

    “那是兰姐的补偿，我可不想和兰姐选一样的东西。我想要一点特别的。”冯倾若在她旁边坐下，问道，“是沈老师能够满足我的东西。”

    “沈老师，我帮你提了意见。算不算拿一份工资，打了两份工？有奖励吗？”

    沈初云正准备签字的笔顿了顿，她颇有几分无奈地开口，“你也要我给你放假？”

    只是后来小工作室成了能在业内说得上话的公司了，贺情深就把她踢出去了。

    “呵。说吧，都有些什么心愿？”沈初云想着能被记录下来的心愿，应该都是很重要的，多满足她一个也没关系。

    “沈老师，那个人手上一定有我的正面照。接下来可能会从我身上找突破口，引导舆论来攻击你。之前已经有了预热，接下来应该还是道德层面上的抨击。”

    “你可以先说说看。我尽量满足你。”

    “沈老师，网上那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沈老师。”冯倾若鼓了鼓勇气，“这是常见的营销手段，其实视频拍的很模糊，但是照片明明有连贯的可以拍摄的角度，却偏偏选了最引人遐想的一张，而且这张图也不在你身上，反而在我的背影身上。”

    冯倾若又挖空脑袋想着怎么变出第三个，她苦思冥想的样子，让沈初云觉得好玩。

    听了冯倾若的话，沈初云拿起手边的电话，打了内线让谢问兰和刘秘书过来一趟。

    贺情深成立的是一个小网红工作室，后来才一步步做成了公司。

    “这样说来，王晨的目的是要彻底击倒你？”谢问兰之前以为王晨就是想多要点好处，所以和外面的人勾结，目的还是在这个公司夺权。

    那时候工作室刚成立，各路妖魔鬼怪都涌了过来，小工作室几乎是寸步难行，可她还是能杀出一条路出来。

    “嗯。”沈初云轻点头，“有理有据，挑不出漏洞。很难让人不信。”

    谢问兰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狠历。

    冯倾若却笑着说：“现在还不到时候，等沈老师你忙完了工作，再抽出一点时间，好好帮我实现愿望吧。”

    “别啊，沈老师。”冯倾若按住了她的左手，“沈老师，我有一个心愿本，记录着我从小到大的所有心愿。我希望沈老师能帮我满足其中的三个。”

    沈初云不知道冯倾若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她的神情一步步变得缓和，直到喜悦，沈初云也跟着放心了许多。

    “好了，去工作吧。”沈初云用了催促的语气来赶客，谢问兰也不再继续逗留，大步流星的就走了，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既然他要玩，那就奉陪好了。不过我的耐心不算好，我希望就这一次。”她抬眸对上了谢问兰的眼睛。

    沈初云轻点头，“去做一下准备吧。从其他方面爆料进行舆论攻击的话，可以缓一缓，让他们先跳一段时间。如果牵扯到了冯倾若，第一时间拦截下来。”

    “当然，重点不是我。后面如果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可能会帮我反转，但依旧会以此来攻击你。这是很常见的挑拨手段。让您的粉丝和同情我被利用的好心网友之间爆发出矛盾。”

    一瞬间，谢问兰心领神会了沈初云的意思。

    “沈老师就是我的神啊。”冯倾若说得坦然又认真，只是她一直在笑，让人感受不到她的真诚了。

    谢问兰又道：“原本只是小水花，后来有个小明星发微博内涵了几句，你就在热搜上挂了四个小时。”

    “你有什么黑料能让他们攻击你？”

    冯倾若仔细看着那照片上的人，她猛地抬头看向沈初云。

    “我为你研究了专属口味的咸味饼干，还是小兔子图案的。”

    “真的啊？沈老师，你也太好了吧。”

    “沈老师，好像是你胳膊受伤那天，我送你去医院的时候被人拍下来了。”

    等人到齐了，沈初云对冯倾若示意道：“你再说一遍。”

    “再不说的话，我要收回我的话了。”

    她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落在贺情深的眼里都是罪大恶极。

    “这件事，你来处理就好。网上消息不用刻意压，多做一点引导就行。”沈初云其实很烦这种环境，她希望系统下个世界能带她去信息稍微落后一点的时代，这样她能少接触一些不可控的流言蜚语。

    连带着许久之前遭受到的一些心理上的阴影影响，也在这一刻被照射进来的暖阳给驱散了。

    “沈老师，对不起。我不该多嘴的。我……”

    冯倾若能够坦然的和沈初云开玩笑了，不同于之前的那种带着一些讨好的意味，她的笑容也变得真诚起来。

    谢问兰下意识朝旁边的冯倾若看了过去。

    冯倾若的声音越说越大，或许是她找到了自己擅长的事情，也因此有了更多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