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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江呐，我记得你和小薛掌柜，还有伏玉，你们三个都是京都来的，对吧？”于老小心翼翼问道。
于老不解：“这是何意？”
“……洪海不是老夫侄子。”于老目光重新落到鱼漂上。
半晌，随着水波轻轻晃动的鱼漂终于有了大动静，江崇静待几息，随后起身拉杆。
江崇：“不错。”
差不多相处了两年，虽然尚不清楚底细，但他自认自己不会看走眼，这几个都是一等一的好孩子，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
三长老的建议与立派初心相悖，掌门自然不可能应允，并要他不要再说此话。只是三长老却并未死心，除去多次相劝外还拉拢帮内弟子，极力要促成此事，但掌门不松口，他也无可奈何。
于老又赶忙转回去，心中暗道，自己真是安逸日子过多了，只是没猜到他人反应就大惊小怪。
江崇示意他看了眼天上，担心他不明白，又道：“薛掌柜，他行事只会比宋掌门二徒弟的限制还要多。”
“嗯，”江崇神色不改，继续说，“您是长老，是江湖上的前辈，本就与帮内人相熟，就算帮内有弟子没见过您，但只要您亮明身份，再加上宋掌门指定，至少也能与三长老一搏，或是直接成为新掌门。”
江崇默了一瞬，答：“不是什么大事，于老不必担忧。”
这事一听就不靠谱的。到时候可能不仅帮不上忙，可能还要连累于老分心。
奇怪。
但碧霞帮立派之初便定下规矩——不吝相助，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辈都得给人机会，只要派内觉得合理可行，碧霞帮就会鼎力相助。
《天下第一再就业》
他俩坐在石头上，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细细密密的雨打在身上，但二人不为所动，定定盯着鱼漂，雨滴落在水面，泛起无数涟漪。
江崇：“……抱歉。”
二长老当年因出手相助被波及，后重伤，导致不治身亡。这之后三长老便多次向掌门提议关闭派门，不许寻常人等上山求助，提出了一系列举措。
江湖人大
于老满心忧愁，并未察觉他的小动作，将派中局势一一道出。
于老扭头看江崇一眼，见他一脸认真，似乎很在意能不能钓上鱼，但同时好像也是很认真在听自己说话。
碧霞帮掌门姓宋。
“可是家中出什么事了？”于老关切道。
“不错。”于老回忆往昔，心中思绪万千，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于老恍然大悟，随后目露赞叹，心中想到，若是江崇是他们碧霞帮的弟子该有多好，想来师兄也会轻松许多，这样想着，他便说出口了。
看来这身份比他之前想的贵重多了，恐怕还与朝廷有关，而且地位不低。
于老蹙眉，以他对江崇的了解，江崇并不是冷血之人，否则他早就离开这了，而不是一直默不作声地给薛明辉和其他人收拾烂摊子。
江崇摇了摇头。
以江崇才智，要是想入江湖早就成为名扬一方的侠士了，又哪里轮得到他来问呢？不过虽然知道这个，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可惜。
惋惜之时，于老灵光一现，对江崇道：“小薛掌柜应当对此感兴趣。”
现今掌门病重，他便有意竞选掌门，掌门知他从未死心，于是派出弟子四处搜寻在外的两位长老。
于老颔首，接着说：“确实不止老夫一个，除老夫之外还有两位，其中一位喜好山水，早已离派不知去向，而且就是帮内弟子找到他，以他性格，怕是不会插手此事。”
一句话说得风轻云淡，于老不可思议地扭头。
听到这个回答，于老心中苦闷，可也觉得正常。
江崇无奈道：“于老，您知道的，我志不在此。”
于老：“犹如亲口。”
“可是，依你所言，就算老夫接任掌门也没用啊。”于老眉头深深皱起。
“小江，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碧霞帮啊？”于老期待地问。
湖泊深不见底，其内有鱼，农闲时间常有居民到此钓鱼，就比如之前的于老和晓先生，不过今日钓鱼的变成了于老和江崇。
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喜怒不露于色，于老直觉他发现了真相。
如果京都人都是江崇这样的，那他就能理解为什么他们看不起江湖人了。
于老浑身一震，喉咙噎涩，说不出话来。
他思虑片刻，犹豫再三后决定和盘托出。
宋掌门大弟子忠义之心，勤奋刻苦，只是心思单纯不擅交际，不宜接任掌门；二弟子人情练达，刀法出众，只是可惜出身武林世家；三弟子各项都不出众，但好在没什么缺憾，是掌门的不二人选……至于其他的，不是年纪太小就是功力不够，亦或是名望不足以服众。
江崇：“于老，如您所说，三长老对掌门一位势在必得，想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怕帮内都已是他的人。宋掌门的三徒弟只是小辈，功力敌不过，资历比不过，最多有个宋掌门的指定。但等宋掌门一走，又会有几人支持他。”
于老闻言颔首，只是面上神色依旧不轻松。
他们原先是没有多少时间来做这事的，只是如今于老的事有于洪海和竺晏去做，江崇同样把账本丢给唐金园去理，恰逢雨天，便一同出门垂钓。
“不一样？”于老更加困惑。
薛明辉出身非凡，这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事，但于老之前也没多想，只以为他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只是看江崇这副模样……
怪不得……他明明对武学颇有兴趣，却从不说要到大派中拜师，而是指着找些闲散侠客学那一二招式。
哪里不一样？他不懂，他离派两年，现在都不清楚碧霞帮是什么情况，说不定还不如师弟的三徒弟。
？
江崇；“不一样。”
江崇与薛明辉关系非浅，要是能说动薛明辉加入碧霞帮，那江崇定不会不管他，那和江崇在碧霞帮也是差不多的。而且薛明辉本就对这些事情感兴趣，说动他想来不是难事。
还是算了吧……
怎么没什么反应？！
前两天来的是唐金园，而江崇对他的介绍仅有一句简单的家里人。
江崇轻叹一声，道：“宋掌门卧病月余，碧霞帮上下想来已被三长老握在手中，就算您赶回去，宋掌门三徒弟只怕也很难接任掌门。若要阻止三长老成为掌门，最好的选择就是您接任掌门。”
清溪镇外往西方向是一片湖，横穿镇子的溪流汇聚于此，周遭植被长得高大茂密，在其中行走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头顶。
于老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只好又叹了声气，再问江崇：“小江，你们想不想随我一道去碧霞帮看看？就当是长长见识，无需有任何压力。”
于老咽了口唾沫，努力稳住心神，只是他走南闯北多年，对于亲人逝去，他见过痛哭流涕的，也见过大骂死得好的，还是第一次遇上江崇这类，好像死的人跟他没什么关系的，既不伤心，也不快意。
“嗯。”
他看于老不像是要插手的意思。
江崇有些疑惑，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
“……节哀顺变。”因为想不出该说什么话，于老选择最经典的，同时仔细观察江崇。
碧霞帮一派，原有长老四人，六年前其中一人去世，现存三人。
“我父亲前几日没了，我得回家一趟，此事实在是有心无力。”
于老重新振作起来，脑中已经开始展望光明灿烂的未来了。
于老视线移到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不过倒也正常。
江崇若有所思，语气笃定：“于老，宋掌门应是准备让您回去接任掌门的。”
江崇默不作声，等于老惆怅完了才道：“于老，据我所知，碧霞帮并不止一位长老。”
于老：“是不愿去吗？”
江崇点头：“正是。”
他继续说：“其实老夫不是碧霞帮的厨子，而是帮内长老，病重的掌门是老夫师兄。”
当今朝廷虽然同武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但两边人却基本不会扯上关系，不管是哪边人都对对方尤为警惕。在江湖门派，只要被查出与朝廷有关，轻则逐出师门，重则丢掉性命。而相应的，朝廷对江湖人也是这般态度。
江崇：江崇：“您之前说宋掌门属意其名下三弟子接任掌门可是他亲口所言？”
一条鱼入篓，江崇重新勾上鱼饵，趁着这个功夫，于老出声问他：“小江，前两天那个小子是来给你报信的吧。”
江崇轻轻应了声，道：“我明白的。”
于老还在碧霞帮时，曾与宋掌门一起商议过掌门人选。
江崇已经把杆甩了出去，低声说：“于老若是有什么顾虑，可以同我讲一讲，就算找不出解决的法子也能好受许多。”
“……为何？”于老面上如遭雷击，想不通这话。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江崇也是很乐意随于老走一遭的，只是江家如今出了这事，于情于理他都该回一趟家。
“原来如此。”江崇语气平淡，“那于少侠当是来请您回去主持帮中要务的吗？”
见他如此，江崇便猜到他在想什么，纵使不忍，还是给在兴头上的于老泼了盆冷水：“薛掌柜不能去。”
江崇感受他炙热的视线，又再次重复：“家父卧病多年，此一去，家中还有一堆杂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如今还呆在碧霞帮的长老是于老四师弟，帮中三长老，六年前去世那位是二长老，于老三师弟。
虽说客栈还有几人在，但让他们随于老一同前往碧霞帮？
他到底伤不伤心？于老更加迷茫。
] “小江呐，我记得你和小薛掌柜，还有伏玉，你们三个都是京都来的，对吧？”于老小心翼翼问道。
于老不解：“这是何意？”
“……洪海不是老夫侄子。”于老目光重新落到鱼漂上。
半晌，随着水波轻轻晃动的鱼漂终于有了大动静，江崇静待几息，随后起身拉杆。
江崇：“不错。”
差不多相处了两年，虽然尚不清楚底细，但他自认自己不会看走眼，这几个都是一等一的好孩子，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
三长老的建议与立派初心相悖，掌门自然不可能应允，并要他不要再说此话。只是三长老却并未死心，除去多次相劝外还拉拢帮内弟子，极力要促成此事，但掌门不松口，他也无可奈何。
于老又赶忙转回去，心中暗道，自己真是安逸日子过多了，只是没猜到他人反应就大惊小怪。
江崇示意他看了眼天上，担心他不明白，又道：“薛掌柜，他行事只会比宋掌门二徒弟的限制还要多。”
“嗯，”江崇神色不改，继续说，“您是长老，是江湖上的前辈，本就与帮内人相熟，就算帮内有弟子没见过您，但只要您亮明身份，再加上宋掌门指定，至少也能与三长老一搏，或是直接成为新掌门。”
江崇默了一瞬，答：“不是什么大事，于老不必担忧。”
这事一听就不靠谱的。到时候可能不仅帮不上忙，可能还要连累于老分心。
奇怪。
但碧霞帮立派之初便定下规矩——不吝相助，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辈都得给人机会，只要派内觉得合理可行，碧霞帮就会鼎力相助。
《天下第一再就业》
他俩坐在石头上，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细细密密的雨打在身上，但二人不为所动，定定盯着鱼漂，雨滴落在水面，泛起无数涟漪。
江崇：“……抱歉。”
二长老当年因出手相助被波及，后重伤，导致不治身亡。这之后三长老便多次向掌门提议关闭派门，不许寻常人等上山求助，提出了一系列举措。
江湖人大
于老满心忧愁，并未察觉他的小动作，将派中局势一一道出。
于老扭头看江崇一眼，见他一脸认真，似乎很在意能不能钓上鱼，但同时好像也是很认真在听自己说话。
碧霞帮掌门姓宋。
“可是家中出什么事了？”于老关切道。
“不错。”于老回忆往昔，心中思绪万千，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于老恍然大悟，随后目露赞叹，心中想到，若是江崇是他们碧霞帮的弟子该有多好，想来师兄也会轻松许多，这样想着，他便说出口了。
看来这身份比他之前想的贵重多了，恐怕还与朝廷有关，而且地位不低。
于老蹙眉，以他对江崇的了解，江崇并不是冷血之人，否则他早就离开这了，而不是一直默不作声地给薛明辉和其他人收拾烂摊子。
江崇摇了摇头。
以江崇才智，要是想入江湖早就成为名扬一方的侠士了，又哪里轮得到他来问呢？不过虽然知道这个，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可惜。
惋惜之时，于老灵光一现，对江崇道：“小薛掌柜应当对此感兴趣。”
现今掌门病重，他便有意竞选掌门，掌门知他从未死心，于是派出弟子四处搜寻在外的两位长老。
于老颔首，接着说：“确实不止老夫一个，除老夫之外还有两位，其中一位喜好山水，早已离派不知去向，而且就是帮内弟子找到他，以他性格，怕是不会插手此事。”
一句话说得风轻云淡，于老不可思议地扭头。
听到这个回答，于老心中苦闷，可也觉得正常。
江崇无奈道：“于老，您知道的，我志不在此。”
于老：“犹如亲口。”
“可是，依你所言，就算老夫接任掌门也没用啊。”于老眉头深深皱起。
“小江，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碧霞帮啊？”于老期待地问。
湖泊深不见底，其内有鱼，农闲时间常有居民到此钓鱼，就比如之前的于老和晓先生，不过今日钓鱼的变成了于老和江崇。
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喜怒不露于色，于老直觉他发现了真相。
如果京都人都是江崇这样的，那他就能理解为什么他们看不起江湖人了。
于老浑身一震，喉咙噎涩，说不出话来。
他思虑片刻，犹豫再三后决定和盘托出。
宋掌门大弟子忠义之心，勤奋刻苦，只是心思单纯不擅交际，不宜接任掌门；二弟子人情练达，刀法出众，只是可惜出身武林世家；三弟子各项都不出众，但好在没什么缺憾，是掌门的不二人选……至于其他的，不是年纪太小就是功力不够，亦或是名望不足以服众。
江崇：“于老，如您所说，三长老对掌门一位势在必得，想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怕帮内都已是他的人。宋掌门的三徒弟只是小辈，功力敌不过，资历比不过，最多有个宋掌门的指定。但等宋掌门一走，又会有几人支持他。”
于老闻言颔首，只是面上神色依旧不轻松。
他们原先是没有多少时间来做这事的，只是如今于老的事有于洪海和竺晏去做，江崇同样把账本丢给唐金园去理，恰逢雨天，便一同出门垂钓。
“不一样？”于老更加困惑。
薛明辉出身非凡，这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事，但于老之前也没多想，只以为他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只是看江崇这副模样……
怪不得……他明明对武学颇有兴趣，却从不说要到大派中拜师，而是指着找些闲散侠客学那一二招式。
哪里不一样？他不懂，他离派两年，现在都不清楚碧霞帮是什么情况，说不定还不如师弟的三徒弟。
？
江崇；“不一样。”
江崇与薛明辉关系非浅，要是能说动薛明辉加入碧霞帮，那江崇定不会不管他，那和江崇在碧霞帮也是差不多的。而且薛明辉本就对这些事情感兴趣，说动他想来不是难事。
还是算了吧……
怎么没什么反应？！
前两天来的是唐金园，而江崇对他的介绍仅有一句简单的家里人。
江崇轻叹一声，道：“宋掌门卧病月余，碧霞帮上下想来已被三长老握在手中，就算您赶回去，宋掌门三徒弟只怕也很难接任掌门。若要阻止三长老成为掌门，最好的选择就是您接任掌门。”
清溪镇外往西方向是一片湖，横穿镇子的溪流汇聚于此，周遭植被长得高大茂密，在其中行走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头顶。
于老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只好又叹了声气，再问江崇：“小江，你们想不想随我一道去碧霞帮看看？就当是长长见识，无需有任何压力。”
于老咽了口唾沫，努力稳住心神，只是他走南闯北多年，对于亲人逝去，他见过痛哭流涕的，也见过大骂死得好的，还是第一次遇上江崇这类，好像死的人跟他没什么关系的，既不伤心，也不快意。
“嗯。”
他看于老不像是要插手的意思。
江崇有些疑惑，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
“……节哀顺变。”因为想不出该说什么话，于老选择最经典的，同时仔细观察江崇。
碧霞帮一派，原有长老四人，六年前其中一人去世，现存三人。
“我父亲前几日没了，我得回家一趟，此事实在是有心无力。”
于老重新振作起来，脑中已经开始展望光明灿烂的未来了。
于老视线移到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不过倒也正常。
江崇若有所思，语气笃定：“于老，宋掌门应是准备让您回去接任掌门的。”
江崇默不作声，等于老惆怅完了才道：“于老，据我所知，碧霞帮并不止一位长老。”
于老：“是不愿去吗？”
江崇点头：“正是。”
他继续说：“其实老夫不是碧霞帮的厨子，而是帮内长老，病重的掌门是老夫师兄。”
当今朝廷虽然同武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但两边人却基本不会扯上关系，不管是哪边人都对对方尤为警惕。在江湖门派，只要被查出与朝廷有关，轻则逐出师门，重则丢掉性命。而相应的，朝廷对江湖人也是这般态度。
江崇：江崇：“您之前说宋掌门属意其名下三弟子接任掌门可是他亲口所言？”
一条鱼入篓，江崇重新勾上鱼饵，趁着这个功夫，于老出声问他：“小江，前两天那个小子是来给你报信的吧。”
江崇轻轻应了声，道：“我明白的。”
于老还在碧霞帮时，曾与宋掌门一起商议过掌门人选。
江崇已经把杆甩了出去，低声说：“于老若是有什么顾虑，可以同我讲一讲，就算找不出解决的法子也能好受许多。”
“……为何？”于老面上如遭雷击，想不通这话。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江崇也是很乐意随于老走一遭的，只是江家如今出了这事，于情于理他都该回一趟家。
“原来如此。”江崇语气平淡，“那于少侠当是来请您回去主持帮中要务的吗？”
见他如此，江崇便猜到他在想什么，纵使不忍，还是给在兴头上的于老泼了盆冷水：“薛掌柜不能去。”
江崇感受他炙热的视线，又再次重复：“家父卧病多年，此一去，家中还有一堆杂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如今还呆在碧霞帮的长老是于老四师弟，帮中三长老，六年前去世那位是二长老，于老三师弟。
虽说客栈还有几人在，但让他们随于老一同前往碧霞帮？
他到底伤不伤心？于老更加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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