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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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前，朕收到一封好友的来信，”殷风正回到桌案后，示意陈公公倒杯茶。

    而昭游也才发现，二人靠的好像有些近……

    昭游一愣，她没想到，殷风玄真的猜对了。

    似乎看出非易的疑问，殷风正接着说道：“朕这个好友向来隐居深山，不愿意入世。这也是朕这么多年第一次接到他的信。”

    殷风正打开扫了几眼说道：“朕记得归衡如今在钦天监已经说不上话了。”

    非易闻言震惊，这是什么好友，说话这么直白。

    “一般去拜访主人家需要给什么信物吗？”昭游问道。她以前在家里看话本子的时候，貌似去拜访要给拜贴，可是现在他们来的突然，也没有准备这些。

    殷风玄直到伸回手，身子才一僵，然后不着痕迹打量了眼昭游，却发现对方没什么反应。心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唉，白拿人家的东西，却没给人家办正事，”殷风正看了看那杯散发着幽香的茶笑着说道。

    虽然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殷风玄觉得，自己好像终于向前迈了一步……

    “真是奇怪了，明明是看着山庄往里走，可是一回神，发现不是偏离了方向，就是走过了，”宵青等人有些失落。

    叶澜突然掀开车帘，“王爷，姑娘，到……”看到二人的姿势，叶澜一愣，话没说完就一下咬到了舌头，疼的他面容扭曲了一下，知道自己恐怕不小心打破了氛围，然后他就接到了自家王爷略带无奈的一眼。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昭游在和谁说话，就看见旁边一道绿光闪过，那只原本在地上的绿色小胖虫居然化为了一个胖乎乎的小童子。

    殷风玄看着那些地点，“这，应该是某个精妙阵法的放大投射。www.qingyoushu.com”这种做法他只在书里看过一句，所以他看了眼昭游，征求意见。

    “所以王爷是在想，归衡的死，是因为他参与了主阵的绘制，对方卸磨杀驴，所以杀了他。还是在想，归衡发现了画阵之人的秘密，他想知道那个阵的作用，所以研究阵法，这件事被对方知道，所以对方派出杀手杀了他？”

    这件事非易知道，那时候他在外执行别的任务，是蛛组的人去的，不过后来听说好像无功而返。

    “如今找不到主阵，归衡的书房和暗室有那么多阵法书，”殷风玄说了一半昭游就明白过来。

    “游儿想怎么做？”殷风玄对昭游向来有耐心。

    “王爷想必已经有了想法，”昭游说道。

    马车停在了竹林外的大道上，远远可以看见一座山庄位于竹林深处。

    “好了，”殷风正说道，唤回非易发散的想象力。

    “商州的陈留城，”殷风正想了想说道：“朕记得是昆仑山附近的那个城？”

    “太子今日做了什么？”谈起正事，殷风正面色严肃了些许。

    殷风玄将腰间代表他身份的玉佩递给昭游，“这个可以吗？”

    ……

    “归衡已经如此了，还能有这么多钱，”殷风正眯了眯眼。

    “陛下，林大人在归衡府内搜查出大量黄金，”非易双手呈上一个账本。

    昭游突然起了玩笑的心思，她凑近道：“那王爷不如猜一猜。”

    殷风玄点头，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应该是第二种。”

    “回陛下，完全查不出来历。昭姑娘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不过因为昭姑娘的容貌非常惊人，所以属下派人在各州暗访，发现昭姑娘第一次出现应该是在商州的陈留城。”非易拱手回禀。

    “好啦王爷，船到桥头自然直，”昭游笑着说道。

    氛围越来越暧昧……

    远处站着些暗卫，为首的宵青走了过来，“王爷，昭姑娘。”

    旁边的叶澜见状睁大眼。

    “什么虫妖？”昭游有些无奈地看向叶澜，再次怀疑他是不是暗地里看了不少话本子，“是竹灵，只不过化为了一只虫子而已。”

    “说说看，”昭游立刻扭头看向殷风玄。

    陈公公立刻沏了杯新茶，这茶他之前没见过，闻起来清香沁人，即使不喝，光是闻一闻，都可以缓解多日的疲劳，真正是千金难买的绝世好茶。

    昭游接过来也问了一句，“这个可以吗？”

    殷风正接过陈公公的茶，喝了一口，微微一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看着近在咫尺的昭游，殷风玄突然觉得心里痒痒的，他还真想了想，然后声音低了低，头也低了低，“是因为游儿发现，人世间的情况没有想象中严重，世间还有希望，对吗？”

    叶澜：……他默默起身出去驾马车。

    “游儿真聪明，”殷风玄微微一笑，伸手很自然地揉了揉昭游的头。

    “这是怎么了？”殷风玄走上前差点笑出声。

    殷风玄没发现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温柔。

    非易点头，“如今无寂已经闭关多时，钦天监内全权由甘青负责。”

    陈公公面色有些忧虑，“陛下，这昭姑娘凭空出现，来历不明，让她待在王爷身边合适吗？”

    ……

    非易立刻站直。

    “请您稍等，我这就去通禀我家主人，”小童子声音奶声奶气的，双手接过玉佩蹦蹦跳跳就入了竹林。

    殷风玄微微一挑眉，唇角的笑意更大了，虽然氛围没了，但是明显，昭游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没什么反应了。

    “回陛下，太子殿下上午与星海阁阁主云大人见了面，”非易说道。

    随后宵青就将他们今日入了竹林却怎么样都无法进到竹风屿山庄的事情说了。

    不少人惊得倒退了一步。

    殷风玄看了眼叶澜。

    “那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如今暗卫们已经习惯遇事不决找昭游了。

    殷风玄下了马车，就看见昭游蹲在地上。

    天威尤在嘛……

    非易垂眸站在一边，心里却有些好奇，毕竟殷风正身为大周朝的皇帝，身份尊贵，能被他称之为好友的人，他们却全无印象，怎么不让他好奇。

    殷风正今日心情真的很不错，回想信件内容难得笑出了声，“结果朕派人前去昆仑山，却什么也没碰到。”

    非易随后又将有妖侵占尸身袭击林寒的事情说了。

    ……

    “可能查到昭游的身份？”殷风正头也没回问道。

    “是的陛下。”非易说道。

    陈公公没有说话，有些事不是他一个人内侍能够评论的。

    原本叶澜还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可是昭游却一下回过神跳下了马车，背影看上去居然有些“落荒而逃”。.

    昭游站起身，扭头看了眼殷风玄，眼神有些奇怪。

    随后对视一笑。

    “既然是找山庄的主人，自然是需要先通禀了，”昭游看向殷风玄。

    殷风玄和昭游等人给林寒提供完线索就先离开了。

    “音杀楼的事情呢？”殷风正问道。之前他将这件事交给了非易和殷明处理，现在殷明召见了云映寒，那音杀楼的事情看来查出来些东西。

    她惊喜地看着殷风玄，第一次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对方的脸上还能依稀可见小时候的可爱，但是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一个俊美的大人，而且一如既往的可靠。

    “游儿今日心情好像很不错，”殷风玄挑了挑眉，俊美的面容难得有一丝邪气。

    非易和陈公公安静站在身后。

    殷风玄一挑眉，所以说刚才虫子看了他一眼并不是他的错觉。

    林寒的能力不弱，现在线索也不少，能查到多少就看他的了。

    “这么说，陛下认为昭姑娘就是您好友的外孙女，”非易在心里算了一下岁数，昭游看起来年纪比殷风玄小了点，但也没小多少，却是殷风正好友的外孙女，这年纪他怎么有些不会算呢。

    “虫妖？”叶澜等看不见小童子身影了，好奇问道。

    昭游还没明白叶澜为什么离开，殷风玄开口说道：“只是有些事没想明白。”

    殷风玄的双眼深处好像是一片星空，极美，吸引着昭游想再仔细看一看……

    他虽然日日跟在殷风正身边，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得来的。

    马车上，昭游见殷风玄蹙着个眉头，就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别戳，脏，来，起来，”殷风玄想将昭游拉起来，然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感觉地上的虫子看了他一眼。

    就是因为动作太自然了，结果二人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因为昭游正蹲在地上伸手戳地上的一个虫子。

    叶澜不好意思摸摸鼻

    殷风玄微微一笑，因为他清晰看见了昭游眼中的惊喜……

    皇宫御书房。

    见殷风正不说了，非易有些踌躇开口：“不知道信内写了什么？”

    “没事的，有点小阵法，看来竹林的主人不想被打扰，”昭游拍了拍手上的土。

    殷风正喝了口茶后满足地长出口气，接着说道：“他外孙女出世，让我去接一接，带着见见世面。”

    “嗯，下去吧，”殷风正点点头。

    昭游点头，“王爷所说不错，”她的手指一点点拂过这些地点，在心里推算，随后摇头，“不过可惜，真正阵心的几个点没有出现，凶手先布置的是阵法外围，这样难以分辨主阵到底是什么，还需要精通阵法的高手。”

    “回陛下的话，正如陛下所料，”非易拱手说道。

    殷风正没有说话，放下账本，起身背手站在窗户前，看着院外的天空。

    陈公公上前接过递给殷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