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打不过就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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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秦说完，秦淮汀便向弟弟挑了下眉。

    “哦，我不吃早餐了，出去一趟。”

    秦淮汀仰起侧脸，询问楼上看戏拍视频的亲爹，“老秦，秦家的婚事是谁作主？”

    但是他已经站起来了，怎么能再轻易跪下去？

    秦淮汀对弟弟的挑衅无动于衷，轻易看穿他在转移视线，“看来你皮真的痒了。丢了花花的人，对你很重要？是谁？”

    司大小姐轻易被宋颖颖牵着鼻子走，还扬着下巴说：“我和许菀晚当然不一样。”

    是他弟弟的道歉。

    他跪也跪了，还说了那么多好话。

    “翻来覆去想什么呢？”秦太太问身旁的人。

    秦霄言下床，从抽屉拿出妹妹送他的小女警“毛毛”。

    这股异样很快被司緑杉的脑残言论击溃。

    不过收到“毛毛”，秦淮汀心情好了些。

    莫名的，心里涌起一股异样，他也不明白为什么。

    十几年来，夫妇俩俩跑遍全国，其他国家也去过，每次满怀希望去，回回失望而归。

    老秦笑了两声，“老大作主。”除了女儿的亲事。

    帮你？妹妹最喜欢的是大哥，肯定帮我。秦淮汀如是想着。

    表演结束，司緑杉把文件随便塞成一坨，由班长接了过去。

    “许晚晚，女人？你喜欢她？”秦淮汀深邃的眼眸探究。

    现在，到了女配的表演时刻。

    老大想着当年要是没松开妹妹的手……

    嘴上仍然强硬道：“我会怕你？我年轻，你老了。”

    妹妹之前送给弟弟的，现在弟弟给了他。

    “怎么，你又要打我？”秦霄言初中阶段十分叛逆，周周被秦淮汀揍，月月被老秦揍。

    秦霄言这才看到他亲爹在楼上看戏，等着他被打呢。

    腾起一股火气，积累多年的郁气爆发：“如果不是你当初带妹妹出去玩，在游乐场松开妹妹的手！妹妹根本不会走丢！现在你成了秦总，就能掩盖掉你当年的过错吗？不，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是你！”

    还有张便签纸：【昨晚抱歉，要是妹妹在，妹妹肯定帮我。哦，还有，不是许菀晚，是和我一起拍综艺的女孩，司家的小孩，司緑杉。】

    后半夜2点后，秦霄言收到经纪人柳哥一条微信：

    司緑杉边走边晃悠着文件袋。

    我清清白白，什么女人也不喜欢，和你这个老光棍一样。

    没眼看，秦霄言喜欢这样没脑子的女孩？

    他不肯变老，这两年却老得飞快，沧桑发皱，像垃圾桶里皱巴巴的a4纸团。

    司緑杉背着书包，手上提着一袋子文件，班长的文件袋。

    可惜今天没有早八的课程，要等到十点才上课啊啊啊。

    “班长，你昨天拿错文件袋了，学姐说是你的文件袋，让我带给你。”

    谈及妹妹，秦淮汀也会失去理智，“当年你说带她去游乐场，你去哪儿了？你言而无信不信守承诺，在外面玩游戏机，珠珠等不到你哭着要去，如果是你回家了，你不带她去吗？”

    秦淮汀怀疑秦霄言恋爱了，早上吃饭时，破天荒地搜了弟弟的综艺直播回放。

    第二天，司緑杉五点半就醒了，一看手机时间五点半，倒头又砸回柔软的床里。

    大男人还写信，在娱乐圈混的，娘们唧唧。

    偏偏这小东西七窍玲珑心，“二哥你昨天陪珠珠玩十分钟，礼尚王窝，今天珠珠陪你玩十分钟，不，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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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太太听到声音，穿着睡衣，在二楼那里，柳眉倒竖：“你们大晚上吵什么？秦淮汀你拳头往哪儿砸呢！秦霄砚，真行，打不过就偷袭踩脚背了哈？你粉丝看到不笑死。”

    小东西就是想人陪她玩儿，心逐渐被妹妹融化掉，第二天变成四十分钟，第三天一个小时。

    女孩子好像换了个脑子，说话变得风趣幽默，很讨喜。

    她头一次起大早啊！

    “我和谁谈恋爱是你管吗？要管也是老秦管。”

    时间过得好慢。

    不告诉她了，免得一次又一次失望。

    老二想着当年要是自己没去玩街机……

    一个收回拳头，一个缩回脚。

    最能伤自己最深的，永远是最亲近的家人。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秦霄言：……这个家，是没有我待的地方了。

    每天放学回家他就会狂奔回家，妹妹会坐在门边捧脸等他，见到他，肉嘟嘟的脸上会绽放出大大的笑容。

    秦霄言本名秦霄砚，为进娱乐圈改的名。

    老秦想着，老二白天抱的女孩是谁……你们是不可以的啊！阿砚你个禽兽！

    点开第一期，然后见到了屏幕上的司緑杉。

    秦淮汀不喜欢老秦这张脸，总让他心里难受。

    老秦说着，穿上外套出门，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老秦动了动嘴，改口道：“工作上的事。”

    秦淮汀一开门，就见到挂在门把手上的纸袋子，里面是小女警“毛毛”。

    司緑杉：【柳哥帮我转发给秦霄言哥哥：言哥对不起，我好像弄丢了你的花花，真对不起，我会尽量找到，找不到赔您一个，不，两个！再次对不起】

    两兄弟还别扭着，秦霄言大清早就走了，不想和他哥打照面。

    两个年轻气盛的人推搡起来，老秦根本劝不住。

    秦家三男人一晚没睡。

    文件袋再次“哗啦”沉底，表现得十分完美而华丽。

    “来啦！”

    夹在中间的老秦尖叫：“哎呀不孝子，我刚植了没三月的头发呀！”

    他直接点开第三期，司緑杉和秦霄言一起直播。

    识……明明挺好看，但他不喜欢。

    好不容易等到九点，才和学姐一起开车走。

    -

    秦霄言眼眶再度湿润，“是二哥的错，二哥没有信守诺言。”

    班长庆幸道：“幸好没丢。”说完就坐下来，一丝不苟整理好。

    “怎么，你要找人算账？”秦霄言抬起一条腿，成了单膝跪地。【稚言阁】

    秦淮汀独断专行刺激到了秦霄言，怎么，非要找司緑杉麻烦不可吗？

    大哥开始解皮带了，司緑杉的名字，从秦霄言嘴里变成：“是许菀晚。”

    公司上的事大多秦淮汀处理，老秦做公益和教育，能有什么急事？和妹妹有关？

    司緑杉故作惊讶，然后弯腰捡文件，然后拎起一张纸，张大了嘴巴。（还精心涂了玻璃唇釉）

    一个豪门大小姐，一个农村孤儿，阶级差距大，网友骂声如潮。

    手机微信上，柳哥又发来聊天截图：【她7点发来的，我忙，才看到。】

    秦淮汀愣了一分钟，原来弟弟一直在怨他。

    李宏伟举起铁掌，赶走身边的室友，“大小姐，来这边坐！”

    昨晚她独自在卧室排演了十多遍呢！

    秦妈妈在家地位最高，这才免于一场家庭斗殴升级。

    第二天一早。

    “在看什么？！”老秦一夜未睡，一张皱脸出现在他面前，秦淮汀下意识后退，理理袖口。

    秦淮汀关掉视频，“没看什么。”

    “不是许晚晚，是谁？”秦淮汀卷起皮带。

    直到妹妹不见了，他再也看不见那样的笑脸了……

    连带着秦霄言也觉得他老了。

    黑白寸照只有10k的像素，司緑杉不可能看得出来。

    她脸还是那张脸，好像似曾相

    许菀晚见状，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可惜一句谎言要无数谎言来盖，秦霄言屈于淫威，被迫承认：“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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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行，我不同意。”丢了花花还要秦霄言来顶罪。

    其实他一开始不喜欢妹妹，哥哥喜欢妹妹，爸妈喜欢妹妹，没人喜欢家里的老二。

    如今老秦五十六岁，奔六十，算半个老人了。

    正在翻书的班长，点头，“哦。”

    老大秦淮汀一面解开袖扣，露出精壮的小臂，一面淡声质问：“我在问你，谁碰过我的健身包？”

    大小姐今天又准时来上课了，全班意外。

    “叫你起来了吗？”

    主要直播综艺里面有秦霄言，昨晚兄弟俩刚闹不和。这么快和好，显得昨晚太过家家。

    屁股已经开始反射性地幻痛了。

    秦淮汀31岁，生活圈子的原因，整日和老秦总那样的老人打交道。

    眼看着场面突然失去控制，即将战斗升级，老秦急忙下楼劝架，“当年是意外……”

    司緑杉扫视一圈，很好，女主进场了。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奥斯卡影后，从疑惑到明白到诧异到震惊，望向许菀晚的眼神，情绪层层递进。

    相似的两双眼怒火翻涌，也有数不尽的自责与难过，却仍要将最锋利的刀尖对准彼此。

    楼上观战的老秦总内心：喲呵，老二开始起势。他点开手机拍摄。

    秦霄言另一条腿也站了起来，和秦淮汀一模一样高，只是他为了上镜，比大哥瘦15斤。

    他丢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