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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承宗在上首缓缓点头，他睡不踏实那个夜晚，在厅中值夜的樊三郎就在配火药。
将领们先是被气笑，随后陷入沉思，最后一个个看向刘承宗。
他开口问道：“那李将军所说，绕过去，不是为了绕过去，怎么说？”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粮食上，所以刘承宗才不急于进攻，他希望给白利的贵族们创造良好的收粮环境。
顿月多吉的前线部队被围歼，前线补给消耗殆尽，各地赶来的增援部队集结于陇答卫故地，于金沙江西岸的康珠、昌都一线布防，仍不举兵报复。
李卑摇摇头，问出这话让他挺没脸的。
李卑满面疑惑：“狮子军长于行军野战，岂能守着一片白地自缚手脚。”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他会问一群流贼出身的将领，能不能在弹尽粮绝后打仗。
顿月多吉的军队忙着收割粮食供给前线，刘承宗的军队则忙着收集情报……他们需要知道哪里有粮。
相较而言狮子军没有防线，他们重点屯兵丹巴与金沙江畔，试图找到敌军布防的破绽，以更简单的方式赢得战争，但直到目前，狮子军的军官们仍束手无策。
突然听见李卑的话，他没反应过来：“嗯？李将军说什么？”
“我们的火药不少，但不够一座堡子一座堡子轰过去，我们的士兵战马不少，也不足以承担一次次围攻堡垒带来的消耗。”
长久以来，狮子军中都有轻视传统将官、文官，甚至轻视文化的思想存在。
李卑说着进入了状态，他起身向前绕到侧面，向刘承宗示意得到允许后拿起木鞭，指着舆图上防线后方道：“要让这些人固守堡垒维持防线，后方必然有堡寨支撑，塘骑应该去寻找这些堡寨位置。”
但对与战争，他们是一群门外汉。
张天琳在争论中处于劣势，主要是他的官职低，曹耀和王文秀都是营将，步营炮营的千总都不说话，全听他们营将的。
曹耀等人都被问懵了。
李卑环视厅中众将，沉沉叹了口气：“粮草补给充裕的仗谁都能打赢，我们的将领能不能弹尽粮绝后依然打赢？”
他们的大将清一色都是起于微末的老兵，官职最高者是马兵百总出身的杨耀、步兵百总出身的王文秀。
曹耀主张用火炮抬枪摧毁所有堡寨，王文秀主张集结重兵引诱敌人决战，张天琳主张调动马队穿插至后方袭击粮道。
但刘承宗很期待啊，这是李卑第一次在将官讨论中开口，他道：“张将军别急，让李将军把话说完……李将军，说说你的想法，我想听。”
“我们的粮草能不能补充，有多少弹药马匹，有多少士兵性命能一步步压过去？”
王文秀坐在侧面低头抠指甲，他打过，他和杨耀都打过，被官军揍得找不着北，不然也不用投奔刘承宗了。
做大将的曹耀，出身不过管队；当了指挥使的刘承祖，也不过管队。
“若如我所料，后方堡寨应能向周围运送粮食箭矢火药物资，我们身处敌境，这里又是过去白利与囊谦对峙的前线，敌军在这里运送粮草有很大优势。”
这情况乍一听，好像是流贼的专利，事实上官军总是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奋勇作战，然后输掉战争。
谷经过思考，曹耀发现李卑说得对，自从跟刘承宗起事，他几乎没有打过弹尽粮绝的仗，就连饥饿都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而刘承宗的军队势如破竹，却也驻军不前，仅以少量塘骑跨过河岸，对地势情况进行探查。
李卑本来什么都不想说，他是降将，军中许多将领都看他不顺眼。
因为青稞熟了。
李卑抿着嘴神情严肃地被他看了很久，才叹出口气，开口向众人解释道：“绕过防线，不是为绕过防线。”
因为战场是生死之地，没有任何试错的机会，人们更信任自己熟悉的兵器、熟悉的战法、熟悉的制度。
李卑抬手在金沙江沿岸画了条线：“若调动得当，绕过防线袭击德格一带，其军队必会被调动，这里的粮道就没用了，他们运送粮草的环境就与我们相似，这是其一。”
就和刘承宗到现在都信不过鸟铳一样。
值夜的铳兵每晚都会消耗火药，夜晚上膛，第二天早上把火药打掉，所以护兵们已经舍不得用颗粒火药来值夜了，都用在囊谦找到的火药原料自己配。
突然听到李卑说话，他瞪眼道：“李将军，马队早和塘骑一起探了，那些山口易守难攻，哪个地方都不好绕，绕过去后面还有堡寨，绕不过去的。”
李卑顿了顿，曹耀正在张口辩解，被坐在上首的刘承宗瞪了一眼，歪头看向一边，等李卑把话说完。
刘承宗就夹在这两种人中间，他和别人不一样，别人的百总是职业生涯的终点，如果提前二三十年，没有旱灾、没有国力衰败，管队或百总只是他的起点。
在任何一个王朝，军队的思想都最为保守，比如要推行一种新兵器非常缓慢，从嘉靖年推行鸟铳，到现在九边还有三眼铳。
张天琳被问得不出声，自从离开军队，他的日子一直挺逍遥自在，虽说在接手秦王庄子前不免饥一顿饱一顿，但饥的时候不跟官军打仗。
“囊谦的战争从去年打到今年，东南方向方圆二百里贵族被连根拔起，地方上的粮草也被收集，已成白地，他们借机向囊谦进攻又有何用？”
直到他听了许多次才终于明白——这帮人的战略，是一寸寸打遍白利王控制的土地。
直到随军出征的李卑坐不住了。
李卑摇摇头，根本没搭理张天琳，考虑问题没在一个层面上，让他又失去了表达的欲望。
一众将官都听得津津有味，曹耀问道：“那囊谦咋办，不要了？”
“其二，快速绕过防线，会使敌军惊慌失措，若白利王不在前线，其军队就会一盘散沙，成为一个个分散的代本军，纵然顿月多吉人在前线，调动得当，各个贵族的行进也会有快有慢，他们没有空隙，我们就扯出空隙。”
从金沙江到扎曲，从德格领地到昌都，长达四百里的防线上，十几个易守难攻的山口，白利军屯驻了上万军队。
一语点醒梦中人，刘承宗等人恍然大悟……他们被这片土地困住了，以前是想要地盘没地盘，如今对地盘太过看重，因此打下一片地盘就觉得一定要守住。
只有马营的营将杨耀留守海北，作为马兵将官的代表，他必须要为马营的弟兄们争到出战机会。
将军们为自己的主张争得不可开交，李卑坐在后面说：“大帅，绕过去。”
‘你说他懂得多，他强他厉害，那他怎么输了呢？’
人们相信自己的智慧与力量，并从中受益，进一步加深这种认识。
那他妈弹尽粮绝还用打仗吗？罗曹操的部队可是断粮驻扎一冬天，自己跟自己打仗的狠角色。
但狮子军的将领不一样，他们长时间在必死之局，拿到什么就必须用什么，说句废话，现在活着的人都没死。
总的来说目的是一样的，彻底摧毁白利王的防线。
他们所有人弹不尽粮不绝的原因，都在刘承宗身上。
说来也怪，越是如此，他对朝廷就愈加厌恶。
“我明白了！”刘承宗鼓掌大悦：“就像在陕北一样，把他们甩在屁股后面，打了先来的再打后来的，最后去
刘承宗不听也知道曹耀想说什么，无非是劫掠贵族庄园，总能弄到粮食。
“我们对地势不熟，他们据守山口难攻之地，防线后面还有堡寨，堡寨后面还有堡寨，狮子军长于行军铳炮，全面强于敌军，但敌人占有地利。”
其实说到底李卑心里还是不服气，可能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不单单为自己不服，也为曹文诏等人不服。
这支军队向心力非常强，每个将领在战术上有不同选择。
如果不是这些逃兵老贼能吃饱，如果不是官军将士吃不饱，他们这些官军怎么可能会输！
“一直绕，最后我们只能身陷重围！”
他看出来了，狮子军的将领，曾与天下数一数二的军队多次交手并取得胜利，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在战场直接指挥战斗的材力超群，都对杀人很在行。
但这点原料满足日常消耗还行，一旦开战，根本无法补给。
对他们来说传统将官不过如此，皆是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
对他们来说，大明的军官都太保守了。
他信任这些被逼无奈成为进步力量的新派将官，同样也相信传统将官必有所长。
李卑夸了夸狮子军的将领，随后才道：“如今面前的防线防守严密，他们的军队由一个个贵族与征召士兵组成，这些人各有各的领地、各有各的部下、各有各的心思。”
刘承宗正静静听着将领们的争论，各有各的好处，也各有各的缺点，选择哪种战术的决定权在他手上。
“我说，我们可以绕过去。”
另一方面，他也无法理解从刘承宗到曹耀、张天琳等人的战略意图。
“大帅，我们的军队比他们更精锐，我们的将领比他们的贵族更加团结一心，所以大帅的每一个命令都能很好执行。”
经幡猎猎作响，鹰鹫在山谷盘旋，双方全副武装的重甲战士沿苍莽巍峨的雪山、湍急流淌的河谷，占领一座座山头对峙，又维持在诡异的和平之中。
更多的是对朝廷怨气。
至于更多的千总们，绝大多数在过去都没有军职，却在刘承宗的率领下击败一个又一个参将、总兵。
罗汝才则干脆和李老豺对视一眼，俩人捂着嘴勉强不让自己笑出声。
白利与囊谦边境线的盖曲河两岸，呈现出奇怪的战略态势。
] 刘承宗在上首缓缓点头，他睡不踏实那个夜晚，在厅中值夜的樊三郎就在配火药。
将领们先是被气笑，随后陷入沉思，最后一个个看向刘承宗。
他开口问道：“那李将军所说，绕过去，不是为了绕过去，怎么说？”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粮食上，所以刘承宗才不急于进攻，他希望给白利的贵族们创造良好的收粮环境。
顿月多吉的前线部队被围歼，前线补给消耗殆尽，各地赶来的增援部队集结于陇答卫故地，于金沙江西岸的康珠、昌都一线布防，仍不举兵报复。
李卑摇摇头，问出这话让他挺没脸的。
李卑满面疑惑：“狮子军长于行军野战，岂能守着一片白地自缚手脚。”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他会问一群流贼出身的将领，能不能在弹尽粮绝后打仗。
顿月多吉的军队忙着收割粮食供给前线，刘承宗的军队则忙着收集情报……他们需要知道哪里有粮。
相较而言狮子军没有防线，他们重点屯兵丹巴与金沙江畔，试图找到敌军布防的破绽，以更简单的方式赢得战争，但直到目前，狮子军的军官们仍束手无策。
突然听见李卑的话，他没反应过来：“嗯？李将军说什么？”
“我们的火药不少，但不够一座堡子一座堡子轰过去，我们的士兵战马不少，也不足以承担一次次围攻堡垒带来的消耗。”
长久以来，狮子军中都有轻视传统将官、文官，甚至轻视文化的思想存在。
李卑说着进入了状态，他起身向前绕到侧面，向刘承宗示意得到允许后拿起木鞭，指着舆图上防线后方道：“要让这些人固守堡垒维持防线，后方必然有堡寨支撑，塘骑应该去寻找这些堡寨位置。”
但对与战争，他们是一群门外汉。
张天琳在争论中处于劣势，主要是他的官职低，曹耀和王文秀都是营将，步营炮营的千总都不说话，全听他们营将的。
曹耀等人都被问懵了。
李卑环视厅中众将，沉沉叹了口气：“粮草补给充裕的仗谁都能打赢，我们的将领能不能弹尽粮绝后依然打赢？”
他们的大将清一色都是起于微末的老兵，官职最高者是马兵百总出身的杨耀、步兵百总出身的王文秀。
曹耀主张用火炮抬枪摧毁所有堡寨，王文秀主张集结重兵引诱敌人决战，张天琳主张调动马队穿插至后方袭击粮道。
但刘承宗很期待啊，这是李卑第一次在将官讨论中开口，他道：“张将军别急，让李将军把话说完……李将军，说说你的想法，我想听。”
“我们的粮草能不能补充，有多少弹药马匹，有多少士兵性命能一步步压过去？”
王文秀坐在侧面低头抠指甲，他打过，他和杨耀都打过，被官军揍得找不着北，不然也不用投奔刘承宗了。
做大将的曹耀，出身不过管队；当了指挥使的刘承祖，也不过管队。
“若如我所料，后方堡寨应能向周围运送粮食箭矢火药物资，我们身处敌境，这里又是过去白利与囊谦对峙的前线，敌军在这里运送粮草有很大优势。”
这情况乍一听，好像是流贼的专利，事实上官军总是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奋勇作战，然后输掉战争。
谷经过思考，曹耀发现李卑说得对，自从跟刘承宗起事，他几乎没有打过弹尽粮绝的仗，就连饥饿都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而刘承宗的军队势如破竹，却也驻军不前，仅以少量塘骑跨过河岸，对地势情况进行探查。
李卑本来什么都不想说，他是降将，军中许多将领都看他不顺眼。
因为青稞熟了。
李卑抿着嘴神情严肃地被他看了很久，才叹出口气，开口向众人解释道：“绕过防线，不是为绕过防线。”
因为战场是生死之地，没有任何试错的机会，人们更信任自己熟悉的兵器、熟悉的战法、熟悉的制度。
李卑抬手在金沙江沿岸画了条线：“若调动得当，绕过防线袭击德格一带，其军队必会被调动，这里的粮道就没用了，他们运送粮草的环境就与我们相似，这是其一。”
就和刘承宗到现在都信不过鸟铳一样。
值夜的铳兵每晚都会消耗火药，夜晚上膛，第二天早上把火药打掉，所以护兵们已经舍不得用颗粒火药来值夜了，都用在囊谦找到的火药原料自己配。
突然听到李卑说话，他瞪眼道：“李将军，马队早和塘骑一起探了，那些山口易守难攻，哪个地方都不好绕，绕过去后面还有堡寨，绕不过去的。”
李卑顿了顿，曹耀正在张口辩解，被坐在上首的刘承宗瞪了一眼，歪头看向一边，等李卑把话说完。
刘承宗就夹在这两种人中间，他和别人不一样，别人的百总是职业生涯的终点，如果提前二三十年，没有旱灾、没有国力衰败，管队或百总只是他的起点。
在任何一个王朝，军队的思想都最为保守，比如要推行一种新兵器非常缓慢，从嘉靖年推行鸟铳，到现在九边还有三眼铳。
张天琳被问得不出声，自从离开军队，他的日子一直挺逍遥自在，虽说在接手秦王庄子前不免饥一顿饱一顿，但饥的时候不跟官军打仗。
“囊谦的战争从去年打到今年，东南方向方圆二百里贵族被连根拔起，地方上的粮草也被收集，已成白地，他们借机向囊谦进攻又有何用？”
直到他听了许多次才终于明白——这帮人的战略，是一寸寸打遍白利王控制的土地。
直到随军出征的李卑坐不住了。
李卑摇摇头，根本没搭理张天琳，考虑问题没在一个层面上，让他又失去了表达的欲望。
一众将官都听得津津有味，曹耀问道：“那囊谦咋办，不要了？”
“其二，快速绕过防线，会使敌军惊慌失措，若白利王不在前线，其军队就会一盘散沙，成为一个个分散的代本军，纵然顿月多吉人在前线，调动得当，各个贵族的行进也会有快有慢，他们没有空隙，我们就扯出空隙。”
从金沙江到扎曲，从德格领地到昌都，长达四百里的防线上，十几个易守难攻的山口，白利军屯驻了上万军队。
一语点醒梦中人，刘承宗等人恍然大悟……他们被这片土地困住了，以前是想要地盘没地盘，如今对地盘太过看重，因此打下一片地盘就觉得一定要守住。
只有马营的营将杨耀留守海北，作为马兵将官的代表，他必须要为马营的弟兄们争到出战机会。
将军们为自己的主张争得不可开交，李卑坐在后面说：“大帅，绕过去。”
‘你说他懂得多，他强他厉害，那他怎么输了呢？’
人们相信自己的智慧与力量，并从中受益，进一步加深这种认识。
那他妈弹尽粮绝还用打仗吗？罗曹操的部队可是断粮驻扎一冬天，自己跟自己打仗的狠角色。
但狮子军的将领不一样，他们长时间在必死之局，拿到什么就必须用什么，说句废话，现在活着的人都没死。
总的来说目的是一样的，彻底摧毁白利王的防线。
他们所有人弹不尽粮不绝的原因，都在刘承宗身上。
说来也怪，越是如此，他对朝廷就愈加厌恶。
“我明白了！”刘承宗鼓掌大悦：“就像在陕北一样，把他们甩在屁股后面，打了先来的再打后来的，最后去
刘承宗不听也知道曹耀想说什么，无非是劫掠贵族庄园，总能弄到粮食。
“我们对地势不熟，他们据守山口难攻之地，防线后面还有堡寨，堡寨后面还有堡寨，狮子军长于行军铳炮，全面强于敌军，但敌人占有地利。”
其实说到底李卑心里还是不服气，可能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不单单为自己不服，也为曹文诏等人不服。
这支军队向心力非常强，每个将领在战术上有不同选择。
如果不是这些逃兵老贼能吃饱，如果不是官军将士吃不饱，他们这些官军怎么可能会输！
“一直绕，最后我们只能身陷重围！”
他看出来了，狮子军的将领，曾与天下数一数二的军队多次交手并取得胜利，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在战场直接指挥战斗的材力超群，都对杀人很在行。
但这点原料满足日常消耗还行，一旦开战，根本无法补给。
对他们来说传统将官不过如此，皆是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
对他们来说，大明的军官都太保守了。
他信任这些被逼无奈成为进步力量的新派将官，同样也相信传统将官必有所长。
李卑夸了夸狮子军的将领，随后才道：“如今面前的防线防守严密，他们的军队由一个个贵族与征召士兵组成，这些人各有各的领地、各有各的部下、各有各的心思。”
刘承宗正静静听着将领们的争论，各有各的好处，也各有各的缺点，选择哪种战术的决定权在他手上。
“我说，我们可以绕过去。”
另一方面，他也无法理解从刘承宗到曹耀、张天琳等人的战略意图。
“大帅，我们的军队比他们更精锐，我们的将领比他们的贵族更加团结一心，所以大帅的每一个命令都能很好执行。”
经幡猎猎作响，鹰鹫在山谷盘旋，双方全副武装的重甲战士沿苍莽巍峨的雪山、湍急流淌的河谷，占领一座座山头对峙，又维持在诡异的和平之中。
更多的是对朝廷怨气。
至于更多的千总们，绝大多数在过去都没有军职，却在刘承宗的率领下击败一个又一个参将、总兵。
罗汝才则干脆和李老豺对视一眼，俩人捂着嘴勉强不让自己笑出声。
白利与囊谦边境线的盖曲河两岸，呈现出奇怪的战略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