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在祭典，逆飞的天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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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源慎下意识地淬了淬口水，惶惶不安的感觉窜过背脊，但愿是自己多虑。
江源慎整个人如遭雷击，天灯被梓川孝空拍打出的声音如同生命最后的哀嚎，让人不寒而栗。
梓川孝空见她不急不缓地放飞天灯，身后的芒针视线刺的他生疼，又颇为焦躁。
“快拦住他！”
乐师端站在旁，吹着难听的横笛。
她的声音十分轻盈，从齿缝间释放一抹几不可闻的叹息。
“一定要离开知鸟岛——”
一想到江源京子的天灯可能也被他这么拍，这么践踏，这份痛苦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
她就像喘气一样微微动着嘴唇，眼眶里水气氤氲，让江源慎愈发感觉不对劲。
憎恶与愤怒，犹如鲜血一般，不断地从心脏喷涌而出。
恬静的风从北海道沿岸一路而下，掠过暗潮涌动的海面，穿过斑斑驳驳的枝叶，抚过知鸟岛的上空。www.shishuxuan.com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本就开始觉得无聊的外岛人，纷纷瞪大了眼，全部来了兴致，有的人甚至开始跳起来看。
“今天的风足够它们飞到新潟，说不定会飞到福岛，最后落在猪苗代湖里。”
那是与众多男性同样的眼神，崇拜、恋慕、渴求——
——难道因为自己不去，他就替自己去了？
一闪一闪的橙黄光亮映照着静海深月皎洁的脸颊，她的话语如同融化的起司，从柔软面包的缝隙里悄悄探出头来。
这段过程没有多余的仪式，如果不是因为皇后过于美丽，恐怕年轻人待一会儿就会选择下山。
因为他的疯狂行为过于超乎想象，在场的所有人都愣神了好几秒。
梓川孝空被一个大块头岛民狠踹了两下肚子，击中内脏的痛苦，让他不由得
静海深月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这场闹剧，宛如眼前出现的闹剧在眼中习以为常。
梓川孝空撑着伞站在静海深月半个身位后，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点了第一盏灯后，动作明显变慢了不少。
点燃的天灯，宛如被昏黄光晕包裹的眼睛，在眺望知鸟岛一片阗静的漆黑。
透着紫堇色的指甲，在柔嫩的手臂上留下弯月形伤痕。
——为什么？
心中的疑惑像一只不安分的蛇，不停的蠕动，撑开利牙，撕咬着他的内心。
“嗯，我在地图上看见的，那个湖比我们知鸟岛的居住地还要大。”
天灯经过静海深月的手，陆续放飞，围观的人纷纷举起能记录下画面的工具。
他胸前的领带打的整齐，在银色眼镜框下，是一双凌厉的褐色双眸。
朝空摇杏如同是被遗忘在角落的春菊般凋萎，失去水嫩的色彩与清新的香气。
她的双眸沐浴在天灯颤颤巍巍的火浪里，熠熠生辉。
本在奏乐的乐师们放下横笛，提着黑色宽大的裤裙，连鞋子都来不及脱，便火急火燎地就跑了上来。
“喂！那个撑伞的突然在做什么！”
见天灯被肆意破坏的知鸟岛岛民各个义愤填膺，捋起袖子跑上前。
似乎同样注意到了江源慎投来的视线，他确认般地微微侧头，木柱造成的阴影，随着他头部的倾斜，蹑手蹑脚地爬到脸上。
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那男子眉头一挑，便故作没对视过，重新将视线落在静海深月的身上。
“深月，我不明白合格的父亲是怎么做的，但就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当他发现了朝空政宗时，江源慎的背后不禁渗出冷汗。
稻穗竹竿经受不起打击，连接起来的部分分崩离析，伞柄也倏然断裂。
“你觉得这些天灯会落在哪里？”
恰时，穿着宫廷十二单衣的静海深月，慢慢地走到开阔的露台。
穿着整齐服饰的宫女、乐师、侍从、侍卫纷纷停下脚步，唯独撑伞的梓川孝空跟着走了上去。
只见梓川孝空突然将伞合上，双手紧握住伞柄，转身朝着挂在稻穗竹竿的天灯，重重砸去。
在恍恍惚惚中，江源慎和站在一旁的一个男人对上了视线。
天灯与站立着的人都拥有着名字，仿佛这世间一开始就不曾存在过生与死的界限。
——喂喂喂，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和自己女儿相同年龄的女孩啊！
梓川孝空撑着伞，就在静海深月俯身准备放飞下一个时——
“不......不要这样......”
江源慎情不自禁地想起和静海深月一起回去的那天晚上，有个将花盆从阳台扔下来的男子。
神社的人员顿时回过神来，像动物园里的猴子开始大呼小叫。
酒精块的廉价光线照亮两人脚下的木板，梓川孝空那黑色的长外褂在地板上摩擦，发出类似悲鸣的噪音。
悬挂着的天灯被击打掉落，宛如云雾被狂风撕开裂口。
江源慎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情绪如同被一层淡淡的乌龙笼罩。
漆黑一片的那久山脉，弥漫着黑暗过往的凄凉，在那片凄凉之上，是当下献给逝者的光芒。
温和少年罕见地展露不同往日的愤怒，身边的朝空摇杏却对此默不作声，失神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持续的时间，预估会长达两个多小时。
江源慎不经意把头转向旁边，发现朝空摇杏表情迥变，眼神失措地飘来飘去。
很快，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梓川孝空还有最后几顶稻穗竹竿天灯没有破坏掉，就被岛民们死死地束缚住。
第一盏天灯被点燃，风往漆黑无比的海面吹，天灯往彼岸有着零星灯光的新潟飞。
就连写上逝者名字的天灯，他都毫不留情地要么直接双手一拍，要么就是一顿乱踩，全然不在乎岛民的感受。
“说了不要让这个疯子上了！静海镇长你又让他上！”
“这家伙又在做什么！总是做一些我完全不知道的事情！从来到岛上的那一天开始！每天都是！每天都是我不知道的事！”
不知不觉间，在阴影覆盖的天空里，稀稀落落地飘荡着近一百多盏的天灯。
七百多台天灯，需要皇后亲自点燃，亲自放飞。
本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仪式，当见到神社的老头们慌手慌脚时，他们才明白，这是出大乌龙了。
“你还知道这些地方？”
透明水袋里的琉金，如沉浸的橡胶模具，没丝毫生气。
意识到这一点，江源慎立马在一堆穿短罩衫的人里，寻找朝空政宗的身影。
——为什么给静海深月撑伞的人是梓川孝空？
梓川孝空紧绷的表情倏然展开，低声嗤笑道：
两人的心中各自笼罩着雨云，席卷着不安的漩涡，根本无法分出多余的心思去顾虑对方。
她偶尔会抬起头看向已经被放飞的天灯，它们在天空渐渐变成了一个个灿金，一个个渐行渐远的点。
他们会老老实实地躺在旅馆的小床上，看今晚拍摄的视频和照片，和网友分享知鸟岛的皇后。
梓川孝空咬得死紧的齿缝，终于松开。
她在等着第一盏飞的更远，在外人眼里，这似乎是为了观察风向。
江源慎的呼吸在微微颤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如野马脱缰一般狂跳不止。
喀——！
朝空摇杏的视线垂直落在地面上，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她的指尖颤抖的厉害，掌心握着一把黏腻的汗水，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慢慢沉没在脚边蔓延开的阴影里。
现场乱作一团，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施暴的声响如同粘稠的污水渗进骨髓。
穿着黑色和服外褂的撑伞者一边跑一边破坏，神社人员就在后面一边追一边清理被破坏的天灯。
对方穿着一件不合群的西装，把自己弄的格外显眼。
江源慎察觉异状，愕然瞪大双眼：“朝空？”
静海深月纹风不动地凝视着眼前的天灯，樱唇轻启：“不用，我根本不需要你。”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他捡起地上碎裂的竹竿，对着剩下的稻穗竹竿一顿敲打，弄不坏的直接上手脚掰断。
就在此时，江源神的身边传来了一抹几不可闻、令人错愕的低喃。
梓川孝空就像一头从热带草原跑出来的猎豹，行动灵活。
两旁，放着形似稻穗的竹竿，天灯薄薄的纸面上，用浓重的黑色笔墨，写着拥有者的人名。
梓川孝空的喉咙微微耸动，轻声说：“海里。”
朝空政宗双眼微眯，凝视穿着宫廷十二单衣的皇后。
“所有人都知道，你不会那么老实地撑伞。”静海深月忽然垂下眼睫问，“你难道不怕被打？你每次来找我，都要被打吧？”
他对着皇后笑意盈然，江源慎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那视线仿佛是透过静海深月，看见另一个人的身影。
仔细想想，之前能让她产生异样情绪的，只有一个人。
“我之前才得到消息，有个叫深月的女孩在岛上，还成为了皇后。”他的语气中，揣怀着宛如透支寿命般的真切，“如果我早点知道，我一定会在你成为皇后前带你走。”
“如果你觉得有伤害到我的话，那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
第二盏、第三盏、第四盏、第五盏......
“真的吗？我没有伤害你？”梓川孝空失落地眯起双眼。
就是这个人。
在那一瞬间，他的胸中涌现的不是困惑，而是同岛民相同的情绪。
] 江源慎下意识地淬了淬口水，惶惶不安的感觉窜过背脊，但愿是自己多虑。
江源慎整个人如遭雷击，天灯被梓川孝空拍打出的声音如同生命最后的哀嚎，让人不寒而栗。
梓川孝空见她不急不缓地放飞天灯，身后的芒针视线刺的他生疼，又颇为焦躁。
“快拦住他！”
乐师端站在旁，吹着难听的横笛。
她的声音十分轻盈，从齿缝间释放一抹几不可闻的叹息。
“一定要离开知鸟岛——”
一想到江源京子的天灯可能也被他这么拍，这么践踏，这份痛苦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
她就像喘气一样微微动着嘴唇，眼眶里水气氤氲，让江源慎愈发感觉不对劲。
憎恶与愤怒，犹如鲜血一般，不断地从心脏喷涌而出。
恬静的风从北海道沿岸一路而下，掠过暗潮涌动的海面，穿过斑斑驳驳的枝叶，抚过知鸟岛的上空。www.shishuxuan.com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本就开始觉得无聊的外岛人，纷纷瞪大了眼，全部来了兴致，有的人甚至开始跳起来看。
“今天的风足够它们飞到新潟，说不定会飞到福岛，最后落在猪苗代湖里。”
那是与众多男性同样的眼神，崇拜、恋慕、渴求——
——难道因为自己不去，他就替自己去了？
一闪一闪的橙黄光亮映照着静海深月皎洁的脸颊，她的话语如同融化的起司，从柔软面包的缝隙里悄悄探出头来。
这段过程没有多余的仪式，如果不是因为皇后过于美丽，恐怕年轻人待一会儿就会选择下山。
因为他的疯狂行为过于超乎想象，在场的所有人都愣神了好几秒。
梓川孝空被一个大块头岛民狠踹了两下肚子，击中内脏的痛苦，让他不由得
静海深月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这场闹剧，宛如眼前出现的闹剧在眼中习以为常。
梓川孝空撑着伞站在静海深月半个身位后，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点了第一盏灯后，动作明显变慢了不少。
点燃的天灯，宛如被昏黄光晕包裹的眼睛，在眺望知鸟岛一片阗静的漆黑。
透着紫堇色的指甲，在柔嫩的手臂上留下弯月形伤痕。
——为什么？
心中的疑惑像一只不安分的蛇，不停的蠕动，撑开利牙，撕咬着他的内心。
“嗯，我在地图上看见的，那个湖比我们知鸟岛的居住地还要大。”
天灯经过静海深月的手，陆续放飞，围观的人纷纷举起能记录下画面的工具。
他胸前的领带打的整齐，在银色眼镜框下，是一双凌厉的褐色双眸。
朝空摇杏如同是被遗忘在角落的春菊般凋萎，失去水嫩的色彩与清新的香气。
她的双眸沐浴在天灯颤颤巍巍的火浪里，熠熠生辉。
本在奏乐的乐师们放下横笛，提着黑色宽大的裤裙，连鞋子都来不及脱，便火急火燎地就跑了上来。
“喂！那个撑伞的突然在做什么！”
见天灯被肆意破坏的知鸟岛岛民各个义愤填膺，捋起袖子跑上前。
似乎同样注意到了江源慎投来的视线，他确认般地微微侧头，木柱造成的阴影，随着他头部的倾斜，蹑手蹑脚地爬到脸上。
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那男子眉头一挑，便故作没对视过，重新将视线落在静海深月的身上。
“深月，我不明白合格的父亲是怎么做的，但就原谅我的自作主张。”
当他发现了朝空政宗时，江源慎的背后不禁渗出冷汗。
稻穗竹竿经受不起打击，连接起来的部分分崩离析，伞柄也倏然断裂。
“你觉得这些天灯会落在哪里？”
恰时，穿着宫廷十二单衣的静海深月，慢慢地走到开阔的露台。
穿着整齐服饰的宫女、乐师、侍从、侍卫纷纷停下脚步，唯独撑伞的梓川孝空跟着走了上去。
只见梓川孝空突然将伞合上，双手紧握住伞柄，转身朝着挂在稻穗竹竿的天灯，重重砸去。
在恍恍惚惚中，江源慎和站在一旁的一个男人对上了视线。
天灯与站立着的人都拥有着名字，仿佛这世间一开始就不曾存在过生与死的界限。
——喂喂喂，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和自己女儿相同年龄的女孩啊！
梓川孝空撑着伞，就在静海深月俯身准备放飞下一个时——
“不......不要这样......”
江源慎情不自禁地想起和静海深月一起回去的那天晚上，有个将花盆从阳台扔下来的男子。
神社的人员顿时回过神来，像动物园里的猴子开始大呼小叫。
酒精块的廉价光线照亮两人脚下的木板，梓川孝空那黑色的长外褂在地板上摩擦，发出类似悲鸣的噪音。
悬挂着的天灯被击打掉落，宛如云雾被狂风撕开裂口。
江源慎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情绪如同被一层淡淡的乌龙笼罩。
漆黑一片的那久山脉，弥漫着黑暗过往的凄凉，在那片凄凉之上，是当下献给逝者的光芒。
温和少年罕见地展露不同往日的愤怒，身边的朝空摇杏却对此默不作声，失神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持续的时间，预估会长达两个多小时。
江源慎不经意把头转向旁边，发现朝空摇杏表情迥变，眼神失措地飘来飘去。
很快，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梓川孝空还有最后几顶稻穗竹竿天灯没有破坏掉，就被岛民们死死地束缚住。
第一盏天灯被点燃，风往漆黑无比的海面吹，天灯往彼岸有着零星灯光的新潟飞。
就连写上逝者名字的天灯，他都毫不留情地要么直接双手一拍，要么就是一顿乱踩，全然不在乎岛民的感受。
“说了不要让这个疯子上了！静海镇长你又让他上！”
“这家伙又在做什么！总是做一些我完全不知道的事情！从来到岛上的那一天开始！每天都是！每天都是我不知道的事！”
不知不觉间，在阴影覆盖的天空里，稀稀落落地飘荡着近一百多盏的天灯。
七百多台天灯，需要皇后亲自点燃，亲自放飞。
本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仪式，当见到神社的老头们慌手慌脚时，他们才明白，这是出大乌龙了。
“你还知道这些地方？”
透明水袋里的琉金，如沉浸的橡胶模具，没丝毫生气。
意识到这一点，江源慎立马在一堆穿短罩衫的人里，寻找朝空政宗的身影。
——为什么给静海深月撑伞的人是梓川孝空？
梓川孝空紧绷的表情倏然展开，低声嗤笑道：
两人的心中各自笼罩着雨云，席卷着不安的漩涡，根本无法分出多余的心思去顾虑对方。
她偶尔会抬起头看向已经被放飞的天灯，它们在天空渐渐变成了一个个灿金，一个个渐行渐远的点。
他们会老老实实地躺在旅馆的小床上，看今晚拍摄的视频和照片，和网友分享知鸟岛的皇后。
梓川孝空咬得死紧的齿缝，终于松开。
她在等着第一盏飞的更远，在外人眼里，这似乎是为了观察风向。
江源慎的呼吸在微微颤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如野马脱缰一般狂跳不止。
喀——！
朝空摇杏的视线垂直落在地面上，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她的指尖颤抖的厉害，掌心握着一把黏腻的汗水，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慢慢沉没在脚边蔓延开的阴影里。
现场乱作一团，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施暴的声响如同粘稠的污水渗进骨髓。
穿着黑色和服外褂的撑伞者一边跑一边破坏，神社人员就在后面一边追一边清理被破坏的天灯。
对方穿着一件不合群的西装，把自己弄的格外显眼。
江源慎察觉异状，愕然瞪大双眼：“朝空？”
静海深月纹风不动地凝视着眼前的天灯，樱唇轻启：“不用，我根本不需要你。”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他捡起地上碎裂的竹竿，对着剩下的稻穗竹竿一顿敲打，弄不坏的直接上手脚掰断。
就在此时，江源神的身边传来了一抹几不可闻、令人错愕的低喃。
梓川孝空就像一头从热带草原跑出来的猎豹，行动灵活。
两旁，放着形似稻穗的竹竿，天灯薄薄的纸面上，用浓重的黑色笔墨，写着拥有者的人名。
梓川孝空的喉咙微微耸动，轻声说：“海里。”
朝空政宗双眼微眯，凝视穿着宫廷十二单衣的皇后。
“所有人都知道，你不会那么老实地撑伞。”静海深月忽然垂下眼睫问，“你难道不怕被打？你每次来找我，都要被打吧？”
他对着皇后笑意盈然，江源慎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那视线仿佛是透过静海深月，看见另一个人的身影。
仔细想想，之前能让她产生异样情绪的，只有一个人。
“我之前才得到消息，有个叫深月的女孩在岛上，还成为了皇后。”他的语气中，揣怀着宛如透支寿命般的真切，“如果我早点知道，我一定会在你成为皇后前带你走。”
“如果你觉得有伤害到我的话，那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
第二盏、第三盏、第四盏、第五盏......
“真的吗？我没有伤害你？”梓川孝空失落地眯起双眼。
就是这个人。
在那一瞬间，他的胸中涌现的不是困惑，而是同岛民相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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