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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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怎么做呢？一个废物恶徒和一亿个人的性命之间的选择果然还是很好做吧。

    ..

    再去看他的时候，他的身影正好被夕阳光包裹着，镀上了一层光晕。

    表白后他们要在一起吗？

    “跟上去，说不定会开口。”他说。

    诸星大不会告诉她的是，他随身带糖的习惯是从知道纯麦威士忌很容易头疼的毛病之时，逐渐养成的习惯。

    “你会牺牲我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自闭了。

    达咩！不要用卧底滤镜去看任何人了，就算用小蛋糕.贿.赂也不行！

    艾登嘴唇一瘪，哼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最近在想些人生大道理，你这种臭小鬼不会明白的。”

    藤间智很礼貌地收下糖。

    “我喜欢……”她的语气格外支吾，很不确定。

    她从工坊回去的路上，就一直被黑麦嘲笑。

    在等她的答案时，他淡蓝瞳孔中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安室透见没得到想象中的挽留，更是气得转头就走。

    纯麦威士忌闹乌龙全部都是因为头疼，其他原因一律不接受！

    要表白了吗？

    她有些惊讶地抬眸看他。

    安室透对她疑似表白的语气很是惊讶，提前开始走流程，瞳孔微张，手紧紧地握住手机。

    她反驳：“没有！不是！”

    ……这个大个子最多三岁，不能再多了。

    她小幅度点了点头。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放了.罂*粟，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悄悄查过了，根本没有吗*啡.成分，绝壁是新型.毒.品！”

    “那间中餐馆的新型*毒.品真的太猛了，妈的！”

    这个冤大头琴酒当定了。

    “可以看吗？”她问。

    “黑麦，你来找我什么事？”她终于问道。

    她沉默，把被猜中的话咽了下去。

    会想办法把一亿个人和你全部都救下来。

    “我完了，纯麦，完犊子了呜呜呜呜……”

    真相大白了。

    她：“艾登，你冷静一下，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单纯只是因为太好吃了？”

    那个白人青年正穿着工作服，在切割机边操作。

    藤间·闹乌龙集大成者·智现在只想静静。

    次日，工坊。

    被喊“臭小鬼”的监护人藤间智：“挺好的，艾登，脑子是要多用用才会灵光起来，我先走了。”

    说起小蛋糕，安室透昨天给她的蛋糕超好吃！

    ..

    在一起之后是不是就可以问出更多情报了？

    安室透嘴角微扬：“我教你怎么报销。”

    “因为头疼走错考场”，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卷子没写名字，在任务中搭错车。”

    她正要起身，却被那个大个子抓住了裤脚，超龄儿童艾登眼泪汪汪：“纯麦威士忌，我完了……”

    是不是能问出卧底的身份？

    然而她现在不敢乱认卧底了，即使有了排除法也不敢乱认了。

    真正感到烦恼的是藤间智。

    怎么哭成这样？她上次哭也没哭成这样的。

    如果她是别国的特.工，是不是要分手？

    ……他拒绝承认刚才脑补的是降谷零。

    “咚”，艾登翻了个身，满脸泪水地看向他们，他抓住藤间智的手臂：“纯麦，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沉默了几秒：“按照纯麦你的消费水平，恐怕有点困难。”

    藤间智皱眉，这个人语气怎么阴阳怪气的？

    藤间智逐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她问了一句：“你去吃什么了？”

    诸星大看向她，好像也在等她的答案。

    她又把另一袋草莓干推到安室透面前。

    “戒都戒不掉，一天不吃就遍地打滚心头发痒，该死！”

    藤间智把杯子蛋糕放在自己

    “可以哦”，店员笑道。

    “所有！”艾登大声嚷道，“第一次是凉皮，后来又吃了麻辣烫、炒米粉……”

    “如果让我去死，可以保住一亿个人的性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不确定，越来越微弱。

    白人青年躺倒在榻榻米床垫上，面朝墙壁，自闭中。

    但她听说很贵，还是免不了有点失落：“哦。”

    她察觉到诸星大的目光像蝴蝶一样在她脸上停驻了好久，有些痒痒的。

    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跟青少年似的闹脾气呢？真正的青少年小均都不这样的。

    她走路都带风，骑着她的小摩托哒哒哒，来到了银座商城。

    “艾登变了很多”，诸星大瞥了她一眼，“他越来越像你了。”

    诸星大见她站在楼梯边，丝毫没有跟上去的意思，便伸手拉了她一把。

    “是低血糖吗？”他平静的绿眸中流露着温和。

    ..

    见藤间智过来问，艾登哼了一声，没理她，把机器电源关上，自顾自地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艾登以为自己再次染.毒，已经决定找机会自杀了，但自杀前，他还想把遗言告诉藤间智，然而又不好意思实话实说他再次染.毒了，于是隐晦地托诸星大告知她。

    她以手扶额。

    安室透脸黑了。

    但诸星大的眼睛聚焦强大，利刃般寒凉，但却坚定冷淡，一直不变的平静。

    藤间智之前一直都没有认认真真地观察过诸星大，她从来没有发现，虽然琴酒和他相像，但他们的眼睛真的很不同。

    她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波本你这个样子，琴酒会炸毛的。

    他看向她：“苏格兰死了吗？”

    “老子又染.毒.了，娘.的！”

    努力工作才能实现麻辣烫自由。

    “是、是吗？”眼泪刷刷的超龄儿童艾登停止抽泣，眨了眨眼。

    虽说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藤间智闹乌龙的基因可以说遗传得相当到位了。

    她一愣。

    毒瘾复发？藤间智看着脸上写满了绝望的艾登，表情也严肃起来。

    她怔住了。

    柜台有已经完成的日常款小蛋糕，还有定做服务的窗口，透明的玻璃后可以看到蛋糕裱花师正在耐心地做客户的订单。

    好了，实话来了。

    藤间智收回目光，把安室透带来的一袋草莓干推到诸星大面前。

    认真专注地望进他的眼睛里来，像要望进最深处一样。她那双浅淡玻璃色的眼睛这样全心全意地注视他的时候，他本能地有了些危机感，像明知站在陷阱的边缘却不由自主想迈步下去。

    联手消灭组织后，他们会结婚吗？

    她下定决心，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唯唯诺诺：“波本，我喜欢……”

    她：“……说了是因为头疼。”

    ……等一下，干嘛管琴酒。

    然后他转移了话题：“艾登好像有什么话想对你说。”

    他微微垂下眼帘，打断她的话：“……你唯一肯放弃的人是你自己吧。”

    ……认错卧底不算，那不是她的锅。

    她心里也有明确的答案，她回握住他的手：“我……”

    他握过她的手，把糖放在她的手心。

    藤间智凑过去，作势要去拎他的衣领：“拎起来抖一抖，说不定能抖出来实话。”

    苏格兰死了。

    还是会有其他的结果？

    诸星大眸光微动，眼神有些错愕。

    现在这个情况，搞得好像是爸爸在劝妈妈和叛逆的儿子和好一样。

    刚才波本在的时候，黑麦始终没开口，大概率是有什么需要单独讲的事。

    已经脑补到结婚的安室透心如止水。

    ……

    艾登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嚷道：“我会努力工作的，不要再提了！老天，你们不要再提了！”

    “我喜欢你送来的小蛋糕”，藤间智总算鼓起勇气问，“这个贵吗？我看标签是在银座的店面……”

    诸星大停下来，把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抽出来，掌心里躺着一颗糖：“现在头疼吗？”

    ..

    她只平静地回答道：“对。”

    藤间智吓了一跳：“哟，怎么怎么了？”

    想到最近和琴酒的恩怨，她声音很坚定地对电话那头道：“波本，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学徒了。”

    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诸星大想。

    琴酒的眼睛被长长的刘海遮掩，看人的时候总带着居高临下的倨傲，眼神冰冷。

    最终两个人还是一起跟上去了。

    最开始，他把这当做一个讨好上司的手段，慢慢的，讨好的意味减弱下去，带糖的动机越来越纯粹。

    藤间智面无表情：“我带了吐.真.剂，说不定会开口。”

    给你们平分，端水大师藤间智如此想。

    ..

    活下来的是公安警察。

    在蛋糕店门口深呼吸，搓搓手，给自己的第一次出师北.伐加油打气。

    藤间智：“……”

    “不久留了”，安室透站起身，脸色沉沉的。

    火速从波本那里偷师，并学会了报销、砍价等一系列新技能的藤间智信心满满。

    于是他低咳了一声，打断了这种注视。

    “谢谢你的蛋糕和零食”，她朝他摆手，“再会，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