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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车内的人一直没有说话。
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但没过多久，这股疼痛也化为了麻木。
尖锐的石子、脏污的泥沙，很快就将他的脚磨得鲜血淋漓。
挖坟鞭尸终究只是死人的事情，恐怕还够不上世子殿下口中的重头戏。
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开始变得模糊，变得朦胧，他感觉自己正悬在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白雾之中，既找不到凭依，也看不到方向，像个水面上的浮木，只能顺着水流，机械地前进。
他疲惫地撑起沉重的眼皮，眸光一侧，却突然看见了一张熟悉得惊人的脸。
……更何况，他如今甚至没有一双鞋履。
他与楚晏这段理不清、剪不断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荀清臣一愣，狼狈地摔在地上，忽而想起了楚晏之前说的“重头戏”。
车夫偶尔回头看一眼后面缀着的男人，心里直犯嘀咕——看着跟朵娇花似的，一折就断。
停下了许久的马车终于调转车头，重新行驶在山道上。
现在才是。
车内的人斜倚在车厢上，见状直接冷笑出声，着人拿麻绳绑了他的手腕，缀在马车后头。
罢罢罢，是他想简单了。
车夫不敢将马车驱驶得太快，但又不敢做得太明显，遭到楚晏的问责，不一会儿，便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可即便如此，车后的男人也不好受。
自暴自弃的念头见缝插针地涌了上来。荀清臣浑浑噩噩地想：当初朝廷迁都，当初燕军破关……反正不拘是什么时候，他当初为什么不干脆点抹了脖子，非要撑着那一口气呢？
见荀清臣望过来，扮作士兵的那人满眼惊喜，做了个“丞相”的口型。
车夫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世子估计也不想将人这么快折腾死了，于是不再慌乱，慢悠悠地保持着当前的速度。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冷风一扫，便忍不住瑟瑟发抖。
什么时候才能到尽头？
的方向，端端正正地跪好，举手加额，以额触地，向昔日的主君三叩首。
这几年，他的身体本就不好，一月前的那场大病，更是将他的身体底子彻底摧毁。他如今的身体很孱弱，哪怕只是一点儿小伤，都可能引得他发热。
这要是被折腾死了，殿下该不会将错处算在他头上吧？
] 所幸车内的人一直没有说话。
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但没过多久，这股疼痛也化为了麻木。
尖锐的石子、脏污的泥沙，很快就将他的脚磨得鲜血淋漓。
挖坟鞭尸终究只是死人的事情，恐怕还够不上世子殿下口中的重头戏。
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开始变得模糊，变得朦胧，他感觉自己正悬在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白雾之中，既找不到凭依，也看不到方向，像个水面上的浮木，只能顺着水流，机械地前进。
他疲惫地撑起沉重的眼皮，眸光一侧，却突然看见了一张熟悉得惊人的脸。
……更何况，他如今甚至没有一双鞋履。
他与楚晏这段理不清、剪不断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荀清臣一愣，狼狈地摔在地上，忽而想起了楚晏之前说的“重头戏”。
车夫偶尔回头看一眼后面缀着的男人，心里直犯嘀咕——看着跟朵娇花似的，一折就断。
停下了许久的马车终于调转车头，重新行驶在山道上。
现在才是。
车内的人斜倚在车厢上，见状直接冷笑出声，着人拿麻绳绑了他的手腕，缀在马车后头。
罢罢罢，是他想简单了。
车夫不敢将马车驱驶得太快，但又不敢做得太明显，遭到楚晏的问责，不一会儿，便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可即便如此，车后的男人也不好受。
自暴自弃的念头见缝插针地涌了上来。荀清臣浑浑噩噩地想：当初朝廷迁都，当初燕军破关……反正不拘是什么时候，他当初为什么不干脆点抹了脖子，非要撑着那一口气呢？
见荀清臣望过来，扮作士兵的那人满眼惊喜，做了个“丞相”的口型。
车夫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世子估计也不想将人这么快折腾死了，于是不再慌乱，慢悠悠地保持着当前的速度。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冷风一扫，便忍不住瑟瑟发抖。
什么时候才能到尽头？
的方向，端端正正地跪好，举手加额，以额触地，向昔日的主君三叩首。
这几年，他的身体本就不好，一月前的那场大病，更是将他的身体底子彻底摧毁。他如今的身体很孱弱，哪怕只是一点儿小伤，都可能引得他发热。
这要是被折腾死了，殿下该不会将错处算在他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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