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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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信的燕棠西看过后瞬间沉了脸，她当即下令吩咐道：“素香去收拾东西，我们回幽都，春禾，你跟我去向祖母请辞。””
她上前屈膝行礼后，坐到云老太太身边，趴在云老太太肩上，斟酌着开口道：“孙女此番前来是来给祖母请辞的，孙女想着与摄政王婚事将近，孙女也该回幽都备嫁了。”
回到幽都后，燕棠西一刻也没有停歇，洗漱换装后，萧谦就派了人来邀请她。
云老太太抬手摸了摸燕棠西的头，“嫁进摄政王府后你需得小心谨慎，莫要莽撞行事，皇家不似普通人家。”
燕棠西连连点头后，又依偎在云老太太怀里片刻，才缓缓起身：“祖母，您多保重身体。”
燕棠西走时，云家能来的都来了，一大家子人乌泱泱的站在门口。
她双眼直直的盯着燕棠西，对着燕棠西说道：“只要你救下梁家，”话说到一半，燕棠宁闭了眼，言辞哽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想出去吗？我可以帮你。”
燕棠西站在燕棠宁身后，看着她声音循循诱导：“你醒过来之后便不想嫁林文宣，就代表着那林文宣在成婚之后对你不好，甚至还是他导致了你的死亡。”
她走到燕棠宁面前，松手，如上一次般用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你回来，便誓死不嫁林文宣，我就开始疑惑，为什么只是落了一回水，昏了三日，醒来就开始吵着闹着不嫁他，毕竟在这之前林文宣在你眼里那可是顶顶好的儿郎，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
“你落水后，我就知道了，虽然这件事情让我有些震惊，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还是上次那句话，你只要告诉我点我不知道的事，我就让你和梁家安稳的从这里走出去。”燕棠西抱臂看着燕棠宁。
燕棠宁不言，只是漠然的看着燕棠西。
“鸿胪寺内有人常年假传旨意，中饱私囊，为了掩盖罪行，拉梁家下水，梁家是被污蔑的。”
狱中昏暗，燕棠西被人引到单独安放燕棠宁的牢房。
——————
云老太太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因这消息而颤动，那双眼眸中满是对燕棠西的不舍。
寒风凛冽，马车疾驰在归途中逐渐远离姚州。
看到来者后燕棠宁靠着墙，站起身，身躯微微摇晃，她的目光淡淡地落在燕棠西身上，眼神中没有丝毫惊喜的涟漪。
燕棠宁一身破旧的灰色囚服，凌乱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她虚弱地闭眼倚靠在牢房那冰冷潮湿的墙上。
“……长公主诞辰宴后，我嫁林文宣，大姐姐你嫁梁舒远，而后一年梁家就因贪污受贿，徇情枉法被全部下入大狱，父亲为着这件事情不断奔波，最后这件事还是摄政王查清，还了梁家清白。”
“等着你呢，这东西该如何处置全凭你了。”
燕棠宁不说话，燕棠西也不着急，燕棠宁要想活命就只能指望她。
一直到坐在满雨楼的椅子上后，燕棠西才真正的歇了一会。
再次对着云老太太俯身行礼后，燕棠西退了出去，紧接着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那鸿胪寺的官员们肆意篡改礼单，中饱私囊已久。如今事情败露，他们为求自保，便将此事歪曲成梁家主导这一切，意图把罪责全推给梁家。”
“直到我真正确认你回来这件事情是，前日去往感念寺，在马车上你看像我的眼神，带着恨，平日里你再怎么讨 厌我，眼里对我都还只是嫉妒，不甘这种情绪，再怎么样也到不了恨这种情绪。”
燕棠宁说的轻松，但眼眶早就红了，盈盈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燕棠西刚落了话，屋内就传来云老太太温和的声音：“乖孙儿进来罢，这般多虚礼作何。”
直至牢房铁链被打开时发出的哗啦声响，才惊得她慢悠悠地睁开双眼。
燕棠宁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再，再后来，就是，就是……”
大萧不兴唱礼，进来的所有朝贡又都得经过鸿胪寺，外邦写的礼单经他们的手一改一删，就变了样。
云老太太眼中含泪，摆了摆手：“去吧，去吧，一路上照顾好自己。”
素香心中虽惊，但见自家小姐神情冷峻，不敢多问，急忙转身去收拾行囊。
萧谦没有跟着燕棠西一起进去，停在外面同大理寺卿何理一起等着燕棠西。
好在这一次没有流民拦路，燕棠西一行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在五日后到了幽都。
“你先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否则免谈。”
燕棠宁摇摇头：“当时我正在孕中便不太关心幽都大小事，只听林文宣的意思，因着摄政王干出的那件大事，使得摄政王和皇帝离了心。”
燕棠西笑而不语，扯下燕棠宁的扣在她手臂上的双手。
“你怎么来了。”声音毫无波澜，囚困多日，那声音也透着几分沙哑与疲惫。
大理寺位置在幽都城内偏远，马车遥遥晃晃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燕棠西听了云老太太的话，眼眶泛红，她紧紧握住云老太太的手，轻声说道：“祖母，您对孙女的疼爱，孙女都记在心里。”
“半年后皇家围猎出了事，摄政王在围猎场不知所踪，后来我才从林文宣嘴里得知，摄政王在苍京十二郡干了一件大事…”
“后梁舒远挺身而出，携摄政王兵符调禁军两万，进宫救驾，成功斩杀叛贼林王，而安远伯府是林王党羽，皇帝清算逆党，裕昌街的石砖被鲜血染红，幽都一半的世家都死在了那场叛乱当中，安远伯府上下全部斩首示众，之后我就死了。”
燕棠西走进房中，见云老太太正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串佛珠慢慢捻着。
燕棠宁说的磕磕绊绊，重新调整后她才继续说道：“再然后就是，林王造反，皇帝被刺杀，幽都大乱，摄政王被林王派去的杀手追杀不知所踪，无法支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燕棠宁哑着嗓子，开口问道。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知道今年他们要的东西翻了个倍，直到外邦有个使者在去年宫宴上当场提出来为什么朝贡要的越来越多，这件事情才终于被大众所知道。”
燕棠西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垂眸扫了眼燕棠宁，示意她继续。
燕棠西要到走的东西不多，素香收拾起来也快，不到一个时辰就收拾好了。
“梁家现在如何。”
燕棠西笑了，抬手饮尽杯中茶，道：“既等着我，那就劳烦摄政王殿下带我去趟大理寺。”
燕棠宁全身都在发着抖，就算是多活了二十年，该斗不过人还是斗不过，况且她也跟本不会斗，徐氏对她的宠爱已经达到了溺爱的程度。
“擦擦吧，过了今天梁家就会翻案，你已经如愿还哭什么。”
一月甘九那天，萧谦传了信来姚州。
萧谦端坐着替燕棠西斟了杯茶，缓缓开口道：“梁家之事来势汹汹，查起来费了些功夫。”
将落未落的话，引的燕棠西不断追问：“继续说，我要知道摄政王干了什么事。”
燕棠西一怔，随即放下手中的茶盏，“东西在你手里。”她的声音平静早已洞悉一切，没有丝毫的惊讶。
“鸿胪寺是处理朝贡的地方，来往外邦进献的时候都是有规定的数额东西，但是鸿胪寺卿手底下官员心思各异，瞒着上头人跟外邦多要，一开始只是些微末财物，未被察觉。
【梁家恐生变，速归。】
吩咐完后燕棠西脚步匆匆的去云老太太的房里，站到云老太太房外，燕棠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神色，才轻轻叩响房门。
“你想嫁梁舒远无外乎是梁舒远在你眼里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儿郎，而如今你也嫁进了梁家，可你不可能料想不到今日。”
《醉酒指婚，夫君竟是死对头》
“三妹妹你的破绽太多了，只要有心人稍加思索便能知道真相。”燕棠西绕着走到燕棠宁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按，燕棠宁就跌了下去。
燕棠西就这般看着，随后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丢给了燕棠宁。
她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乖孙儿，祖母这一生本只希望你能平安顺遂，成婚也是寻个可心的人伴你一生，可谁成想半路杀出个萧谦，若有难处，可随时来信告知祖母，祖母虽在姚州，也可为你略尽绵力。”
“被押入大理寺听候处置了，被篡改的原始礼单是关键证据，可证明梁家清白。”萧谦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燕棠西，那目光中似有深意，他挑眉，意味不明的看着燕棠西。
好一会儿，燕棠宁才从混乱的情绪当中出来，她踉跄起身，然后紧紧的扣住燕棠西手臂，指尖因为用力而导致泛白。
燕棠西轻抿了一口茶，抬眸看着他，“你且将已知的情况细细说来。”
但所有人都知道燕棠西为何离开，也就没有人出言拦她，只是不断的殷殷嘱咐着燕棠西。
“祖母，是棠西，孙女有事求见。”
] 接到信的燕棠西看过后瞬间沉了脸，她当即下令吩咐道：“素香去收拾东西，我们回幽都，春禾，你跟我去向祖母请辞。””
她上前屈膝行礼后，坐到云老太太身边，趴在云老太太肩上，斟酌着开口道：“孙女此番前来是来给祖母请辞的，孙女想着与摄政王婚事将近，孙女也该回幽都备嫁了。”
回到幽都后，燕棠西一刻也没有停歇，洗漱换装后，萧谦就派了人来邀请她。
云老太太抬手摸了摸燕棠西的头，“嫁进摄政王府后你需得小心谨慎，莫要莽撞行事，皇家不似普通人家。”
燕棠西连连点头后，又依偎在云老太太怀里片刻，才缓缓起身：“祖母，您多保重身体。”
燕棠西走时，云家能来的都来了，一大家子人乌泱泱的站在门口。
她双眼直直的盯着燕棠西，对着燕棠西说道：“只要你救下梁家，”话说到一半，燕棠宁闭了眼，言辞哽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想出去吗？我可以帮你。”
燕棠西站在燕棠宁身后，看着她声音循循诱导：“你醒过来之后便不想嫁林文宣，就代表着那林文宣在成婚之后对你不好，甚至还是他导致了你的死亡。”
她走到燕棠宁面前，松手，如上一次般用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你回来，便誓死不嫁林文宣，我就开始疑惑，为什么只是落了一回水，昏了三日，醒来就开始吵着闹着不嫁他，毕竟在这之前林文宣在你眼里那可是顶顶好的儿郎，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
“你落水后，我就知道了，虽然这件事情让我有些震惊，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还是上次那句话，你只要告诉我点我不知道的事，我就让你和梁家安稳的从这里走出去。”燕棠西抱臂看着燕棠宁。
燕棠宁不言，只是漠然的看着燕棠西。
“鸿胪寺内有人常年假传旨意，中饱私囊，为了掩盖罪行，拉梁家下水，梁家是被污蔑的。”
狱中昏暗，燕棠西被人引到单独安放燕棠宁的牢房。
——————
云老太太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因这消息而颤动，那双眼眸中满是对燕棠西的不舍。
寒风凛冽，马车疾驰在归途中逐渐远离姚州。
看到来者后燕棠宁靠着墙，站起身，身躯微微摇晃，她的目光淡淡地落在燕棠西身上，眼神中没有丝毫惊喜的涟漪。
燕棠宁一身破旧的灰色囚服，凌乱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她虚弱地闭眼倚靠在牢房那冰冷潮湿的墙上。
“……长公主诞辰宴后，我嫁林文宣，大姐姐你嫁梁舒远，而后一年梁家就因贪污受贿，徇情枉法被全部下入大狱，父亲为着这件事情不断奔波，最后这件事还是摄政王查清，还了梁家清白。”
“等着你呢，这东西该如何处置全凭你了。”
燕棠宁不说话，燕棠西也不着急，燕棠宁要想活命就只能指望她。
一直到坐在满雨楼的椅子上后，燕棠西才真正的歇了一会。
再次对着云老太太俯身行礼后，燕棠西退了出去，紧接着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那鸿胪寺的官员们肆意篡改礼单，中饱私囊已久。如今事情败露，他们为求自保，便将此事歪曲成梁家主导这一切，意图把罪责全推给梁家。”
“直到我真正确认你回来这件事情是，前日去往感念寺，在马车上你看像我的眼神，带着恨，平日里你再怎么讨 厌我，眼里对我都还只是嫉妒，不甘这种情绪，再怎么样也到不了恨这种情绪。”
燕棠宁说的轻松，但眼眶早就红了，盈盈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燕棠西刚落了话，屋内就传来云老太太温和的声音：“乖孙儿进来罢，这般多虚礼作何。”
直至牢房铁链被打开时发出的哗啦声响，才惊得她慢悠悠地睁开双眼。
燕棠宁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再，再后来，就是，就是……”
大萧不兴唱礼，进来的所有朝贡又都得经过鸿胪寺，外邦写的礼单经他们的手一改一删，就变了样。
云老太太眼中含泪，摆了摆手：“去吧，去吧，一路上照顾好自己。”
素香心中虽惊，但见自家小姐神情冷峻，不敢多问，急忙转身去收拾行囊。
萧谦没有跟着燕棠西一起进去，停在外面同大理寺卿何理一起等着燕棠西。
好在这一次没有流民拦路，燕棠西一行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在五日后到了幽都。
“你先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否则免谈。”
燕棠宁摇摇头：“当时我正在孕中便不太关心幽都大小事，只听林文宣的意思，因着摄政王干出的那件大事，使得摄政王和皇帝离了心。”
燕棠西笑而不语，扯下燕棠宁的扣在她手臂上的双手。
“你怎么来了。”声音毫无波澜，囚困多日，那声音也透着几分沙哑与疲惫。
大理寺位置在幽都城内偏远，马车遥遥晃晃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燕棠西听了云老太太的话，眼眶泛红，她紧紧握住云老太太的手，轻声说道：“祖母，您对孙女的疼爱，孙女都记在心里。”
“半年后皇家围猎出了事，摄政王在围猎场不知所踪，后来我才从林文宣嘴里得知，摄政王在苍京十二郡干了一件大事…”
“后梁舒远挺身而出，携摄政王兵符调禁军两万，进宫救驾，成功斩杀叛贼林王，而安远伯府是林王党羽，皇帝清算逆党，裕昌街的石砖被鲜血染红，幽都一半的世家都死在了那场叛乱当中，安远伯府上下全部斩首示众，之后我就死了。”
燕棠西走进房中，见云老太太正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串佛珠慢慢捻着。
燕棠宁说的磕磕绊绊，重新调整后她才继续说道：“再然后就是，林王造反，皇帝被刺杀，幽都大乱，摄政王被林王派去的杀手追杀不知所踪，无法支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燕棠宁哑着嗓子，开口问道。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知道今年他们要的东西翻了个倍，直到外邦有个使者在去年宫宴上当场提出来为什么朝贡要的越来越多，这件事情才终于被大众所知道。”
燕棠西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垂眸扫了眼燕棠宁，示意她继续。
燕棠西要到走的东西不多，素香收拾起来也快，不到一个时辰就收拾好了。
“梁家现在如何。”
燕棠西笑了，抬手饮尽杯中茶，道：“既等着我，那就劳烦摄政王殿下带我去趟大理寺。”
燕棠宁全身都在发着抖，就算是多活了二十年，该斗不过人还是斗不过，况且她也跟本不会斗，徐氏对她的宠爱已经达到了溺爱的程度。
“擦擦吧，过了今天梁家就会翻案，你已经如愿还哭什么。”
一月甘九那天，萧谦传了信来姚州。
萧谦端坐着替燕棠西斟了杯茶，缓缓开口道：“梁家之事来势汹汹，查起来费了些功夫。”
将落未落的话，引的燕棠西不断追问：“继续说，我要知道摄政王干了什么事。”
燕棠西一怔，随即放下手中的茶盏，“东西在你手里。”她的声音平静早已洞悉一切，没有丝毫的惊讶。
“鸿胪寺是处理朝贡的地方，来往外邦进献的时候都是有规定的数额东西，但是鸿胪寺卿手底下官员心思各异，瞒着上头人跟外邦多要，一开始只是些微末财物，未被察觉。
【梁家恐生变，速归。】
吩咐完后燕棠西脚步匆匆的去云老太太的房里，站到云老太太房外，燕棠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神色，才轻轻叩响房门。
“你想嫁梁舒远无外乎是梁舒远在你眼里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儿郎，而如今你也嫁进了梁家，可你不可能料想不到今日。”
《醉酒指婚，夫君竟是死对头》
“三妹妹你的破绽太多了，只要有心人稍加思索便能知道真相。”燕棠西绕着走到燕棠宁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按，燕棠宁就跌了下去。
燕棠西就这般看着，随后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丢给了燕棠宁。
她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乖孙儿，祖母这一生本只希望你能平安顺遂，成婚也是寻个可心的人伴你一生，可谁成想半路杀出个萧谦，若有难处，可随时来信告知祖母，祖母虽在姚州，也可为你略尽绵力。”
“被押入大理寺听候处置了，被篡改的原始礼单是关键证据，可证明梁家清白。”萧谦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燕棠西，那目光中似有深意，他挑眉，意味不明的看着燕棠西。
好一会儿，燕棠宁才从混乱的情绪当中出来，她踉跄起身，然后紧紧的扣住燕棠西手臂，指尖因为用力而导致泛白。
燕棠西轻抿了一口茶，抬眸看着他，“你且将已知的情况细细说来。”
但所有人都知道燕棠西为何离开，也就没有人出言拦她，只是不断的殷殷嘱咐着燕棠西。
“祖母，是棠西，孙女有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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