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天使基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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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两只在景光面前比谁的擤鼻涕声音大，一声接着一声。景光微笑起来，一人给了一个头槌：

    “我知道我没事。”

    虽然是零零情绪大爆发的时候，可小张几乎是同时爆发了。

    赤井秀一受到无故牵连，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们是小学生吗？还在这浪费纸巾？”

    “那我也没想死，正常人谁会想死啊！”

    “不行。”老张抹着眼泪拒绝“你都不让我说老子。”

    她确实能自己满世界到处跑，还敢跑去叙利亚买手工皂。但换个世界举目无亲，还是这里这种高危的环境，她每天控制思绪，让自己专注于酒厂，专注在他们的事情上，尽可能忽视自己“无家可归”的感觉。

    “啊……”零零声音仿佛被扼住。

    景光看着自己幼驯染仿佛假面的笑脸，拿起他的手腕，掰开用力到关节泛白的拳头，按揉着他掌心里被平整的指甲抠出的月牙，体贴又温柔的饱含宽慰说：

    景光与零零顿了一下，匆忙整理好仪容看过来，老张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哭得像是失去了亲人。

    零零想起她扑倒他，把他压在下面，在倒下的轮椅后面。不由自主握紧拳头。

    老张目光飘了一下，反驳：

    “从你非常乐意用你自己钓他们开始，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是证据。”

    “你，你别哭啊，”零零现在表现得甚至有点笨拙“我，我不……”

    “没……”*2

    “你对上琴酒不觉得刺激？”老张来劲了。

    “为什么正面对上琴酒甚至激怒他？除了需要这么做，你难道不觉得刺激？”

    老张同样看向零零，好，她不反驳了，这位才是“心腹大患者”吧。这会儿的反驳有点戳人。

    “你指的是被枪击？”

    老张对赤井秀一使眼色：你弄哭的，哄啊！

    在任何地方都绷着，把自己的柔软包裹上一层又一层坚硬的壳，那些壳在这一秒才开始有裂开的迹象。景光握着幼驯染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往下一抓，一层假面完整的揭了下来。

    零零揪着景光的衣服，向上摸到他的胸口，健康的心脏正在强劲有力的跳动着，他呜咽出声像在悲鸣，紧紧搂住失而复得的幼驯染——他的执念。

    “我在呢，Zero。一开始我们不都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赤井秀一冲景光扬了扬下巴：有人哄。

    “我想家了。”老张呜咽着说“可我暂时回不去了。”

    赤井秀一看着苏格兰给她拿纸拿垃圾桶，她和零君的擤鼻涕声先后响起，自己看向刚才被女孩揪住的地方，那里的衣服仍然保持着清晰的抓痕褶皱，这可不是什么硬挺的衣服。不过情绪暂时发泄出来是好事，就算不完全，也有七八分。

    “那要体会一下英式家庭吗？挺自由的。美式也可以，不过我只在美国念了大学。”

    发现她越哭越伤心，三位意识到，她真的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赤井秀一犹豫了一下，最后把老张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确实，不过应激选择与条件反射能说明很多问题。”赤井秀一看了一眼零君，若有所指。

    “……不用了，”老张从赤井秀一那里离开，只不过还抓着他身上的衣服“我能行。”

    他们对视着，有些无措。

    零零擦着眼泪，没忍住笑起来。赤井秀一勾起嘴角，低沉有磁性的嗓音继续推荐起自己家：

    “那么那个时候你的身体恢复了吗？现在的程度？”

    “你哭你的，我哭我的，”老张抽咽了一下，继续嚎啕。

还好，”赤井说到“比你正常。”

    老张眼睛不知不觉一片湿润，赤井秀一原本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结果刚注意到小张情绪有异常，就直接被人扑了过来。比起幼驯染那边的沉郁，她哇的一声嚎了出来。

    “我哪儿，我……”老张坐直“阿卡伊你说清楚！”
    她瞪大眼睛：“我哪来的自毁倾向？”

    枪击好疼，她想回家。

    “我们都在呢，你不用把一切都压在自己身上，不用学零君。”

    老张喉咙动了几下，最后咽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但表情是还想继续反驳。

    小张没说话，抓着赤井秀一宽厚的肩膀，仰着头一边抽一边哭。

    “我可以做你的家人吗？”赤井秀一问“明美很喜欢你，志保也会，真纯想认识你，秀吉一定会接受你。玛丽女士不会介意有一个奇迹一样的女儿。”

    今天因为幼驯染她自己也绷不住了。

    零零只看了一眼，突然低头捂住脸，嘴唇颤抖了两下又被他紧紧咬住。

    “还有你，莱伊，你是在做观众吗？”

    赤井秀一继续发挥王牌探员的犀利：

    老张看过去，景光正把自己的不想被人看到狼狈一面的幼驯染搂进怀里。

    “我哥哥也会喜欢你的，”景光出声“做我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