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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间万物凡为生灵，别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就是一只蚂蚁也有它的命格，生平都会被完完整整记录在命簿内，若是身死，记录便会被抹去，至今没出过一次错。
字已写好，莫淮放下笔，道：“拿过去。”
九九紧紧盯着那本命簿，不等司命发话便问：“上面写的什么？”
抬头一看，命簿上刚才还明亮的“莫淮”两个字变得时隐时现，如同明灭的灯火。
懂行的人看他东西颇为齐全，且画作不俗，隶书狂草等不仅字写得好，文采更是斐然，许是以为是哪位隐居的名士，当即价也不议，掏空了钱袋子美滋滋地抱了一包回去。眼下莫淮不过刚开张半个时辰，东西就已去了一半，生意可谓相当不错。
但方才莫淮却感觉到被一道不善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放远了视线，一点点逡巡一草一木，那人似乎也发现了莫淮的举动，不一会儿那道目光又消失了。
可不论再怎么忙也忙不到莫淮这儿，他拉过一张小方桌，安安稳稳地坐着执笔挥墨，耳边是源源不断的交谈声，是老翁正点头哈腰地帮他给客人挑选字画。
纵使在这样的虎视眈眈下莫淮仍旧从容：“大抵你是下凡历劫的仙道中人才能有此身价，若你是凡人，便是生生世世福泽深厚。用这些同魔物交换，你也愿意？”
最后九九从他这听到和风雪一样的回答：我再琢磨琢磨。
《借劫》
莫淮就是在这样一个晴和的艳阳天去了集市，这回一不算命二不讨饭，而是支起个摊子像模像样地做起了字画买卖。
这似乎满足了他的某种凌虐的心理，不由得阴恻恻笑了，正欲抛出的重击停在手边。
莫淮是不信的，这其中必有隐情。
虽说魔气入体无可避免，到底好过驱动灵力开阵，但这缓兵之
黄烁被他激得更怒：“留着你的话找阎王去吧，我杀了你为我爹报仇，受死吧！”
果然，黄烁手中聚起一团魔气，目色如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被那团黑气泡过，阴鸷无比，“莫淮，一百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才要俯身坐下，没由来的，莫淮忽然顿住了，抬眼向路上的人流望去。行人或慢悠悠地闲逛着或同商贩讨价还价，言行举止都极自然，看起来并没有异样之处。
老翁怀里鼓囊囊的还是往里塞银子，闻言没好气道：“你狗腿子断了还是没长手？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
一个凡人，饶是以速效著称的魔族术法，区区百年能习到如此境界吗？
唐齐问：“那这是好是坏？”
这不是活活断了财路吗！
他不信邪地召来天命笔：“我再试试。”
而眼前这位司命星君也是托他的福才有机会得见，这么想着九九突然觉得以后回到族中也不是不可以替他挨一次骂。
“对啊。”九九道，“我也只能看见两个字，是不是除了星君你旁人都看不见这东西？”
这若是放在以前，莫淮眼皮都不会眨一下，黄烁自会倒在他面前。可今时不同往日，时光流转后境地互换，他成了那个需要暗中观察思索对策的人。
“我怕是下不了油锅的，”莫淮一挥而就，一行大字盘在纸张上，矫若游龙。他拎着这幅字走过来：“不过她今日去天界找司命有事相商，顺手可以改一改你的命数，油锅还是刀山都少不了你的。”
“噗！”莫淮一手撑地，口中吐出一大股鲜血。
那人周身黑气环绕，飞快地从背后蹿出来，如鬼魅般立在丈高的枝桠上。他表情狰狞阴狠，仿佛跟莫淮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又很怕摔坏了卖不出好价钱，放到架子上时手下极轻，因此把那怨气全发泄给莫淮，“你糟老头子一个还敢老牛吃嫩草，看你败光了阴德，到地府等着下油锅去吧！”
若论见钱眼开，老翁当属第一。原先他正在街上无所事事溜达着，一看这边银子哐哐哐进账就什么恩怨都忘了，两眼直冒光，也不管莫淮乐不乐意，不由分说地钻进帐子里打下手。当然，客人递来的钱也都进了他的口袋。
他是在回去山里的路上碰见的那个目光不善的人。
这下可以肯定这人命格无可更改了。
司命看着他：“你问我？你看我像是知道的吗？”
司命盯着命簿上亦是有些吃惊。
他本意是想让天命笔凑过去看看能不能把莫淮的生平给补足，结果天命笔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一现形就定在那里不动了，显然没有别的打算。
老翁一听立马不干了，恨恨地抓走他面前的一幅字，“你个狗东西，那丫头不来给你打下手反使唤起我来了。”
接着莫淮又拿起卷轴给了他一脑袋，老翁眼冒金星地坐倒在地，他则事了拂衣去般含着笑走开。
“别急，”司命说着在虚空中点了点，“这就打开看看。”
唐齐毛遂自荐代替九九到天界研习已有三月之久，这人到哪都是坐不住的性子，头一天来就跟门中所有同在研习的男子们勾肩搭背哥俩好了，第二天凑在南天门和千里眼顺风耳聊得热火朝天，没到半个月就跟天界的仙君仙子混了个脸熟，如今三个月之后，都不知在食神那里蹭过多少顿饭了。
“你他……”老翁话还没说完就被迎头糊上一张纸，墨水沾了他满头满脸。
“巧了，”司命一拍手，“我也想知道。方才你们也看见了，旁人的记录都是详细的，他呢，就一名字。我当司命这么多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碰见呢！”
突然，她听见司命惊呼一声：“不好！”
莫淮看着他的尖嘴想了想，依照凡人的身份来看，确实可以称之为不共戴天。
疾如闪电的魔气如一团黑雾，携着几近痴狂的黄烁紧紧逼近，莫淮找准时机，触到那魔气的一瞬借力驱动阵法，只见他双目骤然睁开，身形一晃猛地，足点的枝叶重重一弹，人就落在平整的地面上。
他说得理直气壮，也没动，丝毫没有拿人手短的意思，站在那十分得意地摩挲怀里的银子。
莫淮的眼神落在一条小巷里，就着这姿势停留了片刻，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然后很轻地扯了扯嘴角，又慢条斯理地坐下，微抬起头不经意般扫了一眼天空，那里高远湛蓝，轻飘飘的云彩之上是目不能及的天宫楼宇。
司命还是不太相信，他前后翻了翻，都是些旁人的记录，一人只有一页，这点倒是没有一点问题。
九九不自觉视线滑下来，有些垂头丧气。
司命舔着后槽牙稀奇地“嘿”了一声。
莫淮审视着他，记忆里的黄烁愚笨好色，头脑这东西更是没有。而如今堕入魔道之后，竟好像将他那稀碎的脑子重新拼凑完整一般，有了现在的修为。这对他来说，不可为不超常。
他负手而立，平视着对面的人，嘴角是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过百年你魔功便深厚如此，以你的天资，可能吗？你当那魔族做的是赔本赚吆喝的生意吗？”
毕竟黄明由之死，确实与莫淮有些关联。而今百年已过，这位昔日的纨绔公子，没能入六道轮回，而是怀着愤恨选遁魔道，为了报杀父之仇，他或许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命簿不似一般的凡书，不是由一页页纸张装订而成，而是无实体般明澈如水，若不是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九九几乎怀疑这根本什么都没有。
司命殿里一排排堆放命簿的架子高耸着，汗牛充栋，一眼看不见尽头。所幸神书有神书的方便，司命星君口中喃喃念出一串话语便召来要找的东西。
怎么这个叫莫淮的就只有一个名字？不该啊……
“只要能杀了你，这又算什么。”黄烁阴冷一笑，陡然迫近的身形运转乌烟瘴气的魔气，不由分说地直直冲向莫淮。
他指着悬在两排架子中间的书道：“就是这本了。”
说是来研习，倒更像换了个地方吃喝玩乐来了，况且天界天高皇帝远的，还少了族长的耳提面命，日子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连续几个艳阳天照下来，裸露的石块上潮气荡然无存，没有一点下过雪样子，若不是天还有些冷，几乎叫人以为这是春天了。
晌午时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带来的字画也卖得所剩无几，仅剩的几幅被老翁独吞，守财奴一样守着摊子想卖个高价。莫淮没他那么高的兴致，意兴阑珊地一个人走出了城。
他无不嘲讽地轻笑一声，同时背后两手快速变换着 手势：“你一无所有，能入那群魔眼中的不过魂魄与生生世世的运数而已，天下背负血海深仇的凡人不知凡几，怎么他们偏偏就看中了你，同你做这笔交易？”
宣纸上墨迹未干，在太阳下泛着水光，莫淮笑了笑，淡淡道：“也好，我也累了，就此停笔吧。”
勾边的金光翻书一样哗哗闪过，最后停在其中一页上。唐齐仰着脑袋往上瞧，只看见两个字，奇怪道，“莫淮？莫淮什么？这后面怎么没字了，是不是还得翻一页啊？”
话音未落，莫淮感到一股劲风卷着万千刀剑般汹涌袭来，电光石火间他猝然腾空一跃，如一支离弦之箭擦着那风的边缘飞过，投在高树之巅。
记得上回族中的长老也说的是再琢磨琢磨，琢磨到现在没了下文，恐怕风雪和司命这儿也是相同的。
“那这是，，”九九直觉这情形不会是好结果，“什么意思？”
三界生灵命格皆由天命笔载入命簿，至于这命格是什么全听从天意，天命笔会自行写好，司命只负责整理。
莫淮嘲弄地冷哼了声：“那你够无能的，再晚来几天你连个孝子贤孙都捡不着当。”
看着他，黄烁想起从前爹在公堂上的那些拒不认罪的犯人，也是这样一副不停辩驳的模样。
] 这世间万物凡为生灵，别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就是一只蚂蚁也有它的命格，生平都会被完完整整记录在命簿内，若是身死，记录便会被抹去，至今没出过一次错。
字已写好，莫淮放下笔，道：“拿过去。”
九九紧紧盯着那本命簿，不等司命发话便问：“上面写的什么？”
抬头一看，命簿上刚才还明亮的“莫淮”两个字变得时隐时现，如同明灭的灯火。
懂行的人看他东西颇为齐全，且画作不俗，隶书狂草等不仅字写得好，文采更是斐然，许是以为是哪位隐居的名士，当即价也不议，掏空了钱袋子美滋滋地抱了一包回去。眼下莫淮不过刚开张半个时辰，东西就已去了一半，生意可谓相当不错。
但方才莫淮却感觉到被一道不善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放远了视线，一点点逡巡一草一木，那人似乎也发现了莫淮的举动，不一会儿那道目光又消失了。
可不论再怎么忙也忙不到莫淮这儿，他拉过一张小方桌，安安稳稳地坐着执笔挥墨，耳边是源源不断的交谈声，是老翁正点头哈腰地帮他给客人挑选字画。
纵使在这样的虎视眈眈下莫淮仍旧从容：“大抵你是下凡历劫的仙道中人才能有此身价，若你是凡人，便是生生世世福泽深厚。用这些同魔物交换，你也愿意？”
最后九九从他这听到和风雪一样的回答：我再琢磨琢磨。
《借劫》
莫淮就是在这样一个晴和的艳阳天去了集市，这回一不算命二不讨饭，而是支起个摊子像模像样地做起了字画买卖。
这似乎满足了他的某种凌虐的心理，不由得阴恻恻笑了，正欲抛出的重击停在手边。
莫淮是不信的，这其中必有隐情。
虽说魔气入体无可避免，到底好过驱动灵力开阵，但这缓兵之
黄烁被他激得更怒：“留着你的话找阎王去吧，我杀了你为我爹报仇，受死吧！”
果然，黄烁手中聚起一团魔气，目色如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被那团黑气泡过，阴鸷无比，“莫淮，一百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才要俯身坐下，没由来的，莫淮忽然顿住了，抬眼向路上的人流望去。行人或慢悠悠地闲逛着或同商贩讨价还价，言行举止都极自然，看起来并没有异样之处。
老翁怀里鼓囊囊的还是往里塞银子，闻言没好气道：“你狗腿子断了还是没长手？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
一个凡人，饶是以速效著称的魔族术法，区区百年能习到如此境界吗？
唐齐问：“那这是好是坏？”
这不是活活断了财路吗！
他不信邪地召来天命笔：“我再试试。”
而眼前这位司命星君也是托他的福才有机会得见，这么想着九九突然觉得以后回到族中也不是不可以替他挨一次骂。
“对啊。”九九道，“我也只能看见两个字，是不是除了星君你旁人都看不见这东西？”
这若是放在以前，莫淮眼皮都不会眨一下，黄烁自会倒在他面前。可今时不同往日，时光流转后境地互换，他成了那个需要暗中观察思索对策的人。
“我怕是下不了油锅的，”莫淮一挥而就，一行大字盘在纸张上，矫若游龙。他拎着这幅字走过来：“不过她今日去天界找司命有事相商，顺手可以改一改你的命数，油锅还是刀山都少不了你的。”
“噗！”莫淮一手撑地，口中吐出一大股鲜血。
那人周身黑气环绕，飞快地从背后蹿出来，如鬼魅般立在丈高的枝桠上。他表情狰狞阴狠，仿佛跟莫淮有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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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回去山里的路上碰见的那个目光不善的人。
这下可以肯定这人命格无可更改了。
司命看着他：“你问我？你看我像是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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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一听立马不干了，恨恨地抓走他面前的一幅字，“你个狗东西，那丫头不来给你打下手反使唤起我来了。”
接着莫淮又拿起卷轴给了他一脑袋，老翁眼冒金星地坐倒在地，他则事了拂衣去般含着笑走开。
“别急，”司命说着在虚空中点了点，“这就打开看看。”
唐齐毛遂自荐代替九九到天界研习已有三月之久，这人到哪都是坐不住的性子，头一天来就跟门中所有同在研习的男子们勾肩搭背哥俩好了，第二天凑在南天门和千里眼顺风耳聊得热火朝天，没到半个月就跟天界的仙君仙子混了个脸熟，如今三个月之后，都不知在食神那里蹭过多少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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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淮看着他的尖嘴想了想，依照凡人的身份来看，确实可以称之为不共戴天。
疾如闪电的魔气如一团黑雾，携着几近痴狂的黄烁紧紧逼近，莫淮找准时机，触到那魔气的一瞬借力驱动阵法，只见他双目骤然睁开，身形一晃猛地，足点的枝叶重重一弹，人就落在平整的地面上。
他说得理直气壮，也没动，丝毫没有拿人手短的意思，站在那十分得意地摩挲怀里的银子。
莫淮的眼神落在一条小巷里，就着这姿势停留了片刻，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然后很轻地扯了扯嘴角，又慢条斯理地坐下，微抬起头不经意般扫了一眼天空，那里高远湛蓝，轻飘飘的云彩之上是目不能及的天宫楼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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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不自觉视线滑下来，有些垂头丧气。
司命舔着后槽牙稀奇地“嘿”了一声。
莫淮审视着他，记忆里的黄烁愚笨好色，头脑这东西更是没有。而如今堕入魔道之后，竟好像将他那稀碎的脑子重新拼凑完整一般，有了现在的修为。这对他来说，不可为不超常。
他负手而立，平视着对面的人，嘴角是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过百年你魔功便深厚如此，以你的天资，可能吗？你当那魔族做的是赔本赚吆喝的生意吗？”
毕竟黄明由之死，确实与莫淮有些关联。而今百年已过，这位昔日的纨绔公子，没能入六道轮回，而是怀着愤恨选遁魔道，为了报杀父之仇，他或许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命簿不似一般的凡书，不是由一页页纸张装订而成，而是无实体般明澈如水，若不是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九九几乎怀疑这根本什么都没有。
司命殿里一排排堆放命簿的架子高耸着，汗牛充栋，一眼看不见尽头。所幸神书有神书的方便，司命星君口中喃喃念出一串话语便召来要找的东西。
怎么这个叫莫淮的就只有一个名字？不该啊……
“只要能杀了你，这又算什么。”黄烁阴冷一笑，陡然迫近的身形运转乌烟瘴气的魔气，不由分说地直直冲向莫淮。
他指着悬在两排架子中间的书道：“就是这本了。”
说是来研习，倒更像换了个地方吃喝玩乐来了，况且天界天高皇帝远的，还少了族长的耳提面命，日子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连续几个艳阳天照下来，裸露的石块上潮气荡然无存，没有一点下过雪样子，若不是天还有些冷，几乎叫人以为这是春天了。
晌午时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带来的字画也卖得所剩无几，仅剩的几幅被老翁独吞，守财奴一样守着摊子想卖个高价。莫淮没他那么高的兴致，意兴阑珊地一个人走出了城。
他无不嘲讽地轻笑一声，同时背后两手快速变换着 手势：“你一无所有，能入那群魔眼中的不过魂魄与生生世世的运数而已，天下背负血海深仇的凡人不知凡几，怎么他们偏偏就看中了你，同你做这笔交易？”
宣纸上墨迹未干，在太阳下泛着水光，莫淮笑了笑，淡淡道：“也好，我也累了，就此停笔吧。”
勾边的金光翻书一样哗哗闪过，最后停在其中一页上。唐齐仰着脑袋往上瞧，只看见两个字，奇怪道，“莫淮？莫淮什么？这后面怎么没字了，是不是还得翻一页啊？”
话音未落，莫淮感到一股劲风卷着万千刀剑般汹涌袭来，电光石火间他猝然腾空一跃，如一支离弦之箭擦着那风的边缘飞过，投在高树之巅。
记得上回族中的长老也说的是再琢磨琢磨，琢磨到现在没了下文，恐怕风雪和司命这儿也是相同的。
“那这是，，”九九直觉这情形不会是好结果，“什么意思？”
三界生灵命格皆由天命笔载入命簿，至于这命格是什么全听从天意，天命笔会自行写好，司命只负责整理。
莫淮嘲弄地冷哼了声：“那你够无能的，再晚来几天你连个孝子贤孙都捡不着当。”
看着他，黄烁想起从前爹在公堂上的那些拒不认罪的犯人，也是这样一副不停辩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