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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有过的闷痛夺取她除痛觉之外的所有感官。
荣龄最后的记忆是建文帝一脚踢翻荣宗阙。
但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荣龄虽因告黑状心中发虚，可眼下要紧的是逃过当前这顿打。她一瞥荣宗阙，咬牙切齿地以目示意——你就不能有个皇兄的样子让让我？你母妃可不揍人！
语落，荣龄只觉心口叫重物狠狠一锤。
咫尺之间，荣龄自然看见玉鸣柯红肿的双眼，她从不知愁的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安。
她一时想反驳荣宗阙：“才不是！即便父王战死，他也是大梁第一名将！”一时又想告诉玉鸣柯，她好疼，可她为什么这样疼，她疼得好像要死了。
好一会，荣龄只瞪着眼，既不说话，也无动作。
“阿木尔，你父王没了。”她哽咽道。
她阖上眼，豆大的泪珠沿两道深重的旧痕滚落。
耍赖！你坑我！”
她说不出来，她只觉得疼。
她昏昏茫茫地想，荣宗阙可真讨厌，她再不会喊他二皇兄。
一旁的荣宗阙发出怪异的啸叫：“你父王战死了！皇叔死了，我舅舅才是当之无愧的大梁第一名将！”
可剖心剜肺的苦痛有尽时，残余的心悸却绵远无界。
因而，荣龄歪过头，天真而困惑地问：“母妃说什么？阿木尔没听清。”
却在这时，屋中传来窸窣的响声——是春芳。
薄被下，荣龄抚过左胸，悠长的岁月翻页而过，她没再感受到难捱的疼。
可谁知，玉鸣柯全没管她扔在地上的木刀，也未理她方才的瞎话。她抚过荣龄尚稚嫩的双肩，再摩挲她与荣信最为相像的眉眼。
如今的荣龄早已想不起，那时她静滞的心中究竟闪过何种念头。又或者，她其实没有想什么，她只是单纯地没听清玉鸣柯的话，自然也不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可玉鸣柯并未因此重现笑颜。
“母妃，你为何哭了？”荣龄想了想，自作聪明地猜测——玉鸣柯许是心疼她受伤而落泪，“母妃别哭，阿木尔骗你的。二皇兄才打不中我，我的手好着呢！”为取信玉鸣柯，她还举起手晃了晃。
她深夜起身，要去做什么？
她重阖上眼，不忍也不敢再想。
] 从未有过的闷痛夺取她除痛觉之外的所有感官。
荣龄最后的记忆是建文帝一脚踢翻荣宗阙。
但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荣龄虽因告黑状心中发虚，可眼下要紧的是逃过当前这顿打。她一瞥荣宗阙，咬牙切齿地以目示意——你就不能有个皇兄的样子让让我？你母妃可不揍人！
语落，荣龄只觉心口叫重物狠狠一锤。
咫尺之间，荣龄自然看见玉鸣柯红肿的双眼，她从不知愁的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安。
她一时想反驳荣宗阙：“才不是！即便父王战死，他也是大梁第一名将！”一时又想告诉玉鸣柯，她好疼，可她为什么这样疼，她疼得好像要死了。
好一会，荣龄只瞪着眼，既不说话，也无动作。
“阿木尔，你父王没了。”她哽咽道。
她阖上眼，豆大的泪珠沿两道深重的旧痕滚落。
耍赖！你坑我！”
她说不出来，她只觉得疼。
她昏昏茫茫地想，荣宗阙可真讨厌，她再不会喊他二皇兄。
一旁的荣宗阙发出怪异的啸叫：“你父王战死了！皇叔死了，我舅舅才是当之无愧的大梁第一名将！”
可剖心剜肺的苦痛有尽时，残余的心悸却绵远无界。
因而，荣龄歪过头，天真而困惑地问：“母妃说什么？阿木尔没听清。”
却在这时，屋中传来窸窣的响声——是春芳。
薄被下，荣龄抚过左胸，悠长的岁月翻页而过，她没再感受到难捱的疼。
可谁知，玉鸣柯全没管她扔在地上的木刀，也未理她方才的瞎话。她抚过荣龄尚稚嫩的双肩，再摩挲她与荣信最为相像的眉眼。
如今的荣龄早已想不起，那时她静滞的心中究竟闪过何种念头。又或者，她其实没有想什么，她只是单纯地没听清玉鸣柯的话，自然也不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可玉鸣柯并未因此重现笑颜。
“母妃，你为何哭了？”荣龄想了想，自作聪明地猜测——玉鸣柯许是心疼她受伤而落泪，“母妃别哭，阿木尔骗你的。二皇兄才打不中我，我的手好着呢！”为取信玉鸣柯，她还举起手晃了晃。
她深夜起身，要去做什么？
她重阖上眼，不忍也不敢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