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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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给这里安个路灯啊？”景繁一边抱怨一边朝里走。

    景繁突然联想到了他表妹玩过的一款游戏，主要就是过剧情刷主人公的好感，他觉得他现在就是在玩一场大型的真人类攻略游戏。

    这一逛就逛了四个多小时，从衣服鞋子配饰到家具家电游戏机，虽然这些一样都没买，但不妨碍他瞎溜达饱眼福。

    于是两位坚定的科学拥护者重新开始商量着去哪吃饭，完全没意识到刚刚两人的小命在某位“小人”的脑子里被溜了一圈。

    这个巷子和景繁想得差不多，堆满了废弃木板和纸箱，还有好几个不用了的破旧垃圾桶。

    原本景繁是打算等晚上下班再约曲由白出来的，但是他午休前突然发现进度条不知何时降了0.5%。

    等景繁逛累了，天也已经黑透了，他提着自己精心挑选的一瓶打折洗发水踏上了回家的路。

    “信我，”曲由白不仅现学现卖，还能举一反三，“信科学。”

    只是没走出多远，景繁就感觉鼻腔酸痒，他停下脚步，在曲由白疑惑的目光里捂住了口鼻。

    “那以后我遇到问题了，你尽量别给我装死，我需要回馈啊，不然我一个人多慌，实在不行你在一边给我加加油。”景繁喋喋不休疯狂输出。

    “是吗？”这回轮到景繁不信了。

    曲由白双手搭在桌面上，听到景繁的问话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回想着昨晚到目前遇到的人。

    不过家里还需要添置点东西，所以景繁坐上了反方向的车。

    他刚刚搜索了一下，附近有一家大型商场，值得一逛。

    特别的经历，就只有在陌生房间醒来，被陌生的学长救出来，再就是……

    “系统，你能不能给我脑子里的画面打个码？”景繁紧了紧衣领，感觉一阵阵不知道从哪来的风吹过，吹得他脊背发凉。

    他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朝着巷子里照了照，但光源有限，并不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景繁站在原地，把自己刚刚的科学解释完全抛之脑后，他震惊：“有小人！”

    景繁挠着头：“确定这路没错？”

    所以景繁迫不及待地约见曲由白，正好对方今天没课，正在附近的商业街兼职。

    【好的。】系统回答得也很干脆。

    主要也是面前的一大盘的宫保鸡丁和糖醋排骨让他实在没心思去纠结其他。

    景繁不高兴自己总是自言自语：“系统，你怎么老是挂机？”

    景繁怀疑自己天生命贱，相比于高档餐厅的牛排红酒，他更满意路边的小吃配可乐。

    这里距离自家小区至少还有四公里，为了自己的钱包着想，景繁选择了牺牲双腿。

    “还好没买太多东西。”景繁脚下踢着一颗格外圆润的石子，和系统闲聊。

    【不能。】

    【无此项功能。】得到这个回答景繁也不奇怪，他也就是一时口嗨。

    【80米左右。】

    不过好死不死，今晚貌似哪段路发生了严重的交通事故，景繁坐在出租车上，十分钟挪不了一米，然而车费却一直疯狂乱飙。

    “阿嚏，阿嚏。”响亮的两声。

    卡关很正常，急不得。

    景繁安慰着自己。

    “这条巷子多长？”这里距离他到家也不过二点几公里，如果绕道还要多走接近两公里，懒蛋景繁陷入了两难。

    “学长，你不用客气的。”曲由白以为景繁在帮自己省钱。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景繁在撞得头晕眼花前的唯一想法。

    景繁拍了拍胸口，憋着的一口气也终于能呼出。

    这两天景繁都在公司食堂吃的，菜品那叫一个健康，也索然无味：“最近食堂吃得嘴都淡出鸟了。”

    曲由白没想到景繁观察得那么仔细，他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点头：“好吧，那谢谢学长今天请客。”

    【绕路的话，最近的一条路线需要多走1.8公里。】

    点完单后，景繁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摸了摸鼻子，他犹豫地问道：“学弟，你昨晚回去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或者今天上午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经历？”

    明明就是买不起，却把自己说得好像很有先见之明。厚脸皮加想得开是景繁为数不多的优点。

    说着话，景繁就跟着导航来到了一处黑漆漆的巷口，他停在巷子外，原地转了一圈，手里的导航箭头也随着转了一圈。

    “那可能是要感冒了。”景繁一口咬掉了冰激凌的拉花，冻得龇牙咧嘴，教育道：“你穿得太少了。”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回想那些电影里的妖魔鬼怪，但人的大脑比他们认为的还要叛逆，越不让想什么，它就偏偏想得越多。

    景繁明明知道他瞒了事却问不出来，只能干着急：【系统，你那有没有什么吐真剂给他用一用？】

    景繁说了那么长，就得到了两个字的回馈，他叹了口气妥协：“行吧，是个进步。”

    “所以你就装死？”景繁一脚将那颗带着走了很久的石子踢飞老远。

    看来是攻略得还不够，信任度还没达到可以和他分享隐私的地步。

    景繁咂咂嘴，觉得这个系统真的没什么用，要是能举报，他一定第一个投诉。

    就见面前的一堆废弃物里钻出了一只瘦歪歪的老鼠，那老鼠见到了人，立马钻到了附近的空隙里藏了起来。

    突然想到了昨晚那个昏暗的房间，湿热的气息和暧昧的氛围，曲由白再次垂下了头，耳根渐渐蔓延上了一层粉色。

    系统再次沉默。

    “好吧，”景繁看了看眼前黑洞洞仿佛要把自己吸进去的巷子，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许多恐怖片里的惊悚画面。

    最后两人选择了一家小炒馆。

    果然，他之前就觉得这个系统有点违和，一股子机械加人工智障的味儿，但它本质还是有些人性化智能的，至少在人类独有的装傻和不作为方面领悟到了精髓。

    “不许偷听我的心声。”景繁打着灯，小心地绕过路面上的废弃物，丝毫不因坏心思被戳破而尴尬，反倒反咬一口怪系统侵犯他的隐私。

    为了拉近关系，景繁上午一有空就给曲由白发消息，得益于他的骚扰，曲由白和他相处起来也没有那么拘谨了。

    吃饱喝足后，景繁也不再急于一时，不过为了下一次的见面，他眼疾手快地先付了款。

    曲由白揉了揉鼻子，舔了一口快要融化流下来的冰激凌，回答：“不知道，就是突然间鼻子有点痒。”

    突然，景繁听到前方有悉悉索索的动静，像是指甲抓挠在木板上的声音。

    【可以，                                                如果宿主需要的话。】

    “舒服。”景繁站在公司门口伸了个懒腰，觉得攻略反派是个费命的活，见不到解渐沉整个人都自在了不少。

    景繁这下不难了，果断选择了直面恐惧。

    【系统权限有限，无法为宿主提供合理的解决措施。】

    “信我。”景繁信誓旦旦。

    【待机状态更有利于系统运行和为宿主提供服务。】机械音回答。

    曲由白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呢。”

    曲由白眨巴着眼睛，用他的话来回复：“或许是要感冒了。”

    “不过你就不能多和我聊聊吗？”景繁放弃和它纠缠，换了个话题。

    【宿主无法与里世界单独建立联系。】系统听到了景繁的心声，告知他宏愿破裂的消息。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丢人的样子，刚咧着嘴想要自我调侃一番，脚踝就感受到一阵冰凉的握力，接着他因为前进的惯性而腾空。

    在绕路和硬着头皮走的选项里，景繁参考了系统的意见。

    “是吗？”曲由白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冷，甚至还能再吃两个加大版雪糕。

    一瞬间脑海中浮现了长着长指甲的女鬼形象，景繁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犹豫地站定在原地，壮着胆子将手电筒往前伸了伸。

    但就景繁目前碍手碍脚的服务来看，这突破不可能是由解渐沉引起的。

    景繁正在看菜单，头也不抬地勾了好几个荤菜：“不会，我就爱吃这个。”

    《系统，这秘书非当不可吗》

    这是一个惊人的突破。

    那原因就只能是昨天遇见的曲由白了。

    民以食为天，圣者之慧也。

    最近的天气确实忽冷忽热，景繁将最后一点脆筒丢进嘴里，拍着手上的碎屑，接受了这个说法：“总不能是我老板在说坏话。”

    系统应该也被他的发言给控住了，并没有回复他。

    “下次吧，下次你挑地方再请我，”景繁摇了摇手机，给他展示已经付完款的手机页面，“我点的菜你都没怎么吃，我怪过意不去的。”

    下午开始工作后，景繁选择了当能避就避的鸵鸟，一直到傍晚下班后，他都没有再见到过解渐沉。

    【没错。】系统积极响应。

    “怎么了？”景繁也跟着停了下来，他俩一人一个冰激凌在手，正在寻找午餐的去处。

    “？”景繁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笃定了曲由白在昨晚回去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可以。】

    “阿嚏。”曲由白原本走得好好得，突然停下来打了个喷嚏。

    还剩下不到一半的路，景繁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要赶快离开这让他提心吊胆的地方。

    “那我之前向你求救那么多次，也没见你为我服务。”景繁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更加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