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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跟他有约？”顾西洲轻描淡写地反问。
“哥哥，可以把棺材打开吗。”顾南攥住顾西洲小小一截裤腿，小声哀求，“可以让我一眼吗。”
小顾南交付出全部信任，任由哥哥把火车放上滑梯。
当时他对顾西洲说，自己会在大学毕业后好好工作还钱，这也是他报考并不适合自己但来钱最快的演员专业的原因。
原本主楼用来待客的大厅改为灵堂，中间置放着一副奢华精美的瞻仰棺，其尾部供桌的灵位写着——顾屹为，男，享年29岁。
两名保姆刚阖门出去，4岁的小顾南摸索着倒退下床，抱着心爱的小火车先贴在房门听了会儿动静，接着悄悄溜出副楼。
“看就是这样，中间会起伏两下然后稳稳落地。”
回到副楼后，顾南开始胡言乱语，喂了退烧药才安静下来。
夏日午后很是炎热，小顾南一路小跑穿过草坪，期间被开满鲜花的后花园所吸引驻足两秒，依依不舍地离开，去到心心念念的游乐园。
“等等。”男孩叫住他来到面前，上下打量后肯定道：“你是顾南。”
这样畸形病态的关系一直从大学持续到前几天。
顾西洲和他在各取所需的基础上悖德，披着哥哥弟弟的皮做见不得光的爱。
如此决绝让顾南再也忍不住，他放声大哭，但其实从小到大他并不是一个爱哭小孩，更何况他已经是刚大学毕业的成年人。
少顷，厅外的大理石台阶有人踏足。
顾南乖觉地遵守了十天，今天司韵跟顾承亦叔叔出国旅游了，他不乖觉了。
前几天保镖忽然把他“带”回家，不由分说将他关在副楼里。
这下小顾南哭都不敢哭了。
看到这张脸他不受控地颤了下，避无可避的眼泪刹那滚出眼眶。
也是自那之后顾南再没主动见过顾屹为，而顾西洲每晚都会来副楼休息。
虽然顾屹为愿意把无法用金钱估量的巨额股份送给顾南，但顾南不会要，那不是属于他的东西，他只希望母亲能接受最好的治疗。
哥哥愣了几秒，很快起身靠近，“不用怕，不会摔。”说着将手伸向小顾南，“火车给我，我让它给你演示一次。”
司韵和老师都教见到人 要有礼貌，要礼貌称呼。
初秋冷风从厅门刮进，白幡哗动烛火闪烁，在这人人避讳的深夜，瞻仰棺锁扣位置靠坐着一个活人。
“你没有让我见哥最后一面。”
奈何理论与实操往往不一致，由于火车太轻遇到起伏的波浪不受控制飞了出去......摔掉的左轮子咕噜噜滚了好久才滚进沙地......
凌晨的申市依旧繁华热闹，位于长宁区的檀山却一片死寂。
小顾南没动，他偷偷瞄，发觉男孩正专注地看他，“怎么？”
反复挣扎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顾南答应了，因为他真的很害怕，害怕司韵没能得到及时干预治疗而彻底疯掉。
在对视中小顾南很紧张，后退着离开。
最心爱的小火车摔坏了，可哥哥是哥哥，小顾南不敢责怪只敢将嘴巴瘪成向下的弯月，眼泪二话不说往下掉。
那几年发生了很多事，顾承亦叔叔车祸死亡后，母亲司韵精神就彻底垮了。
这里并非他一人，在通往滑梯的楼梯上，坐着个看起来有点凶的男孩。
顾南问需要他做什么，顾西洲说跟他做.爱，以及签署集团一些文件。
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滚动两下，顾南认命般睁眼。
犹豫了下，小顾南答：“太高了。”
不为其他，只因死去的顾屹为和面前的顾西洲是孪生兄弟。
瞻仰棺冒出的幽幽冷气让周遭温度下降许多。
然而在泪眼朦胧间，哥哥伸手接住了眼泪......
可以离开了吗？可男孩再次叫住他，“你来玩滑梯？”
男孩笑了下：“喜欢吃南瓜？”
顾西洲讥笑一声，然后松开了他。
小顾南看到哥哥指了指自己的眼角，又看到哥哥把手掌暴露在日光下端详了很久，收回来放在自己面前问。
幼儿园中班，哪懂什么东南西北。
温顺是他第一本能，可是兔子也会咬人。
小顾南抿着唇不说话，男孩又问：“小南瓜，玩不玩？”
下一秒，顾西洲命令道：“睁眼。”
顾南望着他，问得很艰难：“那......哥有话留给我吗。”
“你把我关起来，没收我的手机。”眼泪止不住地流，顾南也频繁地擦，眼角很快就被磨得红肿，“你知道他快死了......”
顾西洲垂眼问他：“该叫什么？”
那场对话距今不到三年，顾南感觉已经过去了三十年。
顾南不愿离开，马上被顾西洲强行带离，在挣扎中他们穿过主楼衔接副楼深邃明亮的长廊。
“不可以。”
首先进入视野的是一双崭新锃亮的皮鞋，沿着鞋向上，是立体有型、微微凸起的西裤烫迹线，再沿着被黑色西裤包裹着的长腿往上，是泛着健康微红的指尖。
毫无疑问这个邀请很心动，小顾南目不转睛望着波浪滑梯，半晌更小声地说：“不是很想。”
顾西洲淡然表示不要钱，让他用其他东西回报。
眉眼深邃五官硬朗，不笑时给人一种强烈的凌厉感，若是微笑，整个人就会变得温润柔和。
“心脏病发抢救无效死亡，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副楼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一栋地上三层地下三层的精美笼子，在楼里他是自由的，但是只要妄图踏出一步几个出入口就会有保镖“请”他回去，就连顾屹为的死亡消息都是在新闻里得知。
十天前母亲司韵带他住进顾家，告诉他以后不叫司南叫顾南，同时叮嘱他不能乱跑。
顾西洲语气淡淡：“见我一样。”
“滑吧，这里除了我没人来。”
“你就这么喜欢顾屹为。”顾西洲面无表情地说。
“不会的。”顾南显然不信，有些急，“他跟我约好了......”
整座山只有三栋建筑物，分别是占地辽阔的主楼以及两侧副楼。
“东南西北的南？”男孩问。
用手背抹掉眼泪，顾南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重复道：“哥哥，你没有让我见哥最后一面。”
《绝对占有》
因为司韵与顾承亦没有登记结婚，顾南在顾家的位置变得非常尴尬，跟顾承亦既不是继父与养子的关系，跟顾屹为、顾西洲也不是法律上的兄弟。
顾西洲再次警告：“该叫什么？”
不想回应，顾南呆呆坐着，很快下巴被钳住，在被迫仰头的瞬间他紧紧闭上双眼。
“你看这像什么？”
昭然若揭的暗示降落头顶，顾南羞愧地辩驳，“可是我们没有约定限制自由。”
“哥哥，我有点怕。”
虽然这件事是个秘密，但顾屹为与顾西洲还是闹僵了。
攥紧小火车，小顾南罚站似地点点头。
前件事被顾西洲抢先，率先一步将司韵安排到顾家名下的疗养院治疗，后件事遭到顾西洲强烈反对。
哥哥是顾西洲，哥是顾屹为。
因为在他第一次带着好奇宝宝住进这个房间时，第一眼就看见了，楼后那片苍翠劲绿的楠木林里有座游乐园。
被迫仰着下巴，顾南倔强答：“是。”
近半分钟后，哥哥说：“你哭起来很好看，特别是眼泪悬在这里的时候。”
“你在发烧。”顾西洲失去全部耐性，“回去休息。”
桎梏的撤离是终止话题的讯号，按照从前与顾西洲的相处惯例，这时顾南应该选择顺从，但今天他没有，明明已经快哭出声却竭力压抑着颤抖的气音。
小顾南摇摇头，撒小谎：“一般。”
因为顾西洲决定的事，谁也插不了手。
骨节分明的双手自然垂落于大腿外侧，腕骨处的白瓷袖扣在行走中闪动着淡淡的莹泽。
杂乱的梦境里，他回到了17年前——与顾屹为初见的那个夏天：
不管他别别扭扭的性格，男孩带着他一步步登上楼梯，让他坐在滑梯口，自己则重新坐回楼梯位置。
顾屹为当时的身体状况还能在家里暂住，他主动提出安排司韵治疗，并当众宣布要将自己在家族GK集团7.25%的股份转给顾南。
做得次数不多，但要做就是一整晚。
圆滚滚的泪珠
他很高，背影孤直挺拔，一步一步无声迈进大厅，直到在顾南面前停下，语气毫无起伏地叫顾南的名字。
所以他去找顾西洲表示感谢，尽管他和顾西洲关系自小不好，但顾南还是去了。
小顾南小声纠正：“是南瓜的南。”
当然有，而且死不瞑目。
圆筒状弯曲的滑梯、挂树秋千、沙地转盘，淘气城堡！
这两项交易共有一个前提——绝对保密。
他孤单地蜷缩在床上昏睡，身体偶尔颤抖一下，嘴唇溢出几个模糊字眼。
小顾南看得眼花缭乱，跑到另一侧去看波浪滑梯，刚过去唰地停住脚步。
背冻到没有知觉，顾南整个人也没有知觉，茫然的视线没有落点。
遗像在他们身后微笑，无声目送他们离开。
] “你只跟他有约？”顾西洲轻描淡写地反问。
“哥哥，可以把棺材打开吗。”顾南攥住顾西洲小小一截裤腿，小声哀求，“可以让我一眼吗。”
小顾南交付出全部信任，任由哥哥把火车放上滑梯。
当时他对顾西洲说，自己会在大学毕业后好好工作还钱，这也是他报考并不适合自己但来钱最快的演员专业的原因。
原本主楼用来待客的大厅改为灵堂，中间置放着一副奢华精美的瞻仰棺，其尾部供桌的灵位写着——顾屹为，男，享年29岁。
两名保姆刚阖门出去，4岁的小顾南摸索着倒退下床，抱着心爱的小火车先贴在房门听了会儿动静，接着悄悄溜出副楼。
“看就是这样，中间会起伏两下然后稳稳落地。”
回到副楼后，顾南开始胡言乱语，喂了退烧药才安静下来。
夏日午后很是炎热，小顾南一路小跑穿过草坪，期间被开满鲜花的后花园所吸引驻足两秒，依依不舍地离开，去到心心念念的游乐园。
“等等。”男孩叫住他来到面前，上下打量后肯定道：“你是顾南。”
这样畸形病态的关系一直从大学持续到前几天。
顾西洲和他在各取所需的基础上悖德，披着哥哥弟弟的皮做见不得光的爱。
如此决绝让顾南再也忍不住，他放声大哭，但其实从小到大他并不是一个爱哭小孩，更何况他已经是刚大学毕业的成年人。
少顷，厅外的大理石台阶有人踏足。
顾南乖觉地遵守了十天，今天司韵跟顾承亦叔叔出国旅游了，他不乖觉了。
前几天保镖忽然把他“带”回家，不由分说将他关在副楼里。
这下小顾南哭都不敢哭了。
看到这张脸他不受控地颤了下，避无可避的眼泪刹那滚出眼眶。
也是自那之后顾南再没主动见过顾屹为，而顾西洲每晚都会来副楼休息。
虽然顾屹为愿意把无法用金钱估量的巨额股份送给顾南，但顾南不会要，那不是属于他的东西，他只希望母亲能接受最好的治疗。
哥哥愣了几秒，很快起身靠近，“不用怕，不会摔。”说着将手伸向小顾南，“火车给我，我让它给你演示一次。”
司韵和老师都教见到人 要有礼貌，要礼貌称呼。
初秋冷风从厅门刮进，白幡哗动烛火闪烁，在这人人避讳的深夜，瞻仰棺锁扣位置靠坐着一个活人。
“你没有让我见哥最后一面。”
奈何理论与实操往往不一致，由于火车太轻遇到起伏的波浪不受控制飞了出去......摔掉的左轮子咕噜噜滚了好久才滚进沙地......
凌晨的申市依旧繁华热闹，位于长宁区的檀山却一片死寂。
小顾南没动，他偷偷瞄，发觉男孩正专注地看他，“怎么？”
反复挣扎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顾南答应了，因为他真的很害怕，害怕司韵没能得到及时干预治疗而彻底疯掉。
在对视中小顾南很紧张，后退着离开。
最心爱的小火车摔坏了，可哥哥是哥哥，小顾南不敢责怪只敢将嘴巴瘪成向下的弯月，眼泪二话不说往下掉。
那几年发生了很多事，顾承亦叔叔车祸死亡后，母亲司韵精神就彻底垮了。
这里并非他一人，在通往滑梯的楼梯上，坐着个看起来有点凶的男孩。
顾南问需要他做什么，顾西洲说跟他做.爱，以及签署集团一些文件。
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滚动两下，顾南认命般睁眼。
犹豫了下，小顾南答：“太高了。”
不为其他，只因死去的顾屹为和面前的顾西洲是孪生兄弟。
瞻仰棺冒出的幽幽冷气让周遭温度下降许多。
然而在泪眼朦胧间，哥哥伸手接住了眼泪......
可以离开了吗？可男孩再次叫住他，“你来玩滑梯？”
男孩笑了下：“喜欢吃南瓜？”
顾西洲讥笑一声，然后松开了他。
小顾南看到哥哥指了指自己的眼角，又看到哥哥把手掌暴露在日光下端详了很久，收回来放在自己面前问。
幼儿园中班，哪懂什么东南西北。
温顺是他第一本能，可是兔子也会咬人。
小顾南抿着唇不说话，男孩又问：“小南瓜，玩不玩？”
下一秒，顾西洲命令道：“睁眼。”
顾南望着他，问得很艰难：“那......哥有话留给我吗。”
“你把我关起来，没收我的手机。”眼泪止不住地流，顾南也频繁地擦，眼角很快就被磨得红肿，“你知道他快死了......”
顾西洲垂眼问他：“该叫什么？”
那场对话距今不到三年，顾南感觉已经过去了三十年。
顾南不愿离开，马上被顾西洲强行带离，在挣扎中他们穿过主楼衔接副楼深邃明亮的长廊。
“不可以。”
首先进入视野的是一双崭新锃亮的皮鞋，沿着鞋向上，是立体有型、微微凸起的西裤烫迹线，再沿着被黑色西裤包裹着的长腿往上，是泛着健康微红的指尖。
毫无疑问这个邀请很心动，小顾南目不转睛望着波浪滑梯，半晌更小声地说：“不是很想。”
顾西洲淡然表示不要钱，让他用其他东西回报。
眉眼深邃五官硬朗，不笑时给人一种强烈的凌厉感，若是微笑，整个人就会变得温润柔和。
“心脏病发抢救无效死亡，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副楼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一栋地上三层地下三层的精美笼子，在楼里他是自由的，但是只要妄图踏出一步几个出入口就会有保镖“请”他回去，就连顾屹为的死亡消息都是在新闻里得知。
十天前母亲司韵带他住进顾家，告诉他以后不叫司南叫顾南，同时叮嘱他不能乱跑。
顾西洲语气淡淡：“见我一样。”
“滑吧，这里除了我没人来。”
“你就这么喜欢顾屹为。”顾西洲面无表情地说。
“不会的。”顾南显然不信，有些急，“他跟我约好了......”
整座山只有三栋建筑物，分别是占地辽阔的主楼以及两侧副楼。
“东南西北的南？”男孩问。
用手背抹掉眼泪，顾南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重复道：“哥哥，你没有让我见哥最后一面。”
《绝对占有》
因为司韵与顾承亦没有登记结婚，顾南在顾家的位置变得非常尴尬，跟顾承亦既不是继父与养子的关系，跟顾屹为、顾西洲也不是法律上的兄弟。
顾西洲再次警告：“该叫什么？”
不想回应，顾南呆呆坐着，很快下巴被钳住，在被迫仰头的瞬间他紧紧闭上双眼。
“你看这像什么？”
昭然若揭的暗示降落头顶，顾南羞愧地辩驳，“可是我们没有约定限制自由。”
“哥哥，我有点怕。”
虽然这件事是个秘密，但顾屹为与顾西洲还是闹僵了。
攥紧小火车，小顾南罚站似地点点头。
前件事被顾西洲抢先，率先一步将司韵安排到顾家名下的疗养院治疗，后件事遭到顾西洲强烈反对。
哥哥是顾西洲，哥是顾屹为。
因为在他第一次带着好奇宝宝住进这个房间时，第一眼就看见了，楼后那片苍翠劲绿的楠木林里有座游乐园。
被迫仰着下巴，顾南倔强答：“是。”
近半分钟后，哥哥说：“你哭起来很好看，特别是眼泪悬在这里的时候。”
“你在发烧。”顾西洲失去全部耐性，“回去休息。”
桎梏的撤离是终止话题的讯号，按照从前与顾西洲的相处惯例，这时顾南应该选择顺从，但今天他没有，明明已经快哭出声却竭力压抑着颤抖的气音。
小顾南摇摇头，撒小谎：“一般。”
因为顾西洲决定的事，谁也插不了手。
骨节分明的双手自然垂落于大腿外侧，腕骨处的白瓷袖扣在行走中闪动着淡淡的莹泽。
杂乱的梦境里，他回到了17年前——与顾屹为初见的那个夏天：
不管他别别扭扭的性格，男孩带着他一步步登上楼梯，让他坐在滑梯口，自己则重新坐回楼梯位置。
顾屹为当时的身体状况还能在家里暂住，他主动提出安排司韵治疗，并当众宣布要将自己在家族GK集团7.25%的股份转给顾南。
做得次数不多，但要做就是一整晚。
圆滚滚的泪珠
他很高，背影孤直挺拔，一步一步无声迈进大厅，直到在顾南面前停下，语气毫无起伏地叫顾南的名字。
所以他去找顾西洲表示感谢，尽管他和顾西洲关系自小不好，但顾南还是去了。
小顾南小声纠正：“是南瓜的南。”
当然有，而且死不瞑目。
圆筒状弯曲的滑梯、挂树秋千、沙地转盘，淘气城堡！
这两项交易共有一个前提——绝对保密。
他孤单地蜷缩在床上昏睡，身体偶尔颤抖一下，嘴唇溢出几个模糊字眼。
小顾南看得眼花缭乱，跑到另一侧去看波浪滑梯，刚过去唰地停住脚步。
背冻到没有知觉，顾南整个人也没有知觉，茫然的视线没有落点。
遗像在他们身后微笑，无声目送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