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长出羽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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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青岚都替母亲感到累，一边要面对外来游隼，一边要外出捕猎，晚上还要站岗警戒，光是听听都觉得翅膀要累到飞不动了。

    白栎不明所以，歪头塞了一嘴肉过去。

    另有一件事发生了。

    巢屋经历了一段时间不请自来的访客，意识到这里的主人并不好对付，外边的游隼识趣地打消歪心思，沉静下去。

    今天的猎物大，她没让啾啾叼走，自己撕开鲜红的肉，嘴里咬着食物，挨个递过去，喂到发愣不动的大儿子还很有经验地去撬开他的嘴投喂。

    巢内羽毛飞扬，目送公隼羽毛凌乱地消失于天际，云青岚收回目光，心情复杂地看一眼身旁白栎。

    他开始换羽了。

    最先是翅膀和尾巴末端生出丝丝痒意，很容易忽略。他起初没在意，只当是碰到了地上的羽毛引起的感受。

    她是母亲，是抚育者，是幼崽诞生最初生与死的决定者。

    云青岚躲开，将啾啾推出去，让她去和白栎玩啄羽毛的游戏。

    如果是啾啾倒是正常，小游隼经常睡着睡着拳打脚踢，误伤友军，云青岚就被踢到过，可白栎性格稳重，为什么来咬他。

    临时的游隼来来去去，不变的是巢屋内的三只小游隼，以及每日忙碌的落雪。

    云青岚此刻没再去关心这些。

    数次外来入侵没在她心里留下半点痕迹，落雪从未进行过那么复杂的思考衡量，敌人来了就去揍，食物缺了就去抓，尽自己所能。

    好狠的一嘴，他应该没教过这一招吧？

    又过了半天，两隼蹲在阳台晒太阳，白栎还是难掩好奇，将脑袋凑过来，静悄悄打量了一会，没弄懂是什么，索性咬住突然出现的黑点，想试试能不能扯下来。

    疼痛感还没消失，他甩甩翅膀，想到早上时白栎啄自己的举动，他将翅膀抬起，先看到了末端黑色的部分，随后脑袋后转，观察身后。

    背上也发生了变化，好几处位置长出灰黑的羽毛，落在洁白的绒毛上，就好像不小心沾染到的泥点。

    四处看了一圈，没发现有敌人，云青岚这才注意是白栎咬的自己。

战，感觉自己眼睛都幻痛了一瞬。

    太阳暖融融地照在身上，云青岚昏昏欲睡，都快睡着了，翅膀猛地一疼，整只隼向上跳起，一下子惊醒，还以为有哪只不长眼的跑来袭击

    直到白栎跟在他身后，啄了啄他的翅膀。

    小游隼的啄落下，不轻不重，玩闹一般。

    落雪甩头抖落嘴里沾着的羽毛，从猎物脖子处撕开一道口，先吃完自己的那份。

    啾啾兴冲冲上前，啄走对方胸口处沾上的肉末，还绕着白栎转圈检查有没有遗漏。

    白栎被她绕得眼晕，只得低头到处找找，从碎石头下面翻出了一小节骨头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