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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你是一个好父亲吗？”
康永此番说出这话来，本就是想探一探柳侍郎为了三皇子能做到什么地步，这会儿算是知道了，他不解，既然如此爱子，那怎么会答应以子为棋。
咚--咚！咚！咚！
两人沉默着没说话，临分别时，柳侍郎继续说道：“康将军与其想着如何脱身，不如听天由命吧，一旦上了这艘船，就没有回头路了。”
柳侍郎走到柳二夫人院子的池塘前，让人熄了灯，只留管事的一起，静静看着池塘里的月亮。
“今晚亥时，我在四海酒楼遇见了贵府二公子，他那时正领着一群公子拦住姜二姑娘的路。”康永想起柳侍郎在三皇子面前说柳涣前几日被打得浑身是伤，今日怎么又出门寻欢作乐，还去招惹相府的人。
柳侍郎听到这话侧脸看着管事，半晌叹息说道：“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柳侍郎笑了一下，不作回答，康永也不回答这个问题，不管什么时候上船的，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柳侍郎又是什么时候？”康永反问他。听之前三皇子和柳侍郎说的话，康永意识到柳侍郎站队的时间比自己还早，两人之间还交情匪浅，但从来不曾听说过三皇子和柳家有什么渊源。
管事的和他对视一眼，柳丰便知道柳侍郎怕是知道柳涣今天出门闯祸了。那相府的的姑娘岂是一般的贵女，相府一派清流，如果要是发难于柳家，说柳侍郎教子无方，毫无礼数，柳侍郎怕是要被同僚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从此更别提升迁之事。
管事说了话见柳侍郎不再问什么，悄悄用余光看一眼他的表情，月光下，柳侍郎又一次静默无语。
“是。”柳丰应下，知道柳侍郎这是将今天这事情暂且给他记过不提，要是再发生类似的情况，自己就自己去领罚吧。
屋子外面的管事和柳丰还在轻声说着话，管事让柳丰把今天的事情细细说来，柳丰又把今天柳涣说的那些话说了一次，说什么他和姜家姑娘是天生一对的有缘人，早已与姜家姑娘私定终身，姜姑娘非他不嫁。
走到柳涣院子里，柳侍郎让两人等在外面，自己推开了门。旁边屋子里的人听到柳涣房间有开门的声音，忙起来看怎么了，看到是管事的和老爷身边的随侍站在门口，柳丰静静走到了两人旁边。
柳侍郎年纪比康永大些，抬腿走在了前面，康永才动身跟上，两人借着月光沉默的走在巷子里。
柳侍郎刚走进府里就问管事的人今天晚上二公子是何时回来的。
柳丰说完，表情沉默，那群公子不让侍从跟着去，他一直在外面候着，直到有人叫他进去，林公子正和二公子说着话，让他把二公子带回家。他是在路上听到二公子说的醉话，才知道柳二居然在酒楼遇到了姜家姑娘，且癔症又犯了，连忙把他带回来，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胡话之前被人听去了多少。
管事的不禁猜想，自家老爷是怎么了，今夜去柳涣屋子里他原以为是去发火的，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出来时像换了一个人，现在又来已故的二夫人的院子里发呆，管事的在心中思忖最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也不说话打扰柳侍郎，两人就这样静静站着。
夏季的蝉鸣早早响起，噪声穿透黑夜，掩盖住了这安静院落里的一切声音。
“老爷，二公子早早的就回来了，这会儿已经歇下了。”管事的人看到脸色明显疲惫的柳侍郎，不敢说今天柳涣出门又喝醉了回来，到府里了嘴里还说着胡话，柳侍郎知道了定然又要生气发火。
正当柳丰还在自责时，柳侍郎从屋子里走出来了，脸上的疲惫都少了许多，看都没看一眼柳丰就抬脚往外走去。柳丰跟在后面，走到门口，管事看着柳侍郎欲言又止，柳丰正打算请罪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柳侍郎讲，柳侍郎走在前面，一步也没有回头地说道：“看好二公子。”
柳侍郎这话问住了管事，他自己也是一个父亲，有着要如何才算做一个好父亲的不解。他和柳侍郎的地位一个天一个地，一个是心怀天下的官，一个是管一方宅院的奴。但父亲这个身份存在着一丝共鸣。
“惯着他，都惯着他！”柳侍郎轻声说道，语气很轻，落字很重，喃喃自语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别人。
康永又想起今日那位温柔绝美的姑娘，官场诡谲，何必牵连到一位姑娘身上来。可康永如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由得叹下一声气，落在安静无人的长街上，被风吹远了。
三人等着屋里的动静，怕一会儿柳侍郎发作怪罪下来，窃窃私议着该怎么回话。柳府管事的已经在府里管事二十多年，以往是最能猜中柳侍郎心思的，今夜却发觉突然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管事羡慕比自己强的人，柳侍郎的儿女几人，不过就柳涣总是让人操心太多，但柳家家底丰厚，自己能给的孩子和柳侍郎能给孩子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柳侍郎当然能算做是一个好父亲，他的孩子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禁得住折腾。
康永听见这话心里猛地一惊，看着柳侍郎高深莫测的脸，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康永突然想起姜清意，今日和姜家人说的没错，康永无比怀念那段和姜清意一起同事的日子，那时的康永也是有豪情壮志在的，可惜如今局势逼迫，一将功成万骨枯，姜清意是在战场，而自己是在华京。
“康将军，不过是大男儿志在四方，胸怀天下罢了，谁心中不想匡扶天下大业，做人上人呢，你呢，你不想领百万精兵，征战敌寇，你不想当那个姜清意吗？”柳侍郎轻声说道。
柳府。
“柳侍郎你到底是为何？”康永不解地问道，自己站队是无奈之举，柳侍郎又是因为什么呢。
“那我是一个好父亲吗？”
“康将军是什么时候？”思忖半晌，柳侍郎先问出那句话。
“老爷，回院儿里歇着吧！天亮了还得去上朝呢。”管事心疼地看着这时候才回来的柳侍郎，劝慰着他说道。
“老爷可有什么烦心事，小的愿为老爷解忧。”管事看着柳侍郎说道。
“我和老爷比起来，实在不能算作一个好父亲。但在儿女心中，我大抵也能勉强算做是一个好父亲的。”
走到大街上还有一段巷子的距离，康永和柳侍郎相互沉默了一瞬，两人都伸出手让对方先行一步。
可这么多年的筹谋换来什么呢，三皇子是吃准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筹谋，到如今才会让自己做选择，柳侍郎觉得今夜自己格外疲惫，又想着自己这么多年，这条路，是不是选错了。www.qinshao.me
柳侍郎家千般好万般好，柳侍郎作为父亲能给孩子的实在太多了。管事在心中思量许多，但却几乎是立即就给出了回答：“您一直是个好父亲。”
柳侍郎沉默不语，只一个劲儿的往前走，管事和打灯的随侍只得紧紧跟上他的步伐。
柳侍郎坐在床尾处，靠在栏上，闭眼养神，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又睁开眼，垂着头像一只落败的老猫一样看着熟睡中的柳涣。
……
管事听了心中一惊，默默垂头站着，不敢再说一句话。低着眼看到人走了，提上一口气，连忙跟上去。越走管事的心中一惊，竟然是往柳涣的院子里去的，管事的一时间为难万分。
打更声响起，一处宅子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两个人，门关上，两人都倏地松了一口气。www.cuihan.me
看柳侍郎上了软轿后，康永皱起了眉头。今夜一时间知道的东西太多，康永往洒酒大街的方向走去吃夜宵。
“那我祝侍郎此行一帆风顺。”康永笑着说道。
“阿福，这么多年，我是一个好官吗？”
一直站到管事的腿脚都有点酸了，才听到柳侍郎开口说了话。
柳侍郎听到这话停下了步伐，看着康永，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一会儿才像是放弃了表情管理，康永提到他儿子，就如同戳中了他软肋。
“康将军，我柳某人这次多谢你。”柳侍郎拱手道：“柳某人欠将军一个人情。”
“侍郎当然是一个为百姓谋福的好官！”
屋里，柳侍郎走到柳涣床边，借着月光看人正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一副天真浑然不觉的模样。
作为柳侍郎看重的侍从，柳丰觉得若是因为今天这事情连累到柳侍郎，他实在羞愧难当。自己明知柳涣德行，柳侍郎又是最把这位儿子放心上的，就该更加谨慎。回来后安排好柳涣歇下，他连忙想去找柳侍郎告诉他柳涣今日闯了祸，谁知柳侍郎不在府里，跟管事的说了，一致商量着先瞒下来，等柳涣酒醒了再让他去找柳侍郎认错。
为什么呢，月光皎洁，照得人的影子瘦长瘦长，柳侍郎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活像一只行尸。
不甘啊贪啊野心啊，就因为得罪汪家人，得罪清流，自己在侍郎这个位置多年没有变过，官场举步维艰。要不是那年进宫参加宫宴时，看到了那个人，他的心也许早就随故人逝去了。
] “你呢，你是一个好父亲吗？”
康永此番说出这话来，本就是想探一探柳侍郎为了三皇子能做到什么地步，这会儿算是知道了，他不解，既然如此爱子，那怎么会答应以子为棋。
咚--咚！咚！咚！
两人沉默着没说话，临分别时，柳侍郎继续说道：“康将军与其想着如何脱身，不如听天由命吧，一旦上了这艘船，就没有回头路了。”
柳侍郎走到柳二夫人院子的池塘前，让人熄了灯，只留管事的一起，静静看着池塘里的月亮。
“今晚亥时，我在四海酒楼遇见了贵府二公子，他那时正领着一群公子拦住姜二姑娘的路。”康永想起柳侍郎在三皇子面前说柳涣前几日被打得浑身是伤，今日怎么又出门寻欢作乐，还去招惹相府的人。
柳侍郎听到这话侧脸看着管事，半晌叹息说道：“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柳侍郎笑了一下，不作回答，康永也不回答这个问题，不管什么时候上船的，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柳侍郎又是什么时候？”康永反问他。听之前三皇子和柳侍郎说的话，康永意识到柳侍郎站队的时间比自己还早，两人之间还交情匪浅，但从来不曾听说过三皇子和柳家有什么渊源。
管事的和他对视一眼，柳丰便知道柳侍郎怕是知道柳涣今天出门闯祸了。那相府的的姑娘岂是一般的贵女，相府一派清流，如果要是发难于柳家，说柳侍郎教子无方，毫无礼数，柳侍郎怕是要被同僚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从此更别提升迁之事。
管事说了话见柳侍郎不再问什么，悄悄用余光看一眼他的表情，月光下，柳侍郎又一次静默无语。
“是。”柳丰应下，知道柳侍郎这是将今天这事情暂且给他记过不提，要是再发生类似的情况，自己就自己去领罚吧。
屋子外面的管事和柳丰还在轻声说着话，管事让柳丰把今天的事情细细说来，柳丰又把今天柳涣说的那些话说了一次，说什么他和姜家姑娘是天生一对的有缘人，早已与姜家姑娘私定终身，姜姑娘非他不嫁。
走到柳涣院子里，柳侍郎让两人等在外面，自己推开了门。旁边屋子里的人听到柳涣房间有开门的声音，忙起来看怎么了，看到是管事的和老爷身边的随侍站在门口，柳丰静静走到了两人旁边。
柳侍郎年纪比康永大些，抬腿走在了前面，康永才动身跟上，两人借着月光沉默的走在巷子里。
柳侍郎刚走进府里就问管事的人今天晚上二公子是何时回来的。
柳丰说完，表情沉默，那群公子不让侍从跟着去，他一直在外面候着，直到有人叫他进去，林公子正和二公子说着话，让他把二公子带回家。他是在路上听到二公子说的醉话，才知道柳二居然在酒楼遇到了姜家姑娘，且癔症又犯了，连忙把他带回来，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胡话之前被人听去了多少。
管事的不禁猜想，自家老爷是怎么了，今夜去柳涣屋子里他原以为是去发火的，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出来时像换了一个人，现在又来已故的二夫人的院子里发呆，管事的在心中思忖最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也不说话打扰柳侍郎，两人就这样静静站着。
夏季的蝉鸣早早响起，噪声穿透黑夜，掩盖住了这安静院落里的一切声音。
“老爷，二公子早早的就回来了，这会儿已经歇下了。”管事的人看到脸色明显疲惫的柳侍郎，不敢说今天柳涣出门又喝醉了回来，到府里了嘴里还说着胡话，柳侍郎知道了定然又要生气发火。
正当柳丰还在自责时，柳侍郎从屋子里走出来了，脸上的疲惫都少了许多，看都没看一眼柳丰就抬脚往外走去。柳丰跟在后面，走到门口，管事看着柳侍郎欲言又止，柳丰正打算请罪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柳侍郎讲，柳侍郎走在前面，一步也没有回头地说道：“看好二公子。”
柳侍郎这话问住了管事，他自己也是一个父亲，有着要如何才算做一个好父亲的不解。他和柳侍郎的地位一个天一个地，一个是心怀天下的官，一个是管一方宅院的奴。但父亲这个身份存在着一丝共鸣。
“惯着他，都惯着他！”柳侍郎轻声说道，语气很轻，落字很重，喃喃自语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别人。
康永又想起今日那位温柔绝美的姑娘，官场诡谲，何必牵连到一位姑娘身上来。可康永如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由得叹下一声气，落在安静无人的长街上，被风吹远了。
三人等着屋里的动静，怕一会儿柳侍郎发作怪罪下来，窃窃私议着该怎么回话。柳府管事的已经在府里管事二十多年，以往是最能猜中柳侍郎心思的，今夜却发觉突然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管事羡慕比自己强的人，柳侍郎的儿女几人，不过就柳涣总是让人操心太多，但柳家家底丰厚，自己能给的孩子和柳侍郎能给孩子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柳侍郎当然能算做是一个好父亲，他的孩子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禁得住折腾。
康永听见这话心里猛地一惊，看着柳侍郎高深莫测的脸，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康永突然想起姜清意，今日和姜家人说的没错，康永无比怀念那段和姜清意一起同事的日子，那时的康永也是有豪情壮志在的，可惜如今局势逼迫，一将功成万骨枯，姜清意是在战场，而自己是在华京。
“康将军，不过是大男儿志在四方，胸怀天下罢了，谁心中不想匡扶天下大业，做人上人呢，你呢，你不想领百万精兵，征战敌寇，你不想当那个姜清意吗？”柳侍郎轻声说道。
柳府。
“柳侍郎你到底是为何？”康永不解地问道，自己站队是无奈之举，柳侍郎又是因为什么呢。
“那我是一个好父亲吗？”
“康将军是什么时候？”思忖半晌，柳侍郎先问出那句话。
“老爷，回院儿里歇着吧！天亮了还得去上朝呢。”管事心疼地看着这时候才回来的柳侍郎，劝慰着他说道。
“老爷可有什么烦心事，小的愿为老爷解忧。”管事看着柳侍郎说道。
“我和老爷比起来，实在不能算作一个好父亲。但在儿女心中，我大抵也能勉强算做是一个好父亲的。”
走到大街上还有一段巷子的距离，康永和柳侍郎相互沉默了一瞬，两人都伸出手让对方先行一步。
可这么多年的筹谋换来什么呢，三皇子是吃准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筹谋，到如今才会让自己做选择，柳侍郎觉得今夜自己格外疲惫，又想着自己这么多年，这条路，是不是选错了。www.qinshao.me
柳侍郎家千般好万般好，柳侍郎作为父亲能给孩子的实在太多了。管事在心中思量许多，但却几乎是立即就给出了回答：“您一直是个好父亲。”
柳侍郎沉默不语，只一个劲儿的往前走，管事和打灯的随侍只得紧紧跟上他的步伐。
柳侍郎坐在床尾处，靠在栏上，闭眼养神，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又睁开眼，垂着头像一只落败的老猫一样看着熟睡中的柳涣。
……
管事听了心中一惊，默默垂头站着，不敢再说一句话。低着眼看到人走了，提上一口气，连忙跟上去。越走管事的心中一惊，竟然是往柳涣的院子里去的，管事的一时间为难万分。
打更声响起，一处宅子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两个人，门关上，两人都倏地松了一口气。www.cuihan.me
看柳侍郎上了软轿后，康永皱起了眉头。今夜一时间知道的东西太多，康永往洒酒大街的方向走去吃夜宵。
“那我祝侍郎此行一帆风顺。”康永笑着说道。
“阿福，这么多年，我是一个好官吗？”
一直站到管事的腿脚都有点酸了，才听到柳侍郎开口说了话。
柳侍郎听到这话停下了步伐，看着康永，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一会儿才像是放弃了表情管理，康永提到他儿子，就如同戳中了他软肋。
“康将军，我柳某人这次多谢你。”柳侍郎拱手道：“柳某人欠将军一个人情。”
“侍郎当然是一个为百姓谋福的好官！”
屋里，柳侍郎走到柳涣床边，借着月光看人正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一副天真浑然不觉的模样。
作为柳侍郎看重的侍从，柳丰觉得若是因为今天这事情连累到柳侍郎，他实在羞愧难当。自己明知柳涣德行，柳侍郎又是最把这位儿子放心上的，就该更加谨慎。回来后安排好柳涣歇下，他连忙想去找柳侍郎告诉他柳涣今日闯了祸，谁知柳侍郎不在府里，跟管事的说了，一致商量着先瞒下来，等柳涣酒醒了再让他去找柳侍郎认错。
为什么呢，月光皎洁，照得人的影子瘦长瘦长，柳侍郎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活像一只行尸。
不甘啊贪啊野心啊，就因为得罪汪家人，得罪清流，自己在侍郎这个位置多年没有变过，官场举步维艰。要不是那年进宫参加宫宴时，看到了那个人，他的心也许早就随故人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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