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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楚赶紧点点头,跟在了他的后面。

    运气差到极致的……

    温盛然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有……吧?”

    oga仍然在原地,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身形纤细而清瘦。

    一般这种感觉出现,就是温盛然要使坏或者给他“惊喜”了。

    顾虑到病人的隐私以及温盛然的情绪,黎瑜用的方式很委婉。

    他看着温盛然,突然道:“是谁跟你说的这些?”

    运气好如温帆,那就是被高高在上温养的花朵。

    黎瑜的手顿了顿:“嗯。”

    他没说“是”还是“不是”,而是换了个话题。

    “好可惜。”荆楚小声道,“我觉得弟弟好乖啊。”

    荆楚自遗憾中回过神,恢复了正经,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第一次签的时候刚打过强效镇定,意识是勉强清醒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已经对失去意识的后果产生了应激。”

    “曾经装过一个oga。”黎瑜道。

    温盛然沉默了一瞬,终于笑了。

    黎瑜牵了牵嘴角,没开口打破她的滤镜。

    “嗯。”黎瑜点头,“弘源是半官方的研究机构,跟oga保护协会还有警方都有相当程度的合作,他们早就开始调查类似的人口买卖行为。”

    片刻后,他道:“没有谁,是我自己的偏见。”

    这就是很多oga身上的标签。

    “哥哥不觉得。”他道,“oga就像是这些玻璃制品吗?”

    小巧玲珑,周身圆润,中间一圈水样波纹,简洁又大方。

    温盛然顿了顿,摇了摇头:“没事。”

    “所以。”温盛然问他,“你早就知道?”

    “同样是数量相对稀少的第二性别,alpha有强健的体魄,强大的信息素。”温盛然淡淡地道,“他们被认为天生具有更为优越的综合素质,生来就具有价值。”

    临走,黎瑜摇了一半车窗。

    “真的没事么?”他问。

    温盛然笑着摇了摇头。

    而是钥匙背后所代表的活人。

    “你什么也不会说。”片刻后,他道,“你只会用实际行动告诉那个看不起你的人,到底谁才是废物。”

    温盛然喉咙有些干燥,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黎瑜一向理性,在听说这件事的第一时刻也难免情绪起伏。

    而且很聪明。

    “还好?”他问,把水递给他。

    “以拍卖的名义把人救下来。”温盛然低声道,“这样,既不会打草惊蛇,也方便掌握证据。”

    “因为拍卖会很私人,一般人没办法拿到邀请,所以他们就委托了我。”

    存心的罢了。

    “因为腺体缺陷的特殊性,所里签同意书都是两份起签。”他道,

    黎瑜看着他,语气很淡:“骗人。”

    他把水杯拿在手里,小口小口地喝,像猫:

    “暗恋这种,算瞒着么?”他诚恳地问,然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哥哥发现了吗?”

    黎瑜顿了顿。

    “没怎么。”荆楚有些遗憾,“就是觉得弟弟挺好看的,一打眼还以为是什么小偶像。”

    温盛然点了点头:“嗯。”

    黎瑜回过了神。

    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少年开了口,声音有些滞涩:“我……我愿意报名试药志愿者。”

    黎瑜合上门,罪孽存在的证明被关在里面。

    他的脖颈都是累累的伤疤,那是他被狠狠伤害过的证明。

    如今,牢饭少不了,命也不一定能保住。

    温盛然抿了抿唇:“是你刚刚跟那个女孩子问的,31号房的那个病人?”

    他别开眼,开了口:“我随便说的,不要往心里去。”

    拍卖会的隐藏拍卖物,不是那把钥匙。

    黎瑜嘴角勾了一勾。

    乍一视线交互,他不自觉地蜷了蜷手指。

    温盛然早就发现了,这个人的东西跟他本人一样,干净简单,但却很有格调。

    “有这个可能。”黎瑜道,“我去跟他聊聊。”

    他的模样很漂亮,但眼底都是警惕与戒备。

    黎瑜想。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女孩子刚实习转正,是个甜美漂亮的oga。

    黎瑜一怔。

    温盛然一怔。

    他揉了揉太阳穴。

    说多了。

    “是。”他道。

    “你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黎瑜答得很平静。

    黎瑜把门关上,给温盛然倒了一杯温水。

    拍卖会背后的老板不可能不知情。

    “其实来之前,我有猜到。”

    事到如今,黎瑜面对温盛然已经有了第六感。

    黎瑜神色稍有缓和:“喜欢的话,可以送你一套。”

    她顿了顿,悄悄瞄黎瑜:“黎老师,真的只是弟弟啊?”

    他也知道,温盛然不想说的事情,他多半问不出来。

    他抬起眼:“那拍卖会的主办方?”

    温盛然不说话了。

    黎瑜顿了一顿。

    温盛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绿色的藤蔓在墙面攀爬,隐约露出一点尖来,窗户半敞,是新鲜的泥土气息。

    黎瑜的办公室靠着研究所里的花园,很安静。

    “这里面……”

    黎瑜思忖了一下,就抬起了眼:“知道oga腺体缺陷么?”

    他抬起眼,看向了温盛然。

    黎瑜顿了顿,放轻了语气。

    漂亮、易碎而无用。

    “知情同意书签了?”他问。

    黎瑜能够预料。

    黎瑜捏了捏眉心,太阳穴隐约地有些疼。

    好在,他们很快就到了办公室。

    小姑娘工作能力不错,就是稍微有些拘谨,刚被分在黎瑜手下的时候,对他还有些发憷,时间久了跟黎瑜熟了,才敢跟他开开玩笑。

    温盛然的手指又蜷了一下。

    快驶离地下车库的时候,黎瑜看了眼后视镜。

    这件事实在是太恶劣了。

    而运气不好,就会像原主受一样,被人轻视侮辱乃至践踏。

    作为oga的温盛然会有怎样的心情。

    黎瑜一面和她往31号房走,她一面好奇地开了口:“黎老师,早上那个弟弟呢?”

    黎瑜沉默了一瞬,确认了一遍:“没有什么瞒着我?”

    黎瑜视线移转,看到了一旁,已经被签署的第二份知情同意书。

    他把这件事暂时搁置到一边,回了研究所。准备还是去看一眼病人。

    温盛然平时虽然喜欢逗人,但几乎不怎么跟黎瑜在安静的情况下对视。

    事实上,对方看上去仍然冷静,只是有些面色苍白,已经让他有些微的意外。

    三秒后,他受不住,别开了眼。

    这是一个过分苍白消瘦的oga。

    少年抓着被子,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个反应在黎瑜的意料之中。

    31号房的负责人就是早上两人遇见的女孩子,名字叫荆楚。

    而他甚至尚且是一个alpha。

    温盛然虽然喜欢开玩笑,但是黎瑜清楚,他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参观完送他回去了。”黎瑜看着刚刚送到他手上的量表,“怎么了?”

    “对了。”他道,“说起来,现在人口贩卖也没这么容易了吧,这条产业链是怎么做起来的?”

    他面无表情地摇上了车窗。

    吃过饭,黎瑜送温盛然回了他的公寓。

    他上了锁,带着温盛然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一路上,温盛然都没有再说话。

    但是……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温盛然解了安全带下车。

    “已经被带走,现在应该在调查了。”黎瑜道,“这些东西之后也会移交警方。”

    温盛然失笑:“那我会说什么?”

    黎瑜给他的玻璃杯是专门招待客人用的。

    心思比想象中的还要细腻。

    *

    罪有应得。

    黎瑜:“……”

    沉默了片刻,温盛然先开了口。www.sujing.me

    黎瑜推开病房,病床上的少年就有些紧张地抬起了头。

    “哥哥给我的杯子很好看。”温盛然顿了顿,道。

    黎瑜的手一顿。

    病房被安排在最顶上两层。

    能把这样的交易作为噱头。

    “不用怕。”他道,“我是你这段时间的对接总负责人,我叫黎瑜。”

    他想。

    “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听说了这个被买卖的oga是因为腺体缺陷失去自控能力才被人带走的时候,温盛然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的归宿,是储藏室那个小小的箱子。

    空气中一片寂静。

    这个问题不涉及保密条款。

    所以,要猜到很容易。

    如果有,反而不会这么坦荡。

    过了一会儿,他道:“你怎么知道?”

    “而oga……”温盛然顿了顿,“大概也就是长相比较有价值了吧。www.nianping.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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