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带我去看人生第一场雪吧，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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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还留着？”他问。

    “相逢自是有缘。”

    多崎司不认床，在什么地方都能睡着，这甚至称得上一种才能。

    “嗯。”

    “可爱极了！”

    小可爱心中也没那方面的想法，这一点他非常清楚，她寻求的不过是片刻的回忆而已，就像她说的那般，是为了渡过寒冬而储存的燃料。

    这是事实。

    接着，他从桌面《春宵苦短，少女前进吧！》，搬了张小凳子到床边，翻开书。

    “人人都爱诗织酱。”

    “抱着你？”多崎司瞪大了眼睛问问。

    “神社那边呢？”

    和上次来的时候比起来几乎没变，刷成蓝色的墙上挂着贴画和挂历。两张旧木桌、一把转椅，水杯、茶罐、杀虫剂等小物件安然地并排列队，上次看到那本《春宵苦短，少女前进吧！》也还在，所有物体的表面都积了一层灰尘。

    但不管怎么说，怀里搂着一个美少女，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一件舒服的事。

    “我紧张地推开了咖啡店的玻璃门，仿佛另一个世界般温暖柔和的空气将我包围......”

    回到位于音像店二楼的小出租屋，二宫诗织叫他去烧壶水，自己则是去洗澡。

    无数居民楼的窗台，依

    “于是我向学长走去，一面悄声呢喃。”

    “好的。”多崎司点点头，喘了一口气。

    怯生生地伸出手，搂住小可爱身柔软得像不设防那般的身体。

    “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

    “来句更棒的！”

    “上来。”

    借着窗外的灯光，可以勉强看清她的脸。

    透过车厢镜子一般的玻璃窗，多崎司看到自己的脸，以及小可爱的后脑。两人隔得很近，大概只有灯线可以从中间的缝隙挤过去。

    “这本书我就剩最后一章没看。”二宫诗织忽然说道，“你读最后的就好了。”

    “我好困。”二宫诗织直视着他的脸。

    希望你不会被噩梦所困扰......多崎司头望了一眼小可爱房间的窗口，旋即往电车站走去，回到新宿直接去晨跑，接着回家洗澡换衣服，又出门搭电车去上课。

    视线移向窗外，只看得到电线和电线杆，此外一无所见，天空上一片云都没有。

    头发束成团子装扎在脑后，白皙的后颈和耳朵暴露出来。那小巧的粉红耳朵，仿佛是刚用柔软刷子刷上颜色似的娇嫩。

    那意见未曾说出口，就悄悄沉落到了原来的地方，又深又暗。

    “kiki呢？”二宫诗织抬起脸看他。

    “我上床后，你能读书或讲故事给我听吗。”她换了一句话说道。

    “可爱极了，诗织酱。”多崎司补充道。

    “欸，kiki，”她问道，“可不可以抱着我，一直到我睡着？”

    从她身上感受到的，远远不是用性格乐观、活泼开朗这样简单的描述就能够形容的，那种独特的魅力深深吸引着自己。

    “唔......”

    “哦，好遗憾。”二宫诗织呢喃着说了最后一句话，疲惫到极点的精神一下子就挎了下去。那宁静温暖的气息，带着一定的节奏，吹向多崎司的脖颈。

    “可爱到全世界的水塘里的鸭鸭排成一队摇摇晃晃地走过全世界所有的森林。”

    “喂，喂喂，说点什么呀！”二宫诗织会把脸埋在他胸前说。

    “诗织酱，”她强调道，“要加上名字。”

    “今天刚回到东京进去看了林由婆婆啦，她可舍不得我来着。”

    曾数次想到过，距离拥抱她就只差了一点点的距离。

    这是令人想要永远将其留存下来的时刻，就像把一只比身轻体柔小猫咪放在肚子上，一人一猫在满地阳光中打起了滚。

    朝阳升于高楼之间。

    多崎司忽然想到，如果小可爱是自己的恋人，那么自己大概会不知厌倦地一次又一次亲吻她。或是耳朵或是嘴唇，用牙齿轻咬，嗅着芬芳。

    多崎司没有说话，虽然搂着她，心中却没那方面的想法。

    两人隔着桌子坐下，小可爱边喝茶，边一只手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踌躇一下，熄掉厨房灯，走出门外。

    “感动？”

    着模样看上去就像个小孩子，不会超过十二岁。

    “一点都不。”多崎司说，“只是印象比较深刻而已。”

    “好舒服呀~”二宫诗织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一动不动，静静地躺着。

    房间里除了钟的嘀哒声和窗外的风声外，什么也听不见，时针即将指向11点。

    “随便什么都好，只要是哄我的就行。”

    也许吧......

    “欸，kiki。”

    “你不想抱着我吗。”二宫诗织不加问号地问。

    多崎司小心翼翼地起床，烧了壶热水，喝了两杯。

    “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二宫诗织放下杯子，像想起了一件大事般严肃地说，“明天到JR上野站送我。”

    ……

    多崎司起身，关掉房间的灯，钻进暖烘烘的被窝。

    “没想好嘛......”多崎司无奈地摇头。

    “说什么？”多崎司闻着她皮肤发出美妙的香气。

    “JR上野站的火车，不都是发往北方的么？”

    这说到底，那只是基于“如果她是自己的恋人，便会这样做”这种纯粹的假设而想象出来的动作。

    浴室门推开，二宫诗织在雾气中走出来。

    看到他这傻傻的样子，少女的心底蓦然温暖起来。

    和大姐姐们身上的气味不同，这是只有正在成长的肉体才会发出的气味，像夏日挂着朝露盛开的花朵般的香气。

    通往大塚站的电车里，挤满成双成对的情侣。

    “好......”

    多崎司点点头，把书翻到第十六章。

    尽管是第一次看到把头发梳上去的她，但这纯洁无瑕幅景象却是奇迹般地亲切美丽。

    “去哪？”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姐姐面前可以做到左右逢源，但在几个美少女面前却总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真是奇怪。

    多崎司慢吞吞地喝着茶，眼神不时看向那纤细优美的脖颈。在灯光的照耀下，那脖子像是棵尽情享受着阳光照耀而生长的白菜，明晃晃地闪烁着光泽。

    “哐当~”

    二宫诗织想了想那样的场景，噗嗤一下笑了：“kiki说话总是那么有趣。”

    “再来一句嘛~”

    那仅剩的一点距离，是出自自己、还是出自她、又或者说同时存在两个人的心里？

    二宫诗织只是点点头，没表示任何意见，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本打算发表什么意见，但念头一转，又无故作罢。

    “我明天还要上学的。”

    “不了，赶紧睡觉。”

    道路两侧的街灯，竟然换成了白色花蕾形状的，走在其中有种颇为温馨的氛围。

    “瞧你瞧你，一讨论重大的事情就开始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这是一个稍显寒冷的夜晚，二宫诗织会上了床后，仿佛要把外部世界与自己的世界严密地隔开那般，把被子一直拉到脖子，只露出小小的脑袋。

    多崎司低下头，看着她形状纤细优美的脖颈。

    在她洗完澡之前，自己先喝了杯，眼神扫过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学长坐在面今出川通的位子上。注意到我，他笑着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挤进车厢，没有座位的两人只好在后门处站着，哐当哐当的声音中，摇晃前行。

    “不不，那倒不是。只不过……”

    多崎司喝完被子里的水，来到阳台把门关上。外面商业街闪烁着温暖的灯光，夜色带上了几分温柔的色彩，就连民居的屋顶也变得暧昧起来。

    “好事。”二宫诗织微微一笑，仰着脸说说，“认真想，仔细想，不要太草率就做出决定，这才像kiki该有的冷静风格。”

    走出车站月台，商店街上的行人非常多，大都是一家几口人出来逛街。路边聚集了许多咖啡馆、酒吧、甜品店、杂货店或是多少带有些设计感的小型服装店，非常有生活气息。

    “我也向学长点头。”

    迟迟没能想出答案，电车已经驶进大塚站。

    喜欢吗？

    “那就睡吧。”多崎司说道，“像上次那样，你睡在床上。我睡沙发。你不必感到怠慢客人，我在哪里都能睡着。”

    短暂的一夜很快过去。

    古色古香的京都，奇妙的恋爱之旅即将结出甜美的果实。

    想归想，终究是没能做出行动。

    “可爱到什么个程度？”

    清晨6点，气温冷得出奇，尚无任何人通过，自动售货机瑟缩着身子静等阳光，街道安静得宛如废墟一般。

    不时地，她的耳朵碰上会碰到自己的脸颊，呼出的温暖气息慢慢蠕湿自己的脖子。身子虽然纤细苗条，但发育得令人怦然心动，在胸口处可以感觉到那种紧密的柔软。

    多崎司壶烧了水，倒进茶叶。

    “行啊。”多崎司说，“反正我还有点精神。”

    “嗯，藤原大叔给我留着，而且免了租金。”

    “什么？”

    温柔多情的嗓音停止，二宫诗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头顶照下来的灯光中，少年两手交叠在床边，像只午睡到一半的猫咪般呆呆出神凝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