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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乱吃了点饭，李言进屋握着手机发呆。这边已经是国内的凌晨，拿上手机也无人倾诉。
马里奥神色有些尴尬，摸摸胡子碴不发一语。
鲁大姐睁大眼睛:“遇到开枪？你们没事吧，这个鬼地方就是这样，中国人在这边赚钱就是脖子绑在裤腰带上，你遇到什么事就赶紧跑，别傻了叭唧地往上凑。”
李言鼻子一酸，瘪了一下嘴，打上:“今天上班第一天，一切顺利，不用担心。”然后关上手机，把头埋在床上一动不动，眼泪慢慢溢满了眼眶。
不过“聪明“的中国人利用强大的软件能力，对某些字母做了稍微的修改。除非是非常正式且正规的查验，否则这种半真半假的签证足以应对日常的一切检查。
李言“嗯”了一声，感觉眼泪又要出来了，她赶紧睁大眼睛硬眨回去。
何加帆说:“在这里没做什么被警察骚扰是常事，习惯就好。”
其实这个签证已经在驻地被做了小小的手脚，公司给员工们签的是更方便和价廉的建筑签，也就是持这种签证的外国人只能在该国从事建筑即工地建设等的工作。如果像李言他们这种在店里工作的应该是商业签。
这样一来恶性循环，中国人成了这类人眼中的“香饽饽”，行走的提款机。
谷星“啧”了一下:“妈的，又被揩油，这些警察真是贱！”
一辆蓝白载客小巴从旁边呼啸而过，大开的车窗里传来的音乐震耳欲聋，内裤已经大大露出一截的“售票员”小伙半个身子坐在窗户口，手里拿着要找给乘客的一沓零钱，正意气风发地招呼生意。
何加帆换了一件更加宽松的大t和短裤，整个人也仿佛卸掉了在店里的冷漠和坚硬，刚洗完的寸头湿漉漉的，身上一股好闻的沐浴露香气。
皮卡车汇入普拉亚大街不多的车流，堵堵停停地朝驻地驶去。www.julangge.com
马里奥一看是警察，顿时紧张起来，热舞戛然而止，身体坐直起来，他调低音乐声量，咳嗽了一声:“mr he，dem police.（有警察）”。
普拉亚大街到了下午太阳依然毒辣，两边都是低矮的楼房，方方正正并无特别之处，这些楼房一般都是两三层，刷着黄色、蓝色或者紫色的墙面。因为缺乏维修和常年曝晒的原因，已经变得颜色很浅且都蒙上了一层细灰。
何加帆对车内车外的事情都一副毫不关已的样子，托着腮继续低头看书。车内的气氛似乎很活跃又似乎很冷清。李言百无聊赖之间只好把头转向窗外。
电脑那边何加帆随意半坐在一张桌子上，翻着今天的发票。看到李言过来，他拉开椅子，让李言坐下，准备教她怎么录入。
早上和他们一起来的保安muly穆利也在旁边歪歪扭扭地骑着摩托车在旁边。这一天都没怎么看到他，估计是在一店呆着。
众人经历了一番折腾都漠然无语，马里奥也少见地沉默下来。车到驻地，和马里奥告别，大家各自回屋。何加帆让李言晚上7点来二楼录数据。
两个警察递回签证，指了指车头，和何加帆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何加帆象征性地回了几句，然后就从兜里掏出两张1000宽扎的纸币卷在一起递了出去。
车在路边停下，何加帆和马里奥摇下前后车窗，何加帆淡定地和警察打了招呼:“boa tarde（下午好）。”警察也不多话，指着他们手里拿的签证要检查。
还好为了员工们在非洲这边生活方便，还给大家每个月发放20000宽扎也就是200美金的生活费，当然这些都是在总工资里扣除了的。
像李言这种普通专员一个月配一张流量卡，一张卡1000宽扎网络流量也只有1g而已。所以即使白天抽空，和国内亲友也只能偶尔发一下消息，视频通话更是奢侈，得一下子买好几张充值进去才能完成不到10分钟的网络视频。
餐厅已经断断续续地有人在吃饭。鲁大姐还在厨房里忙活着。
李言第一次操作系统，虽然不复杂但是因为不熟练频频出错，看着已经打了几个哈欠的何加帆，李言愧疚地说:“要不你先休息，基本的操作我已经知道了，后面的我自己慢慢地做完。”
鲁大姐也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在逻辑，跟着笑了，紧接着深深叹了口气:“唉，像咱们这种为了生活出来冒险的，想想也真是怪不容易的，这赚的真是血汗钱啊！”
窗外的罗安达点点路灯不甚明朗，驻地里也逐渐安静下来。
安哥拉人十分抗晒，他们完全没有防晒的概念，从来没有见过有一个黑人打伞或做什么防晒措施，就这么坦然地在日头下接受太阳的直射，火辣辣的阳光晒得一个个黑黑的脑袋反射着亮光。
7点到了，她收拾东西上二楼去录数据。二楼办公室里大家都已经吃完饭休整完，零零散散地游荡在二楼，有的在商议工作，有的聚堆大呼小叫地打游戏。
所以在屋里能见到两个女黑人，李言还是吃了一惊。
路边的房子还夹杂着用难以描述的各种材料乱七八槽搭建的板房。
然后对李言说:“把你今天带在身上的护照签证复印件拿出来给警察看一下。”
家里还有两个女黑工----卢比和玛丽也在厨房帮忙。她们主要是给鲁大姐打下手，打扫房屋和清洗衣物等杂活。
再说警察们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敲诈外国人捞点外快而已，即使是真正的完美的签证在面前，没问题也会创造出新的问题。
李言抖抖索索地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护照签证复印件，因为每天都要携带，所以都已经塑封好了。
谷星已经发出断断续续的呼噜声，两人一动一静，居然互不干扰。
李言有点坐立不安，毕竟签证并不清白，她瞥眼看到何加帆，他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二楼只剩下两人还在操作电脑，他们熟悉着对方的动作和味道，熟悉着对方的说话方式和性格，两颗心在罗安达的夜晚慢慢靠近。
何加帆抬起头，看到窗外的警察，叹了口气，捣了下正在打呼噜的谷星:“起来了，有警察，拿签证出来。”
何加帆揉揉眼睛说:“没事，我等你，这么早我也睡不着。”
何加帆看着李言有点红的眼睛，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时不时地可以看到墙面上用大大的葡萄牙文字表明这里是**仓库或**店铺。仔细看，还可以在这些建筑上发现一些内战时留下的枪孔印。
马里奥的音乐愈加奔放，他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不动的部位，要不是驾驶室空间太小，估计他能来一整套个人热舞。
李言扑哧笑了:“谁傻子啊，往上凑，腿都吓软了，想凑也凑不了。”
在罗安达或在非洲，中国人要提防的不但有歹徒还有警察，以及各种公共区域比如机场、海关等地的工作人员，一般为了息事宁人方便行事，都会多少给点小费打点。
两人都是苗条修长的身材，特别是卢比，长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像个黑人芭比。她俩礼貌热情地和李言他们打了招呼。
旁边的行人和车辆对他们的遭遇完全没有“观战”的兴趣。
鲁大姐一边手不停地忙活着，一边问李言:“今天第一天上班怎么样，小何还算照顾你吧，那孩子看着不哼不哈的，人挺好，能干着呢！”
何加帆冷笑着说:“这次的理由是咱们车有点脏，影响市容，所以要罚款。”
正在李言看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旁边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驾驶着摩托车从车边经过，后面的警察看到坐在车内的人是外国人，用手捅了捅在开车的同伴，同伴回头一看，就打手势示意马里奥靠边停车。
普拉亚大街是一条来往双车道的大街，整条大街不见有什么绿色植物的踪迹。中间凸起的绿化带是完全光秃秃的土路，这也是行人们穿行的第二条人行道。
为了安全起见，驻地里基本上是不让黑人员工进屋，即使是马里奥这样工作时间很久和中国人朝夕相处的，也只能在门口等候。
李言想起了公司给来安工作的员工培训:在安哥拉遇到要钱就能解决问题的，给钱就行。
李言不知道正在正常行驶的他们被警察拦住是为了什么，悄悄地问:“发生什么了，我们没做什么呀。”
“第一天上班又是遇到开枪，又是遇到警察要小费的，也是怪刺激的。”李言抠抠脑袋。
大t虽然松垮但让他强壮的胸肌更加明显，李言第一次和他靠得这么近，不禁有点不好意思，不太敢和他正视讲话。
李言将手里的签证递了出去，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两个警察煞有介事地翻看着。
警察也不推辞，理所当然地收下。双方还友好地互倒再见各自离开。平时给各路神仙打点的费用也是店内的一项常用支出。
李言听了，心里怪不是滋味，抱着一种浪漫主义精神来这边工作的人也许也就自己这么一个大傻子了，现实已经在今天扇来她狠狠的几巴掌。
陌生而遥远的国度里，每个人都孑然孤独。繁忙的工作下面是一颗颗思乡的游子之心，他们与国内的亲友昼夜颠倒，深夜的哀愁无人抚慰，脆弱与辛酸只能独自咽下。
这里使用的是安哥拉最大的运营商unitel的电话卡。
他一边教李言在电脑上操作，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说:“店里的事情不用太担心，我每天基本上都在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随时都在。”
李言本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留言分享给妈妈，拿上手机想了想，打了一堆字又挨个删掉，光标在手机短息上颤动着，跃跃欲试地等着李言。
路两边的店铺已基本关闭，少有几家开门的也是门可罗雀。
] 胡乱吃了点饭，李言进屋握着手机发呆。这边已经是国内的凌晨，拿上手机也无人倾诉。
马里奥神色有些尴尬，摸摸胡子碴不发一语。
鲁大姐睁大眼睛:“遇到开枪？你们没事吧，这个鬼地方就是这样，中国人在这边赚钱就是脖子绑在裤腰带上，你遇到什么事就赶紧跑，别傻了叭唧地往上凑。”
李言鼻子一酸，瘪了一下嘴，打上:“今天上班第一天，一切顺利，不用担心。”然后关上手机，把头埋在床上一动不动，眼泪慢慢溢满了眼眶。
不过“聪明“的中国人利用强大的软件能力，对某些字母做了稍微的修改。除非是非常正式且正规的查验，否则这种半真半假的签证足以应对日常的一切检查。
李言“嗯”了一声，感觉眼泪又要出来了，她赶紧睁大眼睛硬眨回去。
何加帆说:“在这里没做什么被警察骚扰是常事，习惯就好。”
其实这个签证已经在驻地被做了小小的手脚，公司给员工们签的是更方便和价廉的建筑签，也就是持这种签证的外国人只能在该国从事建筑即工地建设等的工作。如果像李言他们这种在店里工作的应该是商业签。
这样一来恶性循环，中国人成了这类人眼中的“香饽饽”，行走的提款机。
谷星“啧”了一下:“妈的，又被揩油，这些警察真是贱！”
一辆蓝白载客小巴从旁边呼啸而过，大开的车窗里传来的音乐震耳欲聋，内裤已经大大露出一截的“售票员”小伙半个身子坐在窗户口，手里拿着要找给乘客的一沓零钱，正意气风发地招呼生意。
何加帆换了一件更加宽松的大t和短裤，整个人也仿佛卸掉了在店里的冷漠和坚硬，刚洗完的寸头湿漉漉的，身上一股好闻的沐浴露香气。
皮卡车汇入普拉亚大街不多的车流，堵堵停停地朝驻地驶去。www.julangge.com
马里奥一看是警察，顿时紧张起来，热舞戛然而止，身体坐直起来，他调低音乐声量，咳嗽了一声:“mr he，dem police.（有警察）”。
普拉亚大街到了下午太阳依然毒辣，两边都是低矮的楼房，方方正正并无特别之处，这些楼房一般都是两三层，刷着黄色、蓝色或者紫色的墙面。因为缺乏维修和常年曝晒的原因，已经变得颜色很浅且都蒙上了一层细灰。
何加帆对车内车外的事情都一副毫不关已的样子，托着腮继续低头看书。车内的气氛似乎很活跃又似乎很冷清。李言百无聊赖之间只好把头转向窗外。
电脑那边何加帆随意半坐在一张桌子上，翻着今天的发票。看到李言过来，他拉开椅子，让李言坐下，准备教她怎么录入。
早上和他们一起来的保安muly穆利也在旁边歪歪扭扭地骑着摩托车在旁边。这一天都没怎么看到他，估计是在一店呆着。
众人经历了一番折腾都漠然无语，马里奥也少见地沉默下来。车到驻地，和马里奥告别，大家各自回屋。何加帆让李言晚上7点来二楼录数据。
两个警察递回签证，指了指车头，和何加帆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何加帆象征性地回了几句，然后就从兜里掏出两张1000宽扎的纸币卷在一起递了出去。
车在路边停下，何加帆和马里奥摇下前后车窗，何加帆淡定地和警察打了招呼:“boa tarde（下午好）。”警察也不多话，指着他们手里拿的签证要检查。
还好为了员工们在非洲这边生活方便，还给大家每个月发放20000宽扎也就是200美金的生活费，当然这些都是在总工资里扣除了的。
像李言这种普通专员一个月配一张流量卡，一张卡1000宽扎网络流量也只有1g而已。所以即使白天抽空，和国内亲友也只能偶尔发一下消息，视频通话更是奢侈，得一下子买好几张充值进去才能完成不到10分钟的网络视频。
餐厅已经断断续续地有人在吃饭。鲁大姐还在厨房里忙活着。
李言第一次操作系统，虽然不复杂但是因为不熟练频频出错，看着已经打了几个哈欠的何加帆，李言愧疚地说:“要不你先休息，基本的操作我已经知道了，后面的我自己慢慢地做完。”
鲁大姐也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在逻辑，跟着笑了，紧接着深深叹了口气:“唉，像咱们这种为了生活出来冒险的，想想也真是怪不容易的，这赚的真是血汗钱啊！”
窗外的罗安达点点路灯不甚明朗，驻地里也逐渐安静下来。
安哥拉人十分抗晒，他们完全没有防晒的概念，从来没有见过有一个黑人打伞或做什么防晒措施，就这么坦然地在日头下接受太阳的直射，火辣辣的阳光晒得一个个黑黑的脑袋反射着亮光。
7点到了，她收拾东西上二楼去录数据。二楼办公室里大家都已经吃完饭休整完，零零散散地游荡在二楼，有的在商议工作，有的聚堆大呼小叫地打游戏。
所以在屋里能见到两个女黑人，李言还是吃了一惊。
路边的房子还夹杂着用难以描述的各种材料乱七八槽搭建的板房。
然后对李言说:“把你今天带在身上的护照签证复印件拿出来给警察看一下。”
家里还有两个女黑工----卢比和玛丽也在厨房帮忙。她们主要是给鲁大姐打下手，打扫房屋和清洗衣物等杂活。
再说警察们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敲诈外国人捞点外快而已，即使是真正的完美的签证在面前，没问题也会创造出新的问题。
李言抖抖索索地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护照签证复印件，因为每天都要携带，所以都已经塑封好了。
谷星已经发出断断续续的呼噜声，两人一动一静，居然互不干扰。
李言有点坐立不安，毕竟签证并不清白，她瞥眼看到何加帆，他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二楼只剩下两人还在操作电脑，他们熟悉着对方的动作和味道，熟悉着对方的说话方式和性格，两颗心在罗安达的夜晚慢慢靠近。
何加帆抬起头，看到窗外的警察，叹了口气，捣了下正在打呼噜的谷星:“起来了，有警察，拿签证出来。”
何加帆揉揉眼睛说:“没事，我等你，这么早我也睡不着。”
何加帆看着李言有点红的眼睛，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时不时地可以看到墙面上用大大的葡萄牙文字表明这里是**仓库或**店铺。仔细看，还可以在这些建筑上发现一些内战时留下的枪孔印。
马里奥的音乐愈加奔放，他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不动的部位，要不是驾驶室空间太小，估计他能来一整套个人热舞。
李言扑哧笑了:“谁傻子啊，往上凑，腿都吓软了，想凑也凑不了。”
在罗安达或在非洲，中国人要提防的不但有歹徒还有警察，以及各种公共区域比如机场、海关等地的工作人员，一般为了息事宁人方便行事，都会多少给点小费打点。
两人都是苗条修长的身材，特别是卢比，长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像个黑人芭比。她俩礼貌热情地和李言他们打了招呼。
旁边的行人和车辆对他们的遭遇完全没有“观战”的兴趣。
鲁大姐一边手不停地忙活着，一边问李言:“今天第一天上班怎么样，小何还算照顾你吧，那孩子看着不哼不哈的，人挺好，能干着呢！”
何加帆冷笑着说:“这次的理由是咱们车有点脏，影响市容，所以要罚款。”
正在李言看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旁边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驾驶着摩托车从车边经过，后面的警察看到坐在车内的人是外国人，用手捅了捅在开车的同伴，同伴回头一看，就打手势示意马里奥靠边停车。
普拉亚大街是一条来往双车道的大街，整条大街不见有什么绿色植物的踪迹。中间凸起的绿化带是完全光秃秃的土路，这也是行人们穿行的第二条人行道。
为了安全起见，驻地里基本上是不让黑人员工进屋，即使是马里奥这样工作时间很久和中国人朝夕相处的，也只能在门口等候。
李言想起了公司给来安工作的员工培训:在安哥拉遇到要钱就能解决问题的，给钱就行。
李言不知道正在正常行驶的他们被警察拦住是为了什么，悄悄地问:“发生什么了，我们没做什么呀。”
“第一天上班又是遇到开枪，又是遇到警察要小费的，也是怪刺激的。”李言抠抠脑袋。
大t虽然松垮但让他强壮的胸肌更加明显，李言第一次和他靠得这么近，不禁有点不好意思，不太敢和他正视讲话。
李言将手里的签证递了出去，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两个警察煞有介事地翻看着。
警察也不推辞，理所当然地收下。双方还友好地互倒再见各自离开。平时给各路神仙打点的费用也是店内的一项常用支出。
李言听了，心里怪不是滋味，抱着一种浪漫主义精神来这边工作的人也许也就自己这么一个大傻子了，现实已经在今天扇来她狠狠的几巴掌。
陌生而遥远的国度里，每个人都孑然孤独。繁忙的工作下面是一颗颗思乡的游子之心，他们与国内的亲友昼夜颠倒，深夜的哀愁无人抚慰，脆弱与辛酸只能独自咽下。
这里使用的是安哥拉最大的运营商unitel的电话卡。
他一边教李言在电脑上操作，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说:“店里的事情不用太担心，我每天基本上都在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随时都在。”
李言本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留言分享给妈妈，拿上手机想了想，打了一堆字又挨个删掉，光标在手机短息上颤动着，跃跃欲试地等着李言。
路两边的店铺已基本关闭，少有几家开门的也是门可罗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