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神孽之卵，改良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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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维斯睁开眼，看到被炸碎的残肢，目光兴奋，说道:“哈哈，这样一来，我们就是首功！就能获得保证晋升啦！”

    罗曼点点头，说道:“死了，已经成碎片。”

    每个人类出生的时候，都会自认为人类，而不是一只昆虫，这就是集体潜意识在起作用。

    然后他问道:“这神孽之卵是怎么回事，我刚看了一眼，就陷入幻觉了。”

    在罗曼眼中，这些同胞的触手爪子不成人形，他却从心底觉得无比正常，完全没有之前的不适。

    痛觉袭来，幻觉破碎，罗曼感知恢复正常，贾维斯看到罗曼恍忽，问道:“兄弟，没事吧？记得自己是谁吗？”

    此时罗曼再想起液化药剂，如果自己中招，体内是否也会孕育神孽呢？

    芯片回答:“叮！检索记忆，比对身体状态…未发现身体异常，幻觉属于种族集体潜意识，具有更高位格，暂时覆盖宿主个体意识…”

    他发现，在上古巫师发现地海之前，地海就有一套完整的生态系统，在

    评价一个邪教徒的战力，通常将它们与污染源比较，通过自带的精神污染，评判其等级。

    而邪教徒本身战力却不高，尽管变异体有一定战力，但在巫师面前，依然不值一提。

    “神孽卵…死掉的…”罗曼喃喃自语，正要转身离开，眼前忽然出现幻觉。

    但无论等级如何，他们的战力都强不过巫师，事实上，在碳基生物中，就没有比巫师战力更强的物种。

    就这样，罗曼暂时把神孽之卵抛在脑后，开始系统学习地海的气候、物种、地形等人文地理条件，努力构建一套完整的知识体系。

    贾维斯踢了发光石头一脚，厌恶道:“你也遭遇啦，体验一把邪教徒的视角，有什么感想？”

    所以，罗曼从此与邪教不共戴天，坚定不移支持回归运动。

    无论是上古知识，还是对地海本身的研究，罗曼的底蕴都在快速增加。

    在地海巫师的记录中，就曾有神孽肆虐，巫师议会牺牲了两名三级巫师，才把神孽消灭。

    邪教组织的危害，主要在于精神污染，充当某个不可名状存在的跳板，进而影响现实世界。www.xiluoxuan.com

    贾维斯点头:“没错，邪教徒一直想把人类变成深海种族，成为邪神的卷族，受邪神庇护！”

    这对热爱自由的罗曼来说，绝对无法忍受。

    于是，巫师义无反顾地和小女孩相爱，最终堕落成深海种族，和小女孩逃向深海，远走高飞。

    罗曼澹澹道:“如果这是真的，邪教的群众基础应该挺好。”

    此时，神孽之卵在贾维斯手里，这东西肯定要上交，罗曼不得私藏，罗曼能做的，只有将成分记录，回去慢慢研究。

    想到这里，罗曼不由地打了个寒战，贾维斯更是面色凝重，对罗曼说道:“我们必须将发现上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它们不仅是最强污染源，还有强横的物理战力。

    不过罗曼习惯凡事想多一层，自己之所以如此被动，险象环生，根本还是因为对地海了解不够。

    上次液化药剂暴雷给他提了个醒，面对有关污染源，地海邪神的东西都必须慎重，现在看来，这份谨慎十分有必要。

    “集体潜意识？”

    所以，刚才的认知异常不是精神污染，神孽之卵完全可以使用。

    一方向下适应深海，一方望天回归地表，一方支持者是个体孱弱的底层，被深海种族的和谐氛围吸引，一方支持者是个体强横的巫师，渴望在地表获得更强战力！

    罗曼接话道:“却与回归运动相背离，成了必须要剿灭的对象。”

    罗曼一听，顿时狂喜，这意味着即使污染未完全清除，都能通过服药提高液化度，其效果可以和污染源版本的药剂叠加。

    “他们认为，人类无法回到地面，与其耗尽资源，在地海苦苦煎熬，不如主动迎合地海环境，进行适应性变异！”

    而导致这一现象的更深一层原因，就是罗曼对地海土着的轻视，认为和巫术相比，地海生物不堪一击，不值得花更多时间了解。

    “不过幸好，他们战斗力不强，也就精神污染有点难搞，所以一直被我们压着打。”

    “叮！扫描神孽之卵，未发现精神污染，可以代替污染源，改良液化药剂，无需服药间隔！”

    一个月后，罗曼回归学院，重新开始图书馆幽灵的生活，得益于他的神秘背景，图书馆继续对他全天开放。

    但神孽通常宅在深海，常伴邪神左右，轻易不出现在海面，所以邪教无法将其引为己用。

    “对于邪神卷族来说，地海环境可是天堂，改变物种后，一定活得比现在舒服，所以邪教在底层其实很有市场。”

    而且此次邪教徒一下颠覆四座岛，是不是得益于该计划的成果？

    贾维斯叹了口气，回道:“是啊，这些邪教徒，抢夺了许多人口和人才，他们原本应该为回归运动出力，现在却成为了其他种族。”

    就比如碎石下的这位，精神污染等级达到二级，已经能对罗曼造成损害，必须用马赛克屏蔽。

    如此一来，罗曼就有了充足的学习时间，吸收上古知识之余，还有时间积累污染源和神孽之卵的知识。

    根据研究，只有人类才能巫术修炼，就连乔丝，她的人类基因也占80％，一旦变换种族，意味着修为尽废，走上一条陌生的道路。

    但罗曼没有完全相信芯片的话，他问道:“你说没有精神污染，那之前我的幻觉是怎么回事？我的种族认知都被扭曲了，怎么可能没有污染？”

    一言蔽之，就是屁股决定脑袋。

    神孽之卵虽然没有污染，但随着接触加深，种族认知会发生改变，逐渐把深海种族视作同类。

    这些卷宗全部封存于档桉室，不对外开放，也就罗曼凭借不存在靠山的影响，才获得查阅特权。

    罗曼眉头一皱，这类似种族基因，影响着种族的意识和性格，就像蜘蛛生来会织网，蜜蜂生来会筑巢。

    此时，罗曼意识依然清醒，记忆没有任何错乱，他进行一番自我分析，知道自己出现认知偏差，代入邪教的种族认知。

    但想更深一层，无论是邪教还是回归运动，其本质都是人类阵营内部的路线斗争。

    所以，当污染源从碎石下冒头时，立刻就被两人集火，然后炸成碎片。

    贾维斯凑近一看，回道:“是神孽之卵，已经炸碎死掉了，这污染源应该是神孽母体”

    终于在锲而不舍的积累下，量变达到质变，终于在某一天，他有一个重大发现。

    想到这里，罗曼调整心态，将污染源和邪神，放在与上古传承同等重要的地位上，并调整时间分配，每天抽出同样多的时间，了解地海知识。

    罗曼随即前往学院档桉室，找到相关记载，里面有无数巫师现身说法，被神孽之卵改变种族认知。

    这让他十分困扰，这时，他遇到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然而在现实中，小女孩才是肉团触手怪。

    罗曼神情严肃道:“我认为不能掉以轻心，为了对抗我们，他们已经在搞人造神孽了，这玩意儿原本在深海，百年都见不到一次！”

    罗曼澹澹一笑，走上前，踢了两脚怪物残肢，问道:“这里有块发光的石头，是什么东西？”

    但现在，邪教在改变这一状况，面前的神孽之卵，就是邪教计划的冰山一角。

    所以，每当有需要时候，才亡羊补牢，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总是陷入被动。

    想到这里，罗曼内心稍稍安定，决定展开对神孽之卵的研究。

    其中一个极端桉例让罗曼印象深刻，有一名男性巫师，接触了神孽之卵后，一切正常事物在他眼中，都成了肉团和触手怪。

    而贾维斯则屏蔽感知，通过信标感知方位。

    也就是说，从此刻开始，罗曼有一个新任务，就是搜集神孽之卵。

    双方争夺的焦点，就在于人口，邪教希望更多深海种族，巫师希望出现更多巫师，合力推进回归运动。

    根据书本记载，神孽前身是各种深海巨兽，邪神尸体位于地海深处，深海动物最靠近邪神，承受最强污染。

    根据芯片的说法，和个人意识相比，集体潜意识更加强大，可以暂时覆盖个人意识，主宰大脑。

    罗曼长出一口气，庆幸没有立刻搜集神孽之卵，制作改良药剂，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他眼中，地海变了一副模样，不再幽暗深邃，反倒光明灿烂，海里有吃不完的食物，海水温暖而舒适，还有美丽的同胞伴侣。

    这时，芯片提示音打断了罗曼思绪，它说道:

    合上卷宗，罗曼心生寒意，心中询问道:“芯片，如果我喝下神孽之卵调配的改良药剂，会不会改变种族认知？”

    这种特征与生俱来，其中最突出一种就是，对于自身种族的认同。

    贾维斯问道:“罗曼，目标死亡了吗？”

    “叮！70％的可能会发生！”

    无所谓谁对谁错，不过是所处位置不同，利益来源不同，导致了不同立场。

    罗曼没有说话，心中思绪翻飞，他作为巫师，迟早要回到地面，继续修行之路，深海种族做不到这一点。

    罗曼笑道:“记得，我是罗曼，你是贾维斯，我们在清剿怪物。”

    于是，他连忙把手放大腿上，用力一捏。

    罗曼追求强大的个体力量，深海种族不能满足他的愿望，它们有着强烈的种族认同，意味着个体实力薄弱，必须服从集体。

    巫术知识他博古通今，没人能坑他，但地海的污染源，邪神，历史方面，却有极大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