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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海朝慢悠悠地往墙边一靠，皮笑肉不笑地：“咱舞蹈队这么多优秀同志，我来欣赏欣赏舞姿啊。”
恩情？这词儿……是不是过于……夸张了？
“我说你烦不烦啊？咱俩除了霸王餐，可没有其他交易了啊！”顾芊现在看到这个男人就头疼。
走到一半回头看，那不正经的男人还站在原地呢，嘴角的笑咋看咋觉得傻帽。
经过蒋海朝身边，女同志们的步伐明显不合拍子了，步调慢了不说，还乱！
她打菜的时候不会缺斤少两，大家都喜欢她坐拥肉菜窗口。
很多人不止买一碗，喝完又来排队，那队伍直接排到餐厅门口去了。
……
“去！”陈立秋踢她一脚，把吴红星扶了起来，没好气道：“脚伸那么长做什么？赶紧走人，别挡着他们训练。”
那时舞蹈队正在教导员的指导下练习基本功，有几个女同志腿正搁把杆上压腿，这一望，重心不稳直往左边栽，好在隔壁有人，驮了她一把。
她打得多，不亏！
尽管当初被他的神颜迷得不轻，可早就消磨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蹬鼻子上脸里。
陈立秋教训起这些小天鹅来时，是跟蒋海朝聊天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气势：“现在先别练基本功了，上回排练的民族舞步调今儿个赶紧再复习一遍，听我的拍子，一二三……来！”
……
陈立秋好笑地望他一眼：“行了你，你爸能犯什么错呀，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把他惹毛了？你爸性格那算好的了，你是没看到，我家高澎一犯错就被他爸揍，哪次不是揍地鼻青脸肿？跟老蒋比起来，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舞蹈队不止是女同志，还有五六个男同志，占少数，这会儿也好奇地用余光关注他。
陈立秋是过来人，像蒋海朝这样模样好，个子又高，家室还好的男同志，可不就是香饽饽吗。
“我有来言你就有去语，还挺能对付。”
蒋海朝就不爱听这些长辈唠叨，反正每次结果都是他的不对，他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能说，说出来就是不懂事，不懂规矩。
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蒋海朝一米八大高个的长腿。
教导员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以前也是文工团舞蹈队的优秀团员。
“什么霸王餐，说得那么难听。”蒋海朝对她的形容表示不喜，却还是悠然地笑了下：“不是给你钱了吗。”
蒋海朝这高大个走到哪里都是瞩目一样的存在，这不，只是到窗口前看一眼某人在不在而已，就遇到了两个舞蹈队仰慕他的小天鹅。
秋老虎肆虐地厉害，室外的阳光像化开的糖浆，烤得人又闷又黏糊。
有钱人谁没事记住籍籍无名的她啊。
他就像忽然进入向日葵丛中的一轮太阳，太阳一动，向日葵们的脑袋便不受控制跟着他转。
顾芊暗暗吐槽，加速往厨房赶路。
“有病！”顾芊气呼呼地扭头白了他一眼，走得更快了。
蒋海朝似笑非笑地把视线在吴红星身上转悠了一圈，薄唇扯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得了，换个名字。”就是一挂名的，还干事呢，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
陈立秋笑得越开心：“是是，明白呢，明白地很。”
激动地冲他招手，兴奋的小模样就跟见到明星似地。
“都练着呢，没事，你们继续练，我就看会儿。”
分明吴红星平时人缘挺好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蒋海朝一说出这句话，格外引人发笑。
这会儿吴红星正好跑了过来，绕着边缘走，没注意脚下，一不留神就被蒋海朝神出鬼没的长腿绊倒。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干什么的？”
“啧，都跳多久的舞了，怎么走路都走不明白？”
当然，她除外。
心情却如大石块沉入海底。
姿态优美，骄傲地昂首挺立，妥妥的白天鹅形象跃然纸上。
只是没想到更加屈辱的还在后头。
“那算什么钱？那只是张欠条而已，反正在钱没到我手里之前，都叫霸王餐！”
陈立秋走过去挑了个人：“你！脚背怎么又忘记了，往下压！别翘起来！说了多少次为什么还是记不住，又不是新人！”
他穿着文工团里最常见的军便装，宽阔的肩线衬得他整个人挺拔又威武，走起路来步步生风，进入舞蹈房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攫住了。
蒋海朝泄气似的：“陈教导员，你们这些长辈，这样的解释够明白了吧？”
她跟蒋海朝的母亲一直是好闺蜜的感情，蒋海朝这孩子也算是被她看着长大，若不然谁要是敢在舞蹈队练习的时候堂而皇之地打扰，她早甩脸色了。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从小看到大，什么样的性格她还能不清楚吗。
思来想去没结局，他只能拍拍膝盖上沾着的灰，站起来排入队伍中，当作什么也没发生那样继续练舞。
小天鹅旁
有些舍不得吃肉的，念及肉菜窗口是顾芊，这时候也狠得下心买份肉了。
陈立秋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边看着学员们舒展舞姿，边叹道：“你呀，就是太倔了，跟你爸认个错的事儿，要不然早出去了，至于被关在这里这么久吗。”
说什么恩情……倒是让她有那么一丝丝的惭愧。
蒋海朝自来熟似地招呼众人继续练，教导员没好气地过去锤他一拳。
见他不愿意说实话，便转移话题：“最近怎么样，还好吗？你爸还没消气呢？’
屈辱……这是吴红星脑海里冒出来的唯一一个词。
“放心，我会记得你的恩情。”
顾芊这会儿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见蒋海朝乐此不疲地贴上来，焦躁极了。
“不会，我记性好。”蒋海朝似笑非笑地说。
蒋海朝鼻腔里哼出一个尾音：“你知道什么就让我认错，合着在你们心里，我父亲惩罚我从来都是因为我犯了错？而不是他自己的错？”
本想等人走光了再来，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脚步没挪动，又慢吞吞地往打菜的窗口走去。
面上气势却不落下风：“得了吧，我就是一打杂女工，等下个月钱到手，估计您没几天就能把我忘了。”
咚的一声极响，他摔倒在了坚硬的地板，又冷又充满脚丫子味儿的地板上……还是脸朝地的姿势……
刹那间，舞蹈员们哄堂大笑。
视线飘到小天鹅们身上，刚才还让他们好好练呢，这会儿眼睛又往蒋海朝身上瞟了。
陈立秋没好气地推搡起蒋海朝：“赶紧走，碍眼！”
教导员收回视线，打趣道：“哟，蒋干事，办公室没事吗，跑我们这里来做什么？”
身后的议论声，笑声，很快消失在耳际。
“咳咳咳咳——”顾芊差点没被被口水呛到。
“真有意思。”
后来结婚生子就退出了舞蹈队，成了教导员。
只见蒋海朝不耐烦地收回脚，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嫌弃地在鼻前挥了挥，像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似地。
话落，小天鹅们在空中转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伴随陈立秋数拍子的节奏，一步一步沿着舞蹈房边缘小碎步地跑。
“过奖过奖。”
天气又热，挤一顿就够下饭的。
“不知道，谁管他。”蒋海朝敷衍地回了句，视线在小天鹅里逡巡一圈，可算找到了人。
顾芊翻了个白眼，一辈子的白眼都在他身上翻光了。
蒋海朝到食堂的时候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这么长的队伍得排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饭？
蒋海朝无辜地耸耸肩，他就站在边儿上，啥也没干，谁有他无辜？
“跟你们这些人说不清楚。”
手从裤兜里拿出来，蒋海朝优哉游哉地走了舞蹈房。
即使蒋海朝已经走了，吴红星却忘不掉临走前他看着他时，眼底浓烈的不怀好意的视线。
小天鹅们齐刷刷挺直身板作出努力样。
说罢，视线漫不经心地往人群里一扫，只一眼，让小姑娘们活动地更卖力了。
食堂今天特意推出了绿豆汤，不要票，一分钱一碗，清凉解渴，还放了白糖！
倒也算不上恩情吧，毕竟一个给钱，一个给食物，有来有往的，等价交易罢了。
小天鹅被她训地委屈巴巴，咬唇敛下眼睫，乍一看还真挺软萌。
“蒋干事！您是不是刚来呀，今天有绿豆汤，人可多了，我都等半小时才排到，你要不……要不……”
“都别愣着！该怎么练怎么练！开小差的等会儿操场跑十圈！”一双双眼睛立马收了回去，佯装认真地开始压腿，抻腰。
“我们这些人？我们算什么人啊？”陈立秋笑出声。
他发誓，他不可能看错！
这边顾芊进了厨房，另一边蒋海朝却没往办公楼走，转而换了个方向，进了文工团的练舞房。
但现在可不是让她们犯花痴的时候：“好好练，眼神集中往前看，乱瞟什么！想罚跑了是吗！”
记性是好，可脑子不好！
他们真不是要故意笑话吴红星的！
端着饭盒正好走到肉菜窗口，今儿个顾芊没缺席，正边拿毛巾擦汗，边给职工们打菜。
咦……果然脑子和颜值不可兼得。
他向来擅长捕获人心，观察微表情，蒋海朝对自己的敌视虽然不知从何而来，却无法让他忽视。
以及……他无声地对自己做了个口型——“真差劲”。
] 蒋海朝慢悠悠地往墙边一靠，皮笑肉不笑地：“咱舞蹈队这么多优秀同志，我来欣赏欣赏舞姿啊。”
恩情？这词儿……是不是过于……夸张了？
“我说你烦不烦啊？咱俩除了霸王餐，可没有其他交易了啊！”顾芊现在看到这个男人就头疼。
走到一半回头看，那不正经的男人还站在原地呢，嘴角的笑咋看咋觉得傻帽。
经过蒋海朝身边，女同志们的步伐明显不合拍子了，步调慢了不说，还乱！
她打菜的时候不会缺斤少两，大家都喜欢她坐拥肉菜窗口。
很多人不止买一碗，喝完又来排队，那队伍直接排到餐厅门口去了。
……
“去！”陈立秋踢她一脚，把吴红星扶了起来，没好气道：“脚伸那么长做什么？赶紧走人，别挡着他们训练。”
那时舞蹈队正在教导员的指导下练习基本功，有几个女同志腿正搁把杆上压腿，这一望，重心不稳直往左边栽，好在隔壁有人，驮了她一把。
她打得多，不亏！
尽管当初被他的神颜迷得不轻，可早就消磨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蹬鼻子上脸里。
陈立秋教训起这些小天鹅来时，是跟蒋海朝聊天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气势：“现在先别练基本功了，上回排练的民族舞步调今儿个赶紧再复习一遍，听我的拍子，一二三……来！”
……
陈立秋好笑地望他一眼：“行了你，你爸能犯什么错呀，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把他惹毛了？你爸性格那算好的了，你是没看到，我家高澎一犯错就被他爸揍，哪次不是揍地鼻青脸肿？跟老蒋比起来，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舞蹈队不止是女同志，还有五六个男同志，占少数，这会儿也好奇地用余光关注他。
陈立秋是过来人，像蒋海朝这样模样好，个子又高，家室还好的男同志，可不就是香饽饽吗。
“我有来言你就有去语，还挺能对付。”
蒋海朝就不爱听这些长辈唠叨，反正每次结果都是他的不对，他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能说，说出来就是不懂事，不懂规矩。
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蒋海朝一米八大高个的长腿。
教导员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以前也是文工团舞蹈队的优秀团员。
“什么霸王餐，说得那么难听。”蒋海朝对她的形容表示不喜，却还是悠然地笑了下：“不是给你钱了吗。”
蒋海朝这高大个走到哪里都是瞩目一样的存在，这不，只是到窗口前看一眼某人在不在而已，就遇到了两个舞蹈队仰慕他的小天鹅。
秋老虎肆虐地厉害，室外的阳光像化开的糖浆，烤得人又闷又黏糊。
有钱人谁没事记住籍籍无名的她啊。
他就像忽然进入向日葵丛中的一轮太阳，太阳一动，向日葵们的脑袋便不受控制跟着他转。
顾芊暗暗吐槽，加速往厨房赶路。
“有病！”顾芊气呼呼地扭头白了他一眼，走得更快了。
蒋海朝似笑非笑地把视线在吴红星身上转悠了一圈，薄唇扯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得了，换个名字。”就是一挂名的，还干事呢，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
陈立秋笑得越开心：“是是，明白呢，明白地很。”
激动地冲他招手，兴奋的小模样就跟见到明星似地。
“都练着呢，没事，你们继续练，我就看会儿。”
分明吴红星平时人缘挺好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蒋海朝一说出这句话，格外引人发笑。
这会儿吴红星正好跑了过来，绕着边缘走，没注意脚下，一不留神就被蒋海朝神出鬼没的长腿绊倒。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干什么的？”
“啧，都跳多久的舞了，怎么走路都走不明白？”
当然，她除外。
心情却如大石块沉入海底。
姿态优美，骄傲地昂首挺立，妥妥的白天鹅形象跃然纸上。
只是没想到更加屈辱的还在后头。
“那算什么钱？那只是张欠条而已，反正在钱没到我手里之前，都叫霸王餐！”
陈立秋走过去挑了个人：“你！脚背怎么又忘记了，往下压！别翘起来！说了多少次为什么还是记不住，又不是新人！”
他穿着文工团里最常见的军便装，宽阔的肩线衬得他整个人挺拔又威武，走起路来步步生风，进入舞蹈房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攫住了。
蒋海朝泄气似的：“陈教导员，你们这些长辈，这样的解释够明白了吧？”
她跟蒋海朝的母亲一直是好闺蜜的感情，蒋海朝这孩子也算是被她看着长大，若不然谁要是敢在舞蹈队练习的时候堂而皇之地打扰，她早甩脸色了。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从小看到大，什么样的性格她还能不清楚吗。
思来想去没结局，他只能拍拍膝盖上沾着的灰，站起来排入队伍中，当作什么也没发生那样继续练舞。
小天鹅旁
有些舍不得吃肉的，念及肉菜窗口是顾芊，这时候也狠得下心买份肉了。
陈立秋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边看着学员们舒展舞姿，边叹道：“你呀，就是太倔了，跟你爸认个错的事儿，要不然早出去了，至于被关在这里这么久吗。”
说什么恩情……倒是让她有那么一丝丝的惭愧。
蒋海朝自来熟似地招呼众人继续练，教导员没好气地过去锤他一拳。
见他不愿意说实话，便转移话题：“最近怎么样，还好吗？你爸还没消气呢？’
屈辱……这是吴红星脑海里冒出来的唯一一个词。
“放心，我会记得你的恩情。”
顾芊这会儿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见蒋海朝乐此不疲地贴上来，焦躁极了。
“不会，我记性好。”蒋海朝似笑非笑地说。
蒋海朝鼻腔里哼出一个尾音：“你知道什么就让我认错，合着在你们心里，我父亲惩罚我从来都是因为我犯了错？而不是他自己的错？”
本想等人走光了再来，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脚步没挪动，又慢吞吞地往打菜的窗口走去。
面上气势却不落下风：“得了吧，我就是一打杂女工，等下个月钱到手，估计您没几天就能把我忘了。”
咚的一声极响，他摔倒在了坚硬的地板，又冷又充满脚丫子味儿的地板上……还是脸朝地的姿势……
刹那间，舞蹈员们哄堂大笑。
视线飘到小天鹅们身上，刚才还让他们好好练呢，这会儿眼睛又往蒋海朝身上瞟了。
陈立秋没好气地推搡起蒋海朝：“赶紧走，碍眼！”
教导员收回视线，打趣道：“哟，蒋干事，办公室没事吗，跑我们这里来做什么？”
身后的议论声，笑声，很快消失在耳际。
“咳咳咳咳——”顾芊差点没被被口水呛到。
“真有意思。”
后来结婚生子就退出了舞蹈队，成了教导员。
只见蒋海朝不耐烦地收回脚，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嫌弃地在鼻前挥了挥，像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似地。
话落，小天鹅们在空中转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伴随陈立秋数拍子的节奏，一步一步沿着舞蹈房边缘小碎步地跑。
“过奖过奖。”
天气又热，挤一顿就够下饭的。
“不知道，谁管他。”蒋海朝敷衍地回了句，视线在小天鹅里逡巡一圈，可算找到了人。
顾芊翻了个白眼，一辈子的白眼都在他身上翻光了。
蒋海朝到食堂的时候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这么长的队伍得排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饭？
蒋海朝无辜地耸耸肩，他就站在边儿上，啥也没干，谁有他无辜？
“跟你们这些人说不清楚。”
手从裤兜里拿出来，蒋海朝优哉游哉地走了舞蹈房。
即使蒋海朝已经走了，吴红星却忘不掉临走前他看着他时，眼底浓烈的不怀好意的视线。
小天鹅们齐刷刷挺直身板作出努力样。
说罢，视线漫不经心地往人群里一扫，只一眼，让小姑娘们活动地更卖力了。
食堂今天特意推出了绿豆汤，不要票，一分钱一碗，清凉解渴，还放了白糖！
倒也算不上恩情吧，毕竟一个给钱，一个给食物，有来有往的，等价交易罢了。
小天鹅被她训地委屈巴巴，咬唇敛下眼睫，乍一看还真挺软萌。
“蒋干事！您是不是刚来呀，今天有绿豆汤，人可多了，我都等半小时才排到，你要不……要不……”
“都别愣着！该怎么练怎么练！开小差的等会儿操场跑十圈！”一双双眼睛立马收了回去，佯装认真地开始压腿，抻腰。
“我们这些人？我们算什么人啊？”陈立秋笑出声。
他发誓，他不可能看错！
这边顾芊进了厨房，另一边蒋海朝却没往办公楼走，转而换了个方向，进了文工团的练舞房。
但现在可不是让她们犯花痴的时候：“好好练，眼神集中往前看，乱瞟什么！想罚跑了是吗！”
记性是好，可脑子不好！
他们真不是要故意笑话吴红星的！
端着饭盒正好走到肉菜窗口，今儿个顾芊没缺席，正边拿毛巾擦汗，边给职工们打菜。
咦……果然脑子和颜值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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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他无声地对自己做了个口型——“真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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