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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了一会儿，刘凝雨垂下眼帘，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江湖上还是那般热闹，不过赵敬和蝎王的关系越发恶劣了，至于艳鬼和喜丧鬼似乎已经服下了解药，可以从蝎王那里离开了。不过艳鬼选择了留下，喜丧鬼和食尸鬼则带着薄情司的其他女子返回了鬼谷。”
“被嫂子宠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可不是我，”刘凝雨不甘示弱地回道，“哥，你可没有立场说我懒。”
而张成岭这边则是大事不妙，那只鸡似乎看出了张成岭外强中干，就得寸进尺地追着张成岭满院子的啄，张成岭拔腿就跑，鸡扑腾着翅膀追上去，一人一禽也不知道谁要宰谁，就在小院子里叽叽咕咕哭爹喊娘地闹腾起来。
过了冬至，眨眼间新年将至。
“阿雪，”周子舒剥着瓜子，扭头望向像只猫晒太阳的刘凝雨，笑道，“你最近懒了不少。”在张成岭终于能梳出简单的女子发髻后，刘凝雨完全将自己的头发交给了张成岭，更别提平时的饭来张口了。
刘凝雨歪了歪头，“要我注意晋州那边的消息吗？”
可是，周子舒若早知道她手里的情报网，为何早前不说，现在才提及？
周子舒和温客行都坐在大堂上，看着两人笑闹，周子舒杯不停盏，温客行坐在他身边，拄着下巴望着他，笑颜如花，感慨道：“阿絮啊，这可真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像年的一年了。”
温客行气道：“动不了就别吃饭了。”但一对上周子舒的双眼，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认命地返回厨房切葱苗。
……
周子舒将消息整理了一番，又问道：“晋王那边呢？”
周子舒：“……”
刘凝雨险些笑死在躺椅上，周子舒也是一阵好笑。
鞭炮噼啪作响，烟花在天幕炸开，红红火火，爆竹除岁，张成岭和刘凝雨就像了无心事的少年少女，大笑起来。
在他们忙着谈情说爱的这段时间里，刘凝雨和张成岭这两个小娃娃究竟做了什么？
“你是我妹妹，”周子舒神情淡淡，“若在十年内都组建不出一个合格的情报网，岂不是丢了我的面子。”他回头面向刘凝雨，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插手你的情报网。”
到了天黑下来的时候，温客行才将一大桌盛大的年夜饭准备妥当，外面越发冷了，西北风吹得窗棂“扑簌”直响，幸好冬天要穿的衣服刘凝雨早就缝制好了，所以穿着厚实的衣裳和斗篷的刘凝雨和张成岭欢天喜地地将一道一道热乎乎的菜端上桌，然后在生着小火炉的屋里温起了酒，待一起准备齐全才坐下来。
“我自有分寸，别告诉老温，我不想让他担心。”周子舒笑了笑，看到大门被推开，温客行和张成岭走进来，笑道，“老温，成岭，你们回来了。”
温客行和张成岭都背着东西，看到周子舒和刘凝雨，便加快了步伐，笑意盈盈，“嗯，我们回来了。”
刘凝雨坐在桌前，看着桌前的周子舒温客行和张成岭，想起在往年这个时候，她经常待在天窗里等着周子舒回来，而周子舒回来时总是满身酒气，却面如沉水，似乎那些酒只是在肚子里绕了一圈就消失，没滋没味的。只有在看到秦九霄和刘凝雨时，周子舒才会露出笑颜，和四季山庄的人一同欢度新年。
周子舒道：“那是福气，他师父占尽世间风流，唯独缺点运气，正好互补。”
温客行好笑道：“难不成它宰你呀？快点，鸡得多炖会儿才入味。”
冬至的白菜猪肉馅饺子最后还是没有吃成。
张成岭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家师父和阿雪，他可是看到两人时不时双手并用剥瓜子吃的！
张成岭一脸为难，道：“温叔，你给我分配点别的活吧，我实在不敢。”
刘凝雨一脸无辜，她只是以防万一不是吗？
——绝对不是因为看到自己一言难尽的新发髻后难压怒火的小小报复。
温客行失笑道：“阿絮啊，你收的好徒弟呀，连鸡都没杀过，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不知是不是因为作为鬼谷谷主的身份彻底被四季山庄的几人知晓了，温客行似乎放下了心头巨石，和周子舒开始了缠缠绵绵如胶似漆的拌嘴日常。
因为快过年了，周子舒和温客行就着如何过年这一话题讨论了大半天，期间两人唇枪舌战无数回合，在各自拥有了四五个以“废物”为主题、形貌不一的外号之后，终于发现刘凝雨正大光明地把张成岭指挥得团团转，几乎可以称为丧心病狂地将四季山庄包括四季山庄所在的这座山都安装了无数机关，甚至在山脚下布下了迷魂阵，不许外人进出这座山。
周子舒负手回头，唇角笑意浅淡，道：“你说呢？”
“啊？”张成岭一愣，指了指在灶台上叽咕乱叫的鸡，“温叔，你让我宰它？”
冬日温暖的阳光晒在身上，使得人也懒散起来。
张成岭：“……”
“晋王已经派段鹏举到五湖盟和赵敬结盟，也正因如此，赵敬现在不是非要毒蝎不可。”刘凝雨说完自己得知的消息，忍不住看向周子舒，道：“你何时得知我有情报网？”
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年夜饭，张成岭和刘凝雨就拿着温客行买来的鞭炮烟花，在院子里放了起来。
这般一想，刘凝雨顿时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她果然比周子舒还要强一些，起码她不会装病不干活。
刘凝雨半眯着眼，瞥见周子舒左右手齐上地剥瓜子吃，不由地活动活动右手，嗯，有些酸溜溜的，所以她才没像周子舒一般装受伤不干活呢。
按照周子舒和刘凝雨的指挥，温客行和张成岭总算贴好了窗花，随后温客行就在厨房忙得团团转，张成岭则在灶台前看着火候，至于周子舒和刘凝雨这两人又吊起了手臂，坐在院子里津津有味地观赏着两人做年夜饭。
刘凝雨稍稍一想，就想出了原因，问道：“哥，你又有什么计划？”
周子舒向温客行看去，笑道：“以后每一年，我们都会在一起过的。”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反抗。
周子舒伸了个懒腰，“是是是，你不懒。”他站起身，道，“最近几日，打探到什么消息了么？”
刘凝雨直直对着周子舒的双眸，只见那双眼眸黑白分明，清清澈澈，似乎能看穿一切。
温客行挑眉，走过去，道：“这可不一定，阿絮能遇见我，不就是运气好吗？”
……
被捂住眼睛的刘凝雨：“……”
刘凝雨也点头，“我也动不了手，那只能由我的未来郎君代劳了。”
刘凝雨眨眨眼，“什么消息？”
碗里忽然伸进一双筷子，夹了些她喜欢吃的菜给她，刘凝雨抬眸，见张成岭对自己笑得灿烂，于是自己也笑了起来，欢欢喜喜地吃起菜来。
温客行切着葱苗，顺便指示张成岭道：“臭小子，过来，拿刀，把鸡宰了。”
温客行来到他面前，俯下身，伸手就挡住了刘凝雨的双眼，然后吻住周子舒的嘴唇，轻轻含着他的唇瓣，声音含糊带着笑意，“不是吗？”
周子舒躺在躺椅上，闻言挑眉，反问道：“是吗？”
温客行一刀砍在了砧板上，道，“鸡都不敢宰？”他转身走了几步，双手叉腰对着周子舒道，“你们三个整天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吃懒做，敢情是讹我来做奴才的？！我不管，今天年夜饭啊，你们必须得动手！”
过年这天，温客行早早带着张成岭下山采买过年需要的物资，周子舒和刘凝雨这两个吊着手臂的病人就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一个碗在灶台边摇摇欲坠，幸好刘凝雨丢了叶子过去，那个碗才朝里面挪了挪，稳当当地立在了灶台上。
“我知道。”刘凝雨眨眨眼，她自然知道自己有情报网一事一定是周子舒推测出来的，毕竟她的属下们虽然不如天窗杀伐狠厉，但掩蔽性定是强于天窗的。而且，如果周子舒真的查到了她的情报网，也定会查出她的身份，到时候，他肯定不会如此正常地对待自己了。
只不过，后来四季山庄的人越来越少，周子舒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到了最后，刘凝雨都记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能在过年的时候看见周子舒笑了。
温客行放下刀，周子舒和刘凝雨也停止剥瓜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张成岭是要如何杀鸡的。
因为考虑到温客行和张成岭给自己梳头发，所以特意将自己的白头发通通拔掉的刘凝雨回忆着自己数量不少的白头发，笑眯眯地再次指挥张成岭布置几个机关。
“我打算回天窗一趟。”周子舒道，“晋王掺和进琉璃甲一事，老温的计划定会受阻，只有解决了晋王，才能确保老温的计划得以实行。”他遥遥望向天际，“韩英和星明他们也不适合继续留在天窗，我要带他们回四季山庄。”
毕竟四季山庄的四个人中三个人受了伤，其中两个正好是手臂断了和手腕受伤，温客行又受了内伤，唯一一个完好无损的张成岭在厨艺上实在是令人一言难尽——所以大家没能吃到冬至饺子。
张成岭鼓足了勇气，一咬牙一闭眼，双手上举，往下一劈，刀就砍到了灶台上。那只鸡瞬间就扇着翅膀扑腾着飞了起来，在张成岭“你别过来”的叫声中，凶狠无比地朝张成岭飞去，颇有和他战斗到底的意思。
于是她更心安理得地躺在躺椅上，等待着温客行和张成岭回四季山庄。
张成岭见温客行都在纵容师父和阿雪偷懒，而他自己对上刘凝雨的双眼……张成岭转身回到厨房里，战战兢兢地拿起刀，蹑手蹑脚地朝鸡走去，对鸡恐吓道：“你别动啊。”
周子舒道：“我动不了手啊，那只能由我徒儿代劳了。”
温客行：“……”
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哥，亲回去！把嫂子亲哭！把嫂子亲到腿软！让嫂子知道什么是人间险恶！
] 盯了一会儿，刘凝雨垂下眼帘，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江湖上还是那般热闹，不过赵敬和蝎王的关系越发恶劣了，至于艳鬼和喜丧鬼似乎已经服下了解药，可以从蝎王那里离开了。不过艳鬼选择了留下，喜丧鬼和食尸鬼则带着薄情司的其他女子返回了鬼谷。”
“被嫂子宠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可不是我，”刘凝雨不甘示弱地回道，“哥，你可没有立场说我懒。”
而张成岭这边则是大事不妙，那只鸡似乎看出了张成岭外强中干，就得寸进尺地追着张成岭满院子的啄，张成岭拔腿就跑，鸡扑腾着翅膀追上去，一人一禽也不知道谁要宰谁，就在小院子里叽叽咕咕哭爹喊娘地闹腾起来。
过了冬至，眨眼间新年将至。
“阿雪，”周子舒剥着瓜子，扭头望向像只猫晒太阳的刘凝雨，笑道，“你最近懒了不少。”在张成岭终于能梳出简单的女子发髻后，刘凝雨完全将自己的头发交给了张成岭，更别提平时的饭来张口了。
刘凝雨歪了歪头，“要我注意晋州那边的消息吗？”
可是，周子舒若早知道她手里的情报网，为何早前不说，现在才提及？
周子舒和温客行都坐在大堂上，看着两人笑闹，周子舒杯不停盏，温客行坐在他身边，拄着下巴望着他，笑颜如花，感慨道：“阿絮啊，这可真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像年的一年了。”
温客行气道：“动不了就别吃饭了。”但一对上周子舒的双眼，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认命地返回厨房切葱苗。
……
周子舒将消息整理了一番，又问道：“晋王那边呢？”
周子舒：“……”
刘凝雨险些笑死在躺椅上，周子舒也是一阵好笑。
鞭炮噼啪作响，烟花在天幕炸开，红红火火，爆竹除岁，张成岭和刘凝雨就像了无心事的少年少女，大笑起来。
在他们忙着谈情说爱的这段时间里，刘凝雨和张成岭这两个小娃娃究竟做了什么？
“你是我妹妹，”周子舒神情淡淡，“若在十年内都组建不出一个合格的情报网，岂不是丢了我的面子。”他回头面向刘凝雨，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插手你的情报网。”
到了天黑下来的时候，温客行才将一大桌盛大的年夜饭准备妥当，外面越发冷了，西北风吹得窗棂“扑簌”直响，幸好冬天要穿的衣服刘凝雨早就缝制好了，所以穿着厚实的衣裳和斗篷的刘凝雨和张成岭欢天喜地地将一道一道热乎乎的菜端上桌，然后在生着小火炉的屋里温起了酒，待一起准备齐全才坐下来。
“我自有分寸，别告诉老温，我不想让他担心。”周子舒笑了笑，看到大门被推开，温客行和张成岭走进来，笑道，“老温，成岭，你们回来了。”
温客行和张成岭都背着东西，看到周子舒和刘凝雨，便加快了步伐，笑意盈盈，“嗯，我们回来了。”
刘凝雨坐在桌前，看着桌前的周子舒温客行和张成岭，想起在往年这个时候，她经常待在天窗里等着周子舒回来，而周子舒回来时总是满身酒气，却面如沉水，似乎那些酒只是在肚子里绕了一圈就消失，没滋没味的。只有在看到秦九霄和刘凝雨时，周子舒才会露出笑颜，和四季山庄的人一同欢度新年。
周子舒道：“那是福气，他师父占尽世间风流，唯独缺点运气，正好互补。”
温客行好笑道：“难不成它宰你呀？快点，鸡得多炖会儿才入味。”
冬至的白菜猪肉馅饺子最后还是没有吃成。
张成岭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家师父和阿雪，他可是看到两人时不时双手并用剥瓜子吃的！
张成岭一脸为难，道：“温叔，你给我分配点别的活吧，我实在不敢。”
刘凝雨一脸无辜，她只是以防万一不是吗？
——绝对不是因为看到自己一言难尽的新发髻后难压怒火的小小报复。
温客行失笑道：“阿絮啊，你收的好徒弟呀，连鸡都没杀过，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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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快过年了，周子舒和温客行就着如何过年这一话题讨论了大半天，期间两人唇枪舌战无数回合，在各自拥有了四五个以“废物”为主题、形貌不一的外号之后，终于发现刘凝雨正大光明地把张成岭指挥得团团转，几乎可以称为丧心病狂地将四季山庄包括四季山庄所在的这座山都安装了无数机关，甚至在山脚下布下了迷魂阵，不许外人进出这座山。
周子舒负手回头，唇角笑意浅淡，道：“你说呢？”
“啊？”张成岭一愣，指了指在灶台上叽咕乱叫的鸡，“温叔，你让我宰它？”
冬日温暖的阳光晒在身上，使得人也懒散起来。
张成岭：“……”
“晋王已经派段鹏举到五湖盟和赵敬结盟，也正因如此，赵敬现在不是非要毒蝎不可。”刘凝雨说完自己得知的消息，忍不住看向周子舒，道：“你何时得知我有情报网？”
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年夜饭，张成岭和刘凝雨就拿着温客行买来的鞭炮烟花，在院子里放了起来。
这般一想，刘凝雨顿时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她果然比周子舒还要强一些，起码她不会装病不干活。
刘凝雨半眯着眼，瞥见周子舒左右手齐上地剥瓜子吃，不由地活动活动右手，嗯，有些酸溜溜的，所以她才没像周子舒一般装受伤不干活呢。
按照周子舒和刘凝雨的指挥，温客行和张成岭总算贴好了窗花，随后温客行就在厨房忙得团团转，张成岭则在灶台前看着火候，至于周子舒和刘凝雨这两人又吊起了手臂，坐在院子里津津有味地观赏着两人做年夜饭。
刘凝雨稍稍一想，就想出了原因，问道：“哥，你又有什么计划？”
周子舒向温客行看去，笑道：“以后每一年，我们都会在一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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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伸了个懒腰，“是是是，你不懒。”他站起身，道，“最近几日，打探到什么消息了么？”
刘凝雨直直对着周子舒的双眸，只见那双眼眸黑白分明，清清澈澈，似乎能看穿一切。
温客行挑眉，走过去，道：“这可不一定，阿絮能遇见我，不就是运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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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捂住眼睛的刘凝雨：“……”
刘凝雨也点头，“我也动不了手，那只能由我的未来郎君代劳了。”
刘凝雨眨眨眼，“什么消息？”
碗里忽然伸进一双筷子，夹了些她喜欢吃的菜给她，刘凝雨抬眸，见张成岭对自己笑得灿烂，于是自己也笑了起来，欢欢喜喜地吃起菜来。
温客行切着葱苗，顺便指示张成岭道：“臭小子，过来，拿刀，把鸡宰了。”
温客行来到他面前，俯下身，伸手就挡住了刘凝雨的双眼，然后吻住周子舒的嘴唇，轻轻含着他的唇瓣，声音含糊带着笑意，“不是吗？”
周子舒躺在躺椅上，闻言挑眉，反问道：“是吗？”
温客行一刀砍在了砧板上，道，“鸡都不敢宰？”他转身走了几步，双手叉腰对着周子舒道，“你们三个整天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吃懒做，敢情是讹我来做奴才的？！我不管，今天年夜饭啊，你们必须得动手！”
过年这天，温客行早早带着张成岭下山采买过年需要的物资，周子舒和刘凝雨这两个吊着手臂的病人就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一个碗在灶台边摇摇欲坠，幸好刘凝雨丢了叶子过去，那个碗才朝里面挪了挪，稳当当地立在了灶台上。
“我知道。”刘凝雨眨眨眼，她自然知道自己有情报网一事一定是周子舒推测出来的，毕竟她的属下们虽然不如天窗杀伐狠厉，但掩蔽性定是强于天窗的。而且，如果周子舒真的查到了她的情报网，也定会查出她的身份，到时候，他肯定不会如此正常地对待自己了。
只不过，后来四季山庄的人越来越少，周子舒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到了最后，刘凝雨都记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能在过年的时候看见周子舒笑了。
温客行放下刀，周子舒和刘凝雨也停止剥瓜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张成岭是要如何杀鸡的。
因为考虑到温客行和张成岭给自己梳头发，所以特意将自己的白头发通通拔掉的刘凝雨回忆着自己数量不少的白头发，笑眯眯地再次指挥张成岭布置几个机关。
“我打算回天窗一趟。”周子舒道，“晋王掺和进琉璃甲一事，老温的计划定会受阻，只有解决了晋王，才能确保老温的计划得以实行。”他遥遥望向天际，“韩英和星明他们也不适合继续留在天窗，我要带他们回四季山庄。”
毕竟四季山庄的四个人中三个人受了伤，其中两个正好是手臂断了和手腕受伤，温客行又受了内伤，唯一一个完好无损的张成岭在厨艺上实在是令人一言难尽——所以大家没能吃到冬至饺子。
张成岭鼓足了勇气，一咬牙一闭眼，双手上举，往下一劈，刀就砍到了灶台上。那只鸡瞬间就扇着翅膀扑腾着飞了起来，在张成岭“你别过来”的叫声中，凶狠无比地朝张成岭飞去，颇有和他战斗到底的意思。
于是她更心安理得地躺在躺椅上，等待着温客行和张成岭回四季山庄。
张成岭见温客行都在纵容师父和阿雪偷懒，而他自己对上刘凝雨的双眼……张成岭转身回到厨房里，战战兢兢地拿起刀，蹑手蹑脚地朝鸡走去，对鸡恐吓道：“你别动啊。”
周子舒道：“我动不了手啊，那只能由我徒儿代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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