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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成岭后知后觉地扶住脸色难看的刘凝雨，“怎么了？”
放下玉箫，周子舒呛咳了一声。
对此，刘凝雨表示自己有话要说，“哥，我偷过懒的，你忘了？我五岁那年不想每天早起练功，就装病，被你发现后给我灌了三大碗黄连汤，然后我才再也不偷懒的。”
周子舒沉默片刻，转头看向温客行，道：“温公子，咱们俩的关系，”抬了抬手里只咬了一口的烤鱼，“可没有这鱼一样熟吧？”
吃着烤鱼的刘凝雨眼一抬，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温客行。
“所以你现在就敌不过这个魅曲秦松！”周子舒横了刘凝雨一眼，又横了张成岭一眼，向来严于律己的周子舒在这些方面可是万分严格的。
张成岭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好站起来。
刘凝雨直犯恶心，捂住胸口骂道：“又是毒蝎那群鳖孙，老天为什么不派只公鸡把这群臭蝎子给啄了？！”
周子舒认命地任由温客行坐在自己身边。
赶又赶不走，说又说不过，唯一有可能怼赢温客行的丫头又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唤得甜……
“起来！”周子舒看不惯张成岭哭泣的模样，凝雨自小就没怎么哭过，九霄小时候也是个好面子的小孩，从不在他面前哭，所以他以前还认为小孩子都是这般乖乖巧巧的样子，如今遇见张成岭才知道并非如此。他厉声喝道，“我最后说一遍，给我起来！”
温客行笑道：“阿絮，我发现，你可真是越拉越对我的脾气了。”
刘凝雨注意到两人变了脸色，没等开口询问，她的耳尖一动，立马捂住了耳朵，脸上血色顿失。
张成岭面露茫然，问道：“可是先前不是说我爹爹是被友人出卖，赵敬大侠不可信吗？”
反而是温客行听出了周子舒的言外之意，笑道：“别瞎说，傻小子，你要明白你周叔的意思。他所说的最上乘的武功啊，是达摩祖师，长明剑仙的程度，没几个人能达到。你从现在开始努力啊，练成我这个样子问题不大。”
周子舒闻言就是一皱眉，声音严厉了不少，道：“武林世家子弟，五至七岁开蒙。就算你七岁开始练内功，也练了七年，怎么练成这样？阿雪也是十四岁，她的武功可比你好上的不是一星半点！”
话音未落，在不远处似乎有人拨了一下琴弦，“铮”的一下，张成岭只觉得那声琴声似乎在耳边炸起的惊雷一般，五脏六腑都随之震颤了一下，随后尽是剧痛，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死命捂住胸口。
刘凝雨蹙着眉，闻言，难受地瞅了眼周子舒，“没好。”
周子舒用衣袖擦了擦玉箫，“管他是谁，受此反噬，也够他受的。”
见周子舒默许了自己坐在他身边的温客行眉眼间都是笑意，他望着周子舒，忽而吟诵道：“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
周子舒收回视线，道：“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投师五湖盟。”
“十四岁。”
周子舒继续道：“从相识到现在，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我也没有兴趣。”他看向火堆，“我见你多次伸出援手，敬你一尺，若你得寸进尺，想见白衣剑的话，那也不必费那么多口舌。”
温客行笑着继续道：“昔日四季山庄末代庄主秦怀章，便是以白衣为佩剑驰骋江湖。四季山庄湮灭之后，此名剑遂不知所踪。”他凑近周子舒，气息几乎就要落到周子舒的耳畔，“阿絮，我同你说吧，我见你的佩剑与白衣剑很是相似。原想那几个丐帮的臭叫花子武功稀松，不堪一击，而阿雪的武功也不弱。只想待你出手再确认一番，可没曾想到，你宁愿涉险都不肯拔剑，不会是不忍心宰了丐帮那几个臭叫花子吧？”
脑袋还在发蒙的刘凝雨听见周子舒的咳嗽声，下意识地站起来，“哥！”随后眼一花，当场就栽倒下来，幸好温客行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这才没把那张本来就极丑的脸摔得五官挪位。
周子舒拍了拍刘凝雨的肩，“打坐调息，你听觉灵敏，的确是会更难受。”
周子舒扯出一个假笑，“大可不必。”说完，转身就朝着刘凝雨走去，“好点了吗？”
周子舒没理他，擦好玉箫后把玉箫递还给温客行，“不好意思，把你的箫弄脏了。改天寻只新的给你。”
“他胡闹，你也胡闹？”周子舒冷声道，“我现在活一天是一天，得过且过，有什么能教他的。”又对张成岭道，“听闻太湖赵敬是你父亲的故交，我们送你过去，不用求，自然有人排着队地教你功夫帮你报仇。”
刘凝雨抬手一指跑到一旁吐的死去活来的张成岭，“他更难受吧？”
“无妨，”温客行接过玉箫，笑意盈盈道，“只不过嘛，阿絮你武功这么高，五音却不全，有空我再教教你。”
这琴音极细，如蛛丝缠缚，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一般，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谲肃杀之意。又像是一根细细的绳索，晃晃悠悠地套住了张成岭，将他往琴音发出处拉扯。
“传闻昔日魔匠容长青，毕生打造了三件得意之作。一名大荒，一名龙背，一名——白、衣。”温客行笑着凝望着周子舒，周子舒自顾自地咬了口鱼，没出声。
迷迷糊糊之间，张成岭和顾湘先后站起来，神色恍惚地朝着前面走去。画舫上的两位女子也恍恍惚惚地走下画舫，落入水中。
周子舒喝道：“不许哭！”
周子舒偏了偏头，避开温客行的气息。
“那只是推测。”周子舒道，“你爹爹的友人那般多，我们并不确定赵敬是不是就是出卖你爹爹的人。”见张成岭越发茫然，周子舒转移了话题，“你已经错过扎根基最好的时间了，恐怕穷其一生，也难窥最上乘武学之门径。”
张成岭不由得回想起当初自己父兄对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时的安抚和纵容，忍不住眼圈一红。
温客行的目光在烤鱼上一扫而过，继续望着周子舒。
周子舒万分嫌弃温客行这种偷奸耍滑，冷声道：“我为什么从来不贪玩？阿雪也从不偷懒不练功。”
周子舒和刘凝雨察觉到了什么，扫了眼温客行。
温客行似乎想起了什么，眉眼间掠过一丝黯意，叹息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世间事多半都是这样的。”
张成岭眼圈一红，以为周子舒是不愿收自己做徒弟，一时心里茫然又难过。
“谢谢温叔。”一脸菜色的张成岭勉强道谢，然后看向周子舒，“周叔，我还是觉得好难受。”
早就走到张成岭身后的温客行去拍张成岭的背，然后扶他坐好。
两股内力在空中交击，箫声和琵琶声在互相对抗，随着一声高昂的箫声，弹琵琶之人的琴弦瞬间崩断。
未等周子舒答话，温客行和周子舒的脸色同时微变。
冷不丁被迫收徒的周子舒只得道：“你起来。你是镜湖派遗孤，肩负着门派传承的重任，怎能由我教你？”
周子舒问道：“成岭，你多大了？”
刘凝雨心里一急，“哥，不如你就收下张公子，不对，收下成岭好了，成岭他这么乖巧，还有习武之心，定是个好徒弟。”这般一来，她也不必费尽心思想着要怎么让张成岭留下来陪在周子舒身边了。虽然她可以直接把张成岭打晕了带走，但是如果能让张成岭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她也不必绑架人了不是吗？
温客行将刘凝雨扶到木头处坐下，随后走向周子舒，道出了来者的身份：“魅曲秦松，四大刺客之一。”
这段记忆打死她她都不会忘记的！对一个五岁的娃娃都能下狠手，周子舒你厉害的！
温客行微笑，对张成岭解释道：“成岭，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嫌货才是买货人’。你周叔骂你之前不用功，就是想点拨你的意思。”他拍拍张成岭的背示意，“你还不聪明点儿？”
刘凝雨固然还能保持着意识清醒，但她天生耳朵尖，这种靠音来制敌的招数恰恰是她最敌不过的，她自己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别提救张成岭和顾湘了。
“不，师父，我就投在你门下。”张成岭很急切，眼圈泛红，倔强道，“求您收我为徒。”
温客行笑了笑，“那么我想了想，便只有两种原因了，第一，这剑不是你的。”见周子舒不答话，他又自己笑了，“当然啦，我们阿絮怎么会做这么下三烂的事呢。那么只有第二种解释了，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敢透露行踪呢？”
温客行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小朋友谁不贪玩？我小时候爹娘教我用功，我也是整天偷奸耍滑的。”
温客行站起身按住张成岭和顾湘，手掌贴到二人后背，输送真气护住两人，助他们抵御住琴音。而周子舒抄起温客行靠在木头上的玉箫，旋身跃到最前面，用内力吹奏玉箫。
张成岭福至心灵，马上朝周子舒跪下，抢先磕了三个头，道：“周叔，不，师父，请您收我为徒。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不辜负师父救我教我的恩德。”
随后万籁俱寂了。
刘凝雨三人发蒙了一会儿，顾湘甩了甩头，回过神来，“云裁！红露！”转身就朝着画舫冲去。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的侧脸，忽然笑出声，道：“阿絮，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暴躁？都是我的错，不应该存心试探你，害你受了内伤，我也是心疼得很哪。”说着，又凑了上去，“你就原谅小可这一遭，我下次不会了。我想知道什么，就应该直接问你才是，我们阿絮不会骗我的吧？”
张成岭心里难过，垂下眉眼，实话实说：“我还没入门。我家大哥武功高强，二哥读书厉害，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只负责留在爹娘身边尽孝，承欢父母膝下就可以了，所以从未好好习武。镜湖派的武功，我没学会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眉眼间一片黯然。
] 张成岭后知后觉地扶住脸色难看的刘凝雨，“怎么了？”
放下玉箫，周子舒呛咳了一声。
对此，刘凝雨表示自己有话要说，“哥，我偷过懒的，你忘了？我五岁那年不想每天早起练功，就装病，被你发现后给我灌了三大碗黄连汤，然后我才再也不偷懒的。”
周子舒沉默片刻，转头看向温客行，道：“温公子，咱们俩的关系，”抬了抬手里只咬了一口的烤鱼，“可没有这鱼一样熟吧？”
吃着烤鱼的刘凝雨眼一抬，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温客行。
“所以你现在就敌不过这个魅曲秦松！”周子舒横了刘凝雨一眼，又横了张成岭一眼，向来严于律己的周子舒在这些方面可是万分严格的。
张成岭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好站起来。
刘凝雨直犯恶心，捂住胸口骂道：“又是毒蝎那群鳖孙，老天为什么不派只公鸡把这群臭蝎子给啄了？！”
周子舒认命地任由温客行坐在自己身边。
赶又赶不走，说又说不过，唯一有可能怼赢温客行的丫头又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嫂子”唤得甜……
“起来！”周子舒看不惯张成岭哭泣的模样，凝雨自小就没怎么哭过，九霄小时候也是个好面子的小孩，从不在他面前哭，所以他以前还认为小孩子都是这般乖乖巧巧的样子，如今遇见张成岭才知道并非如此。他厉声喝道，“我最后说一遍，给我起来！”
温客行笑道：“阿絮，我发现，你可真是越拉越对我的脾气了。”
刘凝雨注意到两人变了脸色，没等开口询问，她的耳尖一动，立马捂住了耳朵，脸上血色顿失。
张成岭面露茫然，问道：“可是先前不是说我爹爹是被友人出卖，赵敬大侠不可信吗？”
反而是温客行听出了周子舒的言外之意，笑道：“别瞎说，傻小子，你要明白你周叔的意思。他所说的最上乘的武功啊，是达摩祖师，长明剑仙的程度，没几个人能达到。你从现在开始努力啊，练成我这个样子问题不大。”
周子舒闻言就是一皱眉，声音严厉了不少，道：“武林世家子弟，五至七岁开蒙。就算你七岁开始练内功，也练了七年，怎么练成这样？阿雪也是十四岁，她的武功可比你好上的不是一星半点！”
话音未落，在不远处似乎有人拨了一下琴弦，“铮”的一下，张成岭只觉得那声琴声似乎在耳边炸起的惊雷一般，五脏六腑都随之震颤了一下，随后尽是剧痛，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死命捂住胸口。
刘凝雨蹙着眉，闻言，难受地瞅了眼周子舒，“没好。”
周子舒用衣袖擦了擦玉箫，“管他是谁，受此反噬，也够他受的。”
见周子舒默许了自己坐在他身边的温客行眉眼间都是笑意，他望着周子舒，忽而吟诵道：“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
周子舒收回视线，道：“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投师五湖盟。”
“十四岁。”
周子舒继续道：“从相识到现在，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我也没有兴趣。”他看向火堆，“我见你多次伸出援手，敬你一尺，若你得寸进尺，想见白衣剑的话，那也不必费那么多口舌。”
温客行笑着继续道：“昔日四季山庄末代庄主秦怀章，便是以白衣为佩剑驰骋江湖。四季山庄湮灭之后，此名剑遂不知所踪。”他凑近周子舒，气息几乎就要落到周子舒的耳畔，“阿絮，我同你说吧，我见你的佩剑与白衣剑很是相似。原想那几个丐帮的臭叫花子武功稀松，不堪一击，而阿雪的武功也不弱。只想待你出手再确认一番，可没曾想到，你宁愿涉险都不肯拔剑，不会是不忍心宰了丐帮那几个臭叫花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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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没理他，擦好玉箫后把玉箫递还给温客行，“不好意思，把你的箫弄脏了。改天寻只新的给你。”
“他胡闹，你也胡闹？”周子舒冷声道，“我现在活一天是一天，得过且过，有什么能教他的。”又对张成岭道，“听闻太湖赵敬是你父亲的故交，我们送你过去，不用求，自然有人排着队地教你功夫帮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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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温客行接过玉箫，笑意盈盈道，“只不过嘛，阿絮你武功这么高，五音却不全，有空我再教教你。”
这琴音极细，如蛛丝缠缚，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一般，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谲肃杀之意。又像是一根细细的绳索，晃晃悠悠地套住了张成岭，将他往琴音发出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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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间，张成岭和顾湘先后站起来，神色恍惚地朝着前面走去。画舫上的两位女子也恍恍惚惚地走下画舫，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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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偏了偏头，避开温客行的气息。
“那只是推测。”周子舒道，“你爹爹的友人那般多，我们并不确定赵敬是不是就是出卖你爹爹的人。”见张成岭越发茫然，周子舒转移了话题，“你已经错过扎根基最好的时间了，恐怕穷其一生，也难窥最上乘武学之门径。”
张成岭不由得回想起当初自己父兄对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时的安抚和纵容，忍不住眼圈一红。
温客行的目光在烤鱼上一扫而过，继续望着周子舒。
周子舒万分嫌弃温客行这种偷奸耍滑，冷声道：“我为什么从来不贪玩？阿雪也从不偷懒不练功。”
周子舒和刘凝雨察觉到了什么，扫了眼温客行。
温客行似乎想起了什么，眉眼间掠过一丝黯意，叹息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世间事多半都是这样的。”
张成岭眼圈一红，以为周子舒是不愿收自己做徒弟，一时心里茫然又难过。
“谢谢温叔。”一脸菜色的张成岭勉强道谢，然后看向周子舒，“周叔，我还是觉得好难受。”
早就走到张成岭身后的温客行去拍张成岭的背，然后扶他坐好。
两股内力在空中交击，箫声和琵琶声在互相对抗，随着一声高昂的箫声，弹琵琶之人的琴弦瞬间崩断。
未等周子舒答话，温客行和周子舒的脸色同时微变。
冷不丁被迫收徒的周子舒只得道：“你起来。你是镜湖派遗孤，肩负着门派传承的重任，怎能由我教你？”
周子舒问道：“成岭，你多大了？”
刘凝雨心里一急，“哥，不如你就收下张公子，不对，收下成岭好了，成岭他这么乖巧，还有习武之心，定是个好徒弟。”这般一来，她也不必费尽心思想着要怎么让张成岭留下来陪在周子舒身边了。虽然她可以直接把张成岭打晕了带走，但是如果能让张成岭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她也不必绑架人了不是吗？
温客行将刘凝雨扶到木头处坐下，随后走向周子舒，道出了来者的身份：“魅曲秦松，四大刺客之一。”
这段记忆打死她她都不会忘记的！对一个五岁的娃娃都能下狠手，周子舒你厉害的！
温客行微笑，对张成岭解释道：“成岭，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嫌货才是买货人’。你周叔骂你之前不用功，就是想点拨你的意思。”他拍拍张成岭的背示意，“你还不聪明点儿？”
刘凝雨固然还能保持着意识清醒，但她天生耳朵尖，这种靠音来制敌的招数恰恰是她最敌不过的，她自己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别提救张成岭和顾湘了。
“不，师父，我就投在你门下。”张成岭很急切，眼圈泛红，倔强道，“求您收我为徒。”
温客行笑了笑，“那么我想了想，便只有两种原因了，第一，这剑不是你的。”见周子舒不答话，他又自己笑了，“当然啦，我们阿絮怎么会做这么下三烂的事呢。那么只有第二种解释了，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敢透露行踪呢？”
温客行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小朋友谁不贪玩？我小时候爹娘教我用功，我也是整天偷奸耍滑的。”
温客行站起身按住张成岭和顾湘，手掌贴到二人后背，输送真气护住两人，助他们抵御住琴音。而周子舒抄起温客行靠在木头上的玉箫，旋身跃到最前面，用内力吹奏玉箫。
张成岭福至心灵，马上朝周子舒跪下，抢先磕了三个头，道：“周叔，不，师父，请您收我为徒。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绝不辜负师父救我教我的恩德。”
随后万籁俱寂了。
刘凝雨三人发蒙了一会儿，顾湘甩了甩头，回过神来，“云裁！红露！”转身就朝着画舫冲去。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的侧脸，忽然笑出声，道：“阿絮，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暴躁？都是我的错，不应该存心试探你，害你受了内伤，我也是心疼得很哪。”说着，又凑了上去，“你就原谅小可这一遭，我下次不会了。我想知道什么，就应该直接问你才是，我们阿絮不会骗我的吧？”
张成岭心里难过，垂下眉眼，实话实说：“我还没入门。我家大哥武功高强，二哥读书厉害，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只负责留在爹娘身边尽孝，承欢父母膝下就可以了，所以从未好好习武。镜湖派的武功，我没学会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眉眼间一片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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