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金都王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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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宣抠弄着指甲盖，犹豫良久，才含羞带怯地答道：“该不会是‘人尽可夫’吧？”
要是管用的话，他想买盏粉色的，让天上的八方神仙来管管逼娼为良、扣着好鬼不给投胎的崔琰。
傅宣心动问道：“崔郎，这荷花灯真的如此灵验吗？”
河岸两旁的行人倚靠着官家修筑的防护栏，与客船上的佳人遥遥相望，其中不乏有性情中人会掏出碎银铜板投掷到船上，以传达自己的喜爱之情。
他不敢擅自揣测，只得佯装乖顺道：“崔郎金口，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家定然深信不疑。”
他不经意联想起当日崔玉同自己说的那个故事，倒是能对上几分，看来这些奇闻轶事也并非全是空穴来风。
“...”傅宣回过头望他，以为崔琰是认真地想给自己找处福地快活。
他们漫无目的地继续闲逛，两个及冠男子恰好与傅宣擦肩而过，脚步匆匆。
不知为何，当故事从崔琰本人口里说出来，他反而觉得没那么生动有趣了。
他鸣掌示意后，一群穿着清凉，面带头纱的异族女子迈着小步上台，一下子就抓住在场看客的眼球，众人也就慢慢地消停了下来。
赵煦知道他们的关系，也没再强求，十分贴心地说：“那我和小楚便先去趟澡堂。若二位在客栈待的无聊可以到金都的夜市去逛逛，这里会比烟霞镇繁华许多。”
这艳鬼脸皮厚的真是没边际了，嘴里十句话中，有九句半都做不得数，仅剩的那半句独苗还得掂量着来判断。
“檀伐仙人面慈心善，有教无类，便传给小蛟经文法度。谁知那小蛟是个男女通吃的主，二人朝夕相处，小蛟竟对檀伐仙人暗生情愫，起了色心。待檀伐仙人发现之时...”
这是何意？
“上回说到，天界战神负伤堕魔，檀伐仙官临危受命，率十万天兵与阿修罗王于滨海大战三天三夜，危难时候檀伐仙君为救苍生不惜耗尽仙根，最终神殒于滨海河畔。今日，我们来讲讲冥王殿下的奇闻轶事。”
傅宣眼珠打转，犹如云雾拨开后的春光乍现，没来由的欣喜压过胸中的堵闷。
崔琰早知道他心思活络，一把攥起傅宣的后衣领，不由分说地将他往楼梯上带，并且不忘警告道：“这两条腿若真是闲不住，本君倒是替你想了个好去处。”
倏地淡淡说了句，“你信吗？”
吓得傅宣不慎将那滚烫的茶水泼洒在干净的衣摆上。
崔琰动了动手指，只听见嘎吱作响的骨骼声，声声入耳。
他自知不是崔琰的对手，匆忙抓起木杆上挂着的衣裳，迅速换好。
“小郎君买盏花灯吗？”小贩手执两盏不同色的花灯，同傅宣殷切展示。
“诶...唔！”
傅宣原本托着脑袋想先打会盹的，一听先生要说这个，他可就不困了。
他绵言细语地问：“崔郎，待发现之时如何？”
说书先生说到关键之处，又开始卖起关子，真真是吊足人胃口。
“嗯。”崔琰难得没有驳回他的建议。
小贩将这荷花灯说得天花乱坠，想要忽悠看上去稚嫩好骗的傅宣。
***
崔琰正襟危坐地打量着他，瞧见昨天夜里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掐痕红印，下腹不由一紧，舌尖玩味地抵着后槽牙。
崔琰对凡人这种不求诸己，将希望全数寄托在神明身上的行为感到哭笑不得，因而无情地拆穿道：“不如你直接求我来得有用些。”
傅宣木讷地点头，略显局促地回了一声“哦。”
潺湲的水面上还漂浮着玲珑的荷花灯，美好曼丽得像是置身在如梦如幻的画卷当中。
“那照你所言想要有什么意思？”
傅宣看着男人潜藏兽欲的表情，便知男人会错意了。
崔琰哂笑着，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珠上下滚动。
什么皇子王孙的，有了这等好去处也不想着自己，管男人的意见作甚！
另一人揽着那人的肩膀，热络回应：“边走边说吧，晚了就没座了。昨天讲的是千年前天魔大战中战死的小仙官檀伐...”
崔琰握着紫砂小杯，轻轻晃悠着杯中的茶水，挑眉道：“自是与那小仙官生米煮成熟饭，共度良宵。”
傅宣偷瞄了一眼崔琰，见他处变不惊，好像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傅宣有些意外，男人非但没有阻止自己，反而表现得有那么点感兴趣。
“并非崔郎想的那种意思，奴家就是想去逛逛夜市。”他苍白地解释道。
男人不想去，不代表他不想去啊！你们两个好歹再劝劝这个迂腐愚昧的老顽固啊，澡堂子这么有趣的地方他上辈子还没体味过呢！
傅宣想来就觉着非去不可，忍不住同他们二人招手，故意装作没听见崔琰的话，想要乘势跟上去。
傅宣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不自在地抖了抖身子，急于岔开话题。
一男子站起身，十分不文雅地将一条腿跨在长椅上，骂骂咧咧道：“待发现之时如何？”
“这粉色的是许愿荷花，只要把愿望写在纸上藏在花芯里，天宫的仙人就会设法帮你实现；这白色的是思念荷花，把想说的话放进去就会顺着水流一直漂到冥界黄泉，所思之人便能通晓你的心意。”
崔琰以为他是真的记起什么来了，因而严肃问道：“你的执念是什么？”
傅宣耿耿于怀道：“崔郎，我们好不容易来人间一趟，当然要好好感受人间的风物，像你这样给我施法生出浴桶和热汤，还有什么意思。”
男人瞅着他纤细笔直的双腿，眼眸骤缩，又接着说：“不如剁了给黄泉的曼珠沙华沤肥，此等至高殊荣，旁的闲杂鬼都轮不上号，如此你也不算吃亏。”
嗯？！冥...冥王？
他们到的正是时候，二楼恰好剩下个单独的雅间，不仅能将这悦来茶馆一览无余，听得也比一楼的通座要清晰许多。
台下的人心急如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说书先生被换下台，竞相敲桌骂娘：“回回都卡在关键地方！”
说书人敲响惊堂木，直直站定在台中央，声嗓宏亮。
“哼，花言巧语。”崔琰冷嗤一声，弛然放下紫砂小杯，深邃的凤眼凝着傅宣。
“奴家记起来一事。在薛家捉鬼魅时，赵煦说若鬼在人间驻留必是有执念未完。那谢吟香的执念是报仇雪恨，奴家思来想去，自己去世时年方十六，尚未接客，那奴家的执念该不会是...”
客房内，蒸汽腾腾。
他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从木桶里站起身，一边擦拭着湿透的身子，一边埋怨男人这种不解风情的做法。
好痛，他的脖子要被勒断了。
哼，傻子才要这种殊荣呢！有事没事就知道以捉弄弱鬼取乐，小心眼又古板，怨不得孤寡了万载！
傅宣心里打起小九九，“崔郎，逛了这么久，奴家的腿好酸呀，不如我们也去听说书吧？”
懂不懂什么叫有福同享啊？！
“好吧，那我不要了。”
傅宣两股战战，如履薄冰，皮笑肉不笑道：“此等美差，还是莫要便宜奴家了。”
金都的街道四通八达，林立的商铺都是顺着护城河而建，复杂得宛如迷宫，斗折蛇行。
傅宣败兴地将花灯放回到摊位上。
听别的鬼说，澡堂子有好多好多男子光溜溜的泡在一块儿，互相并不熟识，但却能亲如一家，互相搓背，谈话闲聊呢！
茶馆的店家提起袖子擦擦脸，安抚道：“各位官人莫及，先瞧一段西域的肚皮舞，再听先生解惑不迟。”
他低头将水渍沥干，而后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轻柔地摇晃着崔琰的手腕，道：“崔郎，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客栈吧。”
说罢，赵煦和小楚便先后往客栈外迈步。
“你在马背上就想了这个？”
他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主仆二人离开，自己只能舔着好脸跟崔琰一道上楼。
白嫩的皮肤泡在水中央，悄然浮起大片的浅红。
可能是抱着金都的月亮比金陵台圆的心态，傅宣觉着这位说书先生的嗓音更为醇厚，身段也清瘦有韵味。
一人发问：“江兄，昨天内子同我怄气错过时辰，只好无奈爽约了。你快与我说说昨个悦来茶馆的先生讲到哪一回了？”
“话说这冥王的原身是一条黑色小蛟，年幼时便占山为王，为祸人间。而檀伐仙人彼时正是天界掌教，专门培育有仙缘的灵兽。适逢这尾小蛟兴风作浪，强娶当时被誉为第一美人的月氏（音同‘之’）国公主。逼得月氏国大巫师以血为祭，向天帝求援。是以檀伐仙人现世凡间，不仅解救了公主，还将那秉性顽劣的小蛟带回了天庭严加管教。”
华灯初上，乐坊的歌舞姬闲适地坐在雕梁画栋的客船甲板上，神色慵懒得抱着琵琶，缓缓拨弄琴弦，悠扬的歌声与曼妙的舞姿相得益彰。
看来不管是人是鬼还是活神仙，大抵都是喜欢听故事的。
] 傅宣抠弄着指甲盖，犹豫良久，才含羞带怯地答道：“该不会是‘人尽可夫’吧？”
要是管用的话，他想买盏粉色的，让天上的八方神仙来管管逼娼为良、扣着好鬼不给投胎的崔琰。
傅宣心动问道：“崔郎，这荷花灯真的如此灵验吗？”
河岸两旁的行人倚靠着官家修筑的防护栏，与客船上的佳人遥遥相望，其中不乏有性情中人会掏出碎银铜板投掷到船上，以传达自己的喜爱之情。
他不敢擅自揣测，只得佯装乖顺道：“崔郎金口，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家定然深信不疑。”
他不经意联想起当日崔玉同自己说的那个故事，倒是能对上几分，看来这些奇闻轶事也并非全是空穴来风。
“...”傅宣回过头望他，以为崔琰是认真地想给自己找处福地快活。
他们漫无目的地继续闲逛，两个及冠男子恰好与傅宣擦肩而过，脚步匆匆。
不知为何，当故事从崔琰本人口里说出来，他反而觉得没那么生动有趣了。
他鸣掌示意后，一群穿着清凉，面带头纱的异族女子迈着小步上台，一下子就抓住在场看客的眼球，众人也就慢慢地消停了下来。
赵煦知道他们的关系，也没再强求，十分贴心地说：“那我和小楚便先去趟澡堂。若二位在客栈待的无聊可以到金都的夜市去逛逛，这里会比烟霞镇繁华许多。”
这艳鬼脸皮厚的真是没边际了，嘴里十句话中，有九句半都做不得数，仅剩的那半句独苗还得掂量着来判断。
“檀伐仙人面慈心善，有教无类，便传给小蛟经文法度。谁知那小蛟是个男女通吃的主，二人朝夕相处，小蛟竟对檀伐仙人暗生情愫，起了色心。待檀伐仙人发现之时...”
这是何意？
“上回说到，天界战神负伤堕魔，檀伐仙官临危受命，率十万天兵与阿修罗王于滨海大战三天三夜，危难时候檀伐仙君为救苍生不惜耗尽仙根，最终神殒于滨海河畔。今日，我们来讲讲冥王殿下的奇闻轶事。”
傅宣眼珠打转，犹如云雾拨开后的春光乍现，没来由的欣喜压过胸中的堵闷。
崔琰早知道他心思活络，一把攥起傅宣的后衣领，不由分说地将他往楼梯上带，并且不忘警告道：“这两条腿若真是闲不住，本君倒是替你想了个好去处。”
倏地淡淡说了句，“你信吗？”
吓得傅宣不慎将那滚烫的茶水泼洒在干净的衣摆上。
崔琰动了动手指，只听见嘎吱作响的骨骼声，声声入耳。
他自知不是崔琰的对手，匆忙抓起木杆上挂着的衣裳，迅速换好。
“小郎君买盏花灯吗？”小贩手执两盏不同色的花灯，同傅宣殷切展示。
“诶...唔！”
傅宣原本托着脑袋想先打会盹的，一听先生要说这个，他可就不困了。
他绵言细语地问：“崔郎，待发现之时如何？”
说书先生说到关键之处，又开始卖起关子，真真是吊足人胃口。
“嗯。”崔琰难得没有驳回他的建议。
小贩将这荷花灯说得天花乱坠，想要忽悠看上去稚嫩好骗的傅宣。
***
崔琰正襟危坐地打量着他，瞧见昨天夜里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掐痕红印，下腹不由一紧，舌尖玩味地抵着后槽牙。
崔琰对凡人这种不求诸己，将希望全数寄托在神明身上的行为感到哭笑不得，因而无情地拆穿道：“不如你直接求我来得有用些。”
傅宣木讷地点头，略显局促地回了一声“哦。”
潺湲的水面上还漂浮着玲珑的荷花灯，美好曼丽得像是置身在如梦如幻的画卷当中。
“那照你所言想要有什么意思？”
傅宣看着男人潜藏兽欲的表情，便知男人会错意了。
崔琰哂笑着，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珠上下滚动。
什么皇子王孙的，有了这等好去处也不想着自己，管男人的意见作甚！
另一人揽着那人的肩膀，热络回应：“边走边说吧，晚了就没座了。昨天讲的是千年前天魔大战中战死的小仙官檀伐...”
崔琰握着紫砂小杯，轻轻晃悠着杯中的茶水，挑眉道：“自是与那小仙官生米煮成熟饭，共度良宵。”
傅宣偷瞄了一眼崔琰，见他处变不惊，好像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傅宣有些意外，男人非但没有阻止自己，反而表现得有那么点感兴趣。
“并非崔郎想的那种意思，奴家就是想去逛逛夜市。”他苍白地解释道。
男人不想去，不代表他不想去啊！你们两个好歹再劝劝这个迂腐愚昧的老顽固啊，澡堂子这么有趣的地方他上辈子还没体味过呢！
傅宣想来就觉着非去不可，忍不住同他们二人招手，故意装作没听见崔琰的话，想要乘势跟上去。
傅宣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不自在地抖了抖身子，急于岔开话题。
一男子站起身，十分不文雅地将一条腿跨在长椅上，骂骂咧咧道：“待发现之时如何？”
“这粉色的是许愿荷花，只要把愿望写在纸上藏在花芯里，天宫的仙人就会设法帮你实现；这白色的是思念荷花，把想说的话放进去就会顺着水流一直漂到冥界黄泉，所思之人便能通晓你的心意。”
崔琰以为他是真的记起什么来了，因而严肃问道：“你的执念是什么？”
傅宣耿耿于怀道：“崔郎，我们好不容易来人间一趟，当然要好好感受人间的风物，像你这样给我施法生出浴桶和热汤，还有什么意思。”
男人瞅着他纤细笔直的双腿，眼眸骤缩，又接着说：“不如剁了给黄泉的曼珠沙华沤肥，此等至高殊荣，旁的闲杂鬼都轮不上号，如此你也不算吃亏。”
嗯？！冥...冥王？
他们到的正是时候，二楼恰好剩下个单独的雅间，不仅能将这悦来茶馆一览无余，听得也比一楼的通座要清晰许多。
台下的人心急如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说书先生被换下台，竞相敲桌骂娘：“回回都卡在关键地方！”
说书人敲响惊堂木，直直站定在台中央，声嗓宏亮。
“哼，花言巧语。”崔琰冷嗤一声，弛然放下紫砂小杯，深邃的凤眼凝着傅宣。
“奴家记起来一事。在薛家捉鬼魅时，赵煦说若鬼在人间驻留必是有执念未完。那谢吟香的执念是报仇雪恨，奴家思来想去，自己去世时年方十六，尚未接客，那奴家的执念该不会是...”
客房内，蒸汽腾腾。
他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从木桶里站起身，一边擦拭着湿透的身子，一边埋怨男人这种不解风情的做法。
好痛，他的脖子要被勒断了。
哼，傻子才要这种殊荣呢！有事没事就知道以捉弄弱鬼取乐，小心眼又古板，怨不得孤寡了万载！
傅宣心里打起小九九，“崔郎，逛了这么久，奴家的腿好酸呀，不如我们也去听说书吧？”
懂不懂什么叫有福同享啊？！
“好吧，那我不要了。”
傅宣两股战战，如履薄冰，皮笑肉不笑道：“此等美差，还是莫要便宜奴家了。”
金都的街道四通八达，林立的商铺都是顺着护城河而建，复杂得宛如迷宫，斗折蛇行。
傅宣败兴地将花灯放回到摊位上。
听别的鬼说，澡堂子有好多好多男子光溜溜的泡在一块儿，互相并不熟识，但却能亲如一家，互相搓背，谈话闲聊呢！
茶馆的店家提起袖子擦擦脸，安抚道：“各位官人莫及，先瞧一段西域的肚皮舞，再听先生解惑不迟。”
他低头将水渍沥干，而后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轻柔地摇晃着崔琰的手腕，道：“崔郎，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客栈吧。”
说罢，赵煦和小楚便先后往客栈外迈步。
“你在马背上就想了这个？”
他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主仆二人离开，自己只能舔着好脸跟崔琰一道上楼。
白嫩的皮肤泡在水中央，悄然浮起大片的浅红。
可能是抱着金都的月亮比金陵台圆的心态，傅宣觉着这位说书先生的嗓音更为醇厚，身段也清瘦有韵味。
一人发问：“江兄，昨天内子同我怄气错过时辰，只好无奈爽约了。你快与我说说昨个悦来茶馆的先生讲到哪一回了？”
“话说这冥王的原身是一条黑色小蛟，年幼时便占山为王，为祸人间。而檀伐仙人彼时正是天界掌教，专门培育有仙缘的灵兽。适逢这尾小蛟兴风作浪，强娶当时被誉为第一美人的月氏（音同‘之’）国公主。逼得月氏国大巫师以血为祭，向天帝求援。是以檀伐仙人现世凡间，不仅解救了公主，还将那秉性顽劣的小蛟带回了天庭严加管教。”
华灯初上，乐坊的歌舞姬闲适地坐在雕梁画栋的客船甲板上，神色慵懒得抱着琵琶，缓缓拨弄琴弦，悠扬的歌声与曼妙的舞姿相得益彰。
看来不管是人是鬼还是活神仙，大抵都是喜欢听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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