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消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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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了，咱们就有救了……”
这悠扬却单调的声音，此刻听在秦端午的耳中，竟仿佛仙乐一般动听。
“好好好，我就知道，白家的人不会不管……”
但周围只有雾气飘荡，不见有人回应。
秦素衣说着跑了过去，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缕秀发，无声无息飘落。
白长生微微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凡世间有疾苦病痛者，落此头，可使得消灾免难、祛病却苦，能拔一切业障。落此头，可护你一年平安，果报不沾，恶业远离，所有病苦悉皆消灭。”
他话音未落，忽然有一个古怪的声音，在不远处悠悠传来。
火车站汽车站，都没能找到地方休息，实在没法子，他最后只好去了一个码头。
“就……随便吧。”秦素衣哪里有心情剪头发，随便说道。
他话音未落，忽然，冥冥中不知是哪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冷笑声。
秦素衣今天晚上披了一件外衣，但还是忍不住这股子寒意，不由自主地开口说道。
睡醒后，他一看时间，便懒洋洋地爬起来，来到尚还掌灯的小卖部买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了。
白长生笑眯眯地说着，然后便放下了箱子，从中拿出一把小椅子，请秦素衣坐下。
秦端午原本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一听见这声音，直接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想剪什么样的头发？”白长生问道。
这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可今天就是七月十七，按照那女鬼的话，今天晚上她就要来索命。
“那……我就给你剪一个消灾免难的头吧。”
不过，倒是有不少老人对这个很感兴趣，白长生忙活了一个下午，尽管每个头只收五元，但也赚了一百多块。
但在白长生的眼里看来，这女孩应该是冲撞了什么阴邪。
白长生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然后拿起一把剪刀，轻轻在秦素衣的头上剪落。
吃完饭后，本来应该找个旅店休息，不过鉴于现在手头太紧，白长生只能去火车站碰碰运气。
白长生冲她呲牙一乐，然后略一注目，便抹了抹嘴，擦了擦身上的水，背起箱子，出门拦车。
这年月，干他这一行的真是不多了，甚至很多年轻人见都没见过他手里的东西，更不知道这玩意的名称来历。
小卖部卖水的那个小姑娘人还挺好，见白长生喝的太急，身上弄湿了一些，连忙拿了一些纸巾递给他。
他往周围打量着，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哪里都像是有鬼的样子。
结果到了火车站一看，他就傻眼了。
这长夜漫漫，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来？
“秦爷爷，我们又见面了。”
只是，现在他没空搭理这些小事。
秦景玉也看了看身边，纳闷道:“刚才她还在的，怎么这回走了？是不是她压根就不信，自己回屋去了。”
因此，秦家人这一晚上都是草木皆兵，哪怕有风吹过，或者是狗叫几声，都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这笑容，在此时的诡异气氛中，显得颇为阳光灿烂，让人一见便充满信心，充满希望。
秦端午不住搓着手，眼神闪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光彩。
白天的时候，秦素衣得到了白长生的一个承诺，秦端午大喜，因为这无异于就是白长生同意帮忙了，只不过是要换一个方式。
秦景玉想说什么，还没等出口，另一旁的雾气中，秦素衣已经带着白长生回来了。
一旁秦景玉走了过来，下意识地往秦端午身边凑了凑。
没法子，这也是他命运使然，过不了富贵人家的生活，否则就要遭到天谴。
正常来说，这应该是经常上夜班熬夜所导致。
其实这一嗓子纯粹是给他自己壮胆，声音喊出来都是发飘的。
此时，秦家上下老小已经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秦素衣有些不知所措地坐下，看了看她爸和爷爷，秦端午嘴角带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似乎早已料定了什么。
秦端午用力地吞了口唾沫，觉得自己的嘴唇有点发干。
这地方居然也是人满为患，别说找个椅子躺下休息，就连坐着的地方都没有。
离开了秦家，白长生拿着那一百块钱，来到了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青菜素面，外加一个卤蛋。
“她？”
“不，您误会了，我只是应约来剪头发的哦。”
码头的工作人员也纳闷，平常这里也经常有一些流浪汉过来蹭吃蹭喝蹭睡觉，但是这个年轻人穿得干干净净，怎么也跑过来睡觉？
只见白长生还是那副打扮，背着剃头箱子，上面挂着两把剃刀，随着走动，不时互相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吃完之后，他便背起箱子，手拿响器，在附近找了一个老旧的住宅区，进去剃头。
“爸，这是……”
白长生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夜里九点多。
就好像这漫天的雾气和阴霾，也都在他出现后，一扫而光。
“但是……”
再一看他随身带的箱子，和上面挂的剃刀，大家也都明白了，知道这是一个走江湖剃头的，于是也就没为难他。
平常的时候，这景色可以说宛若仙境，但现在，众人无不疑神疑鬼，胡思乱想，生怕这雾气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扑出一个狰狞可怖的女鬼，来索他们的命。
“是谁？！”
“爸，我有点冷……”
“是他来了！”
现在正是深夜，九龙湖的湖水上面笼罩了一层冰冷的雾气，在半空中飘荡着，若有若无。
这个码头略微偏僻，却设置了休息区，白长生也是运气好，遇到这样一个地方，于是便在里面找了个地方，放下箱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躺下就呼呼大睡起来。
秦端午大步走过去，一把握住他的手，开怀大笑。
“呵……”
“我去开门。”
他们并不知道，白长生把地点选在这九龙湖的原因。
秦端午目光在周围巡梭，哼声道:“她要是不信，这两天她干嘛一直在家，连家门都没出？”
黄昏时分，白长生收了摊子，一边数着手里的零钱，一边去找了个地方，要了一份蛋炒饭。
“别急别急，白长生既然说来，那就一定会来的。你爷爷说过，白家人最守信用，他们轻易不会承诺什么，但一旦答应了，就……”
“铮……”
秦端午额头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回身大喝。
这一天，他就只吃了一份素面，一份炒饭。
这小姑娘长得倒是挺好看，白白净净的，可就是额头上有着一层淡淡的黑气，眼眶也有些发青。
码头不远处就有一趟公交车，刚好通往秦家所住的栖霞街。
秦端午定了定神，往四下里看看，忽然问道:“对了，你媳妇呢？”
黑暗中，便猛然有厉鬼嚎哭之声，骤然大作！
长话短说，白长生足足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坐上了公交车，幸好距离很近，十分钟后，差不多是在夜里十点，他终于赶到了秦家。
唉，他不由摇头叹息，在这大城市里面立足，还真是难啊。
事实上，自从小石头在九龙湖惨死，这里几乎就没人敢来了。
秦端午带着秦景玉，还有孙女秦素衣，以及几个佣人，都在九龙湖的边上焦急地等待，谁也不敢乱动。
“什么是消灾免难的头？”
] “他来了，咱们就有救了……”
这悠扬却单调的声音，此刻听在秦端午的耳中，竟仿佛仙乐一般动听。
“好好好，我就知道，白家的人不会不管……”
但周围只有雾气飘荡，不见有人回应。
秦素衣说着跑了过去，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缕秀发，无声无息飘落。
白长生微微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凡世间有疾苦病痛者，落此头，可使得消灾免难、祛病却苦，能拔一切业障。落此头，可护你一年平安，果报不沾，恶业远离，所有病苦悉皆消灭。”
他话音未落，忽然有一个古怪的声音，在不远处悠悠传来。
火车站汽车站，都没能找到地方休息，实在没法子，他最后只好去了一个码头。
“就……随便吧。”秦素衣哪里有心情剪头发，随便说道。
他话音未落，忽然，冥冥中不知是哪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冷笑声。
秦素衣今天晚上披了一件外衣，但还是忍不住这股子寒意，不由自主地开口说道。
睡醒后，他一看时间，便懒洋洋地爬起来，来到尚还掌灯的小卖部买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了。
白长生笑眯眯地说着，然后便放下了箱子，从中拿出一把小椅子，请秦素衣坐下。
秦端午原本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一听见这声音，直接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想剪什么样的头发？”白长生问道。
这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可今天就是七月十七，按照那女鬼的话，今天晚上她就要来索命。
“那……我就给你剪一个消灾免难的头吧。”
不过，倒是有不少老人对这个很感兴趣，白长生忙活了一个下午，尽管每个头只收五元，但也赚了一百多块。
但在白长生的眼里看来，这女孩应该是冲撞了什么阴邪。
白长生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然后拿起一把剪刀，轻轻在秦素衣的头上剪落。
吃完饭后，本来应该找个旅店休息，不过鉴于现在手头太紧，白长生只能去火车站碰碰运气。
白长生冲她呲牙一乐，然后略一注目，便抹了抹嘴，擦了擦身上的水，背起箱子，出门拦车。
这年月，干他这一行的真是不多了，甚至很多年轻人见都没见过他手里的东西，更不知道这玩意的名称来历。
小卖部卖水的那个小姑娘人还挺好，见白长生喝的太急，身上弄湿了一些，连忙拿了一些纸巾递给他。
他往周围打量着，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哪里都像是有鬼的样子。
结果到了火车站一看，他就傻眼了。
这长夜漫漫，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来？
“秦爷爷，我们又见面了。”
只是，现在他没空搭理这些小事。
秦景玉也看了看身边，纳闷道:“刚才她还在的，怎么这回走了？是不是她压根就不信，自己回屋去了。”
因此，秦家人这一晚上都是草木皆兵，哪怕有风吹过，或者是狗叫几声，都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这笑容，在此时的诡异气氛中，显得颇为阳光灿烂，让人一见便充满信心，充满希望。
秦端午不住搓着手，眼神闪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光彩。
白天的时候，秦素衣得到了白长生的一个承诺，秦端午大喜，因为这无异于就是白长生同意帮忙了，只不过是要换一个方式。
秦景玉想说什么，还没等出口，另一旁的雾气中，秦素衣已经带着白长生回来了。
一旁秦景玉走了过来，下意识地往秦端午身边凑了凑。
没法子，这也是他命运使然，过不了富贵人家的生活，否则就要遭到天谴。
正常来说，这应该是经常上夜班熬夜所导致。
其实这一嗓子纯粹是给他自己壮胆，声音喊出来都是发飘的。
此时，秦家上下老小已经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秦素衣有些不知所措地坐下，看了看她爸和爷爷，秦端午嘴角带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似乎早已料定了什么。
秦端午用力地吞了口唾沫，觉得自己的嘴唇有点发干。
这地方居然也是人满为患，别说找个椅子躺下休息，就连坐着的地方都没有。
离开了秦家，白长生拿着那一百块钱，来到了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青菜素面，外加一个卤蛋。
“她？”
“不，您误会了，我只是应约来剪头发的哦。”
码头的工作人员也纳闷，平常这里也经常有一些流浪汉过来蹭吃蹭喝蹭睡觉，但是这个年轻人穿得干干净净，怎么也跑过来睡觉？
只见白长生还是那副打扮，背着剃头箱子，上面挂着两把剃刀，随着走动，不时互相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吃完之后，他便背起箱子，手拿响器，在附近找了一个老旧的住宅区，进去剃头。
“爸，这是……”
白长生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夜里九点多。
就好像这漫天的雾气和阴霾，也都在他出现后，一扫而光。
“但是……”
再一看他随身带的箱子，和上面挂的剃刀，大家也都明白了，知道这是一个走江湖剃头的，于是也就没为难他。
平常的时候，这景色可以说宛若仙境，但现在，众人无不疑神疑鬼，胡思乱想，生怕这雾气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扑出一个狰狞可怖的女鬼，来索他们的命。
“是谁？！”
“爸，我有点冷……”
“是他来了！”
现在正是深夜，九龙湖的湖水上面笼罩了一层冰冷的雾气，在半空中飘荡着，若有若无。
这个码头略微偏僻，却设置了休息区，白长生也是运气好，遇到这样一个地方，于是便在里面找了个地方，放下箱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躺下就呼呼大睡起来。
秦端午大步走过去，一把握住他的手，开怀大笑。
“呵……”
“我去开门。”
他们并不知道，白长生把地点选在这九龙湖的原因。
秦端午目光在周围巡梭，哼声道:“她要是不信，这两天她干嘛一直在家，连家门都没出？”
黄昏时分，白长生收了摊子，一边数着手里的零钱，一边去找了个地方，要了一份蛋炒饭。
“别急别急，白长生既然说来，那就一定会来的。你爷爷说过，白家人最守信用，他们轻易不会承诺什么，但一旦答应了，就……”
“铮……”
秦端午额头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回身大喝。
这一天，他就只吃了一份素面，一份炒饭。
这小姑娘长得倒是挺好看，白白净净的，可就是额头上有着一层淡淡的黑气，眼眶也有些发青。
码头不远处就有一趟公交车，刚好通往秦家所住的栖霞街。
秦端午定了定神，往四下里看看，忽然问道:“对了，你媳妇呢？”
黑暗中，便猛然有厉鬼嚎哭之声，骤然大作！
长话短说，白长生足足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坐上了公交车，幸好距离很近，十分钟后，差不多是在夜里十点，他终于赶到了秦家。
唉，他不由摇头叹息，在这大城市里面立足，还真是难啊。
事实上，自从小石头在九龙湖惨死，这里几乎就没人敢来了。
秦端午带着秦景玉，还有孙女秦素衣，以及几个佣人，都在九龙湖的边上焦急地等待，谁也不敢乱动。
“什么是消灾免难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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