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茶叶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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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在一个剧组，真是近水楼台。
虞婵扫她一眼，耐住性子：“我来探望朋友。”
虞婵忽略掉心头那点奇怪的酸意，目不斜视地经过她。
一年前，她当选皇舞首席的当天，就把三大风向标的封面都上了个遍。
紧接着，一串铃铛“叮铃铃”响个不停。
清晨七点的阳光正好，在宿舍窗台上洒下一片盈盈的碎金。
季澹垂下头，舔了舔嘴唇，转移话题：“……她好像很讨厌演员，但自己的演技又非常好，并且还是个擅长抽离与技巧的方法派，挺矛盾的。莫哥，你有空帮我查查，这些年，演艺圈里有几个姓虞的演员。”
虞婵忽然恍然大悟——她今天练舞，并不是因为受了刺激，想要发愤图强，而只是想做个样子，给杂志和节目组的人看。
这人什么毛病？专挑别人忙的时候闲聊。
擦肩而过的瞬间，那女孩忽然开口朝她搭话。音色很软，语气却带点苦，像泡过几遍的茶叶末。
她右手掩唇，娇怯又得意地笑了两声：“算啦，那我不和你说了，继续练舞去。”
虞婵就当没看见她，继续热自己的身。
但莫成规对自己的定位，其实只是季澹的老妈子，每天都为他操碎了心。
季澹沉默片刻：“明天剧组没排我的戏，还有其他行程吗？”
“咦，你合同上没有吗？就是说，对于技术精湛、外形姣好的舞者，节目组将优先给予杂志封面、写真、品牌代言等时尚资源的推荐，帮助节目宣传和舞者个人发展。说起来，前两天就有消息，说大名鼎鼎的《Camila》看中了一个女舞者，最近要来咱们棚里接人呢。”
她其实是想旁敲侧击地问，节目组有没有给你什么许诺？比如说，冠军的位置？
自己多大岁数了不知道吗，这张脸皮好生辽阔。
左华小碎步跟过来：“虞婵，你等一下……”
“你这两天和罗导谈谈，我可以去他的综艺，但作为交换，也要请他答应我一件事。”
虞婵梅开二度，又从右边跳到左边。
虞婵：“是扬长避短。摄像机的镜头很毒辣，日常生活中能被化妆和光线遮掩的面部缺点，一到摄像机底下，就会被放大成一场灾难。”
“罗导？是不是之前还叫我去当过什么见证人？”
左华嘴上说要练舞，脚上一点没动，继续侃侃而谈：“但我也没有这种国际杂志的拍摄经验呀，这两天，我把《Camila》一年来的所有选刊都看了一遍，但还是担心自己到时候表现不好，给节目丢脸。”
“有啊，你忘了？石川花咲老师难得来国内一次，早约好要给你拍写真。”
心瘸了，眼睛也瘸。此刻虞婵的随遇而安和不卑不亢，在左华眼中，全都变成了心计满满的耀武扬威。
虞婵蹑手蹑脚地爬起床，洗漱、吃早餐，换练舞服，顺手帮寇萱热好牛奶放在桌上，这才悄悄地离开房间。
“对，就是虞婵这个舞蹈综艺的‘星光见证人’。他明知你不接综艺，还是明里暗里问了我好几次。毕竟柯意之再顶流，跟你的影响力相比，也根本不够看嘛。”
“另外，她最近参加的这个综艺，编导是谁？”
莫成规笑笑，像只阴森的笑面虎。
姐姐？
虞婵没过来，自顾自地开始原地转圈。
虞婵循循善诱：“所以说，你
左华：“……我能不能问你一下，你和节目组签的是什么合同？”
她根本不相信，虞婵堂堂皇舞首席出身，居然会签这么廉价的合同。
左华一怔，下意识地问：“那是什么？”
待定赛今天就录。虞婵虽然已经成功晋级，不用上台，但她还是打算去观战。一方面了解对手，另一方面也想给寇萱加油鼓劲。
虞婵：“看见莫哥推出去的甜点和水果了吗？饿不饿？”
莫成规没停脚，三步并作两步走过虞婵身旁，在她身后不远处，猛地抬起手。
半小时后，莫成规重新回到影像厅。
看这长相，应该是跟季澹搭戏那个女演员，以晴。
虞婵回答得很爽快：“就海选时公布的那版。录制期间每天1000元薪酬，包吃住，舞蹈优先听从节目组安排。”
“什么时尚资源？”
等她开始练基本动作，左华才幽幽开口：“虞婵，我问你个事。”
左华不假思索：“有气质的姿势和表情。”
虞婵拿出季澹写的热量规划表：“你在门口饿着肚子等对戏的时候，你澹哥正在里面劝我多吃点。”
“不对。”
刚问出口，她立刻有些后悔了——这岂不像是自己在低三下四地请教虞婵吗？
“送到了？”
原来是以晴朝虞婵的背影砸来一个手包，被莫成规拦在了手里。
她穿着一身雪色纱制舞裙，鬓边簪着一支鲜红的牡丹，正在练习待定赛的曲目。
……
她笑了笑，开口说：“没经验没关系啊，我教你几个入门技巧。你知道拍硬照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才走出两步，前方一个身影快步走来。
僵持了三分钟，左华不得不黑着脸再跑一趟：“虞婵……”
以晴嘟起来的嘴跟个气球那样瘪下去：“……演员为上镜好看，都要做身材管理的。哪敢像你，吃那么多。”
“嗯。我说，你俩是不是闹别扭了，要不然，你怎么不亲自送？听着俩小姑娘为你吵架，尴不尴尬？”
“行。”
“罗山。”
左华浑身是汗，显然已经练了很久。想必是柯意之那盏黑灯刺痛了她，她今天格外认真，拼命地抠几个动作的细节，比起之前，称得上痛改前非。
人人都说，莫成规是圈里有名的腹黑毒圆规，心思深沉，敏锐犀利，扎人见血。
大晚上的，她带着精致的全妆，头发一丝不乱，穿着白棉布长裙，裙子上却一个褶都没有。手里拿着一只可疑的小手包，包上挂着两颗浅粉色的兔子头铃铛。
莫成规这才转向虞婵，左手放在右肩，朝她低下头：“虞小姐，我送您回去。”
“那就之后另找个时间，我去罗山的综艺当一期见证人。”
虞婵一脸怜悯地看着左华，没忍心告诉她，只要她再往前多看个一两期，就能看到封面上的自己。
季澹抬手摘下黑色美瞳，走到落地窗旁，夜风吹起他的额发。
季澹坐在沙发上，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虞婵心头冒起一团火，曼声亮出机锋：“你怎么知道莫哥不在厅里？哦，亲眼看见莫哥出去了吧，那你少说也在这站了一个多小时呢。累不累？”
左华：“既然连你合同上都没有这条，其他的女舞者肯定也没有了。这么说来，该不会……”
左华听得一愣一愣。
自从看见莫成规，以晴就开始抖。
《Camila》是经久不衰的老牌杂志，业界风向标，当今全球最重要的三大时尚杂志品牌之一。
“以晴，怎么就不死心呢？冯导最讨厌不专心演戏的演员了，他临时换角色的事还少吗？”
以晴抖得更厉害了。
道理很简单，季澹那么白，他可不得黑一点吗，不然怎么能在这个圈子里，保护好自己手底下的艺人？
莫成规又捏了捏手中那只手包，感受到某种触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还真是准备万全啊，可惜用不上吧。”
以晴：“……我是想跟澹哥对戏，为了事业，当然不累。”
收拾了茶叶丸子，虞婵没再看她，继续往前走。
半长不短的发丝间，窗外疏密交错的霓虹光彩和千变万化的暗影，都映在那双碧沉沉的眼眸中，发酵成一杯春日开坛的清澈酒液。
左华这次学聪明了，等在右边，看虞婵还过不过来。
虞婵抬头：“莫哥……”
丸子头女孩的法令纹很深，脸也有点瘪，年龄肯定比虞婵大。
“姐姐，你也是剧组的人吗？怎么没见过你呀。”
这话好死不死，在虞婵心头来了个雷区蹦迪。
她眉间微动，摆出一副怜悯的表情：“哦对，我顺手帮你补了十几处角色细节，都标在他剧本上了。有了这些技巧，相信就算没什么天赋，你最终也能勉强演个合格。不客气。”
这女人没救了。
虞婵的足尖这才轻飘飘落地：“有什么事吗？”
意外的是，今天的练舞房出现了一个新面孔，左华。
看见虞婵，左华停下动作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住，却也不说话。
不过骨相很幼，一张淡颜少女感十足。长眉杏眼，小小的粉色嘴唇微微嘟起，也不知到底是天生长成这样，还是善于做表情管理。
虞婵点头：“谢谢莫哥，麻烦你了。”
她越看越不是滋味，想在嘴上找点场子回来，于是夹枪带棒地说：“这么说来，节目组没有给你安排时尚资源？”
“厅里不是只有澹哥一个人么，你是澹哥的朋友？”女孩笑容娇俏，“圈里谁不知道，澹哥只有戏里的朋友，没有现实里的朋友。”
左华以为虞婵把她当傻子哄，原本装出的几分热络神色立刻冷淡下来。
以晴立刻闹了个大红脸，咬着嘴唇夺回手包，悲愤交加地跑掉了。
虞婵装作没听见，不动声色地跳起吉赛尔的选段，一边天真烂漫地微笑着，一边旋转、奔跑，丝滑地从舞台左边跳到了另一边。
虞婵眉毛都没动一下：“哦，所以呢？”
] 同在一个剧组，真是近水楼台。
虞婵扫她一眼，耐住性子：“我来探望朋友。”
虞婵忽略掉心头那点奇怪的酸意，目不斜视地经过她。
一年前，她当选皇舞首席的当天，就把三大风向标的封面都上了个遍。
紧接着，一串铃铛“叮铃铃”响个不停。
清晨七点的阳光正好，在宿舍窗台上洒下一片盈盈的碎金。
季澹垂下头，舔了舔嘴唇，转移话题：“……她好像很讨厌演员，但自己的演技又非常好，并且还是个擅长抽离与技巧的方法派，挺矛盾的。莫哥，你有空帮我查查，这些年，演艺圈里有几个姓虞的演员。”
虞婵忽然恍然大悟——她今天练舞，并不是因为受了刺激，想要发愤图强，而只是想做个样子，给杂志和节目组的人看。
这人什么毛病？专挑别人忙的时候闲聊。
擦肩而过的瞬间，那女孩忽然开口朝她搭话。音色很软，语气却带点苦，像泡过几遍的茶叶末。
她右手掩唇，娇怯又得意地笑了两声：“算啦，那我不和你说了，继续练舞去。”
虞婵就当没看见她，继续热自己的身。
但莫成规对自己的定位，其实只是季澹的老妈子，每天都为他操碎了心。
季澹沉默片刻：“明天剧组没排我的戏，还有其他行程吗？”
“咦，你合同上没有吗？就是说，对于技术精湛、外形姣好的舞者，节目组将优先给予杂志封面、写真、品牌代言等时尚资源的推荐，帮助节目宣传和舞者个人发展。说起来，前两天就有消息，说大名鼎鼎的《Camila》看中了一个女舞者，最近要来咱们棚里接人呢。”
她其实是想旁敲侧击地问，节目组有没有给你什么许诺？比如说，冠军的位置？
自己多大岁数了不知道吗，这张脸皮好生辽阔。
左华小碎步跟过来：“虞婵，你等一下……”
“你这两天和罗导谈谈，我可以去他的综艺，但作为交换，也要请他答应我一件事。”
虞婵梅开二度，又从右边跳到左边。
虞婵：“是扬长避短。摄像机的镜头很毒辣，日常生活中能被化妆和光线遮掩的面部缺点，一到摄像机底下，就会被放大成一场灾难。”
“罗导？是不是之前还叫我去当过什么见证人？”
左华嘴上说要练舞，脚上一点没动，继续侃侃而谈：“但我也没有这种国际杂志的拍摄经验呀，这两天，我把《Camila》一年来的所有选刊都看了一遍，但还是担心自己到时候表现不好，给节目丢脸。”
“有啊，你忘了？石川花咲老师难得来国内一次，早约好要给你拍写真。”
心瘸了，眼睛也瘸。此刻虞婵的随遇而安和不卑不亢，在左华眼中，全都变成了心计满满的耀武扬威。
虞婵蹑手蹑脚地爬起床，洗漱、吃早餐，换练舞服，顺手帮寇萱热好牛奶放在桌上，这才悄悄地离开房间。
“对，就是虞婵这个舞蹈综艺的‘星光见证人’。他明知你不接综艺，还是明里暗里问了我好几次。毕竟柯意之再顶流，跟你的影响力相比，也根本不够看嘛。”
“另外，她最近参加的这个综艺，编导是谁？”
莫成规笑笑，像只阴森的笑面虎。
姐姐？
虞婵没过来，自顾自地开始原地转圈。
虞婵循循善诱：“所以说，你
左华：“……我能不能问你一下，你和节目组签的是什么合同？”
她根本不相信，虞婵堂堂皇舞首席出身，居然会签这么廉价的合同。
左华一怔，下意识地问：“那是什么？”
待定赛今天就录。虞婵虽然已经成功晋级，不用上台，但她还是打算去观战。一方面了解对手，另一方面也想给寇萱加油鼓劲。
虞婵：“看见莫哥推出去的甜点和水果了吗？饿不饿？”
莫成规没停脚，三步并作两步走过虞婵身旁，在她身后不远处，猛地抬起手。
半小时后，莫成规重新回到影像厅。
看这长相，应该是跟季澹搭戏那个女演员，以晴。
虞婵回答得很爽快：“就海选时公布的那版。录制期间每天1000元薪酬，包吃住，舞蹈优先听从节目组安排。”
“什么时尚资源？”
等她开始练基本动作，左华才幽幽开口：“虞婵，我问你个事。”
左华不假思索：“有气质的姿势和表情。”
虞婵拿出季澹写的热量规划表：“你在门口饿着肚子等对戏的时候，你澹哥正在里面劝我多吃点。”
“不对。”
刚问出口，她立刻有些后悔了——这岂不像是自己在低三下四地请教虞婵吗？
“送到了？”
原来是以晴朝虞婵的背影砸来一个手包，被莫成规拦在了手里。
她穿着一身雪色纱制舞裙，鬓边簪着一支鲜红的牡丹，正在练习待定赛的曲目。
……
她笑了笑，开口说：“没经验没关系啊，我教你几个入门技巧。你知道拍硬照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才走出两步，前方一个身影快步走来。
僵持了三分钟，左华不得不黑着脸再跑一趟：“虞婵……”
以晴嘟起来的嘴跟个气球那样瘪下去：“……演员为上镜好看，都要做身材管理的。哪敢像你，吃那么多。”
“嗯。我说，你俩是不是闹别扭了，要不然，你怎么不亲自送？听着俩小姑娘为你吵架，尴不尴尬？”
“行。”
“罗山。”
左华浑身是汗，显然已经练了很久。想必是柯意之那盏黑灯刺痛了她，她今天格外认真，拼命地抠几个动作的细节，比起之前，称得上痛改前非。
人人都说，莫成规是圈里有名的腹黑毒圆规，心思深沉，敏锐犀利，扎人见血。
大晚上的，她带着精致的全妆，头发一丝不乱，穿着白棉布长裙，裙子上却一个褶都没有。手里拿着一只可疑的小手包，包上挂着两颗浅粉色的兔子头铃铛。
莫成规这才转向虞婵，左手放在右肩，朝她低下头：“虞小姐，我送您回去。”
“那就之后另找个时间，我去罗山的综艺当一期见证人。”
虞婵一脸怜悯地看着左华，没忍心告诉她，只要她再往前多看个一两期，就能看到封面上的自己。
季澹抬手摘下黑色美瞳，走到落地窗旁，夜风吹起他的额发。
季澹坐在沙发上，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虞婵心头冒起一团火，曼声亮出机锋：“你怎么知道莫哥不在厅里？哦，亲眼看见莫哥出去了吧，那你少说也在这站了一个多小时呢。累不累？”
左华：“既然连你合同上都没有这条，其他的女舞者肯定也没有了。这么说来，该不会……”
左华听得一愣一愣。
自从看见莫成规，以晴就开始抖。
《Camila》是经久不衰的老牌杂志，业界风向标，当今全球最重要的三大时尚杂志品牌之一。
“以晴，怎么就不死心呢？冯导最讨厌不专心演戏的演员了，他临时换角色的事还少吗？”
以晴抖得更厉害了。
道理很简单，季澹那么白，他可不得黑一点吗，不然怎么能在这个圈子里，保护好自己手底下的艺人？
莫成规又捏了捏手中那只手包，感受到某种触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还真是准备万全啊，可惜用不上吧。”
以晴：“……我是想跟澹哥对戏，为了事业，当然不累。”
收拾了茶叶丸子，虞婵没再看她，继续往前走。
半长不短的发丝间，窗外疏密交错的霓虹光彩和千变万化的暗影，都映在那双碧沉沉的眼眸中，发酵成一杯春日开坛的清澈酒液。
左华这次学聪明了，等在右边，看虞婵还过不过来。
虞婵抬头：“莫哥……”
丸子头女孩的法令纹很深，脸也有点瘪，年龄肯定比虞婵大。
“姐姐，你也是剧组的人吗？怎么没见过你呀。”
这话好死不死，在虞婵心头来了个雷区蹦迪。
她眉间微动，摆出一副怜悯的表情：“哦对，我顺手帮你补了十几处角色细节，都标在他剧本上了。有了这些技巧，相信就算没什么天赋，你最终也能勉强演个合格。不客气。”
这女人没救了。
虞婵的足尖这才轻飘飘落地：“有什么事吗？”
意外的是，今天的练舞房出现了一个新面孔，左华。
看见虞婵，左华停下动作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住，却也不说话。
不过骨相很幼，一张淡颜少女感十足。长眉杏眼，小小的粉色嘴唇微微嘟起，也不知到底是天生长成这样，还是善于做表情管理。
虞婵点头：“谢谢莫哥，麻烦你了。”
她越看越不是滋味，想在嘴上找点场子回来，于是夹枪带棒地说：“这么说来，节目组没有给你安排时尚资源？”
“厅里不是只有澹哥一个人么，你是澹哥的朋友？”女孩笑容娇俏，“圈里谁不知道，澹哥只有戏里的朋友，没有现实里的朋友。”
左华以为虞婵把她当傻子哄，原本装出的几分热络神色立刻冷淡下来。
以晴立刻闹了个大红脸，咬着嘴唇夺回手包，悲愤交加地跑掉了。
虞婵装作没听见，不动声色地跳起吉赛尔的选段，一边天真烂漫地微笑着，一边旋转、奔跑，丝滑地从舞台左边跳到了另一边。
虞婵眉毛都没动一下：“哦，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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