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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老是贫她。从刚认识她起,班上所有人忌惮她的身份,不敢和她说话,他就是第一个在她面前,随心所欲贫她的人。
徐首长是老思想,女儿不结婚是对他不孝,不生孩子是对公婆不孝。但奈何女儿已经嫁出去当家做主了,徐首长就算心里再不满女儿不肯生孩子,但山高皇帝远,确实威力辐射程度有限。
沈岁进小心眼儿可多了,每回她奶奶愿意掏钱给单星回,她心里就特别暗爽痛快。
电话那头半晌没了声响,单星回问她:“干嘛呢你?”
有亲妈在,徐夫人觉得后妈和孩子,始终会隔上一层。毕竟血浓于水,孩子最后听谁的,亲妈在孩子耳根子边撺掇两句,没准儿到后头,这孩子就是白养活了。
大约是见着徐慧兰这么多年没有生育意愿,徐慧兰的爹妈从刚开始几年的哀长叹短,到后来的渐渐麻木绝望,可能觉得女儿这辈子是铁了心不生了,就把主意打到了沈岁进的头上。
一想到这,沈岁进就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时候她会落单,难道沈小姐又情绪莫名低落了?
沈岁进笑话他:“那你得穿防弹衣来啊?不然没进警备区,直接被子弹雨打的胸膛穿孔了。别折腾了,等初三我就回去,我们一会儿可以视频。这里有我单独的房间,房间里还有电脑。”
徐首长好像有点印象,假装吹胡子瞪眼地说:“小兔崽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徐首长眉头一拧,威武问道:“什么样儿的?改天带过来我瞅瞅。不过我的眼关,可没红包啊!”
北京就那么大,现在才八点,去见她不晚。至少确认她今晚没难过,他才能把心安下来。
沈岁进给在外地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打了拜年电话,感谢他们提前汇过来的压岁钱。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电视里春晚的主持人又在双手作揖频频拜年了。www.zhuoxinge.com
远郊这块儿空旷又安静,五光十色的烟花在头顶爆开,沈岁进站在雪地里仰头望着缤纷盛彩的天空。
长期生活在阳盛阴衰的军队,这里的事儿都是男人做主,女人不过是陪衬品。徐首长在家里吆五喝六的,带过孩子没有?他工作忙,忙忙忙,一天到晚在外头不知道忙了些什么狗屁,家里老大老二老三,他换过一块尿布没有?
谁对她好,沈岁进当然知道呀。不必言说,日常点滴足以让她铭记于心,完全是属于两个老人多虑了。
电话被接通了,沈岁进听见听筒里传来的烟花爆破声,忍俊不禁地说:“你那儿也在放烟花啊?”
他沈家又不是没孩子,一个宝贝女儿瞧自家闺女和姑爷那稀罕样儿,一家三口把日子不也过得挺好?
徐首长和徐夫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人,膝下只有徐慧兰这么一个女孩儿,这辈子为女儿操的心比两个儿子都多。
那种好,虽然是刻意的,却又让沈岁进觉得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是怕徐慧兰日后年老无所依靠吧,便时不时地在沈岁进面前,苦口婆心地念叨徐慧兰怎么对她好,把她放心上。
她管徐首长喊姥爷,觉得这称呼恰如其分。南方爱管姥姥姥爷喊外公外婆,沈岁进喊自己的亲姥爷叫外公,随了苏州那一带的叫法。
所以很多时候,沈岁进经常得面对,徐家姥姥姥爷难以抗拒的热情。他们因为沈岁进不是徐慧兰肚子里生出来的,但又差不多认定徐慧兰这辈子只会有这么一个闺女,便时刻战战兢兢地对沈岁进好。
徐家在军区的后坡上有两排别墅,徐家的两个儿子并没有分家,加上徐慧兰会领着一家三口回去吃年夜饭,因此每到过年的时候,徐家就特别热闹。
不过沈岁进没嘲笑他,而是说:“在雪地里走呀。首长们真有钱,烟花放了一炮又一炮,没歇过。外面有点冷,我穿的是皮靴,在雪地里走挺冻脚的,一会儿我看够烟花就进屋。”
从来只凑在电话听筒旁边默默听耳朵不吭声的奶奶,这回破天荒地接了一回电话,她问:“压岁钱收到了吗?我给小单也备了一份,看到款数字了吗?”
这样浪漫的时刻,好像身边需要一个可以十指紧扣的人,一起欣赏此情此景。
玩笑归玩笑,徐首长还是嘱咐两句:“赶明儿把人带来我瞧瞧,你初中那会儿多久了?就算看过,我也记不真切了。你姥姥最喜欢相女婿,这回让她过过相孙女婿的瘾。”
只属于她的少年,永远为她敞开独一无二、青涩稚嫩的一面。
单星回:“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一句自动翻译成:我想你了啊?”
十几人座的长条桌上,沈岁进永远是坐在最靠近主位徐首长的右手边位置。这个位置宣示着沈岁进在这个家庭里,有着非可比拟的地位。徐首长每年在除夕年夜饭上给晚辈们发压岁钱,第一封压岁红包也是派到沈岁进手上。
沈岁进心中突然有一股笃定,这人永远长不大了。在她面前,无论他十几岁、二十几岁、三十几岁,又或者七八十岁,这人永远不会装成那种成熟稳重死气沉沉的样子,他会是她心里永远的少年。
后坡上有几幢别墅,都是差不多级别首长的家。陆陆续续的有人声在草坪上传来,天上也陆陆续续地绽放了更多的烟花。
单星回还能把钱花哪儿去?左不过全造在她身上了。她奶奶可比她有钱多了,这羊毛不薅白不薅。拿了老太太的钱去潇洒,这让她有一种公费谈恋爱的感觉。
吃过晚饭,一大家子,就去坡上放烟花爆竹。
那孩子是没妈,不是爹妈离婚了,亲妈还活在世上,时不时来搅和一下闺女和姑爷的小家。
况且亲生的很多时候有恃无恐,是上一世的冤家债,养歪了也得自己活活受着,不到死前合眼那一刻,就一辈子都得跟在孩子后头擦屁股。徐夫人底下不缺孙辈,对女儿爱屋及乌,便觉得不生也没什么。
“今天不看烟花,亏大了吧?”单星回站在楼顶露台上看烟花,怀里抱着狗,“年夜饭吃完了?”
沈岁进提醒他:“初中那会儿,您跟姥姥第一次上我家去,那时候我们还在家属院的老平房里住。他就是我隔壁那户,我们那天放学还一起走呢。您的警卫员站在我家门口,跟门神一样,他路过门口多看了两眼警卫员腰上的枪,警卫员知道我和他熟,还掏了枪让他好好观摩。您从院子里出来,还对他说:‘小伙子,小心走火啊’。”
生孩子养孩子这事儿,就是女人欠他们男的似的。没那生育的功能,养孩子还不知道上心,徐夫人也有心气,虽然家里万事徐首长做主,但她打心底里支持女儿不生。
沈岁进早两天就登上网银查过压岁钱了,还奇怪今年爷爷奶奶怎么给汇了一笔五千零头的数字。这下她懂了,原来是老太太为单星回准备的。
搁平时,沈岁进才不如他的意,但今天却老老实实,乖乖承认:“嗯,想你了。每逢佳节倍思亲,古人诚不欺我骗。”
看到烟花,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特别想他。
无论他在外人眼里,有多么的沉默寡言、骄傲不可一世,只有她见识过他为了追逐一个人,那种奋不顾身、充满热忱的样子。
当然,如果这孩子的亲妈还活着,徐夫人心里就又有另外一把算盘了。
烟花连续不断,爆破声震耳欲聋。
单星回对她还是有点不放心,直接说:“要不你把地址给我,我去见你一面,散个步也好?”
“吃完了。”沈岁进在旷野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干嘛呢你?”
单星回:“就你一个人吗?不是说徐阿姨家逢年过节人特多,特热闹?”
她绕到别墅后院围墙外的空地上,一边的耳朵贴着手机听筒,一边的耳边用手指捂住。
“对,你什么时候有空取出来,碰上他,就帮我把压岁钱给他。这孩子上星期又邮了你们的照片和一些拜年礼物过来,过年邮政快递慢,我看包裹上的日期,他好早就寄出来了。”
姥爷和外公,在沈岁进这里区分的正好,这样正好避免了一些场合,在称呼上的尴尬。
其实是想他来的,
每到过年,沈岁进就感慨重组家庭其实挺好的,各边长辈给的压岁钱拿到手软。
徐慧兰见着徐首长才给了沈岁进一封红包,忙打趣说:“爸,你还不知道我们小进有男朋友了啊?人家爷爷奶奶那边儿,现在给红包都是给两个。”
单星回在电话里低低沉笑:“我算你哪门子亲呀?男朋友我都还没当够,这么快就想让我升级了啊?”
沈岁进想去安静的地方,给单星回打一个电话。
是个女儿,小头小脸儿的,模样比徐慧兰刚生下来的时候要好看。
徐首长好了奇,饭后茶都在手里停了下来,“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印象了?”
沈岁进搪塞说:“姥爷,你见过的。”
刚刚还笑话她,结果他自己也问的特别顺口。
男朋友的钱要省着花,嘿嘿,大财主沈老太太的钱要可劲儿造。
徐夫人心态倒是很放得开。生孩子有什么好?生孩子的苦,这辈子她吃的还不够?生老大的时候难产,跟着老徐随军在大西北,生活条件艰苦。头一胎胎位不正,老大的腿先出来了,那次真是活活要了她的半条命。可就算折去了半条命,老大最后还是没能活下来。
“嗯,看见了。比往年多五千,是给单星回准备的?”
鬼门关闯过一遭,老二是徐夫人肚子消停了三四年才生出来的。等到生老四徐慧兰,徐夫人已经快三十八的高龄。
听出他话里的担忧,沈岁进忙说:“给你打电话,我才到外边来的。”
可既然这孩子没亲妈,处个十几二十年的,这孩子和自己闺女亲生的也没多大区别,孩子不和自己闺女亲,还能和谁亲?
] 他老是贫她。从刚认识她起,班上所有人忌惮她的身份,不敢和她说话,他就是第一个在她面前,随心所欲贫她的人。
徐首长是老思想,女儿不结婚是对他不孝,不生孩子是对公婆不孝。但奈何女儿已经嫁出去当家做主了,徐首长就算心里再不满女儿不肯生孩子,但山高皇帝远,确实威力辐射程度有限。
沈岁进小心眼儿可多了,每回她奶奶愿意掏钱给单星回,她心里就特别暗爽痛快。
电话那头半晌没了声响,单星回问她:“干嘛呢你?”
有亲妈在,徐夫人觉得后妈和孩子,始终会隔上一层。毕竟血浓于水,孩子最后听谁的,亲妈在孩子耳根子边撺掇两句,没准儿到后头,这孩子就是白养活了。
大约是见着徐慧兰这么多年没有生育意愿,徐慧兰的爹妈从刚开始几年的哀长叹短,到后来的渐渐麻木绝望,可能觉得女儿这辈子是铁了心不生了,就把主意打到了沈岁进的头上。
一想到这,沈岁进就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时候她会落单,难道沈小姐又情绪莫名低落了?
沈岁进笑话他:“那你得穿防弹衣来啊?不然没进警备区,直接被子弹雨打的胸膛穿孔了。别折腾了,等初三我就回去,我们一会儿可以视频。这里有我单独的房间,房间里还有电脑。”
徐首长好像有点印象,假装吹胡子瞪眼地说:“小兔崽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徐首长眉头一拧,威武问道:“什么样儿的?改天带过来我瞅瞅。不过我的眼关,可没红包啊!”
北京就那么大,现在才八点,去见她不晚。至少确认她今晚没难过,他才能把心安下来。
沈岁进给在外地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打了拜年电话,感谢他们提前汇过来的压岁钱。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电视里春晚的主持人又在双手作揖频频拜年了。www.zhuoxinge.com
远郊这块儿空旷又安静,五光十色的烟花在头顶爆开,沈岁进站在雪地里仰头望着缤纷盛彩的天空。
长期生活在阳盛阴衰的军队,这里的事儿都是男人做主,女人不过是陪衬品。徐首长在家里吆五喝六的,带过孩子没有?他工作忙,忙忙忙,一天到晚在外头不知道忙了些什么狗屁,家里老大老二老三,他换过一块尿布没有?
谁对她好,沈岁进当然知道呀。不必言说,日常点滴足以让她铭记于心,完全是属于两个老人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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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沈家又不是没孩子,一个宝贝女儿瞧自家闺女和姑爷那稀罕样儿,一家三口把日子不也过得挺好?
徐首长和徐夫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人,膝下只有徐慧兰这么一个女孩儿,这辈子为女儿操的心比两个儿子都多。
那种好,虽然是刻意的,却又让沈岁进觉得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是怕徐慧兰日后年老无所依靠吧,便时不时地在沈岁进面前,苦口婆心地念叨徐慧兰怎么对她好,把她放心上。
她管徐首长喊姥爷,觉得这称呼恰如其分。南方爱管姥姥姥爷喊外公外婆,沈岁进喊自己的亲姥爷叫外公,随了苏州那一带的叫法。
所以很多时候,沈岁进经常得面对,徐家姥姥姥爷难以抗拒的热情。他们因为沈岁进不是徐慧兰肚子里生出来的,但又差不多认定徐慧兰这辈子只会有这么一个闺女,便时刻战战兢兢地对沈岁进好。
徐家在军区的后坡上有两排别墅,徐家的两个儿子并没有分家,加上徐慧兰会领着一家三口回去吃年夜饭,因此每到过年的时候,徐家就特别热闹。
不过沈岁进没嘲笑他,而是说:“在雪地里走呀。首长们真有钱,烟花放了一炮又一炮,没歇过。外面有点冷,我穿的是皮靴,在雪地里走挺冻脚的,一会儿我看够烟花就进屋。”
从来只凑在电话听筒旁边默默听耳朵不吭声的奶奶,这回破天荒地接了一回电话,她问:“压岁钱收到了吗?我给小单也备了一份,看到款数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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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归玩笑,徐首长还是嘱咐两句:“赶明儿把人带来我瞧瞧,你初中那会儿多久了?就算看过,我也记不真切了。你姥姥最喜欢相女婿,这回让她过过相孙女婿的瘾。”
只属于她的少年,永远为她敞开独一无二、青涩稚嫩的一面。
单星回:“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一句自动翻译成:我想你了啊?”
十几人座的长条桌上,沈岁进永远是坐在最靠近主位徐首长的右手边位置。这个位置宣示着沈岁进在这个家庭里,有着非可比拟的地位。徐首长每年在除夕年夜饭上给晚辈们发压岁钱,第一封压岁红包也是派到沈岁进手上。
沈岁进心中突然有一股笃定,这人永远长不大了。在她面前,无论他十几岁、二十几岁、三十几岁,又或者七八十岁,这人永远不会装成那种成熟稳重死气沉沉的样子,他会是她心里永远的少年。
后坡上有几幢别墅,都是差不多级别首长的家。陆陆续续的有人声在草坪上传来,天上也陆陆续续地绽放了更多的烟花。
单星回还能把钱花哪儿去?左不过全造在她身上了。她奶奶可比她有钱多了,这羊毛不薅白不薅。拿了老太太的钱去潇洒,这让她有一种公费谈恋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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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是没妈,不是爹妈离婚了,亲妈还活在世上,时不时来搅和一下闺女和姑爷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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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看烟花,亏大了吧?”单星回站在楼顶露台上看烟花,怀里抱着狗,“年夜饭吃完了?”
沈岁进提醒他:“初中那会儿,您跟姥姥第一次上我家去,那时候我们还在家属院的老平房里住。他就是我隔壁那户,我们那天放学还一起走呢。您的警卫员站在我家门口,跟门神一样,他路过门口多看了两眼警卫员腰上的枪,警卫员知道我和他熟,还掏了枪让他好好观摩。您从院子里出来,还对他说:‘小伙子,小心走火啊’。”
生孩子养孩子这事儿,就是女人欠他们男的似的。没那生育的功能,养孩子还不知道上心,徐夫人也有心气,虽然家里万事徐首长做主,但她打心底里支持女儿不生。
沈岁进早两天就登上网银查过压岁钱了,还奇怪今年爷爷奶奶怎么给汇了一笔五千零头的数字。这下她懂了,原来是老太太为单星回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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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星回对她还是有点不放心,直接说:“要不你把地址给我,我去见你一面,散个步也好?”
“吃完了。”沈岁进在旷野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干嘛呢你?”
单星回:“就你一个人吗?不是说徐阿姨家逢年过节人特多,特热闹?”
她绕到别墅后院围墙外的空地上,一边的耳朵贴着手机听筒,一边的耳边用手指捂住。
“对,你什么时候有空取出来,碰上他,就帮我把压岁钱给他。这孩子上星期又邮了你们的照片和一些拜年礼物过来,过年邮政快递慢,我看包裹上的日期,他好早就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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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想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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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慧兰见着徐首长才给了沈岁进一封红包,忙打趣说:“爸,你还不知道我们小进有男朋友了啊?人家爷爷奶奶那边儿,现在给红包都是给两个。”
单星回在电话里低低沉笑:“我算你哪门子亲呀?男朋友我都还没当够,这么快就想让我升级了啊?”
沈岁进想去安静的地方,给单星回打一个电话。
是个女儿,小头小脸儿的,模样比徐慧兰刚生下来的时候要好看。
徐首长好了奇,饭后茶都在手里停了下来,“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印象了?”
沈岁进搪塞说:“姥爷,你见过的。”
刚刚还笑话她,结果他自己也问的特别顺口。
男朋友的钱要省着花,嘿嘿,大财主沈老太太的钱要可劲儿造。
徐夫人心态倒是很放得开。生孩子有什么好?生孩子的苦,这辈子她吃的还不够?生老大的时候难产,跟着老徐随军在大西北,生活条件艰苦。头一胎胎位不正,老大的腿先出来了,那次真是活活要了她的半条命。可就算折去了半条命,老大最后还是没能活下来。
“嗯,看见了。比往年多五千,是给单星回准备的?”
鬼门关闯过一遭,老二是徐夫人肚子消停了三四年才生出来的。等到生老四徐慧兰,徐夫人已经快三十八的高龄。
听出他话里的担忧,沈岁进忙说:“给你打电话,我才到外边来的。”
可既然这孩子没亲妈,处个十几二十年的,这孩子和自己闺女亲生的也没多大区别,孩子不和自己闺女亲,还能和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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