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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还有一句话叫自相残杀。”邵宜相道:“公主，世上最容易动摇的便是人心，即便你们真的联盟了，鞑靼与瓦剌就能相互信任？你们联盟的目的无非是对抗大明，再挑战火。可战场之上，生死之间，就真能做到摒弃前嫌，共退强敌？将在外君命尚且不受，更何况你们之间有那么多纠葛，若被人不慎挑起，还能共战沙场？可一旦与大明联盟就能休养生息，止戈停战，不会有人因两国之间的战事死亡。”
戴长景目光又望向远处高台，正中央的男子身形圆润，额宽脸圆，他就是鞑靼太子脱尔。因大汗重病，从召见到围猎都未出面。此次比赛，亦由他全面监管。
沐峰急道:“那岂不是没机会换人了？”
戴长景双手接过软甲，跟着领路士兵来到内帐。账内炉火旺盛，沐峰早已在里面等候，身上所穿戴的与戴长景皆一模一样。
到了花烈的营帐后，邵宜相把昨晚众人商议的结果如数告知，花烈听完一声冷笑，“我凭什么要帮你们？我加上棋艺比赛本就已经是偏帮你们了，你们想要议和书就凭自己本事就赢。”
戴长景换好衣服后跟着那人一起进入猎场，围场内不断有士
脱尔随意指了个位子，“那就坐下吧，比赛马上开始了。”
邵宜相也笑道:“再说就算她不帮忙，我们也只不过输了第一场，还有第二场第三场可以想办法扭转局面。”
“我带了两副金丝软甲，不如让他们换上，若真有意外，也有个防护。”
邵宜相放下帘子，道:“除了你说的那些外，他们在样貌上还有什么不同？”
方唯急声道:“站这么远，我又是第一次见他们，哪分辨的那么仔细。况且关外人都长一副模样，各个都是毛发旺盛，额高脸糙的，那痣藏在眉毛下，那疤又那么小，都不知道是疤还是纹。”
“这怎么替？”方唯更加奇怪，“公主说了只能你上场，难道还能把他易容成你的样子？”
“大明可休养生息，鞑靼又何尝不可韬光养晦。”邵宜相正色道:“我们已知晓此番前来鞑靼的瓦剌使者便是瓦剌太子。可瓦剌与鞑靼本是同宗，如今也闹出如此地步，难道真能真心联盟？”
“不是没有。”邵宜相望着沐峰，目光迥然，“只要她肯帮忙就行了。”
方唯遗憾摇头，“可惜我的箭术也不行。”
沐峰皱眉道:“如此更像胁迫，公主真会答应？”
方唯不耐道:“你究竟想问什么。”
邵宜相虽知沐峰以戴长景身份进入猎场后，无论输赢，跟随在后的鞑靼士兵都会确保他的安全，但毕竟是在猎场，野兽无数，心中仍是担忧，上前紧紧握着沐峰的手，婉声道:“别太紧张，还有，多加小心。”
“公主提出加入比拼棋艺这一项，不就是想大公子赢得比赛。”邵宜相眸光闪亮，“想要鞑靼和大明达成休战，也不能只我们一方费尽心思，他们就坐享其成？这趟浑水，鞑靼也该有人出面沾一沾。”
众士兵单膝而跪，高呼“公主”。戴长景也跟着翻身下马，向花烈躬身敬礼。脱尔有些不悦的望着她，道:“男人比赛，你来做什么？”
戴长景接口道:“况且公主一旦答应，这件事便与鞑靼脱不了关系了，即便之后露了馅，也有人为我们善后。”
这两兄弟虽一个儒雅一个冷峻，戴长景身形则也比沐峰更清瘦一些，但如今人在关外，穿着绒衣绵裤，全身穿的鼓鼓当当，远远看去这二人竟如同人。www.chuangshige.com
关外猎场远比京城的更大更辽阔，北风猛烈咆哮，戴长景已换了一身厚重的衣服，大大的雪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士兵为他牵来战马，他翻身上马，望向另一匹马背上的男子。他身材魁梧，手臂粗壮，双眸凌厉狠辣，正是此次围猎射箭比赛，瓦剌出战人。
邵宜相望着花烈，沉声道:“我爹爹我兄长都经历过沙场，每次战事一起，我都很怕送他们离去会是见他们的最后一眼。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是大丈夫该做的事，可谁又不想再无战事，平安度日？”
“这样能行吗？”方唯觉得有些不妥，“我们一路送公主回来，鞑靼军兵早认清了你的脸，你也不能一路包着去猎场吧。”
“当年是大明把你们赶出了关外，的确是鞑靼与瓦剌共同的敌人，可朝代更替，本就是有能者居之。况且大明并没有亏待鞑靼人，朝廷设有三千营，也没有对留京的鞑靼人进行驱赶。”邵宜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继续道:“且鞑靼与瓦剌之间的矛盾可不比与大明的少，一旦被挑起，就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而你们之间联盟就会形同虚设。”
脱尔低眉细想片刻后，点头答应。花烈命人送上软甲，又大声道:“此软甲需贴身穿戴，二位去后面营帐里换了吧。”
脱尔向高台下的士兵点了点头，那士兵走到一面大锣鼓前，拿起梆子正要敲时，一辆马车突然驶进猎场，身后跟了一批军队。戴长景勾起唇角，知道是邵宜相说服了花烈。
脱尔下方，坐着一个身形高大，鼻平唇厚的大脸男子，此人便是瓦剌使者，也是如今瓦剌太子。
沐峰离开后，戴长景躲在账内，听见外面锣鼓声大响，知是比赛开始了。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有人急匆匆走到账内，戴长景藏在暗处，认清来人是曾去大明接应花烈的领军人，也就是花烈的心腹。
“正因多次交锋，公主难道还要让战火继续下去。”邵宜相继续道:“鞑靼早已向我大明俯首称臣，可每次都是鞑靼违背约定，先挑起战火。而鞑靼多次违约，皆是因为两国之间并没有一次真正的议和书。”
戴长景现身相见，那人拿过一件军兵衣服对他道:“比赛快结束了，你换上衣服和我们进猎场。”
“不错，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方唯又向沐峰问道:“你箭术如何？”
“根本就不需要易容。”邵宜相走到帐帘边，微微掀开一条缝，指着前面两排守卫向方唯问道:“你看，左边第一个人和右边第一个有什么不同？”
翌日一早，戴长景便让看守的护卫禀明花烈，有事求见，然与花烈侍从同时来的还有鞑靼大汗召见戴长景的护卫。戴长景只好随护卫离去，把说服花烈的事情教给了邵宜相。
“两国休战从来不只是一国的意愿。”邵宜相望着花烈冷静道:“如今您能平安回来，除了大公子的一路相送，最重要的还是长孙殿下在庙堂上与人争论斡旋，更担保一力承担所有后果。而我大明实力，相信公主也应该清楚。我大明从没侵占鞑靼的想法，只不过想和平共存，互助互利。”
戴长景上下打量了会沐峰，点头道:“我明白六小姐的意思了，是由沐峰替我出战。”
“我明白了。”戴长景恍然道:“我们看关外人都是一个样，同样的，他们看我们也不过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孔，也只能在身形上分辨。我与沐峰体形相似，再加上大雪纷飞，穿的又多，就更难分辨了。”
戴长景道:“公主说过，明日一早大汗就会召见我，之后才会去猎场比赛。”
“你们有一句话叫攘外安内。”
戴长景走到沐峰身前，道:“射箭最重气息稳定，云水是第一门派，以内力最为上乘。你不用想太多，只需稳定心神调整内力，就算输了，我也有把握之后赢回来。”
沐峰坦言道:“不及长景。”
“那右边第二个呢？”
“那左边第三个和右边第三个呢？”
方唯道:“第二个没有胡子。”
“公主？”沐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紧蹙眉尖，“她会答应吗？”
方唯不解道:“像有什么用？”
邵宜相看出花烈已有动容之色，趁势道:“倘若我们无法拿到协议书，我们生死事小，长孙殿下就得为曾在朝廷之上竭力为公主争论一事，给出交代。一旦殿下地位不保，朝廷主战一派就会再挑战火，你们还未联盟，大明铁骑就已经再踏边境了。”
方唯仔细分辨二人后，道:“左边个更壮些，右边那个矮一点。”
“大公子好眼力。”邵宜相又向方唯道:“这眉中有痣，眼下有疤这么明显的地方你都没看出来。”
花烈眸光凌厉，“你大明几次三番犯我国境，还敢说没有侵占想法。”
戴长景微微一笑，“公主说过她记着与皇长孙的约定，那这次比赛，她就一定要帮我们。”
“……这一个额头高了些。”
花烈昂首道:“此次与我有重大关系，我自然要来。”
邵宜相继续追问:“那他们和左边第二个又有什么区别？”
邵宜相让戴长景和沐峰转过身去，指着他们后背向银酌和方唯问道:“你们看，他们像不像？”
脱尔望了眼一旁的瓦剌太子后，插腰问道:“你又有什么主意？”
“慢着。”花烈道:“此次进围场，虽有士兵跟着，但猛兽残暴，二位英雄毕竟是代表他国而来，总不能让他们出什么意外。”
“说穿了大明不过是想休养生息，以待来日。”
方唯拧眉细想，摇了摇头，戴长景接口道:“左边第一个右眉中有一粒痣，第二个虽没胡须，却有不少胡渣。右边第一个眉毛更浓些，连成了一线，而第二个眼角下有一条细小疤痕。”
马车在高台前方停住，花烈从马车下轿。她风姿绰约，倾国倾城，一出面便已在上所有人神魂颠倒，高台上的瓦剌太子更是对她目不转睛，一双眼睛死死地在她身上停住。
邵宜相道:“天寒地冻进猎场射猎，就是带上雪帽围领也无可厚非，带大些的帽子，穿厚些的围领，就将脸遮了大半，只露出两个眼睛，谁能认出。”
戴长景和沐峰皆是一震，转身同问:“什么办法？”
方唯问道:“那不过是身形上，那脸呢，你们又没眉毛胡子遮阳，鞑靼人也不全都是睁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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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长景目光又望向远处高台，正中央的男子身形圆润，额宽脸圆，他就是鞑靼太子脱尔。因大汗重病，从召见到围猎都未出面。此次比赛，亦由他全面监管。
沐峰急道:“那岂不是没机会换人了？”
戴长景双手接过软甲，跟着领路士兵来到内帐。账内炉火旺盛，沐峰早已在里面等候，身上所穿戴的与戴长景皆一模一样。
到了花烈的营帐后，邵宜相把昨晚众人商议的结果如数告知，花烈听完一声冷笑，“我凭什么要帮你们？我加上棋艺比赛本就已经是偏帮你们了，你们想要议和书就凭自己本事就赢。”
戴长景换好衣服后跟着那人一起进入猎场，围场内不断有士
脱尔随意指了个位子，“那就坐下吧，比赛马上开始了。”
邵宜相也笑道:“再说就算她不帮忙，我们也只不过输了第一场，还有第二场第三场可以想办法扭转局面。”
“我带了两副金丝软甲，不如让他们换上，若真有意外，也有个防护。”
邵宜相放下帘子，道:“除了你说的那些外，他们在样貌上还有什么不同？”
方唯急声道:“站这么远，我又是第一次见他们，哪分辨的那么仔细。况且关外人都长一副模样，各个都是毛发旺盛，额高脸糙的，那痣藏在眉毛下，那疤又那么小，都不知道是疤还是纹。”
“这怎么替？”方唯更加奇怪，“公主说了只能你上场，难道还能把他易容成你的样子？”
“大明可休养生息，鞑靼又何尝不可韬光养晦。”邵宜相正色道:“我们已知晓此番前来鞑靼的瓦剌使者便是瓦剌太子。可瓦剌与鞑靼本是同宗，如今也闹出如此地步，难道真能真心联盟？”
“不是没有。”邵宜相望着沐峰，目光迥然，“只要她肯帮忙就行了。”
方唯遗憾摇头，“可惜我的箭术也不行。”
沐峰皱眉道:“如此更像胁迫，公主真会答应？”
方唯不耐道:“你究竟想问什么。”
邵宜相虽知沐峰以戴长景身份进入猎场后，无论输赢，跟随在后的鞑靼士兵都会确保他的安全，但毕竟是在猎场，野兽无数，心中仍是担忧，上前紧紧握着沐峰的手，婉声道:“别太紧张，还有，多加小心。”
“公主提出加入比拼棋艺这一项，不就是想大公子赢得比赛。”邵宜相眸光闪亮，“想要鞑靼和大明达成休战，也不能只我们一方费尽心思，他们就坐享其成？这趟浑水，鞑靼也该有人出面沾一沾。”
众士兵单膝而跪，高呼“公主”。戴长景也跟着翻身下马，向花烈躬身敬礼。脱尔有些不悦的望着她，道:“男人比赛，你来做什么？”
戴长景接口道:“况且公主一旦答应，这件事便与鞑靼脱不了关系了，即便之后露了馅，也有人为我们善后。”
这两兄弟虽一个儒雅一个冷峻，戴长景身形则也比沐峰更清瘦一些，但如今人在关外，穿着绒衣绵裤，全身穿的鼓鼓当当，远远看去这二人竟如同人。www.chuangshige.com
关外猎场远比京城的更大更辽阔，北风猛烈咆哮，戴长景已换了一身厚重的衣服，大大的雪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士兵为他牵来战马，他翻身上马，望向另一匹马背上的男子。他身材魁梧，手臂粗壮，双眸凌厉狠辣，正是此次围猎射箭比赛，瓦剌出战人。
邵宜相望着花烈，沉声道:“我爹爹我兄长都经历过沙场，每次战事一起，我都很怕送他们离去会是见他们的最后一眼。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是大丈夫该做的事，可谁又不想再无战事，平安度日？”
“这样能行吗？”方唯觉得有些不妥，“我们一路送公主回来，鞑靼军兵早认清了你的脸，你也不能一路包着去猎场吧。”
“当年是大明把你们赶出了关外，的确是鞑靼与瓦剌共同的敌人，可朝代更替，本就是有能者居之。况且大明并没有亏待鞑靼人，朝廷设有三千营，也没有对留京的鞑靼人进行驱赶。”邵宜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继续道:“且鞑靼与瓦剌之间的矛盾可不比与大明的少，一旦被挑起，就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而你们之间联盟就会形同虚设。”
脱尔低眉细想片刻后，点头答应。花烈命人送上软甲，又大声道:“此软甲需贴身穿戴，二位去后面营帐里换了吧。”
脱尔向高台下的士兵点了点头，那士兵走到一面大锣鼓前，拿起梆子正要敲时，一辆马车突然驶进猎场，身后跟了一批军队。戴长景勾起唇角，知道是邵宜相说服了花烈。
脱尔下方，坐着一个身形高大，鼻平唇厚的大脸男子，此人便是瓦剌使者，也是如今瓦剌太子。
沐峰离开后，戴长景躲在账内，听见外面锣鼓声大响，知是比赛开始了。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有人急匆匆走到账内，戴长景藏在暗处，认清来人是曾去大明接应花烈的领军人，也就是花烈的心腹。
“正因多次交锋，公主难道还要让战火继续下去。”邵宜相继续道:“鞑靼早已向我大明俯首称臣，可每次都是鞑靼违背约定，先挑起战火。而鞑靼多次违约，皆是因为两国之间并没有一次真正的议和书。”
戴长景现身相见，那人拿过一件军兵衣服对他道:“比赛快结束了，你换上衣服和我们进猎场。”
“不错，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方唯又向沐峰问道:“你箭术如何？”
“根本就不需要易容。”邵宜相走到帐帘边，微微掀开一条缝，指着前面两排守卫向方唯问道:“你看，左边第一个人和右边第一个有什么不同？”
翌日一早，戴长景便让看守的护卫禀明花烈，有事求见，然与花烈侍从同时来的还有鞑靼大汗召见戴长景的护卫。戴长景只好随护卫离去，把说服花烈的事情教给了邵宜相。
“两国休战从来不只是一国的意愿。”邵宜相望着花烈冷静道:“如今您能平安回来，除了大公子的一路相送，最重要的还是长孙殿下在庙堂上与人争论斡旋，更担保一力承担所有后果。而我大明实力，相信公主也应该清楚。我大明从没侵占鞑靼的想法，只不过想和平共存，互助互利。”
戴长景上下打量了会沐峰，点头道:“我明白六小姐的意思了，是由沐峰替我出战。”
“我明白了。”戴长景恍然道:“我们看关外人都是一个样，同样的，他们看我们也不过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孔，也只能在身形上分辨。我与沐峰体形相似，再加上大雪纷飞，穿的又多，就更难分辨了。”
戴长景道:“公主说过，明日一早大汗就会召见我，之后才会去猎场比赛。”
“你们有一句话叫攘外安内。”
戴长景走到沐峰身前，道:“射箭最重气息稳定，云水是第一门派，以内力最为上乘。你不用想太多，只需稳定心神调整内力，就算输了，我也有把握之后赢回来。”
沐峰坦言道:“不及长景。”
“那右边第二个呢？”
“那左边第三个和右边第三个呢？”
方唯道:“第二个没有胡子。”
“公主？”沐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紧蹙眉尖，“她会答应吗？”
方唯不解道:“像有什么用？”
邵宜相看出花烈已有动容之色，趁势道:“倘若我们无法拿到协议书，我们生死事小，长孙殿下就得为曾在朝廷之上竭力为公主争论一事，给出交代。一旦殿下地位不保，朝廷主战一派就会再挑战火，你们还未联盟，大明铁骑就已经再踏边境了。”
方唯仔细分辨二人后，道:“左边个更壮些，右边那个矮一点。”
“大公子好眼力。”邵宜相又向方唯道:“这眉中有痣，眼下有疤这么明显的地方你都没看出来。”
花烈眸光凌厉，“你大明几次三番犯我国境，还敢说没有侵占想法。”
戴长景微微一笑，“公主说过她记着与皇长孙的约定，那这次比赛，她就一定要帮我们。”
“……这一个额头高了些。”
花烈昂首道:“此次与我有重大关系，我自然要来。”
邵宜相继续追问:“那他们和左边第二个又有什么区别？”
邵宜相让戴长景和沐峰转过身去，指着他们后背向银酌和方唯问道:“你们看，他们像不像？”
脱尔望了眼一旁的瓦剌太子后，插腰问道:“你又有什么主意？”
“慢着。”花烈道:“此次进围场，虽有士兵跟着，但猛兽残暴，二位英雄毕竟是代表他国而来，总不能让他们出什么意外。”
“说穿了大明不过是想休养生息，以待来日。”
方唯拧眉细想，摇了摇头，戴长景接口道:“左边第一个右眉中有一粒痣，第二个虽没胡须，却有不少胡渣。右边第一个眉毛更浓些，连成了一线，而第二个眼角下有一条细小疤痕。”
马车在高台前方停住，花烈从马车下轿。她风姿绰约，倾国倾城，一出面便已在上所有人神魂颠倒，高台上的瓦剌太子更是对她目不转睛，一双眼睛死死地在她身上停住。
邵宜相道:“天寒地冻进猎场射猎，就是带上雪帽围领也无可厚非，带大些的帽子，穿厚些的围领，就将脸遮了大半，只露出两个眼睛，谁能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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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唯问道:“那不过是身形上，那脸呢，你们又没眉毛胡子遮阳，鞑靼人也不全都是睁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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