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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战争的本质是国与国的矛盾积压到了一定程度,当它终于引发了凄惨的大战,持有立场的忍者们也不得不踏入战场。

    ‘童食’的堪助也会改变吗?

    于是老夫就在想,这个男人该是个披着人皮的诅咒!世界诅咒了那个黑暗的时代,让鬼神化作人形,去散播苦难,让遍地哀嚎。如此这般,鬼神当然不会轻易死去。”文左卫门总结道,他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允,微笑着开口道:“怎么,不相信吗?”

    自第一次忍界大战结束已有二十余年,国家间的经济差距加大。以“加大公平的特权”为由,各国的武斗派势力抬头。推行以武力来扩大领土的政策。

    “砂隐吗?允,你错了。老夫可不曾被束缚在这个圈子里。”文左卫门摇了摇头道。

    而在众多刺杀忍者中,猿飞堪助也是个独树一帜的家伙。那家伙强的夸张,一计棍棒敲打下来,人头就会像西瓜一样被打碎。两百余人!他杀掉的孩子足有两百余人!他把小孩的头敲成烂泥,然后把悲愤的父母一起捣碎。

    针对猿飞堪助的寻仇时有发生,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一群人。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明明他时常和仇家互博的奄奄一息,但那个家伙就是死不掉。同样的伤势,是个人都该死去了,但他总是奇迹般的恢复过来。

    “允,老夫一会要使用一个术。”文左卫门指了指高坡下被阳阴影里的木叶营地,他将双手覆在营地上方,从允的视角看来就像是海啸要淹没民居一般:

    不行,这个人大概确实是疯了!

    我为什么要杀人呢?

    他在木叶似乎还有了个残疾的儿子,然后对待允你更是像孙儿一样,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去渴望天伦之乐,像个普通的老人一样渴望平静的死去。

    他在否认自己的立场,但这很奇怪。文左卫门对砂隐的贡献是不容磨灭的。他作为傀儡术的始祖,为这项技术的发展做出了十足的贡献。

    允艰难的开口,声音有着自己察觉不到的干涩:“我认识老爷子第一天开始,他就是一个好人。你不要想着……”

    “老爷子?”

    “时代正是如此!”文左卫门点了点头:“忍者之神平定乱世,开辟忍村时代,那曾令人们心驰向往,纷纷效仿。为追求和平而诞生的忍村,庇护平民和幼童生存,老夫当年也为此激动不已。

    “你可能不知道。忍者如果合理的利用自然环境,那便能用出远远超于常规的力量。木叶这场战役的胜利是老夫送给他们的,只为把他们引入这个位置。而现在一切都布置好了,只待老夫启动。

    “你疯了!这样打下去对两国都已经没有什么好处了。”允惊骇的说道。

    “因为时代不正是如此吗?”允艰涩的回答道。

    “但在这之前,老夫仍有一件好奇的事。”文左卫门平静的开口道:“允,你真的了解你的师傅吗?”

    这是荣耀!人难免会掩饰自己的不足,但对于自己的功绩又有什么可否定的呢?文左卫门否定了作为砂隐忍者的立场,否定了自己的功绩,那岂不是连自己流逝的光阴也不认可吗?

    从来没有人是值得拯救的,老夫一生的苦难只教会老夫一件事,那便是此世恍若地狱。如此去生,则必然该如此去死,老夫只是在等待符合老夫常识的终焉罢了。”

    但这真的非常奇怪啊。于我而言,那个男人就像是战国时代的化身。鬼神行走在地狱里,这是普通人都能接受的常识。如今鬼神改变了,这不是在说这人世也不再是地狱了吗?

    正如战国时代的那一天,老夫刺杀了敌对忍族的孩子,麻木而欢欣,因为敌对的忍族和我们早有仇怨。老夫看着那失去孩子的父母淹没在痛苦里,心里也有着报复的扭曲快乐。然后老夫回家,便发现自己的孩子也在今天死去了……

    砂隐稀缺的资源让砂隐忍者的培养走向了一条精英之路——少而精。而能够代替砂隐忍者行动的傀儡术,又让兵员不足的砂隐减少了人员的消耗,给了他们以少胜多的资本。

    “你在说什么啊,允?”文左卫门疑惑的看着允,但此时他无辜的样子在允看来满是扭曲的恶意:“为世界所不幸的人不得救赎,心怀希望强忍苦楚,最终也只是失望透顶。

    “我同意。”文左卫门打断道:“他现在看着像是有个人样了,所以我很疑惑。

    “‘童食’是以儿童为食的意思。当然,虽然猿飞堪助是个很糟糕的家伙,也不至于真的去吃人。

    不知道你是否有过听闻,战国时代忍族间互相倾轧。为了有效的削减敌对忍族的力量,忍者们开始刺杀对方的孩子。这可以显著的减少敌对忍族的有生力量。而击杀一个幼年忍者比击杀一个成年忍者要容易的多。

    这可不行!地狱仍是地狱,那鬼神也该有鬼神的样子!”

    但于今日看来,似乎忍村时代与战国时代也并没有什么不同。第一次和第二次忍界大战死难的人口,真的比纷乱的战国时代要少吗?

    我并不是想在允你面前诋毁他,老夫那个时代的人都是这么生存的。猿飞堪助只是比他人稍稍过火了一点,我想他和其他人也没有本质的区别。

    文左卫门的行为非常诡异,无论是授予食物的行为,还是教导本身,这都不该发生在立场敌对的两人身上。允甚至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对待子侄的亲近感,这让允有些毛骨悚然。

    “文左卫门,砂隐到底为什么要绑走我。”允没有在这个老者身上感觉到强烈的恶意。

    难道该相信吗?

    他看不到未来,绝望烧坏了他的人生,无法忍受的他希望顺势烧死自己。乃至于因此点燃的大火,是否因此被卷入的无辜的人,他并不在乎。

    如果他忘记了鬼神是如何存在的,我得让他回想起来。文左卫门想道。

    “什么意思。”允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允,你为什么要杀人呢?”文左卫门突然目光锐利的逼问道。

    我用两年的时光去了解一个人,比起敌人的说辞,我不是更该相信自己的判断吗?

    两个失去孩子的中年人扭曲在同样的困厄里,这束了两人一生。因果之轮碾在了身体上,他们快要老死了,也不得解脱。

    他的前半生被痛苦浇筑,后半生所寄寓的希望,亦被证明是痛苦的轮回。

    允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人被杀,就该死去才对,怎么会有死不掉的人呢?

    从前的孩子囫囵被杀死,而现在他们亦是稀里糊涂的去犯下杀业,乃至于认为这是正确的事。后辈们都是些愚蠢透顶的家伙,这让老夫失望至极。老夫厌恶这个时代,正如同老夫厌恶战国时代,此世恍若地狱,这一点从未改变。”

    为什么要杀人?允有些哑然。

    遍地都是和他结下私仇的忍者,连同一宗族的人也害怕他。

    由崩裂的山体所构筑的泥石滑坡将会瞬间淹没整个营地,这将是威力达到s级的强力忍术,它无法被阻止。老夫砂隐中的同伴会以此再造声势,战争该要重启。”

    “呵呵,看来他没有和你讲。”文左卫门笑了笑,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自老夫第一次见到猿飞堪助已经很久了,久到老夫都已经快要老死了。‘童食’的堪助,他曾经被人们这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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