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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呢？”
“阿……”崔泠忍住张口呼唤母亲, 毕竟楚王妃已死, 站在她面前的只能是慕容夫人。她转向崔昭昭, 沉声唤道：“姑姑。”
玄鸢离开了软轿，带着京畿卫回了皇城。
崔昭昭眸光暗沉，倒抽了一口凉气，正色道：“她一定还活着！”
谢宁：【摇尾巴】玄鸢，我厉害么！
“你来得正好！按照大雍律法，问斩皆是要经过刑部审核的！你告诉她们，快告诉她们！”崔叔泗仓皇下令。
清平二年，元月十七。楚王府遇贼，楚王遇刺身亡。同日，舞柳供出虞夫人谋划，暗示虞夫人与逆犯许复有私，意欲对皇太女不轨。刑部侍郎常玉对比证据，确认虞夫人是大泽细作。虞夫人是齐王姬妾，齐王难逃共谋之罪。常玉念在多年情分，上书女君，赐齐王一个体面。女君离京，楚王便遇刺，皇太女险遭不测，齐王姬妾在后谋事，一桩一件都直指齐王意图不臣。按律，当诛九族。女君念在同是崔氏皇族，恕了齐王九族之罪，下旨赐了齐王一杯毒酒，也算是成全他的体面。元月十八，齐王在天牢饮鸩而亡，自此，大雍皇族之祸终了。
谢宁看她这副不通情愫的模样，心头更是来气，她就算直言，只怕玄鸢也不懂。她挫败地松了手，别过脸去，沉声道：“值夜时候，也要小心些。”
“我摸狗崽子，是这样的。”玄鸢双手捏住谢宁的耳垂，揉了揉，“所以，我方才没有把你当狗崽子。”
“平身。”
“说。”
谢宁：又把我当狗子！
常玉质问：“你怎知齐王就不是明主？”
谢宁：……（OS）生气气！
清平二年元月十九日, 女君大军继续北上。因为大雪难行，所以这一程走了整整十五日，方才抵达朔海城。
“好。”玄鸢笑了笑。
“不是孤……不是孤……”崔叔泗跌跌撞撞的后退，终是撞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身上。他转身看向那人，正是他的心腹常玉。
“还有？”
——《大雍书·齐王传》
前厅之外，响起了杨猛激动的声音。只见他忍痛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右臂已然是空空如也，几步是跪摔在了崔泠面前。
常玉颤然接过。
谢宁僵在原处，只觉自己好似有点像她送给玄鸢的小狗子，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走了。”
125 ? 一百二十五、噩耗
常玉身子一颤，这番话若是京畿某位老臣说出来的，他信，可这是一个年轻官员说出来的，他无疑是震撼的。
◎惟愿大雍长安。◎
“你也不夸我？”
崔泠匆匆示意楚州军起身, 便朝着前厅行去。
“人证物证俱在！何谓死无对证？！”谢宁大喝，“常侍郎，我知道你对齐王忠心耿耿，可他窝藏逆犯是不争的事实！你要按大雍律法来办，行！还请常侍郎，盖印核准！”说完，她竟是从袖底拿出一本折子来，递给了常玉。
“他活着，比死了有价值。”
“上回陛下只是降你为侍郎，并未拔擢新的刑部尚书，你以为陛下是为了什么？”谢宁进一步反问，“你从来都不是她的臣，她完全可以摘了你的脑袋，可是陛下有么？她留下你，不过是惜才罢了。孰轻孰重，还请常侍郎，仔细掂量。”说罢，谢宁吩咐剩下的京畿卫收拾此处，便与玄鸢一起离开了静苑。
谢宁不禁看得有些发痴，不知怎的，她也算是见过不少绝色佳人的，可玄鸢一笑，她就觉得心房里刹那开满了鲜花。
“陛下！陛下！”
舞柳与那名丫鬟被京畿卫也带了下去，顺带还有那包药粉。
“朕问你，燕王何在？！”崔泠挑眉，看看崔昭昭，又看看杨猛，“说！”
谢宁说完，对着玄鸢笑了笑，话却是说给常玉听的：“良臣遇明主，那是幸事，良臣遇庸主，那是憾事，如若良臣遇上不是主子的主子，那便是卖国求荣了。”
玄鸢：【揉耳朵】很好。
“说说。”
“你竟会武功！”崔叔泗彻底慌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枕边人，竟然是个会武功的高手。换言之，便是此人确实犯下了玄鸢所言的那些大罪，他是她的夫郎，如何能洗得干干净净？
“我知道核准死刑需要三日，证据确凿，也不差等常侍郎这三日。”谢宁明摆着给他一个选择，“是要继续效忠齐王，还是堂堂正正的做个良臣，常侍郎，你可要想清楚了。”说完，她便下令拿下齐王。
“你想啊，平日里帮着齐王的刑部侍郎，亲手批下了斩首的公文，这意味着什么？”
此处还有楚州军在，慕容九欲言又止，从她踏入楚州开始，她就不能开口说话。毕竟这里认识她的人太多，稍有不慎，便会被人认出她的身份来。
“我杀了你！”虞夫人已是强弩之末，往前一冲，还没来得及躲闪，喉咙上便捱了玄鸢的一剑。
“陛下密令，明明说了，常玉也当死。”
崔昭昭身子微颤，哑声道：“弦清来了。”
“我知道你不是。”玄鸢也认真回答。
就在谢宁准备与玄鸢离开时，静默许久的常玉忍不住开了口：“谢尚书且留步。”
崔叔泗躲在他的身后，只道他是他最后的生路。
“我该回宫了。”玄鸢刚欲掀帘离开，却被谢宁一下收拢双臂抱入怀中。
“嗯？”玄鸢应声。
“喂！”
崔昭昭肃声道：“大泽突
崔泠加快了脚步, 想立即知道这一战到底如何。
“……”
常玉木立当地，并没有立即回答崔叔泗，只是看着京畿卫将崔叔泗拿下押送天牢。
竟是手持匕首朝着舞柳戳去，“谁给你的胆子！你把阿淞的孩儿还我！还我！”
谢宁坐在软轿之中，由着轿夫们抬着一摇一摇。她坐在轿子里，出神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酸涩低语：“狗崽子都比我待遇好，哼！”
常玉往前一步，将崔叔泗护在身后，正色道：“你们是想死无对证么？”
谢宁挺身上前，护住舞柳。
玄鸢转身看向崔叔泗：“齐王，你可认罪？”
“玄鸢将军，谋逆已诛，你我也当回去给陛下奏疏详说此事。”谢宁给玄鸢递了个眼色。
谢宁刚坐上软轿，玄鸢便挤了进来。
血花飞溅，虞夫人不甘地倒在了地上，捂着喉咙抽搐了几下，便气绝当场。
常玉接过册子，谢宁并没有让他当场翻开。
杨猛正欲开口，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崔昭昭。
“诺！”
虞夫人可以死，舞柳作为知情的人证可死不得。谢宁回头安抚舞柳：“别怕，看，她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说：
“哦，齐王该死。”
“明君难得，你我皆是臣子，如若遇不上明君，便往下看看。”谢宁提醒常玉，“我们脚下，是大雍的山河，你我身上的官服，是大雍百姓的寄望所在。官不正，民之祸也。常侍郎，别忘记了，你当初科考的初衷，到底是为了藩王谋权，还是一展抱负，青史留名，当得起百姓们口中的‘大人’二字。”
谢宁继续道：“玄鸢。”
雪花纷飞, 零零碎碎。
玄鸢点头：“来人，将人证与物证都送去天牢，待常侍郎审核之后，再行论罪。”
玄鸢：【摸脑袋】明明没有。
“参见陛下！”
“……”
崔昭昭着甲按剑，背对着大门, 站在战局图前，不知在思忖什么。慕容九戴着帷帽, 安静地站在崔昭昭面前, 身上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寒意。
崔泠裹着雪色裘衣，下了马车就疾步往残破的府衙行去。她虽没有亲眼看见那场大战, 却从朔海城的断垣残瓦堆上瞧见了太多干涸的血痕，尤其是雪花无法覆盖的地方, 那些血痕黑得让人发怵。
更文~
朔海城已经经历过一次夏军来犯, 后又经历了一场与大泽的厮杀，整座城池已是残破不堪。万幸百姓已经撤至后方, 并未造成百姓的伤亡。可随之而来的代价便是，北境守军损失惨重, 想要重建这支守军, 至少也需要十年。
“什么叫还活着？”崔泠反问。
崔叔泗惊呼道：“常玉！常玉！孤一直待你不薄！你一定要给孤伸冤啊！”
谢宁心跳狂乱，认真道：“我不是狗崽子。”
“姑姑你这是？”崔泠暗觉不妙, 左右看了看, 并没有看见萧灼的身影, “夭夭呢？”
玄鸢恰好一记剑花崩落了虞夫人的匕首，并非她打不赢虞夫人，而是她必须让虞夫人再做点疯狂举动。
玄鸢想不到那么深。
“下官想单独与谢尚书谈谈。”
玄鸢点头：“哦。”
“夭夭……姑姑……”
他眼底噙着热泪，沙哑道：“末将参见陛下！”
玄鸢想了想，摸了摸谢宁的官帽：“很好。”
“玄鸢将军不是外人。”
“常玉是个人才，若能将心思放在刑部，好好当个良臣，那也是大雍之福。”谢宁不服气地微微昂头，“裴黛黛可以给陛下招募一个礼部侍郎夏且，我也要给陛下招募一个刑部侍郎常玉。”
“就算他是，他的储君也决计不是。”谢宁再拿了一本册子出来，递给了常玉，“卢巧回京那日，其实还有一事未查定，所以没有在殿上直禀陛下。她想不明白，便来问我，起初我也想不明白，后来，大长公主在韩州查到了一件秘事，两者放在一起，事情便有了眉目。”
] “还有呢？”
“阿……”崔泠忍住张口呼唤母亲, 毕竟楚王妃已死, 站在她面前的只能是慕容夫人。她转向崔昭昭, 沉声唤道：“姑姑。”
玄鸢离开了软轿，带着京畿卫回了皇城。
崔昭昭眸光暗沉，倒抽了一口凉气，正色道：“她一定还活着！”
谢宁：【摇尾巴】玄鸢，我厉害么！
“你来得正好！按照大雍律法，问斩皆是要经过刑部审核的！你告诉她们，快告诉她们！”崔叔泗仓皇下令。
清平二年，元月十七。楚王府遇贼，楚王遇刺身亡。同日，舞柳供出虞夫人谋划，暗示虞夫人与逆犯许复有私，意欲对皇太女不轨。刑部侍郎常玉对比证据，确认虞夫人是大泽细作。虞夫人是齐王姬妾，齐王难逃共谋之罪。常玉念在多年情分，上书女君，赐齐王一个体面。女君离京，楚王便遇刺，皇太女险遭不测，齐王姬妾在后谋事，一桩一件都直指齐王意图不臣。按律，当诛九族。女君念在同是崔氏皇族，恕了齐王九族之罪，下旨赐了齐王一杯毒酒，也算是成全他的体面。元月十八，齐王在天牢饮鸩而亡，自此，大雍皇族之祸终了。
谢宁看她这副不通情愫的模样，心头更是来气，她就算直言，只怕玄鸢也不懂。她挫败地松了手，别过脸去，沉声道：“值夜时候，也要小心些。”
“我摸狗崽子，是这样的。”玄鸢双手捏住谢宁的耳垂，揉了揉，“所以，我方才没有把你当狗崽子。”
“平身。”
“说。”
谢宁：又把我当狗子！
常玉质问：“你怎知齐王就不是明主？”
谢宁：……（OS）生气气！
清平二年元月十九日, 女君大军继续北上。因为大雪难行，所以这一程走了整整十五日，方才抵达朔海城。
“好。”玄鸢笑了笑。
“不是孤……不是孤……”崔叔泗跌跌撞撞的后退，终是撞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身上。他转身看向那人，正是他的心腹常玉。
“还有？”
——《大雍书·齐王传》
前厅之外，响起了杨猛激动的声音。只见他忍痛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右臂已然是空空如也，几步是跪摔在了崔泠面前。
常玉颤然接过。
谢宁僵在原处，只觉自己好似有点像她送给玄鸢的小狗子，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走了。”
125 ? 一百二十五、噩耗
常玉身子一颤，这番话若是京畿某位老臣说出来的，他信，可这是一个年轻官员说出来的，他无疑是震撼的。
◎惟愿大雍长安。◎
“你也不夸我？”
崔泠匆匆示意楚州军起身, 便朝着前厅行去。
“人证物证俱在！何谓死无对证？！”谢宁大喝，“常侍郎，我知道你对齐王忠心耿耿，可他窝藏逆犯是不争的事实！你要按大雍律法来办，行！还请常侍郎，盖印核准！”说完，她竟是从袖底拿出一本折子来，递给了常玉。
“他活着，比死了有价值。”
“上回陛下只是降你为侍郎，并未拔擢新的刑部尚书，你以为陛下是为了什么？”谢宁进一步反问，“你从来都不是她的臣，她完全可以摘了你的脑袋，可是陛下有么？她留下你，不过是惜才罢了。孰轻孰重，还请常侍郎，仔细掂量。”说罢，谢宁吩咐剩下的京畿卫收拾此处，便与玄鸢一起离开了静苑。
谢宁不禁看得有些发痴，不知怎的，她也算是见过不少绝色佳人的，可玄鸢一笑，她就觉得心房里刹那开满了鲜花。
“陛下！陛下！”
舞柳与那名丫鬟被京畿卫也带了下去，顺带还有那包药粉。
“朕问你，燕王何在？！”崔泠挑眉，看看崔昭昭，又看看杨猛，“说！”
谢宁说完，对着玄鸢笑了笑，话却是说给常玉听的：“良臣遇明主，那是幸事，良臣遇庸主，那是憾事，如若良臣遇上不是主子的主子，那便是卖国求荣了。”
玄鸢：【揉耳朵】很好。
“说说。”
“你竟会武功！”崔叔泗彻底慌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枕边人，竟然是个会武功的高手。换言之，便是此人确实犯下了玄鸢所言的那些大罪，他是她的夫郎，如何能洗得干干净净？
“我知道核准死刑需要三日，证据确凿，也不差等常侍郎这三日。”谢宁明摆着给他一个选择，“是要继续效忠齐王，还是堂堂正正的做个良臣，常侍郎，你可要想清楚了。”说完，她便下令拿下齐王。
“你想啊，平日里帮着齐王的刑部侍郎，亲手批下了斩首的公文，这意味着什么？”
此处还有楚州军在，慕容九欲言又止，从她踏入楚州开始，她就不能开口说话。毕竟这里认识她的人太多，稍有不慎，便会被人认出她的身份来。
“我杀了你！”虞夫人已是强弩之末，往前一冲，还没来得及躲闪，喉咙上便捱了玄鸢的一剑。
“陛下密令，明明说了，常玉也当死。”
崔昭昭身子微颤，哑声道：“弦清来了。”
“我知道你不是。”玄鸢也认真回答。
就在谢宁准备与玄鸢离开时，静默许久的常玉忍不住开了口：“谢尚书且留步。”
崔叔泗躲在他的身后，只道他是他最后的生路。
“我该回宫了。”玄鸢刚欲掀帘离开，却被谢宁一下收拢双臂抱入怀中。
“嗯？”玄鸢应声。
“喂！”
崔昭昭肃声道：“大泽突
崔泠加快了脚步, 想立即知道这一战到底如何。
“……”
常玉木立当地，并没有立即回答崔叔泗，只是看着京畿卫将崔叔泗拿下押送天牢。
竟是手持匕首朝着舞柳戳去，“谁给你的胆子！你把阿淞的孩儿还我！还我！”
谢宁坐在软轿之中，由着轿夫们抬着一摇一摇。她坐在轿子里，出神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酸涩低语：“狗崽子都比我待遇好，哼！”
常玉往前一步，将崔叔泗护在身后，正色道：“你们是想死无对证么？”
谢宁挺身上前，护住舞柳。
玄鸢转身看向崔叔泗：“齐王，你可认罪？”
“玄鸢将军，谋逆已诛，你我也当回去给陛下奏疏详说此事。”谢宁给玄鸢递了个眼色。
谢宁刚坐上软轿，玄鸢便挤了进来。
血花飞溅，虞夫人不甘地倒在了地上，捂着喉咙抽搐了几下，便气绝当场。
常玉接过册子，谢宁并没有让他当场翻开。
杨猛正欲开口，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崔昭昭。
“诺！”
虞夫人可以死，舞柳作为知情的人证可死不得。谢宁回头安抚舞柳：“别怕，看，她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说：
“哦，齐王该死。”
“明君难得，你我皆是臣子，如若遇不上明君，便往下看看。”谢宁提醒常玉，“我们脚下，是大雍的山河，你我身上的官服，是大雍百姓的寄望所在。官不正，民之祸也。常侍郎，别忘记了，你当初科考的初衷，到底是为了藩王谋权，还是一展抱负，青史留名，当得起百姓们口中的‘大人’二字。”
谢宁继续道：“玄鸢。”
雪花纷飞, 零零碎碎。
玄鸢点头：“来人，将人证与物证都送去天牢，待常侍郎审核之后，再行论罪。”
玄鸢：【摸脑袋】明明没有。
“参见陛下！”
“……”
崔昭昭着甲按剑，背对着大门, 站在战局图前，不知在思忖什么。慕容九戴着帷帽, 安静地站在崔昭昭面前, 身上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寒意。
崔泠裹着雪色裘衣，下了马车就疾步往残破的府衙行去。她虽没有亲眼看见那场大战, 却从朔海城的断垣残瓦堆上瞧见了太多干涸的血痕，尤其是雪花无法覆盖的地方, 那些血痕黑得让人发怵。
更文~
朔海城已经经历过一次夏军来犯, 后又经历了一场与大泽的厮杀，整座城池已是残破不堪。万幸百姓已经撤至后方, 并未造成百姓的伤亡。可随之而来的代价便是，北境守军损失惨重, 想要重建这支守军, 至少也需要十年。
“什么叫还活着？”崔泠反问。
崔叔泗惊呼道：“常玉！常玉！孤一直待你不薄！你一定要给孤伸冤啊！”
谢宁心跳狂乱，认真道：“我不是狗崽子。”
“姑姑你这是？”崔泠暗觉不妙, 左右看了看, 并没有看见萧灼的身影, “夭夭呢？”
玄鸢恰好一记剑花崩落了虞夫人的匕首，并非她打不赢虞夫人，而是她必须让虞夫人再做点疯狂举动。
玄鸢想不到那么深。
“下官想单独与谢尚书谈谈。”
玄鸢点头：“哦。”
“夭夭……姑姑……”
他眼底噙着热泪，沙哑道：“末将参见陛下！”
玄鸢想了想，摸了摸谢宁的官帽：“很好。”
“玄鸢将军不是外人。”
“常玉是个人才，若能将心思放在刑部，好好当个良臣，那也是大雍之福。”谢宁不服气地微微昂头，“裴黛黛可以给陛下招募一个礼部侍郎夏且，我也要给陛下招募一个刑部侍郎常玉。”
“就算他是，他的储君也决计不是。”谢宁再拿了一本册子出来，递给了常玉，“卢巧回京那日，其实还有一事未查定，所以没有在殿上直禀陛下。她想不明白，便来问我，起初我也想不明白，后来，大长公主在韩州查到了一件秘事，两者放在一起，事情便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