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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中原先生点头,“反正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了。对了,真的非常漂亮。”

    这明明可是,我非常想要知道的答案呢。

    那件白色的羽绒服,虽然谈不上有多珍贵,却是我过去难得的痕迹了。

    并不圆满的月亮。

    “化妆技术这么差劲可真是抱歉啊。”我有些不爽地说,“虽然也不能说中原先生是回答错误,但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这个时候的森鸥外,轻轻笑了一下。

    只听口气和声音,都能听得出这人是谁。

    仅仅是随意扫过我的目光,却让我有了想要逃避的冲动。

    “意义不明。小川才是完全没有办法监督,没有前提条件也没有推导过程,完全没有客观的事实来佐证你的说辞吧?”

    “哈?”尽管一脸费解,但中原先生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好像是有的吧,我没有特别在意……不过为什么话题突然这么跳转了?”

    “早上好,中原先生。”和平时的打招呼不同,今天的中原先生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中原先生的身体前倾,这下靠得更近了。

    明明爱丽丝小姐一下子就看到了……啊,该不会是中原先生太矮了,一直没有办法注意到我的头顶吧?

    我竖起左手的食指,冲着对方摇了摇:“此一时彼一时,这次的情况和当时可不能一概而论。我明明给出了证明过程,但是中原先生没有听懂,‘知识就是力量’,虽然我因为前科累累而显得并不可信……但至少在今天,至少在现在,我还不想要对中原先生说谎。毕竟是难得的日子嘛。”

    虽然,也非常幸福就是了。

    而这样的话被中原先生说出口,简直就好像我被彻底看穿了一样。

    “那可不行啊,太宰君可是我非常器重的下属。”森首领在这个时候发出了身为资本家最擅长的技术——PUA,用着正经熟练的口气,“可是港口黑手党运转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呢。”

    “啊,辛苦你了。”中原先生这么说着,突然摸了摸他自己的脸,“从刚才开始,小川就一直盯着我看……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旁边的森首领则捂着脸身体扭动着,发出了我非常想要打电话报警的言论:“啊啊啊圣诞装扮的爱丽丝也非常可爱!圣诞节真是太棒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中原先生,完全不知道呢。虽然听起来非常像是批判,算了,我就是想批判了……中原先生,有些时候未免也太过于不学无术了哦?”我开始叹气,“所以这种误打误撞的满分答案……只能算及格啦。”

    “梦子姐姐!”爱丽丝甜蜜地叫着我的名字,手里抓了一把糖塞给我,“节日快乐!”

    到底是什么觉得漂亮,怎么能在这种关键的地方缺少主语呢?

    说真的,被这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未免也太让人害羞了吧?

    *

    并不属于我的月亮。

    “领带和制服,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呢。”

    他正端详着我的脸,有些不确定地说:“脸好像白了一点,不过黑眼圈还是很重……所以,不是妆容吧?”

    “确实是这样没有错,毕竟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东西所以还挺珍惜的,顺便一提,我刚认识中原先生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一件,毕竟当时也没有其他衣服穿。”

    我腹诽着中原先生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话,刚打算继续说什么,就感觉到轻柔的手指触碰着我的头顶。

    “没有哦,今天的中原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闪耀和帅气。只不过刚才看到了有点晦气的脸,所以才想多看中原先生几眼来运气守恒一下。”脱下羽绒服坐在座位上的我笑眯眯地撑着脑袋,看着不远处靠着桌子站着的中原先生。

    在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之前,我还是礼貌地说道,“圣诞快乐。”

    “约会啊……真是值得羡慕的年轻人呢,真好真好。”

    只是这一个瞬间,心脏迅速被我所不知道的东西充盈着,扑通扑通开始狂跳。

    我几乎是一眼就在饰品店挑中了这一款,里面蕴藏着我不曾说出口的小心思。

    12月24日的那天,空气里弥漫着节日的气息。www.yuzhan.me

    “谢谢。”我又一次道谢,看着对方发亮的眼睛,“爱丽丝小姐非常细心……嗯,虽然和爱丽丝小姐想的有点不一样,但姑且也能算是约会吧。www.jingyou.me”

    “我可没有什么好运的异能力。”中原先生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不过,‘晦气’是指……”

    戴着黑色手套的中原先生,抚摸着我头上别着的发卡:“那是这个吗?还真是漂亮的月亮啊。”

    “说起来,小川今天的外套,是白色的羽绒服。以前一直穿的是黑色的吧?”

    姑且不提在电车上就响起的圣诞歌,也不论途径横滨站时我看到的那棵巨大的圣诞树,就连我踏入港口黑手党的大楼时,一眼就看见了戴着圣诞帽的爱丽丝小姐的时候。

    尽管我不喜欢太宰治,但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呢。

    这个地方,我实在是不想再多待一秒了。

    这个穿着打扮也非常像圣诞老人的女孩子点点头,她朝我挥手,突然指着我的头发说:“梦子姐姐今天的发卡很可爱!难得这样打扮,是因为有约会吗?”

    “这说明有可能会演变成双向奔赴,假如羡慕的话太宰先生你就自己想想办法。”顾虑到有森鸥外在,我并没有把话说的特别明确。

    等实际的这一天到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也并不想搞得那么明显。

    我摸着发卡,有些心神不定地想。

    我拂开了中原先生搭在脑袋上的这只手。

    “虽然我知道中原先生完全没有讽刺的意思……但听起来还是好刺耳。不过我一直都容易迟到也是无法辩驳的事实就是了。”我仍然看着中原先生,“不过毕竟有许多布置要做,所以我可是特地请了个大早,没想到时间比我想象的要充沛一些,就提前来了。”

    森鸥外说着让我忍不住感到警惕的话,在我所有认识的人中,我最摸不通他的行为逻辑。

    “我姑且确认一下,我记得日本的文坛,是还有夏目漱石的吧?印象里在书店里,我都看到过他的那本《我是猫》。”

    “发卡,确实挺好看的。小梦子,对所谓的‘约会’,真上心呢~”

    有时候我真的非常理解为什么我们的首领会这么神出鬼没。

    森鸥外和太宰治,一大早就遇到他们,还真是让人觉得人生灰暗。

    这么说完的中原先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说到这里,我双手交叉比划在胸前,打了大大的一个“×”:“不过,我现在没有穿外套,所以这个不能算。”

    虽然我觉得更值得同情的是,因为太宰治总是翘班,而导致工作量直线上升的芥川龙之介就是了。

    但是,我却完全没有因此感到难堪。

    “不一样的地方吗……”中原先生思索着,认真地打量起了我。

    中原先生的手,还蛮温暖的。

    很难想象,脱线和靠谱会是同一个人身上的特质,我和中原先生来往过于密切的事情,森鸥外不可能一无所知……那他会做什么吗?

    我顺势摸了一下脑袋上这个月牙形状的发卡,虽然是短发,但稍微编起来缠绕别一下的话,会使得后脑勺这里比较蓬松,看起来会显得更加饱满。

    “差不多要有其他人到了,该工作了中原先生。我可不想在今天还要加班。”我冲着他微笑,“还有什么想问的话,就晚上再说好了。”

    中原先生,完全是拿我前几天说的话来回击我呢。

    ……真是的。

    我在爱丽丝的面前蹲下身:“谢谢你的糖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工位了。”

    因为每次出现,都会让我不禁怀疑不得不一直待在港口黑手党的我,未来得是哪种程度的灰暗啊。

    “早上好,小川。真难得,你今天到的挺早的。”中原先生这么说着,先是扫视了一眼尚且空空荡荡的办公室,甚至还过分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仅没有迟到,甚至还提前到了呢。”

    也是因为原本打算要化妆,后来随便搞了个底妆就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谢谢,虽然我觉得更好的节日祝福是干脆放假,最起码准时下班吧。”我把糖果塞进口袋,正准备向眼前的两位辞行,一个新的声音冒了出来:“没错~就像小梦子说的那样,既然是难得的节日,干脆就放假吧森先生~”

    “比起这个,中原先生有觉得我今天不一样吗?”我抬起脑袋,笑吟吟地仰着头看着我面前的人。

    被看到了呀。

    随后,他又发出了一如既往糟糕的萝莉控发言:“爱丽丝,今天来和我约会吧?”

    真是的,该注意的地方不注意。

    一站起身就撞见这种表情,实在有点太恶心了。

    而另一边太宰治的表情却是那种了然的笑容。

    呵呵,森鸥外估计对中原先生肯定也会这么说吧?

    “毕竟这可是固定的工服嘛,顺便一提,鞋子和裤子也不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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