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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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这么多年了，也在慢慢适应。

    她真正了然那句“献出心脏”的重量吗，利威尔不禁顾虑地想到。

    大抵是调查兵团并不可观的经费使他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味蕾，亦或是刚刚基斯提到那是伊芙丝最喜欢的食物使他莫名产生也想一试的念头。

    谁又清楚呢，今晚即逝，明早又是新的一天。

    埃尔文听的是仔细，尽管是些没有用的信息，可对自己未来的战友多些了解也并不是件坏事。

    基斯讲到这些他观察到的“奇怪”现象时不免笑出声来，随后又目光黯然，勾起微笑，暗自神伤。

    如果这时身边有苹果派再附上些切达奶酪那便是对这月色的锦上添花，利威尔突然这样想到。

感兴趣时才会插上一两句话。

    “倔脾气？脑子被屎堵住了有人来疏通就好。”尽管用屎尿屁来形容好像不是很合适，但利威尔倒是愿意拦下这个艰巨的任务。

    但此刻他只想独享月色，过往与未来的一切杀戮与残酷都与他无关。

    三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到托普离世的事实，几分钟的沉默倾诉了幸存者的苦涩。

    调查兵团毕竟更多的是些人情味，面对经常性的生离死别，他们对身旁的战友也赋予了更为深厚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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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普·格安当时是与我同班的战友。”利威尔喝下了刚刚未入口的半盏红茶。

    “是名很出色的士兵。”他停顿了几秒后又补充道。

    大概是基斯从调查兵团离职后没有人能同他多说些话的原因，他最后甚至将加入调查兵团新生平日里的趣事和爱好也说了个详尽。

    “但没办法，和托普一样，骨子里的倔脾气。”基斯打趣一般的说道。

    利威尔半入口的红茶微涩，他停顿了手中的动作，端着茶的右手悬在半空，瞳孔略愕又低沉下眼眸。

    实则利威尔自己也不知道，可也正因为是人人对“献出心脏”所赋予的不同意义才使得它所承载的责任与力量如此之沉重。

    是纯粹与坚毅的交叠，是基斯口中属于格安家族的执拗。

    “第一次见到伊芙丝我就猜想着，这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肯定会打道回府，毕竟她上了战场大概也只有死路一条。”基斯换了些轻松的话题，开始追忆起初见时的往事。

    寂静的夜，猫头鹰在屋外的槐树上咕咕地不停叫嚷着，月光笼罩在薄雾下透过窗楞倾洒进利威尔的眼帘。

    从不明所以递来的袅尾花，到坚定不移选择走向危险的眼眸。

    三人终于结束了叙旧时已经是深夜，兵团里也有韩吉代理，埃尔文和利威尔顺势便决定在训练营停留一晚明早再启程回去。

    利威尔倒只是单纯地认为小鬼们的世界很是有趣，奥路欧和比他小了几个块头的伊芙丝打架时却总是败下阵来，衮达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却有时趁着清理马厩的间隙偷偷唱歌。

    “伊芙丝·格安，四年前他哥哥也是调查兵团的士兵，没记错的花应该就是利威尔刚来那一年的新兵。”基斯抿了口红茶后说道。

    他不适时的屎尿屁语句使埃尔文和基斯入口的红茶险些喷出口来。

    是为了逝去的亲人，是为了世人的安宁，还是为了渴求的自由？

    老友相见定会互诉衷肠，三人聊到了很晚。

    伊芙丝·格安，那女孩总是给他意料之外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