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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说两句吧，省得被人听见了，给你穿小鞋，抓你去背锅。”

    想必对方拉上他更多是想保护他，“但是奇怪，既然中心拍卖场不是第一次在这里丢失货物了，大都会港口这么多，他们怎么不换一个地方？”

    朱雀听得更加仔细。

    “好处理”——枢木朱雀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哥谭，或是去到了刺客联盟。

    以超人那种全知全能的设定，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他的“领土”上？

    主机系统并不复杂，以他的技术，译码翻开数据并不困难。

    年轻人大概是不甘心的，他的表情毫无掩饰，中年人大概就是看他赤城，所以才愿意多提点他两句，“我是把你当自己人，才和你说的，最近如果有什么记者来采访你，你可千万别多话，他们写一篇报道砸不出什么水花，你多说一句，别说是饭碗，就是命都可能要砸了。”

    “你知道就好，汉克运气不好，谁叫他要在那个时间去上厕所的，以他那正断的腿，能从三楼翻下去？我都不信……嗐，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啊，就和我一起，咱们俩互为认证，也算是个照应，上面向来不喜欢拉多人复杂关系的背锅，他们喜欢落单的，好处理。”

    “那如果有人找到证据给他辩护呢？如果给他翻案的话……”

    “谁敢啊！你可别做傻事！”中年人惊恐地看着青年人那跃跃欲试、带着强烈好奇想要探寻什么的眼睛，终于还是起了恻隐之心，拉着他的胳膊小声说道，“我可不是危言耸听，汉克、汉克他恐怕是活不长了——一直都是这样的，到时候畏罪自杀，哪里还有翻案这一说。他人际关系简单，只有一个儿子在印刷厂工作，听说已经和汉克断了关系，拿钱走了。没办法……不走，不妥协，就也是一个下场，咱们这些小虾米，都是给人吃的份儿。”

    不过，深夜漫长，他在码头消耗的时间并不算多，朱雀原本也没有返回酒店的意思。

    “嘘——！小声、小声，”中年人见他激动，赶紧压住了他，“你出去可别乱说，也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这件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是这样了。”

    五月七日、五月二十二日、六月十七日、六月三十日——

    这里不过是个三层小楼，即使不借外力，枢木朱雀也能轻而易举地翻上去，倒是窗锁插｜在里面，他略动了些查克拉才将其无声地打开。

    看来这大都会也不尽是光明——也是，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这里向来也是大都会“影”的一面。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他移动身体，衣服摩擦的瞬间，朱雀总觉得，那个叫做乔纳森的年轻人似乎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这——这简直太无法无天了！”年轻人听懂了中年人的语言暗示，似乎一时间没有想到这里的环境竟然如此黑暗。

    这章本来写好了的，快写完的时候感觉不顺手，大改了一个剧情，结果拖到了现在。

    “已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反正和你我没有关系，我看你年轻，可别不知天高地厚，这里的水深着呢，汉克都已经认了罪……唉——”中年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甚至也有假记者会来试探他们，但凡有人敢表露出几分异样，很快就会被踢出工位。

    这一来一回……猫腻不知道有多少。

离开了酒店。

    枢木朱雀是选了距离外港最近的码头，这里水浅，容不下大吨位的货轮，但出海却很方便，是几个有嫌疑的码头里，他觉得最合理的那个。

    “嗯……我明白。”年轻人似乎意识到，这位前辈拉着他一起，就是要确保彼此不落单——不过，知道这个规律的也只有这些在这里工作多年的老人，他想拉上个见证人太容易了，只有年轻的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从后面看过去，数据室的那扇窗子也确实黑着，没有亮灯。

    大概不是重名——因为这个名字在调度记录表中，在不久之前便已经没有了踪迹

    枢木朱雀感觉有一股未知的力量似乎锁定着自己，这种感觉如影随形，从离开码头开始，便隐隐约约地跟着他，不是那种恶意满满的视线和感知，但对于敏锐的朱雀来说，却还是有些如芒刺背。

    都是夜间十点到十二点，对上了两个时间点。

    枢木朱雀暗自冷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真记者都好找，更何况是假记者，这样的戏码安排几次太容易了。

    似乎是看到年轻人还想再说什么，中年人语重心长道：“你年轻，有冲劲是好事，但可别用错了地方，你想给谁出头？就算你能出，也没有人敢给汉克作证，他明明在事发前就摔断了腿，事发后还不是被明目张胆地改了病例，说他是拘捕摔断的。咱们……管不了别人，只能管管自己。”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查人？”是男性的嗓音，虽然看不到脸，但这个声音的来源应该很年轻。

    这样的事只要发生几次，便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

    在他所看到的那两个时间点的调度表里，负责调度的都是这个叫做汉克的人。

    “背锅？不至于吧？”

    他马上警惕起来，毕竟是潜入，他下意识便以为是自己露了行踪，便马上收敛气息，查克拉的特殊能力来源于忍者，那本就是擅长暗中隐藏的群体，查克拉能够让他们和环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枢木朱雀动身准备离开，这不是他现在能管的事，他也不打算被留在这里背黑锅。

    朱雀屏息，侧耳细听，却很快意识到，这骚动……似乎并不是针对他的。

    枢木朱雀手指一停，这两个时间港口的引航员还是同一个名字。

    大概也是风声渐紧，中年人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枢木朱雀思考，即使是往单纯的地方去想，这种情况，有警局和法院的流程，小偷如果在偷盗后销赃而难以追回，或是中途损毁，那保险公司的赔偿肯定少不了。

    他看过一楼黑板上的值班表，晚上毕竟人少，此刻没有货轮出入，那么调度室后的数据间便不会有人——他要找的毕竟是过去不少时日的记录，港口每日的出入不知凡几，调度室的计算机不会记录那么多东西，系统每天会自动整理到相连的数据室中的计算机里去。

    把负责这时间点前后的货船工人名单都记录下来，整个过程顺利极了，想象当中可能会有的危险一个都没有出现。

    第224章

    “嘶——那我听说的，之前出过的事，难道也是……”

    当然也不能排除巧合的因素，他只是不相信巧合而已。

    这里的环境毕竟和哥谭不同，酒店的环境不错，电梯内和楼梯口都设有监控，虽然不算没有盲区，但留下痕迹总是后患，他便干脆规避了这条路线。

    和在哥谭的调查一样，有些船的出入或许不会留下书面证据，但港口出入必有调度痕迹，蝙蝠侠需要收集可靠的证据供给白天的合法流程，枢木朱雀可不需要。

    大都会繁华，港口、码头向来都是二十四小时的全天作业，只要有船出入，工作便是入夜也不会结束，枢木朱雀找地方溜进去的时候，里面几个检查站的灯还亮着，不过码头边缘倒是安静，这一时间段的装卸货的工作大抵已经结束，剩下的文职或许是在整理文书。

    他删除记录，关闭计算机，直到计算机主机都凉了下来，也没有人发现朱雀曾经来过。

    “要是有小偷得手，肯定早就走了，现在再找，能找出什么来，就知道折腾我们。”

    这话听着人心里发寒。

    更何况，这样用作记录的东西存放总是非常条理。

    因为检查的人已经进入了他们的视野。

    朱雀此时便隐约意识到，超人可能和自己想象当中的形象，略有出入。

    但离开了房间，翻身下楼之时，枢木朱雀却突然听到了一阵骚动。

    港口内的地图公开，安全路线就贴在门口的墙壁上，枢木朱雀初入此地却并不感觉陌生，轻车熟路地便潜入了调度室附近。

    船型不大，离港的速度也更快，装卸需要工人，想要匀人过来，这个时间段前后，必然有记录之中的货船到岗，才容易浑水摸鱼。

    港口听到的对话让他有些在意，虽说专员并不打算在完成自己任务、回收反派意识之前去管别人的闲事，但汉克这个名字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但是——超人不管吗？

    这也让他迟迟没有返回酒店。

    响应他的声音相对雄厚一些，是个中年男人，“你不知道？今晚有一批要运给中心拍卖场的货，清点的时候数目出了问题，虽然不知道丢了什么东西，但那可是中心拍卖场的东西，估计是把我们卖了都赶不上的价值，安保那边封了门，小偷肯定就在码头内。”

    “谁知道，既然声称一定还在码头，上面如果找不到人，难道不找人背锅吗？说是中心拍卖场的货，但谁不知道那地方干的勾当，谁知道货主是何方神圣，哪是能轻易得罪的？”

    大概不是错觉。

    恐怕不仅仅是结案而已。

    过去也是相同的境遇，这么大的城市不缺冤案，但有人畏罪自杀，总会多多少少吸引些记者媒体，也有人出于自己的良心站出来过。

    年轻人和中年人相比就显得有些不依不饶了，像是个愣头青，“那汉克，不也是稀里胡涂地就背了锅吗？”

    上面的人一句话，给他们安上一个泄露公司机密的帽子，下面的小老百姓再想找到相同的工作就难了。

    那年轻人似乎也想到了这些，他似乎愤怒于这不公的待遇，可此时却不宜再说什么。

    但是下场……却并不好看。

    “谁知道，估计人家也不在乎，反正每次都能结案，咱们哪敢出去乱说？乔纳森，你听我一句劝，少问少看。你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安全。”中年男人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似乎很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