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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烈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阴鸷。

    可也就在她停下的瞬间，一颗子弹穿过了她的肩膀。

    听着星期五的指挥，C.C带着蜘蛛侠顺利地消失在了纽约的视野中。

    轻描淡写地挑起对立情绪。

    她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看到有红点落在了彼得的眉心上——浮起的烟雾还是造成了某种视觉障碍，刚才的瞄准可没有红点。

    这样相当不给面子的嘲讽让安德烈脸色一阵扭曲，他强撑起一个笑来回应，但显然这个脸部肌肉调动得非常失败，僵硬得仿佛是打了一脸的玻尿酸一样，“斯泰西局长说笑了，”他视线扫过对方肩膀印出来的红色，“但是蜘蛛侠实在可恶，竟然和同伙合谋，借着烟雾弹对纽约警局的局长下杀手，如果不是局长你反应敏锐，这一枪再偏一些，那可就危险了。”

    *FBI配枪。

    “呲——”

    斯泰西接过警员拿来的毛巾压在伤口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是，多么令人震惊的发现，安德烈探员敏锐的观察力真是令人震惊。”

    C.C压着车头，围绕着蜘蛛侠快速转了两圈，逼退了靠近的热。同时，车两侧的匣子自动打开，掉落出两个长罐。

    虽然蜘蛛侠可以做出更刺激的举动，但彼得对电影中帅气的飙车和飙摩托还是带着极深的滤镜。

    但是对面的FBI就不一样了。

    安德烈的声音带着某种奇异的煽动性，他言语间不自觉地就超能力者和普通人划为了对立的两个阵营。

    “局长！”警员冲上去，按下手里的对讲机，让救护车赶紧进来。

    在这里躲避已经没有意义了，C.C用手肘戳着彼得的腰窝，“没有驾照的小鬼，坐到后面去。”

    那颗子弹从后脑穿过了C.C的喉咙，向前流出的鲜血洒在了彼得的脸上。血液沿着头罩渗透进去，血液中蕴含着疼痛的味道顺着他的鼻腔钻入大脑。

    但是此时的探员负责人显然已经顾不上这许多。

    安德烈盯着那颗子弹的眼眶欲裂，一下子喘起了粗气。

    可就在此时，巨大的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破空而来，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高速行驶的摩托车让人不敢用肉身去阻挡。

    安德烈探员说得正义凛然，“面对这样凶狠的罪犯，我们一定不能姑息！国会正在筹备的超能力者事务管理部实在是太有必要，此时正是该让民众——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知道特异能力者危险的时候。”

    星期五也提示了他，刚才那个炸弹的来源是神盾局特供的武器——神盾局没有理由要杀蜘蛛侠。

    这样暗示的事实一目了然——由斯泰西局长说出来，甚至带上了几分威胁。

    “我倒是不知道，蜘蛛侠会用枪，”斯泰西打断了安德烈的激情演讲，他把子弹一收，躲开了安德烈想要接过它的手，将其放在旁边警员已经准备好的证物袋里，“而且用的还是格洛克17 自动型手枪。*”

    除非……局长自身有问题，或是——这件事不会被捅出去。

    紧跟着，就像是要争抢一份抓捕的功劳似的，他们扑了过去。

    穿喉的子弹让C.C一个踉跄。但是这不足以让她倒下，她回身一个眼神顺着子弹来的方向，隔着狙击枪上的瞄准镜，让持枪者看到了她的眼神。

    肩膀上的一点子弹擦伤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他不喜欢那种政客般的明争暗斗被带到警局里，但这不意味着他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否则，会处理他的不是C.C，而是V.V或是九头蛇。

    这样的征兆给了C.C反应的时间。

    说完，就不管安德烈那凶狠的眼神——他这辈子受到的大大小小的威胁太多了，一个凶狠的眼神可不被他放在眼里——他指挥着现场的警官准确照例采集现场遗留的证据，原本就在待命的救护车开了过来，将不太愿意离开的斯泰西接上了车，紧急处理着枪伤。

    他在警员中有着极高的威望，有他的话在，GCPD没有人敢开枪。

    站起来的斯泰西感觉到有子弹擦过肩膀，一阵灼烧的疼痛绽裂在皮肤上。但是来不及感觉到疼痛，一个眨眼间，他就看到了眼前——几乎就在能够额头都能感受到子弹温度的距离之处，一个被蛛丝包裹起来的子弹停了下来。

    ——不要把你看到的异状说出去。

    再次响起的马达声让烟雾外的探员的组长意识到，如果他不做点什么的话，就要让蜘蛛侠在他眼前溜走了，他甚至差点让现场的视频流出，如果一无所获，这对他职业生涯的打击是致命的。

    他是这次FBI行动的负责人，刚才首先开枪的人也是他。

    安德烈这个瞬间根本没有注意到斯泰西局长那种毫无温度的眼神。

    发动机的声音逐渐变小，直到消失——枪声终于不甘地熄灭了。

    大量的烟雾喷射而出，烟雾瞬间扩散开来。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他身边跟着的他的下属也跟着开了枪。

    两楼之间的穿堂风带着烟雾很快散开，被围困的中央已然没有了刚才的身影，只留下一点一点连成片的血液痕迹，和一枚被风吹动着顶到了斯泰西局长脚边的、被蛛网裹成团的子弹，以及斯泰西局长不知是心有余悸还是愤怒情绪带来的沉闷呼吸声。

    有些许的卡QAQ。

    “不是差点，子弹确实近到了我的眼前，”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作为一个常出现在一线现场的警察，手帕是他必备的装备——隔着手帕，他把脚边被蛛丝包裹的子弹捡了起来，展示在安德烈面前，“看到了吗？”

    无视野的情况下，蜘蛛侠压着C.C的肩膀躲开了最初那颗精准的子弹。

    而此时，那个“不好惹的皇后区小子”正坐在女孩子的摩托车后座，抱着C.C的腰，直叹着摩托车飞驰的刺激。

    但能够使用神盾局武器的，除了神盾局自己，还有神盾局身上的“寄生虫”——九头蛇，甚至包括了“寄生”在九头蛇身上的V.V。

    看着中心的C.C戴着口罩，蜘蛛侠也有头罩，他们当然会害怕。

    摩托撞开了他旁边的车，带着一种摩托车贴近身体的压迫感扬长而去。

    “这简直……简直——”他想说“太好了”，但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他的理智还没有消失，“简直太过分了！没有想到蜘蛛侠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投掷子弹，甚至不需要枪械、也不会受到硝烟反应的检测，这样的人混迹在普通民众中实在是巨大的威胁！这颗子弹就是证据，我要——”

    “嗤——”斯泰西一辈子都没有下过最前线，从脖颈到腿脚，几乎没有一处没有受过伤。就连纽约被外星人袭击的时候，他都是冲锋在前的那个人，虽然没有复仇者联盟成员那样能够压过外星人的能力，但是他尽到了自己保护民众的职责，前胸、后背被外星武器留下了难以消失的伤痕。

    但是安德烈说的话就很让他感到恶心了。

    “前方路口右转后，直接驶入后巷，监控已刷新，附近没有记录。”

    这人复又忍不住凑上前去再看，却见C.C伸出食指放在嘴唇前，虚空对他说道：“嘘——”

    那种敏锐的、仿佛带着狩猎感的眼神，让持枪的镜后人被惊得一个后撤。

    从后脑向下穿过喉咙——这样的枪伤，这个女人怎么还活着。

    旁边靠近的警员和探员下意识地后退——C.C当然知道这只是烟雾弹，但是其他人可不知道。

    斯泰西把证据袋装了起来，向前一步和安德烈靠得极近，已经是会侵犯到别人领域的范畴，他低沉的声音警告道：“带着你升官发财的念头赶紧滚，我们皇后区的小子可不是好惹的。”

    更何况，C.C的车技也确实非常不错，压弯几乎要贴到地面的感觉让彼得直呼过瘾。

    狙击枪！

    蜘蛛侠似乎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但C.C还是一把将她扛起来，丢到了摩托车上。他在空中稳住身体，反射性地站在了车头。

    烟雾已经完全将他们两个笼罩了起来。

    “醒过来！蜘蛛侠，你不是只有这点本事——我只到你听得见。”C.C接着逐渐弥漫的烟雾停下了车。

    烟雾中的枪战是极危险的，他们对蜘蛛侠的包围形成了一个圈，这让直线发出的子弹在无法被看到的情况下，拥有伤到队友的可能性。

    疼痛伴随着愤怒延迟了数秒才挑动起人的神经，斯泰西局长旁边的警员看到了他肩膀上被子弹擦出的伤口，湿咸的血液浸染在警服上。

    她的脚踩在地面的瞬间，她就翻身跳了过去。C.C的身体灵活有余，但是力量却不足，仓促之下，她只来得及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彼得前，手腕拨开彼得的头。

    第165章

    烟雾弥漫的高度还没有达到能够遮挡高处人的地步。

    如果是他朝着纽约警局的局长开枪——即使有万千理由，停职审查是绝对少不了的。

    他敏锐的感官为他捕捉到了危险的气味。彼得瞪大了眼睛，他咬紧牙关，意志强撑着压过了被爆炸扰乱的感官。

    停下摩托，彼得顾不得自己，赶紧去看C.C受伤的地

    人们喜欢用自己的恶念去揣测别人，这是人之本能，无可厚非。

    枪声对面，经验丰富的斯泰西局长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大声地呼喊着停火，并拿起对讲机命令着。

    受伤的斯泰西局长似乎让对面的探员看到了某种机会，他一边吩咐身旁的下属去收集场地中留下的血液痕迹，自己则赶忙奔向前，横穿中间的空地，直奔斯泰西局长而去。

    于是他抬起手，通过声音判断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然后扣动了扳机。

的没有了战斗力。

    “斯泰西局长，你受伤了。”他夸张地惊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