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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院——或者更直接的，从手术中对瑞德下手植入芯片是最好的方法。其他的诸如绑架、监｜禁也不是不能施行，只是成本都会翻几倍不止。

    它在回避直接说出名字——这不是“机器”自带的程序限制，它在和根交流的时候没有这个顾忌。虽然提到人物时，“机器”为了防止出现重名的窘境也会以社保号码为主，但本质上，它和根交流的时候却不是不能提名字。

    根按在耳麦上，听到耳机那边一字一顿地传来几个词。

    “是是，它们该死的奏效。”芬奇揉着眉心，低声爆了一句小小的粗口。

    更重要的是，FBI原本就有人调查过“西装男”，并且曾经已经摸到了真相。

    BAU的其他成员原本就会不自觉的照顾小博士。

一皱，觉得一阵荒谬，“你是在开玩笑吗？”

    但封档的档案依然存在，以BAU的权限和加西亚的信息调取能力，他们早就把那个档案翻了个底朝天。

    他没有想到，里瑟竟然敢直接找到警局这里来，摩根穿过马路，坐在了里瑟的对面。

    “他、她。”根像是和“机器”真的有某种心灵感应一样，“狛枝凪斗和江之岛盾子，这是你的意思吗？”

    “机器”给了她一个单词的肯定。

    里瑟用有些夸张的惊讶语气，“怎么会？我是在认真咨询你的意见，芬奇。”

    说到底，斯宾塞·瑞德并不是普通人，他有FBI的身份，又是BAU中年纪最小、体力最差的成员——之一，技术员加西亚每次的部门体测也都困难得要命。

    现在被“机器”连接起来的小队没有互相保留隐瞒的必要，根没有什么犹豫就将自己联想到的东西同步给了其他人。

    当然，这个“其他人”中，也包括了不在废弃图书馆的约翰·里瑟。

    那张纸条的来源不言而喻。

    “BAU的人负责的案子越扩越大，从仓库到医院，从Hr、黑｜｜帮到现在的‘时刻警惕’，那个彼得不会招供的——如果我出手当然可以，但是用FBI的手段可不行。‘时刻警惕’那个组织的武装可不比一个警局少，就看彼得对他们的重视程度了。”里瑟虽然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但心里却几乎笃定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他把自己的武器装备藏在了警局对面咖啡店后门的垃圾桶里，身上带着的东西也足够应对突发状况，“但是，如果那个AI想要瑞德博士——对，我听到了他特意的强调，是博士——要让一个在BAU中也受保护的FBI伤重到有机会对他的手术或至少是住院期动手的话，这看起来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是我，就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芬奇，我得说这次的情况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

    为了防止撒玛利亚人真的上线，他们大概率选择的设备尽量是能够运行硬盘内的部分数据，但是却无法完全带动硬盘行动形成完整AI的程度。

    芬奇马上严肃道：“里瑟先生，我必须提醒你，‘机器’的存在不能暴露于人前，否则即使是FBI的成员，特勤局也会想办法让他们消失的。”

    根自己的话，几乎能够监控一定局域网内所有的网络信息，如果是更加复杂的、纯粹寄生在信息化世界的AI的话，应该能够做到更多。

    “芬奇？”

    盾子AI和“机器”一样，他们通常——或说是必须要利用一些外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因为这些漏洞的存在，再加上之前艾米莉和摩根与之的接触，BAU小组倾向于他们有可能是CIA的某个特勤部门的成员，FBI遇难的事情……CIA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也不是第一天了；或者——如果将CIA的选项保留，以“西装男”的传说内容考虑——

    那档案上所记录的各种信息，都足以让曾经的那个探员触摸真相，就更别提这一群BAU的侧写师，他们基本上可以断定约翰·里瑟就是那个“西装男”。

    里瑟看不到那边的环境，只是说着他眼下的事情，“芬奇，你雇佣了我，不就是认同了我的工作方式吗？”

    “……即使我不同意你也会做吧？”

    以他们小队的这几个人不可能应对这样复杂的事件和势力，即使他们各个都身怀绝技，风险对冲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但是我的做法它们总是奏效，你得承认这一点。”

    不多时，他就见到出门左右张望的摩根。

    一个匿名的游侠罗宾汉、纽约的“佐罗”，BAU不觉得CIA会有这样的情怀。所以如果从这个角度思考，“西装男”以及“西装男”的团队应该是某种中立的非法组织。

    BAU小组内也有观点的冲突，医院的事让他们仔细研究了里瑟和肖的行动模式与行动动机，加上盾子的AI模式和“时刻警惕”彼得的一些证词，显然更多的倾向在于后者的观点。

    “真是漫长的一天。”里瑟把新点的咖啡推摩根面前。

    同样的，蹲守在警局附近的里瑟也有要和他们交流的东西。

    “时刻警惕”几乎可以说是上赶着给盾子AI送了这个机会，里瑟不相信她会不利用这个机会。

    ——定名检索。

    “我想我和你有相同的观点，里瑟先生——纽约像是成为了AI大战的战场，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战争’交织在一起。”芬奇看着白板上那些照片和名字，从瑞德和狛枝凪斗的名字出现开始，那些零散的东西都被串联了起来，纽约警局的Hr、不同派系的黑｜｜帮、CIA特勤局、FBI的BAU、近似于恐｜怖｜分｜子的“时刻警惕”，再加上阿瑟、撒玛利亚人的元素，这些原本不同板块的东西被强行拼凑在一起，混杂成了一个复杂的战场，让人难以预料下一刻的形势变化。

    “呼……”芬奇叹了口气，“瑞德博士作为被保护者，最终还是会和你接触的，我想提前取得他们一定程度的信任也是工作的推进。”

    他们需要提升应对复杂状况的能力，就不可避免地需要一些盟友。

    警局附近可以滞留的地方并不多，对方的视线很快就扫到了这家咖啡店前摆放的座椅上。里瑟适时地端起咖啡杯，像是坐在酒吧里一样，端起杯子对着马路对面的人致意。

    想到这里，根觉得“机器”通过新闻想要告诉她的、告诉他们的就是这些。

    纽约背锅侠，名不虚传。

    “上次的接触，我觉得BAU的那两个人很有意思，莱纳尔——我们的朋友弗斯科警官说，他们完全没有在警局中提到我和肖的存在。他们看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里瑟对他们的印象不错，不论是艾米莉还是摩根，都不像他过去看到的那些体制之下毫无判断力的人。

    只是档案中，对“西装男”重重罪行的记录却让BAU产生了怀疑。因为有不少案件存在明显的漏洞，显然是有人将其他的案子也按到了里瑟的头上。

    但是，知道归知道，能不能防得住，怎么防，才是根本问题。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德瑞克·摩根的桌子上收到了一张纸条，要他到警局门口。

    摩根看到这张纸条后的第一反应是Hr，毕竟这里是警局，或许是最近的一些调查触碰到了他们的行动范围，他谨慎地走到警局门口，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朝他举杯的里瑟。

    它放出这段新闻，而不是透过基地内的某个摄像头播放画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听起来像是个‘我同意你’的信号。”里瑟故意戳破了芬奇的委婉。

    “机器”不是人类，它并不在意那些人类的势力纷争，它的进化程度还没有到可以理解人类复杂关系的情感地步。

    这样的非法团体行动全靠自我意志，没有约束的“正义”和“疯狂”只有一线之隔。“时刻警惕”就是最好的例子。

    肖在资料上完全是个幽灵，但收集里瑟的资料却并不困难，他作为纽约的都市传说“西装男”已经很久了。罗西听人提起过，加西亚混迹在互联网也是对此非常感兴趣。

    “需要我提醒你他们的职业吗——侧写师，这太冒险了。”芬奇没有做过侧写师，但是他原先的雇佣考虑之中，也包括了侧写师，所以他自然是了解过这个职业和职业要求的。

    里瑟把最后一根面包条塞进嘴里，“但是先入为主，他们有盾子AI作为目标了。”

    “你是老板，我正在听你的指令。”里瑟按掉耳麦，拿起手机给莱纳尔·弗斯科发去一条信息。

    只是最终某个“意外”夺走了那个探员的生命，同时也让这个调查草草封档，西装男在纽约活跃的事情不了了之。

    “你怎么在这里？”摩根没有随便饮用桌上的东西，他的视线朝着警局门口一飘，按照他们档案中的记录，警局中应该有认识里

    “我没有说要告诉他们‘机器’的事情。”里瑟开口。

    就是将关键词投入网络之中进行筛选，使包含特殊名词的所有内容都被集中过滤出来。

    今天正逢警局内的电路检修，监控会关停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能精准地在这个时间送这张纸条，显然是警局内部的人。

    ——他在那里，她在那里。

    “……我依然持保留意见。”芬奇说话间转头，看到根正在检查硬盘，这个废弃上图书馆内的设备跟不上，他们就要根据“机器”的只是寻找一些能够运行硬盘的设备了。

    这个刻意回避是有某种隐性原因存在的。

    “只是一种可能，我合理推测。”芬奇思考着询问一下那位“棋友”的可能性，淡淡地说道，“否则，‘机器’的意图究竟在哪里？只是提醒我们俄罗斯黑｜｜帮的事情？我不这样觉得。”

    作为黑客、并且还曾经是犯罪策划的根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她使用过多次的程序。

    “不，里瑟先生，我想我时常都不能赞同你的一些做法。”

    “做你的工作，里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