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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里瑟的话让摩根提起了一丝警惕，对方说那样的话明显是对他们的调查进度有相当的了解。

    对这些绝望患者输液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多数时候都是尝试能够在短时间完成的注射，这样下去，药剂或许不会直接致命，但是那样的消耗足以让人脱水、力竭致死。

    而成功之后的人｜体｜实验成果就像是蟑螂一样，只要看到了一个，就隐藏着无数个。

    加西亚能够查到的东西，盾子AI能够发现也不奇怪。

    在这样的情况下，FBI原本就是卡特的最佳预选。BAU接受邀请的突然到来给卡特提供的绝好的申诉通道。

    那不是这样第二面就可以谈论的事情，摩根很有分寸。

    想要将Hr这样一个腐败团体连根拔起，单有卡特收集的证据是不够的，她需要能够和Hr正面对抗的权力。

    这样的信息是没有必要造假的，摩根可以轻易验证真伪。

    里瑟当然也希望一切顺利、没有更多的敌人和意外，但是他习惯了考虑最坏的情况。

    “……但是，如果她想要在瑞德的大脑中植入芯片——这至少是一个手术。”摩根快速思考着，“也就是说，她至少需要一个能够让瑞德进入医院的情况。受伤，或者是工作。”

    里瑟从手机里调出一条讣告，放在桌面上让摩根看到。

    “你收到纸条了？”

    他们——或说是警局在某种监视之下。

    因为先前的一些行动，BAU势必要调查Hr，卡特警员也和他们表露了将证据提交给、BAU的意图。

    “……只是在尝试帮别人挽回一些我曾经没能挽回的东西，”里瑟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口，但随即又马上随意地添了一句，“而且这份工作的待遇可比上一份要好多了。”

    “果然是你的，警局里也有你们的人？”

    “我们基本可以确定盾子AI——就是控制了卡拉身体的那枚芯片的主人——盯上了瑞德博士，或者说得更清楚一点，她对瑞德博士的身体——和大脑很感兴趣。”

    警局系列的官员——尤其是常驻纽约的那些，多少和Hr都有牵扯，卡特不能轻易交付信任。

    如果接下来BAU和POI小队要合作，那么让弗斯科和他们联系在一起，绝对要比和Hr联系在一起要好得多。

    “你字条中说的，‘需要谈’的事情是什么？”摩根直入主题，没有一点寒暄的意思。

    盾子AI在医院潜伏了许久，或许会在这些住院的人的记忆中留下某些痕迹，BAU原本的计划是要派人去了解第一手情报的。

    当时的医院中并不是没有活口，虽然有大量的伤亡，但是警局地赶到还算及时，在摩根和艾米莉的指挥下，他们从医院中抢救出一些人来。

    摩根皱眉，另一个药剂实验室对先前绝望药剂的解析确实有了一些新突破。药物的报告比较容易获得的，通过加西亚的网络形式也可以、传真也可以，但也有需要实地到位的时候，

    对于他们来说，进入医院的两种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身体受伤或是因为他们的工作需要去医院进行走访。

    “‘时刻警惕’？和他们有一点关系吧，但更重要的是你们。”里瑟他们确实和“时刻警惕”之间带着不可调和的关系，但在目前的形势之下，他们的存在更像是个搅屎棍——当然，里瑟的意思不是说他们是“屎”。

    而弗斯科原本就曾是Hr的成员，也做过Hr和POI小队之间的双面间谍，他有犯罪证据留在Hr的手中，卡特帮他保留了一部分，他自己也销毁了一部分，但依然，只要这一层身份曾经存在，就会给他的未来带来风险。

    这也恰和里瑟直白的性格，“当然是为了合作。”

    摩根能够在里瑟的看似迷离的眼睛中感受到挣扎和真诚，作为常年研究人行为模式和动机关系的侧写师，他很快有了自己的判断，“说说你口中的‘合作’，是关于‘时刻警惕’的吗？”

    他没有那么轻易交付信任。

    里瑟尚且不知道中和剂的事，他考虑

    摩根此时想到了“时刻警惕”所说的信息监视——看来那或许不是空穴来风。

    里瑟正在尝试尽可能地帮他消除这个风险。

瑟这张脸的人，所以摩根显得有些谨慎。

    里瑟当然不会马上就全盘托出，虽然和芬奇交流的时候仿佛要和BAU建立全面统一战线一样，但实际上却不会直接将自己手中牌展露出来。

    给BAU发去案件协助邀请的那位FBI长官在数小时前突发脑溢血去世了，巧合的是，这个长官曾经也在那家出事的医院中进行过医学治疗。

    “你还记得卡拉·奥古尔。”

    德瑞克·摩根确实没有想到，竟然连那要协查邀请都充满了阴谋。

    再加上“时刻警惕”刚在他们的审讯中被波捉到一点信息，里瑟就找上了门来，实在是不能让人不联想。

    应该说，里瑟确实也选了一个“好时候”，郊区的飞机失事事故调走了不少人，此时的警局空虚，并没有那么多闲人。

    只是“绝望”的效果没有消失，那为数不多活下来的人都在被管制性治疗，否则他们的攻击性实在是远超常人的想象——他们不吃、不喝、不睡，不知疲累、不懂害怕、没有疼痛，只是一直消耗着精力，绝望药剂中和人体结合的某种成分让麻醉剂的效果也微乎其微。

    其实这件事和摩根解释起来是相对轻松的，因为他和艾米莉都是有过亲眼见证、亲身经历的人。

    “相信你们已经做过受害人的分析——你们更专业——他们都算是思维活跃、智商偏高的人群，我是指仓库的案件。”

    摩根颔首，其实不仅如此，他们对受害人的交集分析里，加西亚发现他们都出于不同的目的做过智商检测，虽然不是在同一家机构，但是这些信息都是在机构的网络上加密保存的。

    “是的，‘曾’。我退出了，只是那个过程不令人感到愉快而已。”里瑟说到这里，对自己来历的表明已经很清晰，“至于现在嘛……我是个都市传说。”

    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里瑟的话让摩根皱起了眉，神色瞬间沉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谁的目标？”

    “你们不是意外在这个时间点来到纽约的，你们就是‘目标’本身。”

    摩根皱眉，他看得出以里瑟的能力和身手，一定不是普通级别的探员，这样的人如果退出——别说是退出，即使是退休，都不会拥有绝对的自由。

    所以，即使中和剂并不成熟，在取得患者家属同意之后，也非试不可。

    “你们的技术员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虽然FBI封档了，但是你们依然拿到了你们想要拿到的数据——并且，是的，我曾经在兰利待过一段时间。”

    “你是在说，这个共同点是让他们成为受害人的一大主要原因，”摩根顺着里瑟的话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那个AI对人体‘载具’的基本要求吗，瑞德毫无疑问是其中的佼佼者。”

    第136章

    至少和Hr比起来，他们更容易获得BAU的好感。

    实验室的中和药剂有所突破——研究绝望药剂的成分，将绝望药剂中的一些效果中和，或许能够挽救一些生命——而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走访一些可能恢复的受害人。

    “不愉快的退出经历”，听起来像是一个惨烈的故事。

    而对药剂有一定专业了解的瑞德是一定会被派遣的对象。

    “恐怕是这样的。”里瑟虽然没有见过许多，但是想也知道，已经有成品的人｜体｜实验一定是有前科的。

    “那实在是很难让人忘记。”

    一方面是因为罗西和J|J见到了狛枝凪斗，在艾米莉和摩根看来，狛枝凪斗是里瑟和肖的保护对象，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基本上可以把他们暂时划成一边阵营。

    里瑟只是笑而不语，让弗斯科去放纸条是有原因的，这原本就是要让BAU一定程度上意识到，弗斯科和他们是一个小队的人，将之前弗斯科的行动靠到他们这里来。

    “我恐怕我对你们的动机会很好奇，你披星戴月却生活在阳光之下，”能够成为一个被加西亚闲暇时当作谈资的“都市传说”显然已经不够低调，摩根作为一个侧写师，自然对支持他这样做下去的动机很好奇，“你让自己生活在危险中，但是为什么。”

    毕竟他一直怀疑，芬奇的银行账户上是一个无限的数字。

    兰利——那是CIA的总部位置，暗示不言而喻。

    BAU组很有正义感，他们未必会认同POI小队的行事风格，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们这样做具有一定的正义性。

    现在实验室的“新突破”就是指这种中和剂的尝试。

    一种被策划的阴谋的感觉扑面而来。

    “像卡拉那样的人，还存在，是吗？”摩根的语气有些沉重。

    “我们不能和来路不明的人合作。”摩根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把重点落在了“来路不明”这个形容上，显然是在试探和暗示。

    “更准确的来说，是你们的博士，斯宾塞·瑞德，他是目标。”

    里瑟调出的讣告是FBI的内部信息，这本不是外人的轻易第一时间看到的，这显露了里瑟——或说是里瑟背后团队的力量。

    就算是有一些心理准备，骤然被真相糊脸的感觉而已还是非常微妙。

    摩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刚被抓回来的彼得。

    “那样的话，让瑞德留在警局会更安全吗？”摩根紧皱着眉头思考着，送走瑞德当然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这种时候落单显然不是什么良策，更何况，瑞德恐怕也不愿意在此时打退堂鼓。

    有些患者或许会有短暂的清醒。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