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阵眼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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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养分，连同顾老爷，连同城主，与这整座城一起，倾覆在我们迟来的怨恨之下。

    在幻境最后一丝云雾散去时，景应愿的刀鞘微不可察地被轻轻拉扯了一下。

    “真正该死的是背后真正的始作俑者。”

    司羡檀勾唇轻笑一声。她对这些人的生死毫无感触，却觉得景应愿说的以血偿还太轻。如若换做是她，她早就血洗整座玉殊城，拉所有人下水一同陪葬了。

    幻境开始崩离解析，顶着淤泥中那无数双视线的注视，景应愿收刀入鞘，轻声道：“玉殊城无数女子的死，会终止在今日。该偿还你们的，亏欠者定将以血来弥补！”

    众人都已往破裂的出口处走去，她微微俯身，从刀鞘指向的淤泥之中拣出了一颗赤金色的莲子。

    “我们信你，”如铃般轻渺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随着幻境的崩塌逐渐消散，“若有来世，我们宁做莲蓬中无知莲子，也不愿轮回再尝这人世的苦楚……”

    景应愿攥紧掌心，将这粒她们赠予的莲子收入袖中，轻轻叹息一声，往幻境外走去。

    景应愿劈落最后一刀，刀光削去金身头颅。那具庞然的身躯轰然倒地，依旧微笑的头颅骨碌碌滚进了莲池之中。她接过师姐手掌中颤抖发黑的莲瓣，对着它轻轻吹了口气，这片花瓣便也轻飘飘陷进了腥黑淤泥，遮住了圣体头颅那双永不瞑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