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终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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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寂静后，人们又回到热闹中去，只有水舟摇呆呆；立在台上，像被定住了一般。

    “《暗里着迷》。”他瞧着她说。

    他点点头，扬了扬手中的古琴，“旧了，我拿回去擦擦。”

    “怎么样？”她紧张地问道，“还能用吧。”

    四目相接，他们久久凝视着彼此，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却强忍着堆起笑，“越人歌你会吗？”

    人们再让他弹，他只说就会这么一首，周闲心见他说的真切，便以为是真的，也不好为难他，就此作罢，又换上旁人嗨歌起来。

    他坐下轻呼一口气，行云流水弹起来。

    周闲心哒哒上台宣布，“下面有请我们的大咖曾默存上场！”

    还是周闲心不小心踩到她，才猛然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个人！

    周闲心手举着话筒半蹲在一旁，水舟摇在他身后站着。

    一定是灯光太暧昧，要不就是月亮太晃眼，她总能从他看她的眼神中读出爱恋，他的眼睛好像总在说话，那种即便努力在克制，也掩饰不住的爱意，总会让她的心莫名跟着抽搐。

    季豪杰正在追问这首曲子的名字，正巧她路过。

    一时大家都听得入迷了，谁也没有想到古琴可以这么好听，原本喧闹的场院此时格外安静。

    曲子很短，他只弹了两遍就算完了。

    感受到老家伙的气息，是他变成了琴，还是琴变成了他？

    “可以。”他淡定地说，他瞄一眼身后的庙门，十年了，闭上眼睛仿佛还能

    鬼才知道，她差一点儿就说，送你了。她竟觉得那本该是他的。

    伴着大家的欢呼，他抱着琴，水舟扬搬着短桌走上来，后面还有水舟摇搬着凳子，一顿安置，总算好了。

    “这首曲子......”季豪杰暗在心里揣摩，很是熟悉，但就是叫不上名字来。

    不同于李子安的苍凉悠远，曾默存更偏向于流畅和清爽。

    她慢吞吞走下台子，脑子里全是那个梦，李子安说江河会弹，为什么曾默存也会？

    她现在真的分不清到底是那个梦错乱了，还是这世间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儿。

    她从前不信，可是现在逼着自己信，她也没有办法啊，这是世上唯一一种可以接触到他的途径啊。

    她点点头，克制道，“好。”

曾默存摆在桌子上调弦，噔噔噔的，手法倒是很熟练，他手扶弦的样子，总让她想到李子安，那老头儿曾经也这样。

    他是江河转世吧，柱儿奶奶不是说过吗，有些人活着的时候太苦，极不甘心的时候，就会接着某种途径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