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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左不言的泪意有停不下来的趋势，裴野意识到不能放任他哭下去了，不然真就哭晕厥过去了。
刚刚他给了裴野一巴掌，裴野都没有叫，难不成，是在梦游？
看起来还是没问题，难不成是他想错了？
左不言哭到不能自已，强行压抑抽搐感：“好。”
这样的生活方式实在是病态，作为一个需要充足睡眠的正常人，长期只睡三个小时，神经错乱，能考第二名真的已经超级了不起了。
“不对啊，你白天睡得昏天黑地的，三点起床也不像是正常的生物钟啊。”
一口浊气压在心间，裴野愤怒：“他是谁？你的家人吗？”
裴野好奇：“那你平时考多少？放宽心，第一名都是学霸中的学霸，简称学神，追赶不上很正常。”
“不是想上厕所，是我的生物钟就是这样，三点起床。”
裴野的幻想全部破灭，他构想的所有属于左不言过往的美好生活好像从来没有发生，他以为的骄傲小天鹅竟然是别人嘴里的丑小鸭。
他斟酌着自己的措辞：“你爱学习是好事，但是晚上刷题，白天打瞌睡，就有点本末倒置了，为什么不晚上好好睡觉，白天好好学习，我觉得你也不是想不明白这些事情的人呀。”
左不言闷闷的，心底的情绪压不住，直想往外冒。所有的不解，愤怒，委屈，不甘，迷茫，全部化成了一句。
这句话左不言从来没有在那个人的嘴巴里面听到过。
“我以前，三点的闹钟起来。”
“刷题。”
裴野维持着这个姿势，想着其他可能。想着想着，他开始打瞌睡，脑袋往下掉，差点砸到左不言。
第四天晚上，裴野准备通宵不睡，验证自己的想法。
左不言沉默了一会儿，这个他要怎么说，要告诉裴野吗？
一点，裴野关了声音打游戏。
“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一说你过去的生活吗？”
左不言的注意力渐渐被裴野的故事吸引：“为什么呀？”
十七班本来就是普通班，班上学生成绩一般的比比皆是，上课睡觉不是稀奇事。
“三点你起来干啥啊？”
左不言轻声说：“第二，万年老二。”
“嗯，我的，父亲。他觉得我考不到第一丢人，觉得我没有遗传到他的天赋。”
左不言哑着声音，时不时泄出一些泣音，抱着腿把自己蜷起来，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我的父亲和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着父亲长大，小时候，我次次都考第一，父亲让我不要骄傲，要谦逊，我只是比普通孩子稍微认真一些，后来初中，我们班上有个男生很聪明，每次都比我的分高，当我拿着第一个第二名回去的时候，我以为我的父亲会安慰我，但是他没有，他打了我，他说，他就知道我的平庸迟早有一天会无处遁形。我当时很害怕，但是我抱了一丝幻想，想着第二天就好了。谁知道，有那个人的存在后，我再也没有考过第一名，我的父亲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差，放学后越来越多的补习班，做不完的试卷和测验，每次考试后他都会打我，他不打脸，只打我的头，打看不见的地方。我真的很累，但是他从来不管这些，他说既然不够聪明就用勤奋来弥补，时间不够他就让我定闹钟早点起来写试卷，后来我发现三点起来刚好可以完成他每天给我定的额外的任务，我就长期三点起来，每天做完试卷早上给父亲检查完之后，他才让我去学校。就这样，我撑到了初中结束。”
左不言：“嗯？”
两点，裴野打游戏打到眼睛红。
渐渐的，裴野发现了不对劲，连着三天左不言上午都是瞌睡着的，早自习趴着睡，上课是听着听着眼睛就闭上了，端端正正坐着睡。www.luoyin.me科任老师没少骂，还罚站，后来见左不言好声好气道歉，结果一到时间又继续睡，就没管了。开始以为是个学习的好苗子，现在看来就是个混不吝，不好好学习的。
裴野低头，额头对着左不言的额头轻轻磕了一下，一锤定音，语气笃定，让人信服：“你是最棒的小天鹅。”
两人异口同声：“你没梦游？”
没等到左不言的回答，裴野以为自己猜中了，左不言不好意思了，他拍拍左不言的枕头：“这有什么，害怕一个人上厕所就喊我起来，我陪你去，上完了你就可以安心睡觉了。www.jingshen.me”
‘你已经够好了啊。’
他有些自嘲，说不出的忧郁。
左不言转头看着裴野，哪怕视线昏暗看不清，他还是倔强的想要看清裴野的眼睛：“我真的很棒吗？”
“可是为什么，他说我是废物，说我是垃圾，说我连个小小的第一都考不到，说我不够努力，不够聪明……”
小天鹅这是开始梦游呢？不会用刀捅死他吧，他看了好多这种梦游杀人的新闻。
吓死他了。
刷题？！裴野震惊到失语，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大晚上不睡觉，起来刷题。
果然，左不言接着说：“上了高中，我才发现，噩梦还在继续。那个人还是和我在一个班，碾压着我，永远在我的前面。我习惯了十二点睡觉，三点起床，我的脑海里像是绷了一条看不见的高压线，随时会电击我。其实以前我三点起床去学校不会打瞌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来了这里之后，我三点惊醒之后睡不着，去了教室之后就开始困了。”
“怪不得你白天一上午都打瞌睡呢，合着是睡眠不足啊。”
裴野问过左不言，左不言只说自己困，就想睡觉。难不成，这人是晚上不知不觉梦游去了，这才导致白天困倦的？
擦干净左不言脸上的泪，裴野尽量压抑自己的怒气，摸摸左不言柔软的头发，把自己想到的能安抚情绪的动作全部用在左不言身上：“好了，我们不说了，现在你也不是那个万年老二了，你来到了新的学校，你逃离了你父亲的控制，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以后就算你考倒数，我都给你鼓掌，在我心里，你很棒的，你超级棒的。”
裴野大概明白了，应该是左不言的父亲望子成龙到病态了，明明自己也就那样，却要要求小孩次次第一，凭什么。
三点，裴野快撑不住了，他把头伸过去，借着手机屏幕绿油油的光，从上面关注着左不言的睡眠状况。
这是对他有知觉？
“因为我考不到第一。”
奇怪，为什么他只打了一巴掌，却两边的脸都疼呢？
裴野使劲抱着哭得颤抖的左不言，他试图用这种全方位的包围给左不言安全感。
左不言是个不喜欢哭的人，他认为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在冰冷冷的练习题世界里，只有行动才能解决遇到的困难。可一撞上热情似火的裴野，他的眼泪便淹成海。
“我小学的时候成绩也不好，语文尤其不好，我超级讨厌写作文，我编不出来合情合理又煽情的故事，但是有没有办法，不写作文就没有分，于是后来我就决定，每次写作文我都往一个人身上或者一件事上面发散，这样最后总能绕回来，但是写了几次作文之后，聪明的我就被请了家长。”
裴野是他第一个纯粹的朋友，不是用成绩交来的，不是为了扒开他伤口来的，就只是为了交朋友来的。
又一起回答：“没有呀，我以为你梦游了。”
“不过你为什么会半夜醒过来？到点了就想上厕所？”
能说话？有表情？
左不言嗯了一声，无可奈何。
裴野话音落，左不言的眼眶就热了，止不住的泪默默流出来，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都流尽。
不行，清醒一点！他一巴掌打出去，落在脸上。
他继续前进，裴野继续挪，最后挪到无处可挪，裴野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团团可怜兮兮的窝在床脚，弱弱发声，生怕惊吓到神志不稳定的左不言：“你别过来，我们是好朋友，你要是杀了我，你醒过来是会后悔的。”
裴野说话的声音都放大了：“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不考到第二决不罢休。但是我觉得你已经够好了啊。”
左不言的声音到后面带着哽噎，说不出的委屈，他平躺着，回忆起过往就溺进逃不出的苦水，窒息。
裴野从左不言现在的状态可以看出来，或许初中毕业并不是结束。
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十一点过左不言和他刚睡醒的妈妈道了早安之后就乖乖睡觉了，呼吸绵长悠远，一点都看不出失眠或者梦游的征兆。
裴野不想追问更多了，他其实很想知道，但他不想左不言沉浸在痛苦的回忆当中。
裴野嗨一声，心放回肚子里。
左不言此时也是懵的，前几天他这个点醒来，裴野都是睡成一团，被子大半掉在地上，他少不了给裴野捡好几次被子，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拿着手机探个脑袋，差点把他吓死。
说着说着，左不言已经泪流满面，裴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下床然后上了左不言的床，枕着左不言的枕头，把哭成泪人的左不言隔着被子抱在怀里。
他摇头，睁眼，对上清醒的左不言，心脏急促跳动，屏住呼吸，头一下子缩回去，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是啊，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他不明白呢？为什么一定要逼自己呢？
“对呀，为什么呀？当时聪明的我可纳闷了，我都把作文写了，怎么还要请家长。后来我和我妈，还有被我求来保我小命的表哥一起进了办公室。语文老师对我妈说，请家长的原因是因为我写日记不按要求，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两人又恢复头对头躺着的姿势，裴野问：“小天鹅，你天天晚上都这个点醒过来？”
他小心翼翼撑起身来，慢慢靠近裴野那边，他前进，裴野就往床脚挪。
] 见左不言的泪意有停不下来的趋势，裴野意识到不能放任他哭下去了，不然真就哭晕厥过去了。
刚刚他给了裴野一巴掌，裴野都没有叫，难不成，是在梦游？
看起来还是没问题，难不成是他想错了？
左不言哭到不能自已，强行压抑抽搐感：“好。”
这样的生活方式实在是病态，作为一个需要充足睡眠的正常人，长期只睡三个小时，神经错乱，能考第二名真的已经超级了不起了。
“不对啊，你白天睡得昏天黑地的，三点起床也不像是正常的生物钟啊。”
一口浊气压在心间，裴野愤怒：“他是谁？你的家人吗？”
裴野好奇：“那你平时考多少？放宽心，第一名都是学霸中的学霸，简称学神，追赶不上很正常。”
“不是想上厕所，是我的生物钟就是这样，三点起床。”
裴野的幻想全部破灭，他构想的所有属于左不言过往的美好生活好像从来没有发生，他以为的骄傲小天鹅竟然是别人嘴里的丑小鸭。
他斟酌着自己的措辞：“你爱学习是好事，但是晚上刷题，白天打瞌睡，就有点本末倒置了，为什么不晚上好好睡觉，白天好好学习，我觉得你也不是想不明白这些事情的人呀。”
左不言闷闷的，心底的情绪压不住，直想往外冒。所有的不解，愤怒，委屈，不甘，迷茫，全部化成了一句。
这句话左不言从来没有在那个人的嘴巴里面听到过。
“我以前，三点的闹钟起来。”
“刷题。”
裴野维持着这个姿势，想着其他可能。想着想着，他开始打瞌睡，脑袋往下掉，差点砸到左不言。
第四天晚上，裴野准备通宵不睡，验证自己的想法。
左不言沉默了一会儿，这个他要怎么说，要告诉裴野吗？
一点，裴野关了声音打游戏。
“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一说你过去的生活吗？”
左不言的注意力渐渐被裴野的故事吸引：“为什么呀？”
十七班本来就是普通班，班上学生成绩一般的比比皆是，上课睡觉不是稀奇事。
“三点你起来干啥啊？”
左不言轻声说：“第二，万年老二。”
“嗯，我的，父亲。他觉得我考不到第一丢人，觉得我没有遗传到他的天赋。”
左不言哑着声音，时不时泄出一些泣音，抱着腿把自己蜷起来，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我的父亲和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着父亲长大，小时候，我次次都考第一，父亲让我不要骄傲，要谦逊，我只是比普通孩子稍微认真一些，后来初中，我们班上有个男生很聪明，每次都比我的分高，当我拿着第一个第二名回去的时候，我以为我的父亲会安慰我，但是他没有，他打了我，他说，他就知道我的平庸迟早有一天会无处遁形。我当时很害怕，但是我抱了一丝幻想，想着第二天就好了。谁知道，有那个人的存在后，我再也没有考过第一名，我的父亲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差，放学后越来越多的补习班，做不完的试卷和测验，每次考试后他都会打我，他不打脸，只打我的头，打看不见的地方。我真的很累，但是他从来不管这些，他说既然不够聪明就用勤奋来弥补，时间不够他就让我定闹钟早点起来写试卷，后来我发现三点起来刚好可以完成他每天给我定的额外的任务，我就长期三点起来，每天做完试卷早上给父亲检查完之后，他才让我去学校。就这样，我撑到了初中结束。”
左不言：“嗯？”
两点，裴野打游戏打到眼睛红。
渐渐的，裴野发现了不对劲，连着三天左不言上午都是瞌睡着的，早自习趴着睡，上课是听着听着眼睛就闭上了，端端正正坐着睡。www.luoyin.me科任老师没少骂，还罚站，后来见左不言好声好气道歉，结果一到时间又继续睡，就没管了。开始以为是个学习的好苗子，现在看来就是个混不吝，不好好学习的。
裴野低头，额头对着左不言的额头轻轻磕了一下，一锤定音，语气笃定，让人信服：“你是最棒的小天鹅。”
两人异口同声：“你没梦游？”
没等到左不言的回答，裴野以为自己猜中了，左不言不好意思了，他拍拍左不言的枕头：“这有什么，害怕一个人上厕所就喊我起来，我陪你去，上完了你就可以安心睡觉了。www.jingshen.me”
‘你已经够好了啊。’
他有些自嘲，说不出的忧郁。
左不言转头看着裴野，哪怕视线昏暗看不清，他还是倔强的想要看清裴野的眼睛：“我真的很棒吗？”
“可是为什么，他说我是废物，说我是垃圾，说我连个小小的第一都考不到，说我不够努力，不够聪明……”
小天鹅这是开始梦游呢？不会用刀捅死他吧，他看了好多这种梦游杀人的新闻。
吓死他了。
刷题？！裴野震惊到失语，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大晚上不睡觉，起来刷题。
果然，左不言接着说：“上了高中，我才发现，噩梦还在继续。那个人还是和我在一个班，碾压着我，永远在我的前面。我习惯了十二点睡觉，三点起床，我的脑海里像是绷了一条看不见的高压线，随时会电击我。其实以前我三点起床去学校不会打瞌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来了这里之后，我三点惊醒之后睡不着，去了教室之后就开始困了。”
“怪不得你白天一上午都打瞌睡呢，合着是睡眠不足啊。”
裴野问过左不言，左不言只说自己困，就想睡觉。难不成，这人是晚上不知不觉梦游去了，这才导致白天困倦的？
擦干净左不言脸上的泪，裴野尽量压抑自己的怒气，摸摸左不言柔软的头发，把自己想到的能安抚情绪的动作全部用在左不言身上：“好了，我们不说了，现在你也不是那个万年老二了，你来到了新的学校，你逃离了你父亲的控制，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以后就算你考倒数，我都给你鼓掌，在我心里，你很棒的，你超级棒的。”
裴野大概明白了，应该是左不言的父亲望子成龙到病态了，明明自己也就那样，却要要求小孩次次第一，凭什么。
三点，裴野快撑不住了，他把头伸过去，借着手机屏幕绿油油的光，从上面关注着左不言的睡眠状况。
这是对他有知觉？
“因为我考不到第一。”
奇怪，为什么他只打了一巴掌，却两边的脸都疼呢？
裴野使劲抱着哭得颤抖的左不言，他试图用这种全方位的包围给左不言安全感。
左不言是个不喜欢哭的人，他认为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在冰冷冷的练习题世界里，只有行动才能解决遇到的困难。可一撞上热情似火的裴野，他的眼泪便淹成海。
“我小学的时候成绩也不好，语文尤其不好，我超级讨厌写作文，我编不出来合情合理又煽情的故事，但是有没有办法，不写作文就没有分，于是后来我就决定，每次写作文我都往一个人身上或者一件事上面发散，这样最后总能绕回来，但是写了几次作文之后，聪明的我就被请了家长。”
裴野是他第一个纯粹的朋友，不是用成绩交来的，不是为了扒开他伤口来的，就只是为了交朋友来的。
又一起回答：“没有呀，我以为你梦游了。”
“不过你为什么会半夜醒过来？到点了就想上厕所？”
能说话？有表情？
左不言嗯了一声，无可奈何。
裴野话音落，左不言的眼眶就热了，止不住的泪默默流出来，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都流尽。
不行，清醒一点！他一巴掌打出去，落在脸上。
他继续前进，裴野继续挪，最后挪到无处可挪，裴野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团团可怜兮兮的窝在床脚，弱弱发声，生怕惊吓到神志不稳定的左不言：“你别过来，我们是好朋友，你要是杀了我，你醒过来是会后悔的。”
裴野说话的声音都放大了：“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不考到第二决不罢休。但是我觉得你已经够好了啊。”
左不言的声音到后面带着哽噎，说不出的委屈，他平躺着，回忆起过往就溺进逃不出的苦水，窒息。
裴野从左不言现在的状态可以看出来，或许初中毕业并不是结束。
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十一点过左不言和他刚睡醒的妈妈道了早安之后就乖乖睡觉了，呼吸绵长悠远，一点都看不出失眠或者梦游的征兆。
裴野不想追问更多了，他其实很想知道，但他不想左不言沉浸在痛苦的回忆当中。
裴野嗨一声，心放回肚子里。
左不言此时也是懵的，前几天他这个点醒来，裴野都是睡成一团，被子大半掉在地上，他少不了给裴野捡好几次被子，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拿着手机探个脑袋，差点把他吓死。
说着说着，左不言已经泪流满面，裴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下床然后上了左不言的床，枕着左不言的枕头，把哭成泪人的左不言隔着被子抱在怀里。
他摇头，睁眼，对上清醒的左不言，心脏急促跳动，屏住呼吸，头一下子缩回去，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是啊，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他不明白呢？为什么一定要逼自己呢？
“对呀，为什么呀？当时聪明的我可纳闷了，我都把作文写了，怎么还要请家长。后来我和我妈，还有被我求来保我小命的表哥一起进了办公室。语文老师对我妈说，请家长的原因是因为我写日记不按要求，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两人又恢复头对头躺着的姿势，裴野问：“小天鹅，你天天晚上都这个点醒过来？”
他小心翼翼撑起身来，慢慢靠近裴野那边，他前进，裴野就往床脚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