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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想要试的吗？”
两人又是喝到后半夜，封九川才走的。
台下众将士面面相觑，窃窃私语，没有人敢上去，半晌后人群中有人说话了。
萧屿让尘起把人都聚到擂台边，重影剑插在演武台上，他睥睨众生傲气凛然，带着与生俱来的威慑，道：“以前的事过了就过了，今日起，我说什么你们便做什么，如有不服者，上来这个擂台，能把我萧长凌打趴下的，往后军营诸事他说了算，若是打不倒我，那就按照我的规矩来。谁要来一战？”
“我来，请萧将军指教。”
一旁的程勉作为将领都不敢上，想是那日被萧屿踹的那脚打怕了，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肋骨还在隐隐作痛。
封九川摇着头道，拍着他的肩膀：“好办？要想打通各部关系可不好办，你才来多久啊，平日里那些人对你毕恭毕敬的那是看在你疆北王世子的身份，于他们没有威胁，谁都不敢怠慢你，倘若要真动了谁的利益，也没你好果子吃。你昨日在军营里想必也吃到鳖了？”
“那就一起上吧。”萧屿话音刚落，十几人冲上了演武场。
“锦衣卫和禁军职权怎么能跟守备军相比呢，守备军是一城防守，守卫城内外各处要塞，若是外敌入侵或是内乱起势时起到第一层防御保卫，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其重要性，看来还是都城安宁太久了，这是打定了外敌入不来都城？”
萧屿定住，思索了许久，昨日守备军的反应着实如此，面上恭敬，若不是他强硬，那些人根本动不了。
顷刻间萧屿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气息，他大掌捏着直接过来的拳头，那人想动丝毫动不了，想往回抽也不管用，萧屿嘴角轻扬，趁他用力之时，撒开手，那人自身重心受力站立不稳，萧屿抬起手肘往他下颚发力，那人就已经飞出演武场三米远，把台下围观的士兵都吓退几步。
封九川嗤笑：“这不看你兴致不高，跟你闹着玩呢，盯着你府里的什么人都有，走正门可不行。不过你昨日在军营的事我可都听说了啊，这祁都守备军已经荒废十几年了，按理说天子皇城不应如此，可早些年梁家任命提督后，也是想要振兴军营的，只是吏部不肯拨款啊，兵部也不作为，那些钱都用在皇上看得到的锦衣卫和禁军身上。”
“我来。”
还有血性，那就够了。
封九川平日也是一副文质彬彬的儒雅公子，在祁都是出了名的公子世无双，富家小姐们都争着抢着能在他那混个脸熟，也就只有在萧屿一起时才会放松些，展现自己不羁的一面。
萧屿的速度和力量都远在他们之上，面对十几人的进攻，肉搏确实不占优势，可是他下盘稳，攻他上他防守时还能快速反击，旁人还未反应时就受到重击，只要受击的都难在短时间内再次进攻，他出手快力道重，一盏茶不到十几人都被他打趴，地上躺了一片的人嗷嗷叫。
“我来。”
萧屿笑道：“我姓萧就已经很得罪人了”
“怎么每次来都翻墙？这样显得我们府里的暗卫很不专业。”萧屿打趣道。
“不堪一击，平日你们疏于训练，这臂力羸弱，下盘不稳，心性急躁，要是上了战场，只会落得任人宰割的下场。”
“嗯……既要做就要做的彻底，做好得罪人的准备了。”
封九川轻笑：“你府里的暗卫若不是受了你的意，谁敢放我进来。况且，走正门怕人瞧见不是，堂堂祁都世子夜会萧郎，这传出去我怕对你名声不好啊。”
时七给封九川和萧屿倒着酒。
可算有个骨头硬的了，那人上了演武场，萧屿站定等着那人先出击，只见来人双拳紧握，抬起手臂便冲着萧长凌挥去，萧屿矗立原地，台下的人见他不动都有些着急，只有尘起知道自家公子的身手，就凭这些莽夫想在他公子手下讨到半点好处是不可能的。
“小的们若是打伤了将军，不会军法处置吧。”一人说道，众人笑出声。
封九川的话点醒了萧屿，已经有了主意。
萧屿有些无语，刚端起的酒杯又放了下去，嫌弃道：“你要是这么说话，我可就叫人请你回去了。”
萧屿也笑：“哼，那就试试。”
“有需要我帮忙的，让尘起送信给我就行。”
夜风席卷着听雪堂里的白梅，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萧屿额间发缕被吹起，扫着眼睫，他神情淡然，片刻后勾起唇角，漫不经意地说道：“辞安说的是，这不还有你吗？你既能与我说这些，肯定也是有你的盘算，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我知道，一成不变的事情成了信条要想打破是不易，可若永远没有人去做，那就永远都不会变。”
“先从军营里着手，军心涣散，没打过仗，未受过挫，得让他们知道未雨绸缪，防患未然的道理。军械库里的兵器也陈年老旧了，都得换一批新的才行。”
封九川沿着他的思路说道：“不一定，有人想要只手遮天，皇上也许是知道的，只是在等一个契机。六部现在都是由宁尚书统领，而各部之间又关系着各世家的利益分歧，里边的关系盘根错杂，让祁都任何一人都办不成，想要疏通其中的利害，你，萧长凌就是最好的突破点。”
“那你打算如何？”
众人都在训练，萧屿巡视了整个校场后，才觉需要整改的地方很多，训练的木桩器材都跟不上他想要的效果，这石器材重量不够，演武擂台破旧，按照萧屿的训练程度和力量，一脚下去估计这擂台木板都得断裂。
“我来……”
那些围观的见状哪还敢上，心服口服喊道：“将军威武，我等愿追随将军，任凭将军吩咐。”
“还有要来挑战的吗？”
“锦衣卫？”萧屿凝思片刻道。
“怎么了？”
萧屿点头敬了他一杯。
萧屿已经收敛了，力还没出三分，简直不堪一击。
封九川说的没错，祁都各家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不敢得罪，谁也不想去做这个出头鸟，但是萧屿不同，他从疆北来，在祁都没有割不开的利益关系，封显云正是看到了这个，才让他去军营的，也知晓疆北军在他心中的份量。他这样的性子，疆北军在北边战场终年无休，就是不让贼人越过大祁边境，他的眼睛里绝对容不了祁都的士兵这样消耗他们的付出。
半月后萧屿带着时七和尘起去了校场，那些受过罚的士兵恭敬有礼，校场上暂时没了那些歪风邪气，既然传到朝上，圣上没有责备，就是默许萧屿的做法，那谁还敢不听。
“既如此，那便更好办了。”
瞬间场下奋涌的人越来越多，总的来说还没他预想的那么差，还是存有血性的。
] “还有想要试的吗？”
两人又是喝到后半夜，封九川才走的。
台下众将士面面相觑，窃窃私语，没有人敢上去，半晌后人群中有人说话了。
萧屿让尘起把人都聚到擂台边，重影剑插在演武台上，他睥睨众生傲气凛然，带着与生俱来的威慑，道：“以前的事过了就过了，今日起，我说什么你们便做什么，如有不服者，上来这个擂台，能把我萧长凌打趴下的，往后军营诸事他说了算，若是打不倒我，那就按照我的规矩来。谁要来一战？”
“我来，请萧将军指教。”
一旁的程勉作为将领都不敢上，想是那日被萧屿踹的那脚打怕了，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肋骨还在隐隐作痛。
封九川摇着头道，拍着他的肩膀：“好办？要想打通各部关系可不好办，你才来多久啊，平日里那些人对你毕恭毕敬的那是看在你疆北王世子的身份，于他们没有威胁，谁都不敢怠慢你，倘若要真动了谁的利益，也没你好果子吃。你昨日在军营里想必也吃到鳖了？”
“那就一起上吧。”萧屿话音刚落，十几人冲上了演武场。
“锦衣卫和禁军职权怎么能跟守备军相比呢，守备军是一城防守，守卫城内外各处要塞，若是外敌入侵或是内乱起势时起到第一层防御保卫，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其重要性，看来还是都城安宁太久了，这是打定了外敌入不来都城？”
萧屿定住，思索了许久，昨日守备军的反应着实如此，面上恭敬，若不是他强硬，那些人根本动不了。
顷刻间萧屿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气息，他大掌捏着直接过来的拳头，那人想动丝毫动不了，想往回抽也不管用，萧屿嘴角轻扬，趁他用力之时，撒开手，那人自身重心受力站立不稳，萧屿抬起手肘往他下颚发力，那人就已经飞出演武场三米远，把台下围观的士兵都吓退几步。
封九川嗤笑：“这不看你兴致不高，跟你闹着玩呢，盯着你府里的什么人都有，走正门可不行。不过你昨日在军营的事我可都听说了啊，这祁都守备军已经荒废十几年了，按理说天子皇城不应如此，可早些年梁家任命提督后，也是想要振兴军营的，只是吏部不肯拨款啊，兵部也不作为，那些钱都用在皇上看得到的锦衣卫和禁军身上。”
“我来。”
还有血性，那就够了。
封九川平日也是一副文质彬彬的儒雅公子，在祁都是出了名的公子世无双，富家小姐们都争着抢着能在他那混个脸熟，也就只有在萧屿一起时才会放松些，展现自己不羁的一面。
萧屿的速度和力量都远在他们之上，面对十几人的进攻，肉搏确实不占优势，可是他下盘稳，攻他上他防守时还能快速反击，旁人还未反应时就受到重击，只要受击的都难在短时间内再次进攻，他出手快力道重，一盏茶不到十几人都被他打趴，地上躺了一片的人嗷嗷叫。
“我来。”
萧屿笑道：“我姓萧就已经很得罪人了”
“怎么每次来都翻墙？这样显得我们府里的暗卫很不专业。”萧屿打趣道。
“不堪一击，平日你们疏于训练，这臂力羸弱，下盘不稳，心性急躁，要是上了战场，只会落得任人宰割的下场。”
“嗯……既要做就要做的彻底，做好得罪人的准备了。”
封九川轻笑：“你府里的暗卫若不是受了你的意，谁敢放我进来。况且，走正门怕人瞧见不是，堂堂祁都世子夜会萧郎，这传出去我怕对你名声不好啊。”
时七给封九川和萧屿倒着酒。
可算有个骨头硬的了，那人上了演武场，萧屿站定等着那人先出击，只见来人双拳紧握，抬起手臂便冲着萧长凌挥去，萧屿矗立原地，台下的人见他不动都有些着急，只有尘起知道自家公子的身手，就凭这些莽夫想在他公子手下讨到半点好处是不可能的。
“小的们若是打伤了将军，不会军法处置吧。”一人说道，众人笑出声。
封九川的话点醒了萧屿，已经有了主意。
萧屿有些无语，刚端起的酒杯又放了下去，嫌弃道：“你要是这么说话，我可就叫人请你回去了。”
萧屿也笑：“哼，那就试试。”
“有需要我帮忙的，让尘起送信给我就行。”
夜风席卷着听雪堂里的白梅，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萧屿额间发缕被吹起，扫着眼睫，他神情淡然，片刻后勾起唇角，漫不经意地说道：“辞安说的是，这不还有你吗？你既能与我说这些，肯定也是有你的盘算，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我知道，一成不变的事情成了信条要想打破是不易，可若永远没有人去做，那就永远都不会变。”
“先从军营里着手，军心涣散，没打过仗，未受过挫，得让他们知道未雨绸缪，防患未然的道理。军械库里的兵器也陈年老旧了，都得换一批新的才行。”
封九川沿着他的思路说道：“不一定，有人想要只手遮天，皇上也许是知道的，只是在等一个契机。六部现在都是由宁尚书统领，而各部之间又关系着各世家的利益分歧，里边的关系盘根错杂，让祁都任何一人都办不成，想要疏通其中的利害，你，萧长凌就是最好的突破点。”
“那你打算如何？”
众人都在训练，萧屿巡视了整个校场后，才觉需要整改的地方很多，训练的木桩器材都跟不上他想要的效果，这石器材重量不够，演武擂台破旧，按照萧屿的训练程度和力量，一脚下去估计这擂台木板都得断裂。
“我来……”
那些围观的见状哪还敢上，心服口服喊道：“将军威武，我等愿追随将军，任凭将军吩咐。”
“还有要来挑战的吗？”
“锦衣卫？”萧屿凝思片刻道。
“怎么了？”
萧屿点头敬了他一杯。
萧屿已经收敛了，力还没出三分，简直不堪一击。
封九川说的没错，祁都各家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不敢得罪，谁也不想去做这个出头鸟，但是萧屿不同，他从疆北来，在祁都没有割不开的利益关系，封显云正是看到了这个，才让他去军营的，也知晓疆北军在他心中的份量。他这样的性子，疆北军在北边战场终年无休，就是不让贼人越过大祁边境，他的眼睛里绝对容不了祁都的士兵这样消耗他们的付出。
半月后萧屿带着时七和尘起去了校场，那些受过罚的士兵恭敬有礼，校场上暂时没了那些歪风邪气，既然传到朝上，圣上没有责备，就是默许萧屿的做法，那谁还敢不听。
“既如此，那便更好办了。”
瞬间场下奋涌的人越来越多，总的来说还没他预想的那么差，还是存有血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