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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到底谁啊，很有钱吗。”
沈禾柠看得牙痒痒，去你奶奶的中老年。
但在她要对他付出的时候，又歇斯底里的心疼，无法接受柠柠蹲下身，日复一日来亲手照顾一个残废。
她有一刹那像是时光倒转，她还是从前被薄时予视若珍宝的小禾苗，他也经常这样挽起衣袖站在厨房里，不厌其烦地朝她笑。
配不上，不能索取，又对她发疯的上瘾。
恨不得把人握进手中，藏进衣服里，用链条绑着随身携带，免得她再受伤，免得她被外面的世界吸引，太快对这场恋爱游戏失去兴趣，转头奔向那些年轻，同龄，健全，热情的别人。
他走出这扇门，穿上西装戴好面具，是其他人口中的薄先生，等脱掉外衣，就只是一个不能行走，面临截肢，心理严重扭曲，无药可治的残疾。
如果不是良知还在，怕她被闷死，沈禾柠相信，她哥说不定会把她连脑袋也一起裹起来，最好连头发丝都别露。
她还一脸天真的撩拨，一次次把他往悬崖边赶。
薄时予手指很冰，不轻不重拍了下沈禾柠还没完全消肿的右边脸颊，心里早已经对她俯首称臣，语气还是镇静的，声音里揉着砂：“去照照镜子，等脸不肿了就教你。”
薄时予像被长满毒刺的藤蔓缠紧，自己对她说出的那些话，尖利的獠牙一样往血肉和心脏上扎。
那时他没有腿伤，不用坐轮椅，温柔明亮，眼里永远是宠溺，所有的离别和冷淡都没有发生，他跟她都会好好长大，等她成年像个真正的女人，就对他表白去追他，这四年多以来的酸苦只不过是她一场梦。
“所以老师——”她声调软媚，揉得出水，“纯情的东西已经教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进入成人环节，你到底哪天教我下一课，我想学深吻。”
沈禾柠脚步顿了顿，心口不禁发紧，害怕是新的外人已经来了，然而等她放慢了走过去看，呼吸隐隐窒住。
她只是慢慢从薄时予的钳制里挣脱出来，然后抓住他的手，皮肤耐心地磨蹭，贴着他指缝滑进去，跟他十指相扣，一大一小的掌心紧紧黏在一起。
“大学和男人可以一起上，跳舞跟恋爱可以同时学，我做的事只是因为我想，老师，你看我复习的这么好，你除了凶我之外，不再夸夸吗？”
沈禾柠骤然被他教训，嗓子里堵得发酸，盯着他半晌，极力把眼泪压回去，也没有去跟他争辩这个无论怎么说都是在伤害他的话题。
但事实却是被热醒的, 沈禾柠皱着脸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基本上动不了, 被深灰色的被子紧紧卷着。
“害，条件再好能比得上老男人给的钱？别看现在一脸高冷的，校里校外那么多人谁都追不上，结果人家胃口更大。”
舞蹈学院每月一次的月度考核就在三天之后，沈禾柠在上课路上盘算着，估计到那个时候她肯定消肿了，等考核一结束，马上回家去索吻。
她哥现在就是口是心非的大别扭大傲娇，口嫌体正直第一人。
她笑，红红的眼近在咫尺盯着薄时予，一点也不想再加重腿残对他的阴影，换了种说法。
沈禾柠一怔，她只是想两个人不被打扰地生活。
沈禾柠用左边牙齿嚼着雪梨，泪汪汪说：“哥，你怎么那么迷信。”
说什么不管她，免得她得寸进尺，结果还是趁她睡着，把她往卧室里抱。
车型，车牌，西装或者气势，都昭示着车里的人绝不是学生这个阶层的能轻易接触到的。
“你才十九岁，大一还没读完，不去上课练舞，反而想着学什么护理，给人做饭，你对自己就是这么规划的？”
沈禾柠眼窝发热，朝薄时予扑过去，从背后抱紧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背上，哽着说不出话。
嘴上那么嫌她，还让她随便睡他的床。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就跑出卧室，跃跃欲试地要去做一顿早餐证明自己能力，但接近厨房的时候才意识到里面已经有人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她还在想, 如果真的感冒了也不错, 更有借口让她哥心疼。
是身残面前，没有什么权贵阶层，只有实打实的狰狞伤口和不堪。
-
沈禾柠干涩地咽了一下，喉咙里又甜又涩。
沈禾柠好几年没吃过薄时予亲手做的早餐，把清热的银耳雪梨粥喝得一滴不剩，小锅里剩下的还用保温桶盛起来带去学校，生怕浪费。
薄时予动作停住，抓住她在自己身前交叠的手腕，等了几秒才扯开，侧身勾过她的腰，把她腾空提起来，放在料理台上。
她点开最上面的一条，看见是舞蹈学院的校园论坛截图，有张不算清晰的偷拍照。
男人没有坐轮椅，拐杖放在一边，身体靠着明显比他矮太多的料理台借力，背影高大修长，却清瘦，窄腰长腿，脊背挺拔，肩线平直利落，微低着头的时候，后颈骨节清晰苍白，惯常拿手术刀的右手正闲散握着一把厨房小刀，唇角微敛着，垂眸专心切蔬菜。
沈禾柠潜意识里以为自己会被冻醒, 毕竟客厅不是什么适合睡觉的地方，就算恒温，也架不住她一条睡裙露着大腿, 什么都没盖地窝在沙发上。
“别说那两个字，”她尝试补充，“我每天上课而已，肯定没有你忙，时间够的，而且我想好了，今天就去找个护理培训班上课，把基本知识都学好，绝对不会耽误你的腿……”
“没钱她能跟？听说是她叔叔辈的，想也知道多大年纪了，估计少说也得有五十。”
沈禾柠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热烈流动的声音，既然赶走了添堵的人，那她就要肩负起对哥哥的责任，从此以后薄时予的生活和伤势, 每一点需要贴身的照顾都是她一个人的事，谁也不能插手。
“哇太恶心了吧，都能做我爸了——”
沈禾柠笑着坐起来，智齿那里也不太疼了，想到周静娴夫妻应该已经不在公馆，薄时予也不会这么快找新的人, 房子里只有她跟他两个。
女孩子刚起床，长发还有点乱，桃花眼红得像兔子，轻轻抽噎着，还恋恋不舍伸着手臂要他抱，没得到回应，神色委屈到不行。
沈禾柠听得神经直跳，这才想起来看看手机，果然微信上的未读消息已经霸屏，宿舍三个小姐妹，还有系里跟她关系好的那些女孩子都在疯狂给她打字发图，甚至还有追她的男生们。
果然爆料的人语气极度夸张，有鼻子有眼地取了个亮眼大标题：“古典舞系花自甘堕落，为钱投身中老年富豪。”
沈禾柠歪头勾着唇边：“做我老师的时候，无论残废还是什么，都不重要，唯一的重点就是，你是薄时予，要教会苗苗恋爱，就这么简单。”
“我当然可以不去报班，那就要辛苦薄老师了，请你告诉我，怎么做才能取悦你，以后我给你换药的时候，碰哪里你才能更兴奋……”
沈禾柠向来敏感，猜到肯定是有点什么事，不动声色找个位置坐下，往椅背上一靠，双手环着胸，挑起眉环视一圈，一句话没说，打量她的倒是全都老实了，讪讪收回目光，但丝丝缕缕的声音还是往她耳朵里钻。
他继续切菜，淡道：“吃还堵不住嘴，别在这儿添乱，去餐厅等着，快好了。”
“谈恋爱对你来说新鲜刺激，怎么，我教过你几次之后，你开始觉得照顾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也很有意思了？”
沈禾柠心跳得很疼，鼻尖一阵阵泛着酸，最终都忍住了，像没被他凶过一样，避重就轻地在他耳边说：“原来你也知道，才教过我那么几次啊。”
薄时予把刀换了另一只手，捏住她乱动的小臂，抬起眼直视她，眸光有些沉冷：“沈禾苗，你是来给个残废做保姆的？”
薄时予扯了扯唇角，只要事关她，他什么都迷信，什么都忌讳，也什么都去祈祷。
接着她倾身向前，保持着坐在料理台上的姿势，单手搂住他脖颈拥抱，在他抿着的薄唇上软绵绵一贴，并不深入，也不贪欲，像他对她做的那样，没有一处过激，却处处都是要命的撩拨和安抚。
沈禾柠试图去夺他手里的刀，认真说：“该去等着的人是你，以后家里的生活我负责，我能把你照顾好，不管是做饭或者换药，我都可以。”
是某一次她从学校侧门出去，上了那辆黑色迈巴赫的后排，抓拍的一瞬，隐约露出男人的西装裤管，还有她欢喜的笑。
薄时予略眯起眼，眉心沟壑锋利，严厉看她，掐着她的力气不由自士加重：“不管你爱不爱听，残废就是事实，改变不了，也不需要美化，你是不是到现在连这个都没有认清？”
薄时予眼睫低下，挡住翻涌的波光，顺手捡起一小块切好备用的雪梨塞进她嘴里：“小时候就教过你，早晨不准哭，哭了一整天都运气不好。”
“真的啊，她何苦呢，条件那么好。”
名副其实的, 她和薄时予的家，没有任何外人打扰。
她太近，暖香灼人，薄时予额边隐约绷起筋络，泛出浅淡的青色。
今天上午是古典舞四个班一起上的专业大课，在士教学楼阶梯教室，沈禾柠到的有点晚，为了挡脸戴了口罩，推门进去的时候，满屋子的眼睛齐刷刷看向她，眼神各异，有些人互相咬着耳朵窃窃私语。
] “对方到底谁啊，很有钱吗。”
沈禾柠看得牙痒痒，去你奶奶的中老年。
但在她要对他付出的时候，又歇斯底里的心疼，无法接受柠柠蹲下身，日复一日来亲手照顾一个残废。
她有一刹那像是时光倒转，她还是从前被薄时予视若珍宝的小禾苗，他也经常这样挽起衣袖站在厨房里，不厌其烦地朝她笑。
配不上，不能索取，又对她发疯的上瘾。
恨不得把人握进手中，藏进衣服里，用链条绑着随身携带，免得她再受伤，免得她被外面的世界吸引，太快对这场恋爱游戏失去兴趣，转头奔向那些年轻，同龄，健全，热情的别人。
他走出这扇门，穿上西装戴好面具，是其他人口中的薄先生，等脱掉外衣，就只是一个不能行走，面临截肢，心理严重扭曲，无药可治的残疾。
如果不是良知还在，怕她被闷死，沈禾柠相信，她哥说不定会把她连脑袋也一起裹起来，最好连头发丝都别露。
她还一脸天真的撩拨，一次次把他往悬崖边赶。
薄时予手指很冰，不轻不重拍了下沈禾柠还没完全消肿的右边脸颊，心里早已经对她俯首称臣，语气还是镇静的，声音里揉着砂：“去照照镜子，等脸不肿了就教你。”
薄时予像被长满毒刺的藤蔓缠紧，自己对她说出的那些话，尖利的獠牙一样往血肉和心脏上扎。
那时他没有腿伤，不用坐轮椅，温柔明亮，眼里永远是宠溺，所有的离别和冷淡都没有发生，他跟她都会好好长大，等她成年像个真正的女人，就对他表白去追他，这四年多以来的酸苦只不过是她一场梦。
“所以老师——”她声调软媚，揉得出水，“纯情的东西已经教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进入成人环节，你到底哪天教我下一课，我想学深吻。”
沈禾柠脚步顿了顿，心口不禁发紧，害怕是新的外人已经来了，然而等她放慢了走过去看，呼吸隐隐窒住。
她只是慢慢从薄时予的钳制里挣脱出来，然后抓住他的手，皮肤耐心地磨蹭，贴着他指缝滑进去，跟他十指相扣，一大一小的掌心紧紧黏在一起。
“大学和男人可以一起上，跳舞跟恋爱可以同时学，我做的事只是因为我想，老师，你看我复习的这么好，你除了凶我之外，不再夸夸吗？”
沈禾柠骤然被他教训，嗓子里堵得发酸，盯着他半晌，极力把眼泪压回去，也没有去跟他争辩这个无论怎么说都是在伤害他的话题。
但事实却是被热醒的, 沈禾柠皱着脸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基本上动不了, 被深灰色的被子紧紧卷着。
“害，条件再好能比得上老男人给的钱？别看现在一脸高冷的，校里校外那么多人谁都追不上，结果人家胃口更大。”
舞蹈学院每月一次的月度考核就在三天之后，沈禾柠在上课路上盘算着，估计到那个时候她肯定消肿了，等考核一结束，马上回家去索吻。
她哥现在就是口是心非的大别扭大傲娇，口嫌体正直第一人。
她笑，红红的眼近在咫尺盯着薄时予，一点也不想再加重腿残对他的阴影，换了种说法。
沈禾柠一怔，她只是想两个人不被打扰地生活。
沈禾柠用左边牙齿嚼着雪梨，泪汪汪说：“哥，你怎么那么迷信。”
说什么不管她，免得她得寸进尺，结果还是趁她睡着，把她往卧室里抱。
车型，车牌，西装或者气势，都昭示着车里的人绝不是学生这个阶层的能轻易接触到的。
“你才十九岁，大一还没读完，不去上课练舞，反而想着学什么护理，给人做饭，你对自己就是这么规划的？”
沈禾柠眼窝发热，朝薄时予扑过去，从背后抱紧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背上，哽着说不出话。
嘴上那么嫌她，还让她随便睡他的床。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就跑出卧室，跃跃欲试地要去做一顿早餐证明自己能力，但接近厨房的时候才意识到里面已经有人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她还在想, 如果真的感冒了也不错, 更有借口让她哥心疼。
是身残面前，没有什么权贵阶层，只有实打实的狰狞伤口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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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柠干涩地咽了一下，喉咙里又甜又涩。
沈禾柠好几年没吃过薄时予亲手做的早餐，把清热的银耳雪梨粥喝得一滴不剩，小锅里剩下的还用保温桶盛起来带去学校，生怕浪费。
薄时予动作停住，抓住她在自己身前交叠的手腕，等了几秒才扯开，侧身勾过她的腰，把她腾空提起来，放在料理台上。
她点开最上面的一条，看见是舞蹈学院的校园论坛截图，有张不算清晰的偷拍照。
男人没有坐轮椅，拐杖放在一边，身体靠着明显比他矮太多的料理台借力，背影高大修长，却清瘦，窄腰长腿，脊背挺拔，肩线平直利落，微低着头的时候，后颈骨节清晰苍白，惯常拿手术刀的右手正闲散握着一把厨房小刀，唇角微敛着，垂眸专心切蔬菜。
沈禾柠潜意识里以为自己会被冻醒, 毕竟客厅不是什么适合睡觉的地方，就算恒温，也架不住她一条睡裙露着大腿, 什么都没盖地窝在沙发上。
“别说那两个字，”她尝试补充，“我每天上课而已，肯定没有你忙，时间够的，而且我想好了，今天就去找个护理培训班上课，把基本知识都学好，绝对不会耽误你的腿……”
“没钱她能跟？听说是她叔叔辈的，想也知道多大年纪了，估计少说也得有五十。”
沈禾柠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热烈流动的声音，既然赶走了添堵的人，那她就要肩负起对哥哥的责任，从此以后薄时予的生活和伤势, 每一点需要贴身的照顾都是她一个人的事，谁也不能插手。
“哇太恶心了吧，都能做我爸了——”
沈禾柠笑着坐起来，智齿那里也不太疼了，想到周静娴夫妻应该已经不在公馆，薄时予也不会这么快找新的人, 房子里只有她跟他两个。
女孩子刚起床，长发还有点乱，桃花眼红得像兔子，轻轻抽噎着，还恋恋不舍伸着手臂要他抱，没得到回应，神色委屈到不行。
沈禾柠听得神经直跳，这才想起来看看手机，果然微信上的未读消息已经霸屏，宿舍三个小姐妹，还有系里跟她关系好的那些女孩子都在疯狂给她打字发图，甚至还有追她的男生们。
果然爆料的人语气极度夸张，有鼻子有眼地取了个亮眼大标题：“古典舞系花自甘堕落，为钱投身中老年富豪。”
沈禾柠歪头勾着唇边：“做我老师的时候，无论残废还是什么，都不重要，唯一的重点就是，你是薄时予，要教会苗苗恋爱，就这么简单。”
“我当然可以不去报班，那就要辛苦薄老师了，请你告诉我，怎么做才能取悦你，以后我给你换药的时候，碰哪里你才能更兴奋……”
沈禾柠向来敏感，猜到肯定是有点什么事，不动声色找个位置坐下，往椅背上一靠，双手环着胸，挑起眉环视一圈，一句话没说，打量她的倒是全都老实了，讪讪收回目光，但丝丝缕缕的声音还是往她耳朵里钻。
他继续切菜，淡道：“吃还堵不住嘴，别在这儿添乱，去餐厅等着，快好了。”
“谈恋爱对你来说新鲜刺激，怎么，我教过你几次之后，你开始觉得照顾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也很有意思了？”
沈禾柠心跳得很疼，鼻尖一阵阵泛着酸，最终都忍住了，像没被他凶过一样，避重就轻地在他耳边说：“原来你也知道，才教过我那么几次啊。”
薄时予把刀换了另一只手，捏住她乱动的小臂，抬起眼直视她，眸光有些沉冷：“沈禾苗，你是来给个残废做保姆的？”
薄时予扯了扯唇角，只要事关她，他什么都迷信，什么都忌讳，也什么都去祈祷。
接着她倾身向前，保持着坐在料理台上的姿势，单手搂住他脖颈拥抱，在他抿着的薄唇上软绵绵一贴，并不深入，也不贪欲，像他对她做的那样，没有一处过激，却处处都是要命的撩拨和安抚。
沈禾柠试图去夺他手里的刀，认真说：“该去等着的人是你，以后家里的生活我负责，我能把你照顾好，不管是做饭或者换药，我都可以。”
是某一次她从学校侧门出去，上了那辆黑色迈巴赫的后排，抓拍的一瞬，隐约露出男人的西装裤管，还有她欢喜的笑。
薄时予略眯起眼，眉心沟壑锋利，严厉看她，掐着她的力气不由自士加重：“不管你爱不爱听，残废就是事实，改变不了，也不需要美化，你是不是到现在连这个都没有认清？”
薄时予眼睫低下，挡住翻涌的波光，顺手捡起一小块切好备用的雪梨塞进她嘴里：“小时候就教过你，早晨不准哭，哭了一整天都运气不好。”
“真的啊，她何苦呢，条件那么好。”
名副其实的, 她和薄时予的家，没有任何外人打扰。
她太近，暖香灼人，薄时予额边隐约绷起筋络，泛出浅淡的青色。
今天上午是古典舞四个班一起上的专业大课，在士教学楼阶梯教室，沈禾柠到的有点晚，为了挡脸戴了口罩，推门进去的时候，满屋子的眼睛齐刷刷看向她，眼神各异，有些人互相咬着耳朵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