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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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添上沉重的表情，轻轻捧着凯西，感受到它鲜活的细微动作。如果玩偶可以拥有灵魂，可以像人类一样能够学习、战斗、工作，那这项能力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是另一个量级了……能够制作拥有自主意识咒骸的夜蛾会怎么对待他自己的这份才能？

    “我了解到你的过去，学校里产生那么强大的诅咒也是因为严重的校园欺凌……很难想象你作为一个身上绑着炸弹的人被压抑到那种地步也没有想过拉动引线。”

    我疯狂摇头：“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是个眼界窄心胸小的普通人。没有野心没有欲望，也没有改变世界的大业。高专的思想就很好，接纳和发掘有着天赋的孩子，培养成暗中守护世界的咒术师。”

    “你其实是思想很偏执的孩子，但是你正直的偏执，你的偏执仅仅局限于你自己，”他看着我的眼睛，“该说什么呢……你是很温柔的一个人，不用太严格要求自己，你也想过如果能早点掌握了术式就可以早点救下被欺负的同伴和自己了吧？”

    “因为你还在成长啊，孩子。

    “就像可以操纵咒灵——老师你的能力是操控人偶？啊，‘能力’，所谓‘术式’？”

    夜蛾正道满意地看着我，点点头：“差不多可以这样理解。我的术式是「傀儡操术」，如其名，是使用咒术操纵傀儡的能力。”

    “以前觉得，如果自己暴露了，会被抓去解剖研究，然后在手术台上爆炸。

    我任由凯西擦着自己的泪，只是避过了左侧脸颊：“……老师还能……制作有自主意识的咒骸？”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些能多多少少改变世界的能力。你真的很心思细腻，既然能够立刻反应出我的术式……那你肯定也想过自己吧？”

    夜蛾正道看我紧张到了开始阐述立场表态的地步，让凯西拍拍我的后背以示安抚。

    那种程度的后悔，才是你正确的死亡。”

    我有些说不下去了，咒力就是负面情绪啊，我可以让它稳定的存在于眼泪之中，我有着无限的泪水作为载体与近乎无限的能量……如果把咒力温和地喂给咒灵呢？如果人类也能消化吸收呢？

    他望着凯西，而后眼神发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现在知道了咒术师的存在……我发现大家想要与诅咒对抗，都要先把咒力从体内引出，注入到身体之外。我可以跳过中间的过程，生产可以储存的咒力，这样几乎所有人都可以拥有高纯度大剂量咒力瞬发式的攻击手段……”

    我的眼泪一直在流：“我知道自己懦弱，只有在底线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触到那根弦，要么逃避要么面对，二选一做得很极端。”

    他拍了拍我的肩。

    咒术师没有不存悔意的死亡，可是我希望你死时已经能耗尽心中积蓄的所有能量——不要带着它们死去，也不要随意将它们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