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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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他在她

    边伯贤用文件的一角蹭了蹭鼻，“对。”

    有危险靠近，边伯贤下意识拉她离开，还有刚刚的举动，虽然不能百分百地判断什么，但确实不同寻常，至少从边伯贤的角度出发是这样。

    演播厅就在公司大楼的一间办公处，设置的跟美国脱口秀节目大同小异, 但李秀满坐在主位上, 面前是一灰棕色的原木办公桌, 低调奢华，其位置比供给艺人坐的沙发椅高上一截不止, 仔细一品，布局不像艺人来参加脱口秀节目，倒像下属来给会长汇报工作。

    摘了身上的麦克风，开路先锋跟李秀满恭敬地道过别，出了用作演播厅的办公间。

    金钟仁干笑地挠挠额，“过来几分钟了。”刚停好车，就隔着车窗瞧见左聆溪、边伯贤出了电梯，静静地说话，伯贤哥的情绪似乎有点激动，吴世勋一句先别下去，他们就在车里多待了会儿，于是有了现在这一出。

    “不过你有这个权利。”边伯贤不是那种会停留在过去的人，只是此刻回忆袭来，她近在咫尺，情绪有些波动。

    “定了吗？”左聆溪好奇。

    左聆溪失笑，听见眼前的男人道：“其实我当时有些生气，怎么可以说断了就断了，毫无征兆。”

    左聆溪应了声，笑着说：“因为少女时代、EXO在中国很火，知道是很厉害的韩国公司。”

    吴世勋眉心一跳，“什么时候？”

    “那……我先走了。”边伯贤看一眼吴世勋，又看一眼左聆溪，“你们忙你们的。”

    左聆溪尚未出道的时候，EXO里，相对来说，比较亲近他，这种信号给他一种他可以愈发走近她的心理暗示。但没想到她和边伯贤的关系不一般。

    左聆溪和他从没这么默契过。“就是你想的那样。”

    左聆溪记得彼时她们出道组有rap担，英文也不错，早就把个性带点不羁的冷都女的rap担人设套进去，大概是海选的时候无意发现了秋尚美的rap技高一筹，又是海归派，就把原先的备选踢了出去。

    希望不要误会。其实也没什么好误会的。毕竟真要论起来，聆溪现在还不是谁的女友。

    “我以前是真的喜欢你。”边伯贤看着眼前跟几年前几乎没差的女孩，脱口而出。

    “有些定了，有些……”边伯贤神色复杂，似乎斟酌该如何说，“还没有。需要叫律师再仔细看看。”

    边伯贤抬脚离开，按了下车钥匙，钻进车里。

    李秀满今年办了一档脱口秀节目, 受邀嘉宾主要是SM旗下艺人，第一期嘉宾就是开路先锋。【静芙书屋】这几年几乎不再上韩综的开路先锋不得不去。

    因为隔着车窗和一段距离，他们没听见左聆溪、边伯贤的谈话内容，只能通过一人的神色和不经意的举动来猜测。反正他估计这两人关系应该不错。其他的……他看向吴世勋，发现对方神色平静，辨不出情绪。

    李秀满陆续问其他的成员。这节目主要是他人老心不老，给自己整活儿才办起来的，本身不太讲究，录了不到四十分钟就完了事。

    从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左聆溪就想把一些事摊开来说。“出道前。”

    “这种事是要万分仔细，”左聆溪含义颇丰，“小心。”

    沉吟片刻，左聆溪说：“他喜欢过我。”

    边伯贤点头，EXO每个人的合约都有所区别，他solo几次也是有条件的，又以小分队的形式在日本出道，很多事掺杂在一起处理起来很麻烦。

    ‘砰’的一声在寂静空旷的车库响起，左聆溪吓一跳，循声望去，眼皮一跳，是吴世勋，他关上车门，与他一道的还有金钟仁。

    左聆溪笑了下。“是吧。”

    四人面面相觑，明白SM打什么注意。这是要开出诱人的条件谈判。

    一个漂亮得过分，还心地善良，充满才情的女生，只有他喜欢不正常，很多人都喜欢才正常。

    这句话不止夸了少女时代、 EXO，还夸了SM，一群人哇哦出声，给出捧场的rea. 左聆溪低头笑。她还是不太适应韩国这种比较浮夸的反应。

    “嗯。”除此之外，还要商量综艺安排。

    “当然。”走到这一步，她已经仁至义尽。

    左聆溪坚决不续约。显然SM也知道这一点。秋尚美、南珠也没有续约的念头，十年之约已经够久了，她们如今不想当爱豆，再待下去要疯。

    您不是早就知道的吗，头回见面就问了我的来历，就差没调查户口。左聆溪心想，面上微笑，“是星探发现的，叫我去SM当爱豆。”还保证一定会让她出道大火。

    秋尚美说是参加国际选秀进来的，“唱了一段rap就进来了。”

    李秀满转而将话题抛给秋尚美，问她当初是怎么加入SM的。

    左聆溪心想做节目李秀满都要不着痕迹地展示出他SM教父之位。她和队友在偏矮的沙发椅坐下, 对着镜头问了声好, 接着回答李秀满的问题。

    左聆溪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口问了句：“后来你跟谁交往过了吗？”

    边伯贤动容，抬起空着的那只手，似乎想拥抱，或者是别的。

    问题基本由姜艺仁来回答、捧场。左聆溪不做声, 她们能在欧美取得一点成绩，很大部分原因是站在了时代的风口上，流媒、短视频空前发展, 还有疫情导致很多人守在家里，被迫将视线投向了她们。

    气氛莫名有种让人窒息的尴尬。金钟仁对聆溪尬笑一下，接着对吴世勋说，“我先上去，你们聊。”急匆匆地闯进电梯，不想多待一秒。

    一阵沉默，吴世勋开口：“你跟伯贤哥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我……”左聆溪想了想，轻声说了句，“谢谢你的理解。”

    南珠跟她一样的想法。除了是时代的幸运儿，还离不开团队强有力运营、策划、营销。没了包装，单独拎出来, 她们就会暴露不足。

    见他那这份不薄不厚的文件，想起入伍的军白期，左聆溪目光微闪，“不会也是谈合约的事吧。”

    “Cytheria ，”被cue到，左聆溪扬眉，听见李秀满问：“当初是怎么加入SM的？”

    看着女孩清丽精致的面孔，你以后也要离开韩国吗？边伯贤忽然冒出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念头。

    “跟你一样。”地下车库。

    当初在日本、美国出道，她们每个人的合约都自动续了三年，如今合约过了六年，还剩四年，SM未雨绸缪，想让她们续约。

    不出三年, 这阵风就会过去。

    是有点耿耿于怀吧。左聆溪心想，被很多女孩捧着，却在她这踢到了铁板。

    边伯贤空着的手收回，插入裤袋，神色如常，“你们过来了。”

    “来之前听说过SM吗？”李秀满循循善诱，笑容和蔼。

    李秀满主要问了开路先锋这次回归的欧美成绩，看似询问, 实则显摆。

    “再见。”左聆溪道了句别。

    只有姜艺仁拿不定主意。坦白说，除了左聆溪，她们每个人离开开路先锋这块招牌，就会flop.但队友都不续约了，她一个人留着有什么意思？本来这个团就不完整，陆续有人离开，她不想再被剩下。

    左聆溪笑了，“但也没那么喜欢对吧。”

    几人应了声，转头回去。

    “聆溪……”电梯门打开，一人出去，一排排车子停在三四米开外的地方。

    一行人出了会议室，走了几步，有个工作人员又叫姜艺仁、南珠、秋尚美回去，还有事儿没说完。

    他不想一惊一乍，但有时候感觉往往很可靠。

    电石火光间，吴世勋想起昔日自己和边伯贤同一时间失恋，鬼使神差地猜测：“你别告诉我，不止是他喜欢你，你还允许他，像你和我那样……”

    “你们也是来谈合约的事？”左聆溪率先对吴世勋说。

    左聆溪侧身，瞧见从另一端走来的边伯贤，拿着份文件，大概是因为要入伍，他剪了头发，看起来很素净。两人在电梯口站定，门打开，一起进去。边伯贤按了负一层，问左聆溪去哪儿。

    吴世勋脱口而出，“你在骑驴找马？”

    “嗯？”左聆溪目光询问。

    自开路先锋出道后，李秀满出境频率就上升，加上营销，加强塑造SM和艺人保持友好合作、善待艺人、家族爱、包养老的IP形象, 如今年轻小孩对他的印象逐渐被和蔼慈祥的老人覆盖, 为此有网友戏谑开路先锋是SM的亲女儿、aespa是亲孙女。

    工作人员叫她们去一趟会议室，商量接下来的团体活动，以及续约。

    “最近《All is well》在tiktok也出现了很多挑战。”李秀满叫几人示范其中的killling part，这是一个站着狙击的动作，在外界的印象中，狙击手趴着的姿态最常见，站姿和坐姿从不常见，当她们有意地调整站姿、眼神、手势，配合她们本身大框架的舞蹈，这个狙击动作一出来，引发不少人模仿。

    跟她不一样，哪怕开路先锋在海外再有市场，南珠、姜艺仁、秋尚美都离不开韩国本土市场，而SM作为老东家，要继续发展的话，无疑是她们最好的选择，前提是合约不那么霸道。

    边伯贤不假思索，“工作。”

    “去吧，跟着心走。”左聆溪低声提醒姜艺仁、南珠、秋尚美，“不要轻易下决定，能缓就缓。”

    荒唐！吴世勋心中有种被戏耍的怒火，但极力克制着不当场发作，声音微沉，“你觉得这样像话吗？”

    边伯贤笑着嗯了声。“你肯不续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