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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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长辈也凑过来看那张图片，看完后大家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不少人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虽然现在是晚上七点多，还有路灯的灯光照射。但很多人都无来由地烦躁起来。

    视频拍摄是在青水湖边上拍摄的。视频中老程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按在地上摩擦。

    果然，等林苏把糯米鸡吃完后。社区就在大群里面发了通告。

    湖边的情况林苏是在冲突发生之后才知道的。

    “没事的，咱这不都好好的吗？”

    不止他们睡不着，全球范围内。无论是已经看到血色天空，还是即将看到的人，都已经没有办法入睡了。

    “这……我们这里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社区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站在水车边上对着居民一字一句地念着各种注意事项。

    这些人打水打得好好的，就看到老程领着人，开始朝湖边那放下一条直径超过二十厘米的大口径水管。

    首先，老程跟其他去青水湖抽水的人，把卖水得到的钱全部掏了出来，作为小区公用资金。

    林苏却没办法享受这一份舒适。只见她抱着笔记本电脑下来后，就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屏幕显示的画面正好就是外面天空。

    看着视频中那些已经板结干硬的河床、枯萎的森林、烈日下倒在路上的干瘦人影……这些场景配合着视频的讲解。让电视机前很多观众有了一丝末世的恐惧。

    林家的地下室经过改造，无论是通风还是干燥度都让人十分舒适。

    林爸爸乐呵呵地说道：“她上青水湖那边瞧热闹去喽……”

    自然，两人也听到了这些抱怨声音。面上不显，两人心中都很是感慨。要不是林苏的话，说不定现在他们也要因为水资源缺乏而烦恼了。

    官方看到这样的照片，紧急找了很多相关领域的专家过来研究探讨。无论国内外都不清楚为什么天空会出现这样的异象。

    ——

    新闻讲述了全球各地气温的变化。气温导致的农作物、水资源、人类社会等等的变化。

    担心以后的日子没有那么安逸，林苏准备这段时间，尽量把空间所有生的食物都弄熟。到时候用买的一次性饭盒，把食物分成一份一份。方便以后外出随时能从空间拿出来吃。

    边上今天没上班的何清菲则是凑过来打听林苏的去向。

    随着红光的出现，林苏注意到室内温度计的水银柱开始飙升。

    林苏他们一家选择住进地下室。温家父子今晚也没回去。准备跟林家一起熬过这个夜晚。

    “水是够的，水是够的。请大家排好队，不要拥挤……”

    林爸跟温父见到气氛这样凝重，赶紧说上几句缓和的话。

    昨天她就预料到今天湖边不会平静。于是在吃过饭后，就呆在家里帮着一起处理食物。

    那是一张满天红光的图片。图片所在的区域，时区刚好到了接近凌晨四点。看那漫天红光的架势，简直不像凌晨天灰蒙蒙亮的样子。

    时间来到9月1日00：00，外头已经一片寂静。之前那种夜晚才有人出来溜达的嘈杂声没有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弹幕的事情。但是，弹幕很久没出现也是事实。

    群里很快又有人发了新视频出来。

    那个人看着湖里的淤泥，想了想最后掏出手机直接扫了20块给老程。不到一分钟，就提着满满两桶水回家去了。

    这是林家的监控系统，林苏把摄像头设置到拍摄天空的角度。

    然后，第一个人上去问老程能不能帮忙放点水到他的桶里。得到的答案是10块钱一小桶。

    当红光遍布整个天空时，即使隔着屏幕，林苏依然觉得十分骇人。

    林苏听着对方在那哭爹喊娘，一点儿都不同情。她咬了一口香浓软糯的糯米鸡。看着小视频下的好多人幸灾乐祸的评论。实在不知道该说啥好。

    于是，昨天老程赚了个盆满钵满。正准备今天再大干一场。哪成想，今天居然有那么多人跟自己抢生意。

    青水湖边上站着的林苏，这会儿看着那头正在交易的两拨人，简直无语了。

    只见经过抽水机的威力，湖水一波接着一波流进一个一人高的塑料水桶。当这个水桶装满后，另一个水桶马上接上。

    这样的生活，已经不叫生活，而是活着了。

    有了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很快留在这里打水的人都付钱给了老程。提着满当当的水回家去了。

    那种血红好像要透过屏幕压在每个人的心口上一般。

    新的视频可以看到小物物业、社区甚至是警察都到场了。看来，关于青水湖的处理，很快就会有结果。

    这些人就跟蝗虫一样，用抽水机拼命把湖水抽走。不说几天，不超一个月，青水湖绝对会干涸。到时候，很多家里没有储水的居民。就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其次，以后谁都不能在青水湖使用抽水机。要用水可以去打，但不能抽水来卖。

    林苏知道自己的焦虑，已经让长辈们担忧了。

    通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处理了这一起打架斗殴事件。

    温时云有一些网络上的渠道。之前散播天灾末世的帖子，也是靠着这些渠道发布出去的。

    林家的客厅聚集了林家一家三口，以及温家父子两人。五人坐在沙发上，吹着空调，专注地看着电视。

    果然，等到第二天傍晚，老程再推着他那些设备去青水湖时。那里，已经有将近十个人在抽水了。这些人一边抽水一边叫卖。价格比老程昨天卖的还要便宜几块钱。

    因为实在太诡异了。

    因为在半个小时前，全国人民都接到了一条短信通知。通知很直白地表明花国将会在四个小时后迎来血色天空。在不清楚造成天空异常的情形下，要求所有人都躲在室内，关闭门窗。必要时可以躲进地下室。

    社区显然对于这种情况做好了腹案，不慌不忙地指挥着众人排队。至于那些抱怨的话，他们选择性地忽略。

    “爸妈、温伯伯。你们累的话可以先休息。”

    林苏买了很多冷冻包子、冷冻馒头、冷冻饺子、冷冻烧麦、冷冻糯米鸡等等冷冻食品。这些食品放在空间保持着硬邦邦的状态。

    电视机里面播放的场景，是赤道那边的情况。听说那里的人，有些迁徙到其他国家。有些则是留在当地。白天住在地底深处的洞穴里。晚上再出来觅食。

    别墅区不少人家里都弄到了饮用水净水片。加上这湖水用来冲厕所洗衣服没啥毛病。

    十五分钟前，接到水车来的消息后，不少排队等着打水的人就走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高层区的居民。这些人走了后，留在原地打水的人本来就不多。

    面对妈妈的惶恐，林苏摇头：“我不知道。”

    说是这样说，但长辈们哪里睡得着呢？

    温时云这个时候也帮腔：“对，你们都先休息一下。我会跟苏苏一起盯着外面的动静。”

    

    一开始这些人还没反应过来老程要做什么。但等他们听到轰隆隆的抽水机发动声音，就什么都明白了。

    单单说青水湖就那么大，湖水又被高温蒸发了不少。水位本来就不高。

    林苏刚蒸好一笼糯米鸡，拿了一个出来。刚把荷叶打开，就看到手机的社区群里，有人发打架的小视频。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全球新闻。

    当林苏看到温时云递过来的手机时，也被这血红色的天空给吓了一跳。

    整个绿江星那么多人，肯定不止温时云看到这个图片。

    老程昨天弄了好多大桶塑料桶的水，直接拉到别墅区那边叫卖。还别说，卖得很不错。

    林爸跟温时云是在接到通知后，就从家里拿了密封塑料水箱过来的。别墅区这里的居民不多，两人很快就排上了队伍。

    ——

    现在天气那么热，今天光是冲厕所就用了一桶水了。这还是省着用才有的结果。本来不少人都以为水车过来送水。不说无限量，但也不该一人只有两升那么少啊！

    而温时云这会儿已经在刷着手机了。

    这件事情看着好像解决了。但林苏知道，现在的形势还行，暂时能把这些牛鬼蛇神压下去。等到后面真的山穷水尽时，这些人肯定会再次跳出来。

    来了……

    看着老程那志得意满的样子，林苏就知道事情肯定要不好了。

    现在，在那个渠道网络上，有很多人都po了自己国家的情况。有些事情在新闻上看不到，但能从网络上获得最新信息。

    当第一缕光线出现在天空时，这光线不是白的，而是血红血红的。所有人就知道：

    “这红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听一人只有两升水，很多人都嘀咕起来。虽然水是今天凌晨停的。但是昨晚的水压很低。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有些人家里也就装了那么几桶水。

    林苏都不知道老程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塑料水桶。但这一桶接着一桶水摆出来后，留在这里的人水都不打了。一个个盯着那出水量特别大的水管。

    网络上关于这个血色天空也是众说纷纭。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等。

    “各位居民请注意！各位居民请注意！请排好队伍打水。【如初文学】通知相信大家都收到了。今天每人都能领到两升的饮用水。老人、孩子多领一升。每个家庭可以派代表来打水。”

    京市时间8月31日晚上23：15。

    林妈妈平时是个爽利人。但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地声音都带上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