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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端详赵或少顷，突然说道：“说起来，还是谢文邺会教导人。”
赵或问道：“我派人暗中把画秋先护送回来。”
言谈间，方重德把手中捏着的棋子落下，沉默须臾道：“他如今想早些回来了。”
赵或点头回道：“得他相助，应他所求，我若是隐瞒，便是对不起他对我们的信任。”
第172章 相信
然而，刚要遮掩时，却听见方重德意有所指的问话，“当年冬至，你可是听见了？”
如今赵或极少和他提起公事，若是被问起之余，也不会透露太多，尽可能不让老师操心，以免劳累了身子。
只见赵或怔愣了下，心虚的摸摸下鼻尖，惹得沈凭跟着失笑了声。
目送沈凭离开后，赵或填了他的位置坐下，给面前的象棋撤掉，摆上围棋对弈起来。
方重德反问他道：“越州是殿下的归宿吗？”
作者有话说：
兜兜转转又扯了回来，这一次赵或彻底认输了。
他转头看去, 发现是沈凭给自己备好的姜糖。
明明是沈幸仁勾引自己，才把自己迷得死死的。
说回正事，赵或正色回道：“待第一批辎重抵达后，立刻派人送到冯奇的手中，我会拟一封书信送去北越山，让冯奇和邱成归一并前去议和。”
中州因水路发达，入冬之后河面结冰较多，唯有靠近江州的水路能行驶，夜里雨雪交加，屋内的暖炉烧得正旺，一抹身影来回踱步，直至夜深仍旧不见下榻。
方重德颔首道：“如此甚好，暂时平安度过这个冬季，后续一切有望。”
方重德跟随他们时间久了，生病时又闲，倒是爱打听小辈里的趣事，听见时随口笑道：“确实年少有为，难怪能让幸仁这般不舍。”
三人其乐融融晒着暖阳，一局棋过去，院子中瞧见莫笑走来，行至沈凭跟前时道：“大公子，孙娘请你前去一趟账房。”
方重德道：“从前为师被外敌俘虏时，见识过他们的阴险狡诈，定要让冯奇和邱成归此行务必要小心。”
方重德见状说笑道：“你二人倒是会折磨人，又是围棋又是象棋。”
赵或道：“老师切莫为此操劳过度，有学生在，出不了大事，待养好身子来年回京见画秋。”
赵或思索道：“不知宫中发生何事，导致裴姬被赵抑送去了庆平山庄，朝廷在中州增添兵力，见初他们不好大批输送钱粮离开，且他们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唯有借魏辞盈之手运送。”
先前他们每逢出门都提心吊胆，行事如履薄冰，但从未像今夜这般分开行事。
提起谢文邺，赵或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好奇问道：“老师此话怎讲？”
孔伐见他不语，接着说道：“据我了解，越州和外族不会轻易开战，鸦川口的粮仓是关键，不如调虎离山，命潘淋漓发兵鸦川口，看看能逼出多少人现身。”
“不必。”方重德朝他摇头，“他不能离开中州，此事为师会捎信给他。你且按照计划行事，命贺宽把关好中州，与你里外接应。中州清河城是各州河运的重要关卡，能为你们打听魏都的消息，绝不能轻易放手。”
方重德的声音因咳嗽有些沙哑，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越州也不是画秋的归宿，眼下无人能猜测变故，画秋在贺家那孩子身边，才是最让为师放心的。”
话落，他叮嘱沈凭把大氅带上。
当他发现那脚竟有些冷时，不由眉头微蹙, 旋即解下大氅丢给沈凭, 装模作样道：“劳烦哥哥帮我看着。”
赵或的心思被他接二连三的戳破，手中的棋子险些没拿稳，直到沉吟半晌后才说：“学生是想瞒都瞒不住。”
一侧看似乖乖坐着的赵或, 则伸手往矮桌下方而去，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捏了把沈凭的脚踝。
方重德收回打量他的视线，手中的黑棋先下，道：“藏这么久，心里有何打算？”
方重德说：“谢家从不曾规训于你，倒是养成了你这般胸怀。”
如今瞧见方重德沉疴难愈，他们作为身边人于心有愧，自然也希望让苏尝玉早日回来。
话未说完，方重德突然弯腰费力咳嗽，布满皱纹的脸颊被瞬间呛红，吓得赵或忙不迭起身斟水，走到他身边为他顺气。
方重德道：“那便说说中州的正事先。”
姜挽沉思片刻，脸色有所缓和，扬起笑朝他道：“如此看来，孔相当真比太师更有谋略。”
话虽如此，却换来孔伐的一声冷哼。
沈凭颔首笑了笑，起身朝方重德作揖，披上赵或的大氅便离开了。
对后宫的干涉吗？”
方重德道：“如此甚好，但若有事，也别瞒着为师，你那点心思留着忽悠旁人去。”
说话间，他招手让赵或一并坐下, 赵或端坐一侧看着他们对弈。
沈凭把象棋往前推去，说道：“太师别怪惊临，他不过担心你的身子罢了，若真的有棘手之事，恨不得找你呢。”
方重德一听, 把手中的棋子落下后, 连忙接过书信拆开。
远处见一抹身影前来, 手中还端着漆盘, 行至老者面前后，弯腰把漆盘递上道：“老师先把药喝了。”
赵或道：“老师放心，我和幸仁都会护着苏家周全。”
方重德却道：“但为师瞧着你倒是能瞒，好比幸仁的身世，你藏得滴水不漏。”
苏尝玉的信中，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方重德的担忧。
赵或很坚定地摇头。
苏尝玉睡不着，手中烦躁地拨动着金算盘，不仅因今夜至关重要，还因贺宽独自出行，他不可避免地担心。
方重德问道：“前些时日我病倒，你可是把此事告知了画秋？”
之后转头看向他们，拦下想要相送的赵或说：“小事一桩，是有关下个月静州的粮食，我去走走过场，让莫笑送我就是了。”
方重德哼了声说：“最好如此。”
老人的脸上浮现笑意, 对他们这般照顾小儿的举止表示无奈, 随后拿起一颗姜糖放在嘴里含住, “你二人就别操心了。”
毕竟苏尝玉视方重德作唯一的亲人，离开前再三叮嘱要照顾好方重德。
沈凭瞪他一眼, 示意他注意点分寸, 抬手把大氅拿着，铺在了腿上。
方重德将书信看完后，眼中满是慈蔼的笑意，显然是中州之行顺利，没有让他担忧。
赵或脸上有些不情愿，显然不想继续说下去，可奈何方重德不许，唯有继续方才的话问道：“学生不解，为何要画秋留在中州？”
赵或又坐回了软垫上，点头说道：“那我晚些去接你回家。”
姜挽知晓不可能，婚姻是笼络的棋子之一，但赵抑需除掉眼中钉，越静两州若能出事，于他们而言是个好机会，他们必须找到突破口，否则一拖再拖，势必养虎为患。
苏尝玉从前遇过类似的情况，自然有办法去处理，只是冒险的程度相对较高。
屋外寒风料峭, 屋内的暖炉烧得噼啪作响，不过今日难得天空放晴，此刻午后的廊下, 瞧见两抹身影盘腿乘阳取暖。
方重德接过赵或递来的药，面不改色喝下, 待喝完时，余光瞧见身侧推来一小盘子。
言语间，他的话戛然而止，连手中的动作都停顿了下。
闻言，方重德笑了笑，话锋一转说道：“所以中州出问题，也是小事？”
方重德欣慰笑道：“他有你们，为师也宽心了。”
随后见赵或从袖口取出一封书信, 递给方重德道：“老师，这是画秋的来信。”
赵或笑道：“老师不信我，也要信哥哥的话。”
赵或道：“老师放心，外敌并未一统，且各部族对好战者趋炎附势，人心不齐便能轻易攻克，如今不宜宣战，唯有以议和的方式先拖延。”
这世上，不止他一人将苏尝玉视作亲人了。
数日前，魏辞盈帮贺宽暗中传信去各州，寻到依附赵或的世家官吏，今夜商队会从江州和中州交界启程，绕路往越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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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钱粮分批装运，陆水两路皆走，但因魏辞盈先前和苏家有关系，如今中州的官署严查各处，有盘查之人刻意针对魏辞盈，导致部分商队被迫滞留在中州。
话虽如此，但贺宽等人的情况依旧不太乐观。
方重德轻声一笑，随后问起北越山，“边陲之事你有何打算？”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笑道：“好好好，是学生错了，老师想从何听起？”
但他怀疑苏尝玉报喜不报忧，偏头朝做着小动作的赵或看去，问道：“中州眼下如何？”
赵或脱口而出道：“也许他在那里未曾学过围”
方重德咳了片刻后，把温水接过喝下润喉，摆手让他坐回原位。
赵或抿唇不语，直到把东西都摆放好后，答非所问道：“老师先请。”
话落，他转头和沈凭对视了一眼。
他回想贺宽的书信道：“中州地方小，输送时小心为上，他们选择了分批送出，基本无碍。”
不料随意一说，竟惹得赵或耳根发烫，他又是挠头又是挠脖颈，没有一处利索的，连讲话都结巴了起来，“其实是我死缠烂打”
事关重大，贺宽需亲自出马，暂时将苏尝玉留在中州。
赵或跟着落白子，淡淡道：“无妨，这都是小事。”
赵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笑道：“学生年幼时掀翻魏都，后来御史台便顺着我的心思，提议让我随父皇出征，好在不负所望，让老师见笑了。”
沈凭搁下棋子道：“好。”
] 他端详赵或少顷，突然说道：“说起来，还是谢文邺会教导人。”
赵或问道：“我派人暗中把画秋先护送回来。”
言谈间，方重德把手中捏着的棋子落下，沉默须臾道：“他如今想早些回来了。”
赵或点头回道：“得他相助，应他所求，我若是隐瞒，便是对不起他对我们的信任。”
第172章 相信
然而，刚要遮掩时，却听见方重德意有所指的问话，“当年冬至，你可是听见了？”
如今赵或极少和他提起公事，若是被问起之余，也不会透露太多，尽可能不让老师操心，以免劳累了身子。
只见赵或怔愣了下，心虚的摸摸下鼻尖，惹得沈凭跟着失笑了声。
目送沈凭离开后，赵或填了他的位置坐下，给面前的象棋撤掉，摆上围棋对弈起来。
方重德反问他道：“越州是殿下的归宿吗？”
作者有话说：
兜兜转转又扯了回来，这一次赵或彻底认输了。
他转头看去, 发现是沈凭给自己备好的姜糖。
明明是沈幸仁勾引自己，才把自己迷得死死的。
说回正事，赵或正色回道：“待第一批辎重抵达后，立刻派人送到冯奇的手中，我会拟一封书信送去北越山，让冯奇和邱成归一并前去议和。”
中州因水路发达，入冬之后河面结冰较多，唯有靠近江州的水路能行驶，夜里雨雪交加，屋内的暖炉烧得正旺，一抹身影来回踱步，直至夜深仍旧不见下榻。
方重德颔首道：“如此甚好，暂时平安度过这个冬季，后续一切有望。”
方重德跟随他们时间久了，生病时又闲，倒是爱打听小辈里的趣事，听见时随口笑道：“确实年少有为，难怪能让幸仁这般不舍。”
三人其乐融融晒着暖阳，一局棋过去，院子中瞧见莫笑走来，行至沈凭跟前时道：“大公子，孙娘请你前去一趟账房。”
方重德道：“从前为师被外敌俘虏时，见识过他们的阴险狡诈，定要让冯奇和邱成归此行务必要小心。”
方重德见状说笑道：“你二人倒是会折磨人，又是围棋又是象棋。”
赵或道：“老师切莫为此操劳过度，有学生在，出不了大事，待养好身子来年回京见画秋。”
赵或思索道：“不知宫中发生何事，导致裴姬被赵抑送去了庆平山庄，朝廷在中州增添兵力，见初他们不好大批输送钱粮离开，且他们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唯有借魏辞盈之手运送。”
先前他们每逢出门都提心吊胆，行事如履薄冰，但从未像今夜这般分开行事。
提起谢文邺，赵或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好奇问道：“老师此话怎讲？”
孔伐见他不语，接着说道：“据我了解，越州和外族不会轻易开战，鸦川口的粮仓是关键，不如调虎离山，命潘淋漓发兵鸦川口，看看能逼出多少人现身。”
“不必。”方重德朝他摇头，“他不能离开中州，此事为师会捎信给他。你且按照计划行事，命贺宽把关好中州，与你里外接应。中州清河城是各州河运的重要关卡，能为你们打听魏都的消息，绝不能轻易放手。”
方重德的声音因咳嗽有些沙哑，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越州也不是画秋的归宿，眼下无人能猜测变故，画秋在贺家那孩子身边，才是最让为师放心的。”
话落，他叮嘱沈凭把大氅带上。
当他发现那脚竟有些冷时，不由眉头微蹙, 旋即解下大氅丢给沈凭, 装模作样道：“劳烦哥哥帮我看着。”
赵或的心思被他接二连三的戳破，手中的棋子险些没拿稳，直到沉吟半晌后才说：“学生是想瞒都瞒不住。”
一侧看似乖乖坐着的赵或, 则伸手往矮桌下方而去，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捏了把沈凭的脚踝。
方重德收回打量他的视线，手中的黑棋先下，道：“藏这么久，心里有何打算？”
方重德说：“谢家从不曾规训于你，倒是养成了你这般胸怀。”
如今瞧见方重德沉疴难愈，他们作为身边人于心有愧，自然也希望让苏尝玉早日回来。
话未说完，方重德突然弯腰费力咳嗽，布满皱纹的脸颊被瞬间呛红，吓得赵或忙不迭起身斟水，走到他身边为他顺气。
方重德道：“那便说说中州的正事先。”
姜挽沉思片刻，脸色有所缓和，扬起笑朝他道：“如此看来，孔相当真比太师更有谋略。”
话虽如此，却换来孔伐的一声冷哼。
沈凭颔首笑了笑，起身朝方重德作揖，披上赵或的大氅便离开了。
对后宫的干涉吗？”
方重德道：“如此甚好，但若有事，也别瞒着为师，你那点心思留着忽悠旁人去。”
说话间，他招手让赵或一并坐下, 赵或端坐一侧看着他们对弈。
沈凭把象棋往前推去，说道：“太师别怪惊临，他不过担心你的身子罢了，若真的有棘手之事，恨不得找你呢。”
方重德一听, 把手中的棋子落下后, 连忙接过书信拆开。
远处见一抹身影前来, 手中还端着漆盘, 行至老者面前后，弯腰把漆盘递上道：“老师先把药喝了。”
赵或道：“老师放心，我和幸仁都会护着苏家周全。”
方重德却道：“但为师瞧着你倒是能瞒，好比幸仁的身世，你藏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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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重德问道：“前些时日我病倒，你可是把此事告知了画秋？”
之后转头看向他们，拦下想要相送的赵或说：“小事一桩，是有关下个月静州的粮食，我去走走过场，让莫笑送我就是了。”
方重德哼了声说：“最好如此。”
老人的脸上浮现笑意, 对他们这般照顾小儿的举止表示无奈, 随后拿起一颗姜糖放在嘴里含住, “你二人就别操心了。”
毕竟苏尝玉视方重德作唯一的亲人，离开前再三叮嘱要照顾好方重德。
沈凭瞪他一眼, 示意他注意点分寸, 抬手把大氅拿着，铺在了腿上。
方重德将书信看完后，眼中满是慈蔼的笑意，显然是中州之行顺利，没有让他担忧。
赵或脸上有些不情愿，显然不想继续说下去，可奈何方重德不许，唯有继续方才的话问道：“学生不解，为何要画秋留在中州？”
赵或又坐回了软垫上，点头说道：“那我晚些去接你回家。”
姜挽知晓不可能，婚姻是笼络的棋子之一，但赵抑需除掉眼中钉，越静两州若能出事，于他们而言是个好机会，他们必须找到突破口，否则一拖再拖，势必养虎为患。
苏尝玉从前遇过类似的情况，自然有办法去处理，只是冒险的程度相对较高。
屋外寒风料峭, 屋内的暖炉烧得噼啪作响，不过今日难得天空放晴，此刻午后的廊下, 瞧见两抹身影盘腿乘阳取暖。
方重德接过赵或递来的药，面不改色喝下, 待喝完时，余光瞧见身侧推来一小盘子。
言语间，他的话戛然而止，连手中的动作都停顿了下。
闻言，方重德笑了笑，话锋一转说道：“所以中州出问题，也是小事？”
方重德欣慰笑道：“他有你们，为师也宽心了。”
随后见赵或从袖口取出一封书信, 递给方重德道：“老师，这是画秋的来信。”
赵或笑道：“老师不信我，也要信哥哥的话。”
赵或道：“老师放心，外敌并未一统，且各部族对好战者趋炎附势，人心不齐便能轻易攻克，如今不宜宣战，唯有以议和的方式先拖延。”
这世上，不止他一人将苏尝玉视作亲人了。
数日前，魏辞盈帮贺宽暗中传信去各州，寻到依附赵或的世家官吏，今夜商队会从江州和中州交界启程，绕路往越州而去。
谢谢阅读和支持。
他们将钱粮分批装运，陆水两路皆走，但因魏辞盈先前和苏家有关系，如今中州的官署严查各处，有盘查之人刻意针对魏辞盈，导致部分商队被迫滞留在中州。
话虽如此，但贺宽等人的情况依旧不太乐观。
方重德轻声一笑，随后问起北越山，“边陲之事你有何打算？”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笑道：“好好好，是学生错了，老师想从何听起？”
但他怀疑苏尝玉报喜不报忧，偏头朝做着小动作的赵或看去，问道：“中州眼下如何？”
赵或脱口而出道：“也许他在那里未曾学过围”
方重德咳了片刻后，把温水接过喝下润喉，摆手让他坐回原位。
赵或抿唇不语，直到把东西都摆放好后，答非所问道：“老师先请。”
话落，他转头和沈凭对视了一眼。
他回想贺宽的书信道：“中州地方小，输送时小心为上，他们选择了分批送出，基本无碍。”
不料随意一说，竟惹得赵或耳根发烫，他又是挠头又是挠脖颈，没有一处利索的，连讲话都结巴了起来，“其实是我死缠烂打”
事关重大，贺宽需亲自出马，暂时将苏尝玉留在中州。
赵或跟着落白子，淡淡道：“无妨，这都是小事。”
赵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笑道：“学生年幼时掀翻魏都，后来御史台便顺着我的心思，提议让我随父皇出征，好在不负所望，让老师见笑了。”
沈凭搁下棋子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