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是善良还是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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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平山县有城墙城门，他只要下令将城门一关，那些流民纵有千百人也休想进入城内一步。
什么叫做“一舍”？“一舍”就是大军住宿一夜。所以一日行军三十里毫无问题，那是标准行军速度。
这件事必须汇报给常山王刘暠，常山国是常山王刘暠的藩国，常山国内灵寿、平山等十三县不找常山王刘暠求助还能找谁？
常山王刘暠悠然看着歌舞，丝竹声悠扬动听，舞姬姿势曼妙动人，可他完全没有看进去。
沮长史快步到了常山王刘暠案几前，低声道：“平山县、真定县传来紧急军报，灵寿县被上千贼人攻破，灵寿县令下落不明，只怕已经遇难，灵寿县全县沦落贼人之手。”
另一个门阀内，有人不屑一顾：“幸好知道得早。”一群吃野菜的流民也就是能够趁人不备无耻偷袭而已。
一群幕僚急忙假装动脑筋，其实一点点新鲜玩意都想不出来，豪门子弟的娱乐不就是喝酒，打猎，看歌舞吗？总不能下棋画画吧，这些东西更无聊。
王公子被赶出了县衙才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县衙大骂：“叵耐小儿！我王家若是有事，绝不会放过你！”
那提问的将领心怦怦跳，怪不得他们兄弟得了这个差事后，其余将领眼睛都红了。
众人一窝蜂地冲进城内，只跑了一条街，就慢慢地站住了。
平山县令沉思了片刻，开始磨墨。
这王公子是灵寿县的门阀子弟，他曾经见过一面，王公子的身份和言语毋庸置疑，但王公子的脑子果然不怎么好使，竟然以为他会出兵救援灵寿县。
他有些无奈，也有些愤怒。
……
领军的将领努力板着脸，等出城三里，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笑：“老天爷送功劳给我啊！”
某个中年男子沉默不语，心乱如麻。
那二哥继续道：“如此，我等到灵寿县已经是五六日后，贼人攻破灵寿县只怕已有十余日，早已遁逃无踪，我等自然是不战而收复灵寿县。这功劳岂不是白捡的？”
他心中愤怒地想着：“无德之人窃据高位，真是冀州之耻！”
那提问的将领点头，三十里为“一舍”。
“若是贼人尽是精壮，武器犀利，行事颇有章法，我等就留在灵寿县安抚百姓，修缮城池，虽然功劳是没有了，但得些名望也不吃亏。”
只是转眼间，街上已经没了人影，空荡荡的街上几只菜篮子在街上翻滚。
从灵寿县逃到平山县的王公子目瞪口呆，长叹出声：“早知道我就不跑了！”留在家里看
平山县令冷冷地看着那王公子，懒得废话，道：“来人，将王公子送去客栈。”
这种事难道要他亲自过问？自然是藩国的官吏处理了。
他看着花园中近百奴仆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棍棒刀剑，傲然大笑。
那二哥继续道：“届时，我等询问灵寿县内幸存诸人，若是贼人都是老弱妇孺，手持柴火棍，我等就率精兵追杀，只要能够找到贼人，战而必胜，又得一功。”
平山县令皱眉深思，偶尔抬头看到了那王公子眼巴巴地看着他，愕然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丫已经杀官造反了，为什么不杀掉门阀子弟，让兄弟们喝点汤？
远处，一群华服男子大步走近，喝道：“带队的是哪位将军？我等是灵寿王家的人。”
流民就是流民，贱人就是贱人，根本不敢伤害门阀子弟。
另一个将领凑过来，低声道：“二哥，贼人势大，此去只怕陷入苦战。”
五日后，元氏城五百士卒到了灵寿县。
他看看兄弟不明所以的眼神，不是亲兄弟都不带教你这个蠢货的。
一群流民挡住了道路，追着马车讨要食物，看着就烦，早就该驱赶了，瞧现在惹出麻烦了。
常山国治所元氏城。
一直都是根据祖训做的，在农民活不下去的时候低价收购田地，高价出售粮食，以及用几十文钱购买奴仆。
那二哥向兄弟打个眼色，悲声嚎叫：“灵寿县百姓莫要惊慌，我元氏张二郎定当杀尽贼寇，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城内料想凋零残破，满目疮痍，血流满地，破灯笼在街上翻滚，看不到几个人，偶尔有人坐在被抢劫一空的商铺中面无表情的笼着手，无奈地面对秋风秋月。
沮长史脸色铁青，常山王刘暠胆小、昏庸、无能、贪财、好色，就这样一个人竟然是朝廷的王侯，是常山国的藩王。
沮长史大步出了藩王衙署，仰天长叹：“若是有一德才兼备之人为常山国之主，岂会如此？”
一个时辰之后，一只五百人的官兵终于出了元氏城。
那二哥大笑：“不然！吾料此去必然大胜！”
五百元氏士卒大声嘶吼：“杀贼！杀贼！杀贼！”然后挤出最悲壮最为国为民的表情，大步冲向所有人都知道的绝无危险的灵寿城内。
这段话传出去保证被无数人传颂，声望值蹭蹭蹭上涨。
他冷着脸，道：“常山王无需惊慌，这贼人只有千人，不足为虑，只要遣一军讨伐，定然可以打破贼人。”
但重点是该怎么写公文。
为什么这次却失手了？
那提问的将领瞬间懂了，只觉拨开云雾见青天，这一次果然是白捡的升官发财。他大声地下令：“儿郎们！为了灵寿县的百姓的安危，加快速度！”
那二哥继续道：“从元氏到灵寿有百五十里，我等每日行军三十里，速度不慢吧？”
远远望去，城内既没有看到尸体吊在树上，也没有看到贼人提着人头四处闲逛。
虽然平山县和真定县都含含糊糊汇报“贼人”破城，但是只要稍有脑子就知道这“贼人”其实是一群流民。
各地官员门阀权贵不会少收一些租子吗？不会多做一些施粥施药吗？
此刻，街上的百姓都停住了行止，呆呆地看着士卒们。
常山王刘暠大惊失色：“有多少贼人？快召集大军保护孤！”
他跑到灵寿县难道只是为了找县令聊天？当然是要找县令带兵打回灵寿县，夺回王家的田地房屋财产。
那王公子同样惊愕，道：“县令若需要人手带路救援灵寿县，在下愿为前驱。”
张家兄弟毫不在意，虽然灵寿城比预料中完整，百姓也明显没有受到什么折磨，但是这些都在预料之中。
……
那带队的兄弟二人相视而笑，果然如同预料一般贼人早就跑了。
作为王侯，每天不是看歌舞就是打猎，他实在是厌烦透了。
常山王刘暠呵斥着幕僚们：“你们就不能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孤要你们何用？”
长史快步走近，常山王刘暠看着长史的脸色，嘲笑道：“沮长史，何事如此惊慌，你的脸色难看极了。”
县衙内众人理都不理，一个灵寿县的门阀公子跑到平山县吆喝，想想就觉得荒谬。
仅仅他一家就有这许多人，全县会有多少壮丁义勇？那些流民若是敢作乱，那就杀光他们。
常山王刘暠用力点头，不过是一千贼人，好像也不用太担心，笑道：“既然如此，一切就交给沮长史处理了。”继续无聊地看歌舞。
那提问的将领点头，有道理，一群流民攻打县城已经是吃了豹子胆了，难道还敢霸占县城？
只要贼人杀了城中门阀子弟，门阀的无数良田房屋成为无主之物，这趟“收复失地，平定动乱”之旅就是完美收场，又有名，又有利。
那兄弟声音中带着哭声：“大胆贼寇，我元氏张五郎在此，有种来杀我啊，不要杀灵寿百姓！”
张家兄弟看着灵寿王家的人个个手脚健全，面色红润，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痛骂道：“该死的贼人！”
而那些流民也有不对，过不下去不能早点卖身为奴吗？不能去其他郡县吗？为什么要留在常山国闹事？一点点不懂得感恩！
士卒们同样呆呆地望着他们，说好的残垣断壁，血流满地呢？
某个门阀内，一个青年公子骂道：“我就说这些流民留不得，迟早出事！”
他不喜欢沮长史，这家伙的言语总是让人听着生气。
灵寿县门阀世家几乎完好无损，唯有官吏遭到了毒手的消息传到常山国各地，各地官员和门阀子弟脸上都露出了不屑地微笑。
忽然，街上有百姓忽然大叫：“官兵来了！”街上陡然乱成一团，行人乱跑，店铺关门，小孩哭叫。
五百官兵斗志昂扬，大声应着，脚下却慢悠悠地，丝毫没有加快的意思，都是老兵油条了，谁不知道去的越迟越安全，白痴才真的急行军赶着去送死呢。
那二哥压低声音道：“一群流民破了灵寿城，难道敢占领灵寿城造反？我料那些流民定然是劫掠一番后退出灵寿县，逃进深山。”
只见街道上既不热闹，也不冷清，有的在买菜，有的在买衣衫，有的肩上扛着货物，有的手里拎着菜篮，宛如平日。
当夜，平山县内灯火通明，各个门阀世家都知道流民血洗了灵寿县，人人颤抖。
沮长史早知如此，心中又一次叹息。
虽然城里没几个人了，但是只要有一个人那就是有观众，想要出名就要把戏演到极致。
那提问的将领用力点头，兴奋无比，好一个白捡的功劳。
牙切齿骂道：“为什么没有城墙城门！”
消息中贼人有上千，而且能打破灵寿城，这战斗力可不容小觑。己方人数只有五百人，这场仗可不好打。
那二哥本来就很低的声音又低了几分，继续道：“这灵寿城内定然死伤惨重，有些田地店铺房屋无主……”
] 要是平山县有城墙城门，他只要下令将城门一关，那些流民纵有千百人也休想进入城内一步。
什么叫做“一舍”？“一舍”就是大军住宿一夜。所以一日行军三十里毫无问题，那是标准行军速度。
这件事必须汇报给常山王刘暠，常山国是常山王刘暠的藩国，常山国内灵寿、平山等十三县不找常山王刘暠求助还能找谁？
常山王刘暠悠然看着歌舞，丝竹声悠扬动听，舞姬姿势曼妙动人，可他完全没有看进去。
沮长史快步到了常山王刘暠案几前，低声道：“平山县、真定县传来紧急军报，灵寿县被上千贼人攻破，灵寿县令下落不明，只怕已经遇难，灵寿县全县沦落贼人之手。”
另一个门阀内，有人不屑一顾：“幸好知道得早。”一群吃野菜的流民也就是能够趁人不备无耻偷袭而已。
一群幕僚急忙假装动脑筋，其实一点点新鲜玩意都想不出来，豪门子弟的娱乐不就是喝酒，打猎，看歌舞吗？总不能下棋画画吧，这些东西更无聊。
王公子被赶出了县衙才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县衙大骂：“叵耐小儿！我王家若是有事，绝不会放过你！”
那提问的将领心怦怦跳，怪不得他们兄弟得了这个差事后，其余将领眼睛都红了。
众人一窝蜂地冲进城内，只跑了一条街，就慢慢地站住了。
平山县令沉思了片刻，开始磨墨。
这王公子是灵寿县的门阀子弟，他曾经见过一面，王公子的身份和言语毋庸置疑，但王公子的脑子果然不怎么好使，竟然以为他会出兵救援灵寿县。
他有些无奈，也有些愤怒。
……
领军的将领努力板着脸，等出城三里，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笑：“老天爷送功劳给我啊！”
某个中年男子沉默不语，心乱如麻。
那二哥继续道：“如此，我等到灵寿县已经是五六日后，贼人攻破灵寿县只怕已有十余日，早已遁逃无踪，我等自然是不战而收复灵寿县。这功劳岂不是白捡的？”
他心中愤怒地想着：“无德之人窃据高位，真是冀州之耻！”
那提问的将领点头，三十里为“一舍”。
“若是贼人尽是精壮，武器犀利，行事颇有章法，我等就留在灵寿县安抚百姓，修缮城池，虽然功劳是没有了，但得些名望也不吃亏。”
只是转眼间，街上已经没了人影，空荡荡的街上几只菜篮子在街上翻滚。
从灵寿县逃到平山县的王公子目瞪口呆，长叹出声：“早知道我就不跑了！”留在家里看
平山县令冷冷地看着那王公子，懒得废话，道：“来人，将王公子送去客栈。”
这种事难道要他亲自过问？自然是藩国的官吏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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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哥继续道：“届时，我等询问灵寿县内幸存诸人，若是贼人都是老弱妇孺，手持柴火棍，我等就率精兵追杀，只要能够找到贼人，战而必胜，又得一功。”
平山县令皱眉深思，偶尔抬头看到了那王公子眼巴巴地看着他，愕然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丫已经杀官造反了，为什么不杀掉门阀子弟，让兄弟们喝点汤？
远处，一群华服男子大步走近，喝道：“带队的是哪位将军？我等是灵寿王家的人。”
流民就是流民，贱人就是贱人，根本不敢伤害门阀子弟。
另一个将领凑过来，低声道：“二哥，贼人势大，此去只怕陷入苦战。”
五日后，元氏城五百士卒到了灵寿县。
他看看兄弟不明所以的眼神，不是亲兄弟都不带教你这个蠢货的。
一群流民挡住了道路，追着马车讨要食物，看着就烦，早就该驱赶了，瞧现在惹出麻烦了。
常山国治所元氏城。
一直都是根据祖训做的，在农民活不下去的时候低价收购田地，高价出售粮食，以及用几十文钱购买奴仆。
那二哥向兄弟打个眼色，悲声嚎叫：“灵寿县百姓莫要惊慌，我元氏张二郎定当杀尽贼寇，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城内料想凋零残破，满目疮痍，血流满地，破灯笼在街上翻滚，看不到几个人，偶尔有人坐在被抢劫一空的商铺中面无表情的笼着手，无奈地面对秋风秋月。
沮长史脸色铁青，常山王刘暠胆小、昏庸、无能、贪财、好色，就这样一个人竟然是朝廷的王侯，是常山国的藩王。
沮长史大步出了藩王衙署，仰天长叹：“若是有一德才兼备之人为常山国之主，岂会如此？”
一个时辰之后，一只五百人的官兵终于出了元氏城。
那二哥大笑：“不然！吾料此去必然大胜！”
五百元氏士卒大声嘶吼：“杀贼！杀贼！杀贼！”然后挤出最悲壮最为国为民的表情，大步冲向所有人都知道的绝无危险的灵寿城内。
这段话传出去保证被无数人传颂，声望值蹭蹭蹭上涨。
他冷着脸，道：“常山王无需惊慌，这贼人只有千人，不足为虑，只要遣一军讨伐，定然可以打破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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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提问的将领瞬间懂了，只觉拨开云雾见青天，这一次果然是白捡的升官发财。他大声地下令：“儿郎们！为了灵寿县的百姓的安危，加快速度！”
那二哥继续道：“从元氏到灵寿有百五十里，我等每日行军三十里，速度不慢吧？”
远远望去，城内既没有看到尸体吊在树上，也没有看到贼人提着人头四处闲逛。
虽然平山县和真定县都含含糊糊汇报“贼人”破城，但是只要稍有脑子就知道这“贼人”其实是一群流民。
各地官员门阀权贵不会少收一些租子吗？不会多做一些施粥施药吗？
此刻，街上的百姓都停住了行止，呆呆地看着士卒们。
常山王刘暠大惊失色：“有多少贼人？快召集大军保护孤！”
他跑到灵寿县难道只是为了找县令聊天？当然是要找县令带兵打回灵寿县，夺回王家的田地房屋财产。
那王公子同样惊愕，道：“县令若需要人手带路救援灵寿县，在下愿为前驱。”
张家兄弟毫不在意，虽然灵寿城比预料中完整，百姓也明显没有受到什么折磨，但是这些都在预料之中。
……
那带队的兄弟二人相视而笑，果然如同预料一般贼人早就跑了。
作为王侯，每天不是看歌舞就是打猎，他实在是厌烦透了。
常山王刘暠呵斥着幕僚们：“你们就不能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孤要你们何用？”
长史快步走近，常山王刘暠看着长史的脸色，嘲笑道：“沮长史，何事如此惊慌，你的脸色难看极了。”
县衙内众人理都不理，一个灵寿县的门阀公子跑到平山县吆喝，想想就觉得荒谬。
仅仅他一家就有这许多人，全县会有多少壮丁义勇？那些流民若是敢作乱，那就杀光他们。
常山王刘暠用力点头，不过是一千贼人，好像也不用太担心，笑道：“既然如此，一切就交给沮长史处理了。”继续无聊地看歌舞。
那提问的将领点头，有道理，一群流民攻打县城已经是吃了豹子胆了，难道还敢霸占县城？
只要贼人杀了城中门阀子弟，门阀的无数良田房屋成为无主之物，这趟“收复失地，平定动乱”之旅就是完美收场，又有名，又有利。
那兄弟声音中带着哭声：“大胆贼寇，我元氏张五郎在此，有种来杀我啊，不要杀灵寿百姓！”
张家兄弟看着灵寿王家的人个个手脚健全，面色红润，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痛骂道：“该死的贼人！”
而那些流民也有不对，过不下去不能早点卖身为奴吗？不能去其他郡县吗？为什么要留在常山国闹事？一点点不懂得感恩！
士卒们同样呆呆地望着他们，说好的残垣断壁，血流满地呢？
某个门阀内，一个青年公子骂道：“我就说这些流民留不得，迟早出事！”
他不喜欢沮长史，这家伙的言语总是让人听着生气。
灵寿县门阀世家几乎完好无损，唯有官吏遭到了毒手的消息传到常山国各地，各地官员和门阀子弟脸上都露出了不屑地微笑。
忽然，街上有百姓忽然大叫：“官兵来了！”街上陡然乱成一团，行人乱跑，店铺关门，小孩哭叫。
五百官兵斗志昂扬，大声应着，脚下却慢悠悠地，丝毫没有加快的意思，都是老兵油条了，谁不知道去的越迟越安全，白痴才真的急行军赶着去送死呢。
那二哥压低声音道：“一群流民破了灵寿城，难道敢占领灵寿城造反？我料那些流民定然是劫掠一番后退出灵寿县，逃进深山。”
只见街道上既不热闹，也不冷清，有的在买菜，有的在买衣衫，有的肩上扛着货物，有的手里拎着菜篮，宛如平日。
当夜，平山县内灯火通明，各个门阀世家都知道流民血洗了灵寿县，人人颤抖。
沮长史早知如此，心中又一次叹息。
虽然城里没几个人了，但是只要有一个人那就是有观众，想要出名就要把戏演到极致。
那提问的将领用力点头，兴奋无比，好一个白捡的功劳。
牙切齿骂道：“为什么没有城墙城门！”
消息中贼人有上千，而且能打破灵寿城，这战斗力可不容小觑。己方人数只有五百人，这场仗可不好打。
那二哥本来就很低的声音又低了几分，继续道：“这灵寿城内定然死伤惨重，有些田地店铺房屋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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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众所周知的暴躁大臣到人人咒骂的女帝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只为原作者讨厌夏天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秦毅并收藏从众所周知的暴躁大臣到人人咒骂的女帝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