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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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函看着她忙前忙后，哄孩子一样把筷子塞到他手里，不由失笑。

    张秘书先是以病人家属的身份去找了精神病院的院长套话。

    他静静地吃饭，冬雪也没有打扰，过了一会儿他问：“你真觉得，厉晟集团该是我的？”

    “我求你了！”他不想一直在低压状态下工作啊。

    “对，人之常情……”

    看到她过来，庄函有一瞬间的愣怔，然后看到易格瑞在外面冲自己挤眉弄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没有得到病患的消息，但是他打听到了当年在精神病院工作过的医生和护士名单，找这些人探听旧事应该会容易一些。

    “庄总？”

    可是坏菜就坏在了他先去找了院长。

    “崔叔叔不信我呢。”庄函轻嘲自己，手里转动的钢笔掉在桌子上。

    院长一问三不知：“二十多年前？那么久远的事情了，我真的没有印象……资料是不能给你看的，这是病人的隐私。”

    庄函说自己没事，让他出去，可易格瑞感觉他很有事。



    距离上次那事儿还没过去几天，冬雪并不太想搭理他。

    只要当年有过一些特殊的事情，一定会有人记得的。

    庄函张嘴吃了，慢慢自己动了筷子。

    他眼神温润却毫无温度地盯着桌面，“如果你父亲在外也有一个私生子，你也赞同让他上位？”

    冬雪夹了一块肉喂到他嘴边，命令：“吃。”

    冬雪反问：“为什么不呢？”

    这还有个大活人呐。

    “你男朋友心情不太美丽，我不想凑上去当炮灰，要不你过来看看吧？”

    冬雪觉得他是在损自己，“没空，你陪他得了。”

    “有事儿吗？”

    “你可不像没事的样子，是不是有不顺心的地方？你别理某些人，他们眼睛和脑子全都有问题！”

    冬雪指指外面，“你的那份放在你办公桌上了。”

    父债女偿嘛，她爸搞的事情，当然她这个当女儿的摆平了。

    他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坐下，说：“我没那么脆弱，庄家人的看法，我不会放在心上。”

    “当父亲的总要为女儿多考虑，人之常情。”易格瑞干巴巴地说。

    易格瑞语气急迫，冬雪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所以趁午休时间过去瞧了瞧。

    张秘书前脚一走，后脚易格瑞就知道了他的动作，并且汇报给了庄函。

    所以他偷偷给冬雪打了电话：“喂，冬雪。”

    “你有空没空？有空的话过来陪陪你男朋友。”

    她打开饭盒，包装精致的高级料理香气扑鼻，光是卖相就让人食指大动。

    易格瑞站在后面伸头看，咽了咽唾沫，出声提醒：“那个……”

    “我就知道冬雪你不会忘了我的！”易格瑞乐颠乐颠出去了，顺便帮他们带上了门。

    “他给你打电话，你就真的来？”庄函让她宽心，“我没什么事。”

    可冬雪从他眼神里读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苍凉。她所认识的庄函，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乱臣贼子，一个不折不扣撞死南墙不回头的赌徒，不该有这么乏力和空落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