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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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太信任我了，”景元叹气，“我等了五十多年都没有等到她向云骑伸手，她想让我给她，我可以给，但我给她的，也是借了我的势，我还活着的话好说，等我死去呢？”

    “罗刹提到了[玉阙]，他们目的不明，但既然要于仙舟起事，就不会离的太远。”

    “原本是和你无关的。只是我失忆是选了你，又发现你聪明，”还很心软，“现在就觉得你很适合做另一项工作。”

    腾骁的确选中了景元，但他的将军之位是自己拿在手中的。

    青雀说不出话。

    青雀急急打断他：“你可以再选一个人！”

    符玄不敢、不愿伸手的，你来帮她拿。

    “以后陪我来下棋。”

    “你要怎么做？”

    镜流离开，景元作为唯一亲传很快收复云骑；丹枫行褪麟之术后流放，此举被认为是腾骁向持明示好的软弱举动，两边此消彼长，景元不是将军也是将军了。

    待她找回冷静，景元已经了然：“所以你真的很在乎她。”

    “不让我调职神策府？”

    “青雀，故事已经告诉你了，你该猜得出，如果是我会怎么做。”

    “驭空——”

    力量是野兽，必须由人亲自去征服才能拿到掌心。

    景元摇头：“我没有时间了，现在也没有当年的丹枫与我。”

    他知道了？

    青雀死死咬住嘴唇：

    景元笑了声：“青雀，就算是你这样的小小卜者，难道坐稳自己位置是靠的符玄任命吗？权力不是这样运作的，不是我一声令下，罗浮众人便会随便向路边的一条狗效忠。”

    回来了，就不会再踪影全无。

    别人把锁链递到手里，没有那份心力也是枉然。

    是她和是旁人，对符玄是天地、生死的差别。

    青雀皱眉：“太急了，你——你真的坚持不住了吗？”

    “百年前前我便属意符玄接手将军之位，”他的声音又染上了淡淡笑意，“她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等到今天。”

    “你可以传位。”

    “你凭什么以为我愿意？”

    “我要去找她。”

    青雀闭了闭眼：

    “太引人注目，起码一年后再说。”

    八百年前的丹枫说他没有心，八百年后的青雀说他没有私情，他其实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是权力，现在——

    景元开始一颗颗回收棋子，慢吞吞道：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丹鼎司和龙师相互斗争，白露心性单纯，再不济还可以请丹恒暂归。”

    棋子已经捡完，景元起身靠在桌边，长发如瀑散落，带起一阵隐晦的芳香。

    景元宽容地笑了：“你可以不愿意，是你或者不是你，对我都一样。就是对她不一样罢了。”

    END

    青雀瞪着他：

    “所以我选了彦卿出来，日后剑首低头，也算是云骑俯首。”

    景元转头冲她一笑，青雀下意识眯起眼，听见他说：

子，绝了白子生路。

    青雀终于问出这一句，话出口后满面通红，眼里不知是恐惧还是绝望。

    青雀僵住，一时间脑子乱极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符玄已是太卜司之首，素日没有疏漏，此次动乱又有战功，暂时找不出更合适的人了。

    后面他宽恕工造司的叛行、又承诺将龙女交由丹鼎司抚育……六御归心后，腾骁正式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