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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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忍不住辩驳道:“可你怎么就能肯定他会毫无芥蒂的真心待你？当年的事情，他能不追究，但他能释怀吗？他看着你，就会想起那碗药，那碗害他苟延残喘的药！他怎么会毫不在意？怎么不会记恨我们凌氏！怎么会不恨我？”
周珩微微一笑道:“王爷说，当年的事情，错不在将军，还请将军不必挂怀，来日将军若是前去黎州做客，望能与将军把酒言欢。”
凌正心口蓦地一松，仿佛一块绑在心上多年的巨石突然落了地。他等这一个答案等了太多年了，他不是没想过他是被人冤枉，可他一想起当年那个孩子铁青着一张脸，俯在床头大口大口吐血的样子，就忍不住自责，越是自责越觉得自己有罪，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无辜还是有罪。
凌正沉默无言。
“对了，王爷还有句话让我带给您。”
直到此时此刻，他仍是有些不确信:“真的？”
周珩:“因为他在兰若寺遇见了已经当了和尚的徐卿安，徐太医的医术您是知道的，他必不可能会认错草药，他亲口当年您送来的的确是辛细草，您和徐太医皆是清清白白。”
周珩点了点头:“真的，您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问他，他就在咱们营中。”
周珩沉默良久，在凌正以为他不会开口时，慢慢道:“爹，当初你送进宫里的并不是毒药，是真的解药。”
凌正抬起头:“什么话？”
凌正双目通红的瞪着周珩，不像是在质问他，倒像是在质问着自己，在对自己良心又一次鞭挞，他不知道自己希望从对方嘴里得出什么答案，说恨，那是理所应当，是他罪有应得，说不恨，他也未必能就此得到解脱，好像不管怎么做，他都不好受。
“至于您说的，王爷恨不恨的事……”周珩轻轻吐了口气，坦白道，“王爷他是恨过，他在痛不欲生的时候，恨不能将所有人都碎尸万段。可是后来他想通了，他怪不了任何人，他要怪只能怪自己命太好，好到扎人眼，就算没有那场行刺，没有那碗毒药，他终是逃不过这一劫的，不在九死一生上滚一遭，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而爹你，不过是被人拿来当枪使的替罪羊罢了。比起王爷，爹你才是真的要释怀的那一个才是。”
“解药？”凌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他就像一个被问罪多年，即将被审判的死囚一样，急声追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当年的人处死的处死，流放的流放，王爷他如何得知我送去的不是毒药？”
]他还是忍不住辩驳道:“可你怎么就能肯定他会毫无芥蒂的真心待你？当年的事情，他能不追究，但他能释怀吗？他看着你，就会想起那碗药，那碗害他苟延残喘的药！他怎么会毫不在意？怎么不会记恨我们凌氏！怎么会不恨我？”
周珩微微一笑道:“王爷说，当年的事情，错不在将军，还请将军不必挂怀，来日将军若是前去黎州做客，望能与将军把酒言欢。”
凌正心口蓦地一松，仿佛一块绑在心上多年的巨石突然落了地。他等这一个答案等了太多年了，他不是没想过他是被人冤枉，可他一想起当年那个孩子铁青着一张脸，俯在床头大口大口吐血的样子，就忍不住自责，越是自责越觉得自己有罪，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无辜还是有罪。
凌正沉默无言。
“对了，王爷还有句话让我带给您。”
直到此时此刻，他仍是有些不确信:“真的？”
周珩:“因为他在兰若寺遇见了已经当了和尚的徐卿安，徐太医的医术您是知道的，他必不可能会认错草药，他亲口当年您送来的的确是辛细草，您和徐太医皆是清清白白。”
周珩点了点头:“真的，您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问他，他就在咱们营中。”
周珩沉默良久，在凌正以为他不会开口时，慢慢道:“爹，当初你送进宫里的并不是毒药，是真的解药。”
凌正抬起头:“什么话？”
凌正双目通红的瞪着周珩，不像是在质问他，倒像是在质问着自己，在对自己良心又一次鞭挞，他不知道自己希望从对方嘴里得出什么答案，说恨，那是理所应当，是他罪有应得，说不恨，他也未必能就此得到解脱，好像不管怎么做，他都不好受。
“至于您说的，王爷恨不恨的事……”周珩轻轻吐了口气，坦白道，“王爷他是恨过，他在痛不欲生的时候，恨不能将所有人都碎尸万段。可是后来他想通了，他怪不了任何人，他要怪只能怪自己命太好，好到扎人眼，就算没有那场行刺，没有那碗毒药，他终是逃不过这一劫的，不在九死一生上滚一遭，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而爹你，不过是被人拿来当枪使的替罪羊罢了。比起王爷，爹你才是真的要释怀的那一个才是。”
“解药？”凌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他就像一个被问罪多年，即将被审判的死囚一样，急声追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当年的人处死的处死，流放的流放，王爷他如何得知我送去的不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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