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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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孩肤色偏黑，相貌几乎是布鲁斯的缩小翻版，但眉眼间额外带着几分野性的异域气息。他的眼睛是湖水一样的翠绿色，其中闪动着冷淡的杀意。

    “——陶德！！！”

    提姆就像从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自然而然地把手掌搭在西奥多的后颈。和过去不同的是，他用一种堪称珍惜的力道稍微收拢手掌，就像是掌心下正藏着一只的毛茸茸的小鸟，只需感受着体温的传递，便能获得心满意足的宁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替对方整理有点凌乱的衬衫。

    而随着达米安抛出杰森当年在刺客联盟时的把柄，场面又演化成红头罩联合刺客联盟继承人一起，共同殴打半氪星人。

    这两个家族里最不省心——其实家里的每个孩子都各有各的不省心——的男孩一开始只是在言语上互相挑衅。

    罗宾笑着偏过头：“还把档案迁回去吗？”

    听到这里，蝙蝠侠阻止了阿尔弗雷德继续复述下去。

    态度显然是默认。

    照片里，初代罗宾，也就是迪克曾经做了一个漂亮的四连翻，这才让提姆借机破解了蝙蝠侠和罗宾的真实身份。

    “达米安在刺客联盟被培养长大，他被灌输了一些非常残酷、非常错误的想法。他是我的亲生儿子，但那不代表我把罗宾放在他的后面。”

    “还记得这里吗？”

    “——红头罩！”

    终于，忍无可忍的蝙蝠侠把他们陆续分配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配的时间和夜巡路线都经过严密的计算，确保他们不会相遇并且大打出手。

    在夜巡的蝙蝠车上，蝙蝠侠至少阻止了二十七场即将爆发的战争。

    他想起半年前蝙蝠侠造访刺客联盟的原因，以及那之后刺客联盟和九头蛇联手，突袭卢瑟实验室的报告。

    不需要太多考虑，西奥多就自然地点了点头。

    但很快，随着达米安一声怒斥“格林你竟敢抢我的刀！”，场面迅速变化成了侏隼鸟和红头罩联手降伏小恶魔崽子。

    “一个小恶魔崽子，一个小魅魔崽子，在这里争什么呢？”

    这回不用达米安回答，提姆自己就露出了不敢苟同的神情。

    “好啊，那我今天回去看看。”

    “我都知道的，B。”

    () 有父亲。

    在目前这个相对安全的哥谭，这群小鸟们本身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刚一踏过韦恩大宅的门槛，就看见一个有点娇小的身影，抱着手臂站在二楼走廊上，隔着雕花的栅栏居高临下地睥睨着。

    “哦，格林，我知道你。”绿眼睛的男孩不太客气地冷笑了一声，“已经被从韦恩家清除出去的家伙。你和德雷克混在一起，打算回来组成失败者联盟吗？”

    尽管相处不到三天时间，提姆已经学会该怎么在大脑里过滤掉对方不友善的语气和修辞，自动

    达米安的眼睛眯了眯，显然对这个名字很熟悉。

    “我听说你想继承韦恩的公司、蝙蝠侠的披风……总之就是布鲁斯的所有东西。那么，你也要继承他的罗宾吗？”

    “德雷克，你像个失败者一样夹着尾巴回来了。让我看看你还带回了一个什么？”

    提姆微笑起来，信赖而温暖地看向他的导师、搭档还

    ()

    老管家用一种平平无奇的语气描述：“杰森少爷正好路过。”

    “天啊，不愧是你。B会杀了我们，他恐怕真的要杀人了。”

    刹那之间，两把长刀带着凛冽的破空风声，擦着红头罩的两边耳朵，深深地钉入客厅墙壁。

    不动声色地搓了搓发痒的手指，西奥多仰起头，露出他标志性的、让这个家里每个人都下意识牙疼的天真友善的表情。

    他熟悉整个哥谭的全貌，从这里往下俯视，不足以看见最完整的风景。可塔楼所在的位置，却是让黑暗骑士和罗宾都会心一笑的熟悉。

    一听见这个名字，提姆条件反射般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theend————！

    有了过去三天的经历打底，蝙蝠侠问出这句话时，语气里已经可以毫无波澜。

    不管是他还是罗宾，或许都等待这一天等待得太久了。

    唯独韦恩夫妇的画像还在原处悬挂着，就连画框毫发无损，只有外层玻璃蒙了一层淡淡的薄灰，隐约能窥得小鸟们在上面展现的最高尊重。

    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蝙蝠侠和罗宾谈心的短暂的时间差里，达米安、侏隼鸟还有红头罩提前回了家。

    其实自从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所有权登记在西奥多名下以后，蝙蝠家就很少出动这么大的夜巡规模了。

    老管家摇了摇头：“您应该能够想到，西奥多少爷和达米安少爷吵了起来。”

    但今夜，蝙蝠侠必须得把自己的养子和亲生儿子们随身携带着。

    回忆起提姆最初找上门来，给自己展示照片的样子，蝙蝠侠头盔下露出的半张脸上，嘴角也舒缓地朝两侧展开。

    “罗宾。”黑暗骑士沉甸甸地叫出这个代号，仿佛正在品味它和自己一同经历过的那些厚重的故事。

    提姆像是完全把达米安屏蔽了一样，给西奥多翻译：“他的意思是比起我来，还算看得上你。如果你肯好好争取，会留给你一个下属的位置。”

    提姆大笑，笑得把额头抵在西奥多肩膀上。

    西奥多顺着他的话，在脑海里勾勒出了那一幕。

    黑暗骑士默默地听着老管家关于此事的叙述，甚至可悲地从里面听出了属于侏隼鸟和达米安的克制。

    ***

    侏隼鸟耸了耸肩：“放心吧，蝙蝠侠顾不上杀掉我们，毕竟他还得考虑达米安……”

    想到刚刚的那个吻，侏隼鸟也忍不住笑起来：“大概不能了。”

    “别吵了，你们两个，也别给对方互相起外号。”

宾、侏隼鸟、红头罩以及达米安。

    西奥多按了按自己的嘴唇，之前的感觉没有完全褪去，似乎还在隐隐散发着热度。

    一开始，确实是西奥多和达米安在同时暴揍红头罩。

    满目疮痍的客厅里，打碎的水晶吊灯触目惊心、变成一地玻璃碴子的茶几随处可见、被砍成破烂的壁纸令人不忍多言、留下深深刀痕的古画让人灵魂战栗。

    接下来的战局就很难再用言语描述了，毕竟这三个人之间的同盟关系是如此的脆弱、混乱而瞬息万变。

    实际上，红头罩根本就是今晚大战的导火索。

    一把刀来自于达米安，另一把刀也来自于达米安。不好意思，西奥多刚才凭借蛮力，直接从达米安手里抢了一把现成的。

    西奥多称呼达米安为“尊贵的、打算继承我的达米安少爷”。

    黑暗骑士在某座塔楼上停留，标志性的披风如同旗帜般在哥谭的半空高高飘扬。

    蝙蝠侠稍微留了一会儿，和罗宾汇合，并且与这个家里最懂事的孩子谈了一阵心。

    还是那句话：孩子养多了，有时候真的挺烦人的。

    谁料得到红头罩只是诈降，杰森以极快的速度自立门派，三家各自分庭抗礼……

    他抱着自己的头盔，头盔里装着一层不知何时搞来的爆米花，十分悠闲地路过。

    其中有三次，蝙蝠侠的蝙蝠披风被踩了个脚印，最厉害的一次，被打飞的刀鞘甚至“咚”地在蝙蝠头盔上敲了一下。

    达米安高傲地抬着头：“当然，我会继承父亲的披风，也会拥有自己的

    而被戳了痛脚的达米安，他怒气冲冲地表示：“你在挑衅我吗，一半一半的外星怪胎？”

    “主要战场在上面呢，老爷。”

    () 提取对方话里的意思。

    “确实。”罗宾煞有其事地点头，“B会把我们绑起来，倒吊在两只相距最远的滴水兽上。”

    “当然。”罗宾有些怀念地俯视其中一丛灌木，“我在这里拍下了罗宾的照片。”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天的夜巡确实还算平稳地结束了。

    不等阿尔弗雷德把这句话说完，布鲁斯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升高的血压。

    便士一挂着一副不动声色的表情，冲蝙蝠侠微微欠身。

    在脑部血管几乎爆炸的压力里，布鲁斯把自己的脸埋进手掌，冷静，再冷静，直到大脑内只剩下一句刻骨铭心的感叹。

    达米安：“哼。”

    即使是手握无数plan的蝙蝠侠?()『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计划里也会有顾虑不到的地方。

    看着被打出一个大洞，正在呼啸着灌入冷风的窗户，黑暗骑士深深地吸了口气。

    果不其然，电梯门一打开，只见韦恩大宅的客厅已经变成一片狼藉。像是一千二百只哈士奇刚刚在里面奋勇冲锋，又好似阿卡姆众人才预定过这处风水宝地，开了个庆祝彼此重获自由的狂欢party。

    尽管相处时间还不到半分钟，但侏隼鸟已经开始明白，为什么这孩子会被红头罩和罗宾整齐划一地叫做“小恶魔崽子”。

    “你当然在乎达米安()，就像你也同样在乎我们。&a;a;a;rdquo;

    “你见到就知道了。”

    “然后呢？”

    “这是西奥多。”

    “发生了什么？”

    于是，当蝙蝠侠到家的时候，只见蝙蝠洞的地板上不知以什么方式，被制造了许多焦黑的痕迹。

    西奥多小心地碰了碰男朋友的太阳穴：“有那么让人头疼？”

    “倒吊我们的绳子，长度够我们荡起来接吻吗？如果够的话，我觉得那也不错。”